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呂布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陷阱當中,騎著赤兔寶馬,手握方天畫戟,呂布正在曹軍當中大開殺戒!呂布那是何人,就算是這段時間沉迷酒色,實力有些倒退,那也絕對不是這些普通士兵所能抵擋的!只見呂布殺入曹軍軍陣當中,就猶如猛虎衝進了羊群,無人可擋!不過就算是如此,曹軍將士卻是沒有因此而畏懼,反倒是前赴後繼地朝著呂布撲去!虧得呂布一直都在衝殺,要不然,堆積在他馬下的屍體都能堆成山了!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且吃我一刀!」就在呂布殺得痛快的時候,許褚和典韋也是縱馬殺奔過來,許褚更是怒吼一聲,提起手中的大刀就是朝著呂布劈砍了過去,同時口中暴喝。
聽得這麼一聲喝罵,呂布也是不由得勃然大怒,不過他最恨的不是許褚,而是發明了這個稱呼的張飛!要不是張飛,哪裡來的什麼三姓家奴的稱呼!想到這個外號給自己所帶來的侮辱,呂布就是恨不得將那遠在益州的張飛給千刀萬剮!不過現在呂布是不能找張飛報仇了,只能是將滿腔的怒火發洩到眼前的許褚身上!就聽得呂布一聲怒喝,提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就是朝著許褚身上落了下去,口中更是怒喝:「給我死!」
呂布這含憤一擊,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覷,方天畫戟還未落下,許褚就感覺到一陣勁風刮面。讓他臉頰也是一陣陣生疼!當即許褚也是大驚失色。自然不敢去硬接這一招,慌忙縱馬就是往後退!只不過他的動作再快,也不如呂布的動作快,還未等許褚完全退開,那方天畫戟就已經落下來了!只見那方天畫戟的尖刺險險地擦著許褚的鼻尖往下落,最後直接劈在了許褚坐下戰馬的頭部!就聽得那戰馬一聲嘶鳴,方天畫戟竟是直接將戰馬的腦袋給剁成了兩半!
腦袋被劈成兩半了,戰馬自然是活不成,直接就是倒在了地上,而許褚更是身子一歪。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呂布見了,也不客氣,提起方天畫戟就是朝著那還未從地上爬起來的許褚刺了過去,分明就是想要速戰速決。將許褚給殺了!
「喝!」如果只是許褚一人的話,或許還真讓呂布得手了,可呂布顯然是沒有注意到在許褚身後的典韋!只聽得一聲暴喝,典韋也是及時出手,手中一雙鐵戟準確無誤地上前架住了方天畫戟。[感謝支持小說]而許褚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地上一滾,也是撿起了大刀從地上爬了起來!
「嗯?」自己的方天畫戟竟然被架住,呂布也是不由得一愣,而且從畫戟上所傳來的力量來看,對方的力氣也不小!呂布抬起頭一看。正好迎上了典韋的眼睛,兩人視線一交,緊接著,呂布就是雙手一用力,同時怒吼一聲:「滾開!」
隨著呂布這一聲怒吼,那方天畫戟立馬就是掙脫了鐵戟的控制,緊接著,呂布又是將畫戟一掄,卯足了勁就是朝著典韋砸了過去!典韋冷哼一聲,眼中的戰意更盛。卻是沒有選擇與呂布硬拚!因為從剛剛交手,典韋就已經察覺到了,呂布的實力很強,至少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與呂布對抗的!只見典韋身子一翻,直接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躲過了呂布的攻擊,同時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張手一揮,卻是丟出了一支小鐵戟!
這飛擲小鐵戟的本事,可是典韋的絕活,平時典韋可是很少展現出來。而今天和呂布一交手,典韋就把這一招給亮了出來,足見呂布的實力有多強!不過典韋所飛擲出來的小鐵戟雖然突然,但卻傷不到呂布!呂布將手中的畫戟一立,立馬就是將那小鐵戟給擋了下來,同時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哼道:「彫蟲小技,安敢在吾面前擺弄?」
「咻咻!」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幾聲破空聲從呂布的旁邊響了起來,呂布下意識的又是將方天畫戟一擺,想要故技重施,只不過隨著兩聲啪啪的悶響,卻是一團煙霧在呂布的面前散開,頓時就是將呂布的視野給遮掩住了!虧得呂布閉眼得及時,要不然呂布的眼睛也會被這團煙霧給迷住!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聲怒喝,卻是之前被呂布逼得落馬的許褚在呼喝:「老典!動手!別給他機會!」
這手沒羽箭的本事,也是許褚的看家本事,只不過平時許褚所用的都是飛石,而近日許褚所用的,卻是兩團石灰!這是因為之前呂布擋下典韋的小鐵戟,許褚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知道尋常的飛石是傷不了呂布的,所以才會改換成石灰包!這樣的手段的確是有些搬不上檯面,不過許褚本就是出身鄉里,也不會去想那麼多規矩和臉面問題!
看到呂布中招了,許褚立馬就是怒喝一聲,提著大刀就是往呂布身上招呼,而典韋也只是猶豫了片刻,就提起鐵戟,配合著許褚,朝著呂布發動殺招!
雖然眼睛視野被遮擋住了,但呂布卻還有一雙耳朵!緊閉雙眼的呂布側耳一聽,就是將許褚和典韋的動作給聽得真切!緊接著呂布也是怒吼一聲,提著方天畫戟往前一揮!就聽得鐺鐺兩聲脆響,竟是準確無誤地將許褚和典韋的攻擊給擋了下來!同時呂布也是怒喝道:「這種手段也敢在我面前顯露!找死!」
「放箭!」就在呂布心中怒火中燒,準備就這麼殺上前去的時候,突然在後方觀戰的曹仁呼喝了一聲,緊接著,一直在後方等待命令的曹軍弓箭手就是立馬放出手中箭矢,齊齊地朝著呂布射了過去!許褚和典韋看到這一幕,立馬就是往後退,而呂布也只能是提起方天畫戟。[感謝支持小說]朝著上空不停地格擋。將那些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都給擋開了!只是可憐了呂布身邊的那些曹軍將士,也是同樣慘死在戰友所射出的箭矢之下!
「啊啊啊啊——!」呂布雖然無敵,但畢竟雙眼視力收阻,幾番揮舞畫戟,卻還是漏了幾支箭矢,雖然沒有射中要害,只是在胳膊和大腿上擦出了幾道口子,但也足以將呂布心中全部的憤怒都給點燃!就聽得呂布仰天怒吼一聲,睜開稍稍恢復一些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了前方的敵人。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我要殺光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隨著呂布的怒吼,只見他雙腿一夾,就是提著方天畫戟朝著前面的典韋和許褚殺了過去,只見一道光芒閃過。那方天畫戟的刀刃就已經出現在了許褚的面前!不過典韋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許褚被殺,立馬就是將鐵戟往前一擋,與此同時,許褚也是伸出了大刀,狠狠地劈在了方天畫戟上,無論是典韋還是許褚,那可都是力大無比,兩人同時用力格擋,呂布就算是力氣再大,那方天畫戟也是無法向前半寸!
方天畫戟遇阻。呂布的手腕立馬就是一轉,緊接著,那方天畫戟的刀刃就是順著許褚的大刀往前突刺,直奔許褚的胸口而去,而典韋也是連忙將手中雙戟一翻,前後將方天畫戟給夾住!許褚更是不退反進,手中大刀連著翻起了好幾個刀花,直奔呂布的脖子處砍了過來!
呂布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夠對自己進行反擊,心中一驚。卻是把腦袋一側,險險地躲過了許褚這一刀,緊接著更是咬緊牙,朝著許褚和典韋兩人攻了過去,至於許褚和典韋二人也是不甘示弱。紛紛提起他們手中的兵刃朝著呂布衝去,三人頓時就是戰作了一團!
呂布和許褚、典韋戰得不亦樂乎。另一邊,張遼、高順兩人也是陷入了困境。論實力,張遼、高順兩人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過他們卻是沒有呂布那麼逆天的實力,自從曹仁下令派人阻擋他們與呂布會合之後,兩人就是被困在了城門前!無論張遼和高順如何奮勇殺敵,可那些曹軍卻是依舊瘋狂地朝著他們撲殺過來,簡直是在用他們的生命來拖住張遼和高順的腳步!
「可惡!」張遼一刀將一名想要從身後偷襲自己的曹軍士兵給斬殺馬下,臉上卻是被那名士兵身上所噴出的鮮血給噴了滿臉!所幸張遼的視力沒有受損,抽空用手抹了抹臉上,張遼也是不由得罵了一句,喝道:「曹操這廝是不是給這些士兵灌了**湯了?為什麼這些士兵竟然都不怕死?」
高順的實力比張遼要差一籌,所以他現在的情況也要比張遼緊迫一點,手中的單刀上下翻飛,將那些敢於靠近自己的敵人全都斬於刀下。聽得張遼的抱怨,高順也是陰沉著臉,喝道:「他們似乎是想要阻擋我們與溫侯會合!溫侯肯定是有危險了!」
聽得高順的話,張遼也是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呂布所在的方位望去,只不過呂布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些遠,中間又全都是曹軍士兵,只能是面前看到呂布似乎是在和什麼人廝鬥,卻是看不清戰況如何!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已經足夠讓張遼心生不安了,手中的大刀更是加快了速度,一時間竟是將自己前後左右的敵人給清空了一大片!
不過就算是如此,還未等張遼縱馬上前,那些曹軍士兵又是撲了上來,再次將張遼給團團包圍了起來,氣得張遼那是咬牙切齒,卻同時又是無可奈何!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卻是被張遼所帶來的呂軍士兵的呼喊聲:「將軍!城頭!城頭!」
張遼一刀將面前的一名曹軍士兵給砍成兩截,同時回過頭一看,也同樣是臉色一變!只見在城頭上,原本高高掛起的「呂」字軍旗,竟是一面面從城頭上丟了下來,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面面嶄新的「曹」字軍旗!
「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張遼那是驚疑不定,而那些跟著張遼、高順出來的兩千士兵當中也是突然蹦出了近一半的兵馬,高舉著手中的兵器,朝著周圍的曹軍士兵喊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我們已經投降了!」
「張遼!出事了!」看到這一幕,高順立馬就是將眼前的敵人給斬殺,同時縱馬來到張遼身邊,對張遼喝道:「城內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我們退路已斷,要立刻將此間的情況告訴給溫侯!」
雖然張遼不知道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已經不要再去想著什麼保住彭城了,能夠安全脫身才是最重要的!當即張遼就是用力對著高順點了點頭,然後提著手中大刀就是超前殺了過去,一邊縱馬衝刺,一邊喝道:「溫侯!不好了!溫侯!彭城失守了!」
張遼和高順想要盡快趕到呂布身邊,可偏偏之前曹仁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讓他們與呂布會合,所以那些曹軍士兵也是玩了命地擋住張遼、高順!張遼、高順有心上前掩護呂布,卻是根本衝不過去,只能是大聲呼喝,想要提醒呂布。而此刻呂布正合許褚、典韋殺得不可開交,以呂布原本的實力,就算是許褚、典韋聯手,也不見得能夠擊敗呂布,最多是和呂布保持個平手!可這大半年來,呂布沉迷酒色,這酒色二物,一向都是習武人的大忌!可以說這半年來的沉迷,讓呂布的實力大大下降,現在面對典韋、許褚兩人的聯手,呂布已經是開始落於下風了!
「可惡!」感受到自己體力的大幅度下滑,呂布也是不由得咬牙切齒,心中也是暗暗後悔這大半年來的放縱!不過後悔也是無濟於事,靠著精妙的招數,呂布還能保持不敗,但要是再繼續拖下去,呂布可以肯定,自己是必敗無疑!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遼等人的呼喊聲也是從身後傳了過來,聽得這呼喊聲,呂布心中立馬就是一驚,下意識地就是分了神,心中驚呼:「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彭城這麼會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