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二百八十二話 不安分
    君月容情緒有些緊張,秀美的眉微微擰起。

    我狀似不在意地擺擺手:「君大人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責罰,本小姐不是喜歡斤斤計較追究過錯的人,既然決定暫住君府,本小姐自然是信得過君家,君大人沒必要為幾名下等奴僕壞了心情,您和家夫別站著,坐吧。」

    「是。」

    聽了我的話,君月容才多少放開一點,她拉著卓文華坐到旁側的椅子上,偷偷瞄了一眼我的表情,見我沒有動怒,遂放下心來。

    我滿意地點點頭,打量起君月容身邊的卓文華。

    他確實是個恭順的美中年,能成為大將軍的丈夫,可見他的頭腦也算是了得,至少他沒做出讓君月容為難的事情來,懂得進退是件好事,畢竟本小姐也不想讓君月容難做。

    現在知道了我並非君月容的女兒後,卓文華的表情稍微有些微喜悅,但更多的是濃濃的遺憾。

    看來夕顏說得沒錯,他和君月容確實是真心相愛,否則他是不會為君月容失去繼承人而感到惋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即便心裡不舒服,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有一名繼承人。

    「這一位是君大人的丈夫吧?」

    「正是。」

    聽我問起卓文華,君月容不免緊張,眉宇間儘是憂愁,唯恐我對他有什麼不滿之處。

    「君大人無須緊張,本小姐隨便問問而已,說起來君大人也是有福氣之人,你的丈夫非常深愛你啊。」

    本小姐發誓我這句話沒別的意思,以咱現在的身份實在不應該八卦別人的家事,我也就隨口說說當個引渡話題而已。

    可是,我給忘記了,咱身邊就有一個老頭很愛找尋八卦的題材,尤其是君月容將軍的夫妻生活新聞。在外面可不容易探聽到呢。

    司徒雲平日沒少接觸上流人士,在君月容和卓文華進屋時他便從容地向君月容作揖問好,聽了我的話之後更兩眼放光的將目光在君月容和卓文華身上掃蕩、掃蕩、再掃蕩,他地八卦嗅覺敏銳過警犬。從卓文君垂下的臉和君月容表面鎮定耳根發紅的模樣裡,他分明察覺到粉紅色的氣息,頓時表情更加猥瑣,要不是一邊有柳辛眉拉著,恐怕他就要掏紙筆學餓狼般撲過來詢問人家地夫妻私生活了。

    「咳……」

    我輕咳一聲提醒司徒雲,不想這廝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照舊用極其欠扁的表情盯著人家小兩口不放,惹得兩位被掃瞄的當事人非常不爽。

    要不是看在他是本小姐帶來的客人,動手快於動口的君大將軍非把他斬成碎片不可。卓文君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夫妻倆此刻的想法倒很一致——這行將入土的老不死一直看著自己的丈夫(娘子)是什麼意思啊!好膽別找人罩著,既然他地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自己不介意補他一刀(給他個詛咒),叫他徹底解脫去見閻羅!

    察覺到君家夫妻充滿醋酸味的不滿和怨怒,本小姐也覺得極沒面子。這老頭是專程來給我丟臉的嗎?帶他來君家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雲大叔。你給本小姐差不多一點!」

    我忍住給還在發八卦癡的老頭一拳地衝動,給夜流丟了個眼神,小夜流不負我所望,他輕輕扯了扯司徒雲地衣服。果然見愛子如命的老男人低下頭,隨後兩個小手飛拳砸去,送了司徒雲一副墨鏡,酷帥無比地K倒某個猥瑣得就差沒抹口水的老頭,成功令他收回比賤貓還賤的八卦探索視線。

    「好了,多餘地話本小姐也不說。我帶來的人他們暫時要在君府住一陣子。君大人,勞煩你多擔待一下。」我瞄了瞄正在給眼睛塗藥的司徒雲。再看看笑得聖潔的柳辛眉和滿臉鄙視的夜流,想了想補充道,「夜流這孩子很安分,切勿讓人打擾他便可,另外兩個人若是做出什麼令人為難的事情,不用客氣,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喂喂!」柳辛眉笑容中略有不滿地抗議,「淑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在下像是會惹麻煩地人嗎?」

    我想也不用想,斬釘截鐵地回答:「像!」

    「呵呵呵呵!」

    見我態度堅決,柳辛眉沿著我地視線看到自己還吊著繃帶的手和兩隻動彈不得地腿,也沒話說了。

    按照原計劃,柳辛眉裝的灩漓應該是帶傷回霧京,而事實上,這一次柳辛眉是真的傷到了。

    這丫的半夜突然靈感來潮,穿著睡衣就爬出去摘草煉藥,結果黑燈瞎火踩著獵戶的陷阱,受地心引力的熱情款待,做起自由落體運動。

    如此也罷了,天黑歸黑,以他的身手,如果能小心一點,本是可以平安落地,頂多掛點小擦傷,可是他居然為了保護草藥硬是不放手,後果就是身體失去平衡又分辨不清環境,落下時不止摔傷了腳,還把左手給弄骨折了!

    由於半夜三更的大家都在睡覺,夕顏醒著卻不想離開我身邊,於是裝沒發現不理他,柳辛眉那小樣雖然用僅剩的完好右手和手上的藥草及時做了緊急治療,但還是不宜動作,就在陷阱裡吹了大半夜寒風,等第二天我們吃完早飯想起他的人來時,他早已倒下了。

    發燒、傷風等小毛病,司徒雲三兩帖藥下去,睡一覺就好了,骨折可沒那麼簡單,有神醫治療,還是得費些時候。

    這丫的不安分,沒點事給他做,要不了多久他肯定鬧翻天,今回他該慶幸人家獵戶是樸實的好人,沒往陷阱裡放削尖的竹筒之類的危險物品,否則他就等著當串燒吧!

    「罷了,君大人,勞煩你準備些醫術和藥材給他們吧。」再次掃過不安分二人組,我又朝妖月道,「這段時間妖月姐姐就留下來,和兩位神醫交流一下醫術吧,順便替我看好他們,別惹事。」

    「淑人為什麼認定我會和阿辛一起惹事呢,老夫只想去看看白羅……」

    「不行!」

    我立刻打斷司徒雲的話,這大叔太單純了,也許沒兩下就把本小姐的事給供出來,他想害本小姐之前的準備都前功盡棄麼?

    「再給我一點時間,過些時候本小姐自會讓你去見他,但暫時不行。」

    「可是白羅有病在身,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看他了,之前給他的方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服用,我很想知道藥效如何,他的身體是否有好轉,萬一不好也得及時補救……」

    你個大叔啊,我怎麼覺得你比關心你老婆還要關心一個男人,況且那個男人還是本小姐名義上的哥哥,本小姐都還沒把肖想化為現實呢,怎麼能讓你一個老玻璃先下手!

    「雲大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王爺身邊自然有御醫照顧,再者陳太后也是極為寵愛他的,若你的藥方會造成什麼不良反應,估計現在大家都會那這事開刷妖毒神醫,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抬抬下巴,道,「再者,你認為白王爺比夜流重要嗎?」

    「這關夜流什麼事?」

    看著司徒雲還傻呆傻呆的模樣,我歎了口氣:「唉,小夜流真可憐啊,好不容易不用到處流浪可以在君家過一段安穩的日子享受人生美好,沒想到當爹的竟然只想著另一個男人,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兒子生活狀況,任夜流整天自己呆在房間裡,連個伴也沒有,啊,可憐的小夜流。」

    經我一說,司徒雲才想起自己身邊的兒子,不是他不愛兒子,可是霸下說了不讓任何人碰夜流,夜流又對他這個老爹沒好感,久而久之司徒雲也習慣和夜流保持一定距離,就算再怎麼纏夜流也有個度。

    現在可好,一想到寒白羅,他馬上就記起自己的藥方,迫不及待想看成果了。

    沒想到這樣的舉動竟然會被我給硬扭曲成另一次對兒子的拋棄,司徒雲大叔也急了,他手忙腳亂地想向夜流解釋,可人家夜流根本不鳥他,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夜流那孩子少不得要抽這想像力異常豐富的大叔一頓。

    「既然雲大叔也有心和夜流交流感情,那你就在君府待著吧。」

    不管眾人在看到司徒雲對自己的兒子諂媚時是什麼表情,本小姐只要能夠解決掉司徒雲這個麻煩就好,自然少不了關心一下另一個問題人物。

    「妖月新收的弟子煌楚先到客房去了,他是神捕煌若尋的義妹,君大人,我希望她身邊的侍女人選由妖月安排,其他人別接近她,也盡量別讓她出門,可以嗎?」

    在場的人裡沒有煌楚,她估摸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宏偉的府邸,滿屋都是高級別的大人物,小丫頭可緊張到不行,兩腿直抖個不停,差點發軟地跪下去給大伙們行五體投地的跪拜大禮,鑒於她精神狀態過於亢奮,竟然在進門的一刻激動到極點給暈菜了。

    叫一名常侍將她抱到客房去,心想這樣也好,省得本小姐說話還得顧慮著她。

    「可以,在下知道該如何處理。」

    君月容面無表情地對他們點點頭,不是她裝酷,她生性就是酷,大將軍的身份使她酷上加酷,也只有女皇和她丈夫能讓她稍微有點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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