尋思了一會兒,楚可憐也沒有想出問題的所在,索性也不想了,拿著衣服去了試衣間。
夏羽當然是不能跟著去。女人試衣服花費的時間也實在是漫長。他等了半天對方也沒有出來。於是,他信步走來走去。
白荷叫了他一聲:「夏羽……」
「怎麼了?」
「帶我看看衣服。」
夏羽很不屑地說:「你又不能穿,看了也是白看。」
「夏羽,好嗎?帶我去看看,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有身體了,那時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你大吃一驚。」白荷自信滿滿地說。
夏羽可沒有她那麼樂觀。他隨便地說:「我可不抱太大的期望。」
「帶我去看看,帶我去看看。你剛才陪她那麼久了,給我一點時間吧。」白荷又是哀求,又是吵鬧,弄得夏羽頭暈腦漲,身上有個這樣的……說這樣的什麼才合適呢?雖然不是鬼,可是比鬼難纏多了。
「好了,帶你去看看,看看那邊的意大利的套裝。怎麼樣?剛從米蘭空運過來的。你都沒坐過飛機,這些衣服可是坐足了飛機。」
白荷沉思了一下,說:「好是好,不過,光是看著沒什麼意思,要是能穿起來就好了。不如你穿起來看看。」
「你想都別想!別侮辱我男人的尊嚴。」夏羽這句話說的聲音大了,旁邊的人都對他側目觀看。
夏羽趕忙拿出手機作掩護,裝模作樣的對著嘟嘟響的手機說了幾句話。
白荷格格笑了,說:「你還真有意思。總是把男人啊男人掛在嘴邊上。不過,你的樣子也太瘦弱了吧。」
「那也是男人。」
「當然,當然,我感覺得到。別忘了我們的感覺是相通的。你身上的每一個隱秘的地方我可是都感覺得到的。」
這話別有深意。夏羽罵了句:「這個色鬼,色狐狸!」
正在女裝部信馬由韁地走著。迎面走過來一個年輕男子,看樣子年紀比夏羽大一些。他盯著夏羽看了半天,眼神裡充滿了異樣的神采。
夏羽正要從他身邊走過,那個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夏羽,說道:「你是夏羽?」
「你認識我?」夏羽肯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當然,當然,這是你說的,那天晚上我遇到你時,你告訴我的。你說你是夏羽,是紫途學院的二年級的學生。」對方爽快地說,「我叫蘇清揚,是……」
「驅魔人。」夏羽也想起來了,這個傢伙就是那天晚上差點把自己燒死的笨蛋。
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衝上去揍他兩拳頭,可是看看人家五大三粗,自己瘦瘦弱弱,怎麼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算了,忍了。
蘇清揚說:「你還記得我,這可好了。那天我出了點小差錯,等把一切收拾好了,你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夏羽心裡恨得癢癢的。那是小錯誤?把煙霧彈和燃燒手榴彈弄混了,差點把我燒成木炭那是小錯誤?
蘇清揚盯著夏羽,鄭重其事地說:「夏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不過你要挺住,你千萬要挺住,這雖然很嚴重,並非無藥可救。」
「什……麼?」夏羽被他神神叨叨的敘述給弄迷糊了。
「你身上有什麼妖物,對,有個妖物在你身上。」蘇清揚十分肯定地說。
用你說!夏羽重重的喘了口氣,說:「這個我也知道,而且我也想找你幫幫忙。」
白荷輕輕說:「夏羽,你該不會是想要他把我弄走吧?」
夏羽呵呵笑了一聲,那笑聲陰慘慘的,不懷好意。
白荷歎了口氣,說:「既然如此,夏羽,那我也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相信他,否則你會很受傷的。」
夏羽不管那一套,他問蘇清揚:「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那個妖物驅走。哦,最好不要傷害她。我並不想殺生害命。」
白荷說:「還算你有良心。」
夏羽只當沒聽見。
蘇清揚說:「這樣吧,你和我來這裡,我給你想想辦法。」
走到一旁的吸煙區,蘇清揚拿出了一張畫著類似於蝌蚪找媽媽圖畫的符咒,說:「看到了嗎?這事辟邪符咒,我就用它來幫你。」
「怎麼用?」夏羽急不可待地問。
蘇清揚讓夏羽去找一些水來。由於沒有現成的水,他們拿了一杯可口可樂代替。蘇清揚說:「我要讓這符咒燒起來,投入入水中,你把水連同紙灰喝下去,妖物就會離開你的身體。」
這場景在電視裡倒是經常見,不過現實生活中倒是第一次遇到。
白荷說:「夏羽,別這樣,你會受到傷害的。」
夏羽又是呵呵冷笑了一聲,說:「就算是受到傷害,也比老是聽你嘮叨強。」
蘇清揚把手中的辟邪符咒一晃,沒著。又是一晃,還沒著。接著連續晃了三晃,那張符咒依舊沒著。
蘇清揚嘀咕了一句:「奇怪啊,難道是忘了放白磷粉。」
夏羽這個洩氣啊,說了半天,不是會法術,而是放了白磷粉。那東西常溫下就能著,還用得著法師。
蘇清揚晃了半天,符咒終究是沒有點著。他只好對夏羽說:「麻煩你借我打火機用一用。」
夏羽的鼻子快要被氣歪了,眼前的這個所謂的驅魔人實在是有些二百五。旁邊有個抽煙人以為他們要點煙,把手裡的打火機遞過來。
蘇清揚如獲至寶,立刻打開開關,把手裡的符咒點著了,點著了以後還唸唸有詞地說了一番誰也聽不懂的咒語。紙灰撒入了可樂裡,蘇清揚一甩手,那個意思就是讓夏羽你把這個喝了。
看著漂浮在可樂表面上的那些紙灰,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可是夏羽又不能不喝。因為他太想把白荷驅趕走。
於是他忍著噁心,閉上眼,咚咚咚,把整杯可樂灌了下去。
喝完了以後,他長長鬆了口氣,以為這下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夏羽略有些得意地說:「怎麼樣啊,小狐狸,這次你該走了吧。」
白荷遲疑了一下,說:「好像沒感覺啊。」
夏羽馬上把她的話轉述給了蘇清揚,蘇清揚一聽,眉毛一挑,說:「不可能啊,這東西不可能沒用。」
夏羽問他:「是不是又拿錯了?」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清揚一拍腦門,說:「對了,對了,我是拿錯了。那張紙是昨天我練習用的,我是畫在餐巾紙上的。那個餐廳的餐巾紙還真是有趣,製作工藝很高,看起來和我的符咒用紙差不多……喂,怎麼了,夏羽,你的臉色很難看。」
夏羽的臉色當然難看,要不是怕打不過他,夏羽早就動手了。
他指著樓梯出口說:「你、你、蘇清揚,你給我滾!」
蘇清揚沒有聽他的話,他從懷裡又掏出一張辟邪符咒,說:「你看看,這個才是真的,一抖就著。你看看,著了吧。著了,哎呀,燙死我了。」
光顧著和夏羽說話,結果被符咒上的火焰燒到了手指,右手五個手指中,除了小拇指,全都紅腫起來了。
這下也不用夏羽趕了。蘇清揚捂著手,直接奔樓下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白荷說了句:「怎麼會有這麼二百五的驅魔人?」
「這傢伙腦子進水了。」夏羽狠狠地罵了句。
「那你呢?」白荷又問他。
「我、我水也進腦子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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