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並沒有犯楞,看著盤古和共工進入遊戲之後,道:「石老大,小高,你們趕緊去遊戲裡面勸勸他們兩個去,還好,我在他們出來之前給放了一個程序進去,結果肯定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大家都愣了一下,但是誰也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按照無名的吩咐,石破天驚和高處不勝寒進入了遊戲,而幻風滅影和多情妖等四人則是檢查盤古和共工的身體,如今盤古和共工的身體已經注入過一次腦信息,再放回培養皿已經不合適了。
也不知道石破天驚和高處不勝寒到底使用了什麼說辭,總之是大概十二小時之後,也就是無名剛剛要上遊戲去與飛雪銀鷹交易勇者城的所有權的時候,盤古和共工居然再次下線了。
無名很客氣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直接進入遊戲找飛雪銀鷹交易去了。勇者城所有權以200珠幣的價格賣給碧海青天,這事情也說不上什麼賺或者賠,而且無名也沒有提直接從現實裡交易。其實從遊戲裡以遊戲幣交易,完了再通過銀行系統將遊戲幣轉換為現實貨幣,銀行會提取好大一筆佣金,算起來無名吃了大虧。只是現實中讓飛雪銀鷹拿出那麼一大筆錢來還真是比較困難,而遊戲裡的貨幣相對於碧海青天幫派來說籌措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飛雪銀鷹交易得很爽快,除了客套話之外,絲毫不肯談關於這次交易的任何事情,生怕無名被高處不勝寒一說而變卦。無名也沒有談太多交易的事情,直接收錢就辦移交手續。雖然臨時出賣勇者城的所有權相當於陰了飛雪銀鷹一把,但是畢竟勇者城是無名一手建立起來地,現在拱手賣給別人,無名總覺得心中有些淒淒感。
交易和交接手續都辦完之後,無名這才紅著眼睛,緊緊握住飛雪銀鷹的手,有些哽咽地說道:「飛雪大哥,你一定要對一號樓的兄弟好點。要不然兄弟沒法跟幫裡的兄弟交代!」
飛雪銀鷹看著無名紅彤彤的眼睛。沉思了一會,終於長歎了一口氣,將手從無名的手中抽了出來,拍了拍無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無名,我會對一號樓幫派一視同仁的。畢竟你是在為國家出力,我這麼做也算是為國家吧。放心好了,以後你要是抽空上線,什麼事情我們碧海青天都可以給你罩著,勇者城還是你地家!」
無名立即正色道:「飛雪大哥,這話可不能跟別人說,這個……這個算是國家機密吧!」
飛雪銀鷹心領神會地笑了笑,說道:「知道,知道!無名,你那城主府要不一塊賣給我。我個人買了!要不你改個名字?」
無名隨即笑了,心裡正愁偌大地城主府又沒有什麼商業用途,恐怕賣不出去。想不到飛雪銀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立即笑著說道:「嘿嘿。算了,還改什麼名字?要是飛雪大哥不嫌我那破城主府簡陋,直接低價賣給你不就得了!」
飛雪銀鷹笑著說道:「快別這麼說,誰敢嫌你無名那豪華奢侈的城主府簡陋啊?爽快一點,給個價!」
無名笑了笑,說道:「既然是飛雪大哥私人掏腰包買,恰好你們幫又收購了勇者城,那麼你就隨便給個價錢吧,也算我是半賣半送給你的。」
飛雪銀鷹嘗試著說道:「要不一個珍珠幣?」
無名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麼貴,我賣給人情給飛雪大哥,要不90金幣好了?」
飛雪銀鷹愣了一下,也許賣東西地人自己還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愣了一會神,飛雪銀鷹終於回過神來,笑著拍了拍無名的肩膀,說道:「好,好,我飛雪銀鷹承你無名這個情,90金幣就90幣,我現在就給你!」
去到衙門,找到了戚大叔之後,辦理完勇者城城主府的產權手續,戚大叔一天見了無名辦了兩次交接,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再跟無名說話地時候,已經是哽咽不能成聲了。無名好好安慰完了戚大叔,直接去了自己跟高處不勝寒開的廣袤錢莊,因為自己回到現實沒有兩天,棒棒糖就已經幫無名辦好了世界銀行的賬號,無名現在也可以直接從遊戲裡往外轉錢了。為此,無名還後悔為什麼棒棒糖不能早一天給自己辦上銀行賬號,因為前期有很大一筆錢都是直接轉到了高處不勝寒的賬上。
交易與交接,雖然辦的很順利,但是無名也是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辦完,等到無名
實的時候,居然發現實驗基地裡變得很冷清。找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裡找到了高處不勝寒,於是無名納悶地問道:「小高,人那?怎麼都這麼冷清了啊?」
高處不勝寒抬頭看是無名,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寫作,抬起頭來說道:「哦,你說這個啊。人都走了,當然就冷清了啊!」
「什麼?什麼人都走了?」無名有些不解,問道。
高處不勝寒不得不停下自己手中的活,說道:「可不是人都走光了,石老大還有風豬陪著盤古和共工出去觀賞現實世界地風景了,多情妖、炎龍、紫玫瑰三個回學校了,這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其他人都走光了!」
無名狠狠拍在了門框上,不滿地吼道:「我靠,他們回學校怎麼不等我?怎麼不跟我告別?尤其是死炎龍,虧我跟他還是生死兄弟!」
高處不勝寒走到門邊,拍了拍無名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事情你還真不能怪炎龍,炎龍說了,就是因為你上線,所以他才要偷偷溜著走的,主要是怕跟你分別地時候心裡難受!你體諒一下啊!」
無名頹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失魂落魄地走進了高處不勝寒的房間,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高處不勝寒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無名地肩膀,然後找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無名的身邊,笑著說道:「無名,你這種狀態我可真不放心了!」
無名不耐煩地說道:「我啥狀態?你又不放心啥了?」
高處不勝寒笑了笑,說道:「算了,不提這個事情了,對了,明天你會進遊戲嗎?」
無名不解地轉過頭盯著高處不勝寒,說道:「我不知道我明天進不進遊戲,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和企圖?」
高處不勝寒站了起來,拍了拍無名的肩膀,然後走到窗邊,一邊眺望著山區的景色,一邊說道:「明天,我也該回到城市去了,在這裡呆了一年多了,還真有點捨不得這裡的山山水水和寧靜的空氣,不過,不回去是不行了,我已經拖了好長時間了,再不回去雜誌社的同事就會以為我是在刷大牌或者是見異思遷了。」
無名一愣,說道:「怎麼,小高,你真的也要走了嘛?」
高處不勝寒回過頭來,走到無名身邊,再次拍了拍無名的肩膀,說道:「不走還能咋地啊?無名,想開點,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坦白說,其實我挺捨不得的,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又有我最要好的朋友在這裡。說句實話,這才住了一年多,我就已經完全捨不得這裡了,我其實骨子裡討厭過都市那種紙醉金迷、霓虹不夜的生活。真的,但是我們是人,是人就不能獨立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社會上總會有些事情讓人設不由己,你明白嘛?」
無名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對高處不勝寒說道:「小高,你不必多說了,你說的我都明白,不用為我擔心了,明天我送你!」
高處不勝寒苦笑了幾聲,說道:「無名,你還是不明白,我其實也不應該奢望你明白。畢竟你從八歲就被送進了研究所,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後來又在一個完全虛擬的世界裡生活了四年,你能懂什麼人情世故,你甚至連最忠誠的感情都沒有經歷過!我指望你懂我的感情,幾乎是癡心妄想!」
無名想了想,哭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小高,也許你說的對,不過也也許你說的不對,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哪個無名了。唉,算了,不跟你談這個了,我看我明天還是進遊戲吧。」
高處不勝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又重重地在無名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無名先是詫異地盯著高處不勝寒看了半天,隨後不耐煩地推開高處不勝寒拍在他肩膀的說,不耐煩地說道:「我看我最好是現在就進遊戲。希望我出來的時候,再也看不到你這個討厭得跟大媽似的朋友!」
高處不勝寒一瞪眼,說道:「我靠,無名,你這是什麼態度?」
無名指了指高處不勝寒,但是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出了高處不勝寒的房間,並且狠狠把門帶上,直接奔自己的遊戲接入設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