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夏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今天真是夠累的。
睡著睡著,他感到有人拍打他的肩膀,睜開眼睛一看,是方雲。
「什麼事情?」夏羽揉著眼睛問。
「借點錢,呵呵。」這傢伙不好意思地說。
「多少?」夏羽閉上眼睛問道。
「大概兩百。」
羽閉著眼睛,把手伸進口袋裡摸出兩百塊錢,塞了個過去。
方雲拿著錢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嘟囔:「這個傢伙,到底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睡,怎麼睡覺時拿錢從來就沒有拿錯過。」
每次方雲都是趁著夏羽睡到一半的時候向他要錢,每次都會以為夏羽肯定是會把錢拿錯,但夏羽每次都讓他失望而歸。
夏羽繼續睡。睡了很久,用魯迅先生的話講,就是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時候。她覺得又有人拍他的肩膀,還有人輕聲叫他。
「夏羽,夏羽,」
「嗯。」
夏羽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笑臉,這張笑臉很眼熟。
「你是誰?」夏羽癡癡呆呆地問著,他的大腦還沒有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女孩把手指按在了夏羽的嘴唇上,說:「你忘了嗎?我是你的情人。」
「情人?」夏羽還是不明白。
「對,你看,」她把肩膀上被單向下撥動,露出了赤裸且渾圓的肩頭,肌膚上閃著青春的光澤,透著迷人的氣息。再向下看,她好像什麼都沒有穿。
「你……」夏羽還想說。
女孩卻搶過了話頭:「別說話,來,讓我們用行動來證明一切。」
她的身子輕輕地移了過來,慢慢和夏羽貼在了一起,夏羽感到了兩個圓圓的肉球*在了他的胸前。
「別說話,別說話,現在不需要說話。」
「啊!!!」夏羽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又是一場春夢。他呼呼大口喘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天亮了,溫和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射過來,照在屋裡,形成斑駁的影子。
奇怪了,怎麼會夢到這種場景。最近也沒有看過黃片啊,就看了一部無刪節版的《色戒》(方人也註:那片子拍得還真是不怎麼樣),其餘的幾乎都是和**無關的東西。
不對,夏羽明白了,又是她搞的鬼。
「喂,感覺如何?」白荷笑嘻嘻地問。
夏羽咬牙切齒:「你這個傢伙!又是你弄得!你搞什麼飛機啊!」
「喂喂,不是飛機,是個有女人的春夢。怎麼樣?那個女人是不是很面熟?」
夏羽總算把氣喘勻了,頭腦也冷靜下來,夢裡的那個女人果然很眼熟。
「是楚可憐啊!昨天不是見到她了嗎?我發現她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只不過她這個人很有問題。」
「哪裡有問題了,我看她比你正常多了。」夏羽不失時機地打擊一下白荷。
白荷哼了一聲說:「喂,我雖然還沒有人的形態,但是我可是個發育正常的雌性,如果我有了女人的形態當然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那當然,是個女人都會這麼做,所以才是女人,虛榮的女人!」
「可是楚可憐有些不同,你就沒有發現,她的衣服簡直就不像是女人穿的,而且內衣也很沒有品位。你說是不是?」白荷分析著。
想想她的話,也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這個小狐狸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敏銳的。
「也對,確實是沒有品味。那件內衣是很廉價的。」夏羽托著頭,無意間說出。
「哦?你好像很在行啊?」白荷抓住了夏羽話語中的一個破綻。
夏羽沒有理會她。
白荷窮追不捨地問:「你快說,是不是你和別的女人有過親密關係。告訴我嘛,我保證不追究,畢竟那是認識我之前的事情。不過,你要在我這裡備案,我要把那些女人列入黑名單,對她們進行嚴防死守,必要時先下手為強。」
「喂喂,」夏羽忍不住說,「你別說的和黑社會似的。什麼叫那些女人?聽你的意思我好像是花花公子。我可是很純潔的男人。」
「嘻嘻,純潔男人,我就相信你一回。」白荷又在笑,這個傢伙一天到晚總是在笑,從來就沒有憂愁的時候。
夏羽下了床,邊穿衣服邊說:「對了,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有問你,你不是狐狸精……狐仙嗎?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
「這個……」白荷遲疑了一下,「我能上身。」
「這個我知道!」
提起這件事夏羽就覺得有氣,上了身下不去,算什麼二百五的狐狸精。
「我……我……」白荷遲疑著說,「我還能……還能……還能給你托夢。」
「那就拜託下次不要給我托春夢,那種事是非常傷身體的。」夏羽把衣服穿好,接著問,「我問的是一些實際一點的東西。比若說可以預測未來,要不然就憑空御物,或者是預測未來,要是能預測未來倒是可以幫我說說未來一個月裡哪只股票能漲停。」
「這個……這個……」白荷依舊是結結巴巴。
「你該不會是都不會吧?」
「呵呵。可以這麼說吧。」白荷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個容易脫線的狐仙。
他想走出去,但是剛剛走了一步,白荷就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你又發現什麼?」夏羽不怎麼耐煩的說。
「夏羽,你看,這屋子裡的人怎麼都沒有了。」
白荷這麼一說,夏羽也覺得奇怪,這個屋子原來有六個人,除了夏羽還有五個,這五個人現在都不在。
全都出去晨練了?不可能。學習去了?也沒有什麼可能性。那麼他們怎麼沒有蹤影了。
該不會是馬加爵來過了吧?
夏羽晃了晃腦袋,這最後一個推斷也太沒譜了。
當當,外面有人敲門。同時有個聲音叫道:「夏羽先生醒了嗎?」
夏羽……先生?
夏羽看看屋子的幾個角落,除了他,這裡沒有其他人。那麼外邊的人估計是在叫自己。不過,自己的名字和「先生」兩個字連起來還是平生第一次。
「我起來了。」夏羽答應一聲。
「咚」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衝進來幾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他們走到夏羽面前,恭恭敬敬地站住,其中一個說:「你好,夏羽先生,請您和我們走一趟。」
夏羽還想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沒機會了。這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就把他架住,朝外面走去。
夏羽不住地說:「你們把我放下,你們找錯人了。「
黑西裝男人說:「沒錯,是夏羽。」
「叫夏羽的人很多,演電影的就好幾個。還有當詩人的也有一個。你們肯定找錯人了。」
對方不搭理他,夏羽只好轉而求助白荷:「小狐狸,你快來幫我,像昨天那樣讓我脫身。」
白荷有些難為情地說:「這個不好辦,我一次使用人妖合體的能力後,就要休息幾天,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那麼做了,即使做了也不會讓你的力量和反應增長多少。」
這隻狐狸簡直就是個掃把星,自從她出現以後,夏羽就霉事不斷。
不管夏羽願不願意,反正他被推到了樓頂,那裡有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在等他。
「是楚可憐。這下慘了。」白荷有些絕望地說,「她肯定是來報仇的,你昨天把她那樣了。」
說起來夏羽就覺得冤,明明控制自己雙手的是白荷,可為什麼楚可憐要來找自己報仇。
楚可憐轉過頭,緊盯著夏羽,她揮揮手,讓那些人和她保持一段距離。那些人往後退,大部分集中在了樓梯入口處。這是為了防止夏羽逃跑。
「你……昨天……你……」
楚可憐紅著臉,口中的話語斷斷續續。不過,夏羽明白她的意思,而且是非常明白。
「我想,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這個問題,你也應該知道一些,不過我覺得你知道不是全部,也不都是正確的,有時候,即使是你看到的東西,看到的人,啊,再比如說,那個人做出什麼非禮的舉動,那也可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也可能是受到邪靈的誘惑。」
白荷開始抗議了:「我不是邪靈,我是具有高貴血統的塗山九尾天狐,在妖怪界裡我們可是有義狐之稱的種族。」
夏羽這個氣啊,都到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裡摳字眼。他也沒有心情和白荷爭吵。
楚可憐不說話。
夏羽還要向楚可憐解釋:「我、我知道那些事,可能、也許……」
「我也知道。」楚可憐揚了揚手,手裡攥著一個數碼相機,「這個東西裡面記錄了昨天發生的全部事情,我都知道了。」
全部事情?對了,這個數碼相機本來是那個德哥用來拍攝**楚可憐時的畫面,德哥被制服了以後,數碼相機並沒有關上,也就是說數碼相機也就記錄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
夏羽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解釋一部分事情。
「可是,這裡也有你非禮我的畫面。」
「這個我也要解釋。」
「不必解釋。」楚可憐斷然拒絕,「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什……麼?」夏羽不知道對方會提出什麼樣的刁鑽問題。
「給我當幾天臨時的男朋友。」楚可憐說,「你不必思考,只要回答ye就可以。明白嗎?當然,這個問題也只能回答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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