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三萬人下藥,那自然不可能用上多麼珍貴的毒藥,李儒所選用的,其實就是在瀉藥中摻入一小部分的砒霜,這種毒藥被稀釋之後,要致人死亡的可能性並不大,但卻是能夠讓大多數人虛弱無力,鬧鬧肚子那是肯定沒問題的而這樣就足夠了
其實就在黃江向李儒匯報的時候,那先鋒軍的軍營內就已經頻繁響起了痛苦的呻吟聲當士兵們肚子疼的事情越來越多,那些軍官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出了問題了,這才派人前往太守府找夏侯淵匯報而此刻夏侯淵還端坐在地圖前,赤紅著眼睛看著地圖上的標識,他還在計算著,自己進入冀州之後,要如何殺到信都去,把張正殺了,為兄長夏侯惇報仇當聽到屬下來報軍中大量士兵生病,夏侯淵卻是沒有放在心上,這遠征在外,士兵出現水土不服,那是常有的事情,何況白天還經歷了渡河,有士兵上吐下瀉也很正常
見到夏侯淵根本不在意,那些軍官可就急了,他們親眼看到軍營內的情況,這哪裡是簡單的水土不服啊可問題是夏侯淵又聽不進去,這些軍官全都是急得跳腳,但也只能是在夏侯淵的房門外乾著急
「你們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這些軍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把喊聲卻是從旁邊傳了過來,那些軍官回頭一看,都是眼睛一亮只見先鋒軍副將李典正快步走了過來現在夏侯淵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指望李典了那些軍官立馬就是將軍營內的情況對李典說了一遍,而聽完之後,李典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立馬就是覺得事情不妙,當即便是對那幾名軍官喝道:「你們跟我進去一塊向夏侯將軍說明情況」
說完,李典就是直接推開房門,朝著那正站在地圖前指點的夏侯淵快步走去,喝道:「夏侯將軍那軍營裡面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原本看到還有人來打擾自己,夏侯淵正要發飆,可看到是李典,夏侯淵也不好對李典發脾氣只能是一臉不耐煩地哼道:「不就是一些人鬧肚子嘛水土不服嘛很正常的事情過段時間就好了嗯曼成你來得正好你來幫我想想看,我們拿下林縣之後,乾脆一口氣直搗信都哼之前張正不也是玩這一手嘛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滋味」
見到夏侯淵的心思全都放在找張正報仇上了,李典的心中既是無奈又是不滿,當即便是緊皺眉頭,沉聲喝道:「夏侯將軍軍中出問題了而且絕對不是單純的水土不服我們最好是仔細查探一下才行」
李典這一聲呼喝聲音很大,夏侯淵也是被李典這一聲呼喝給嚇了一跳,愣了半晌這才從自己的思索中緩過勁來,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李典,又是看了看李典身後的那些軍官,沉聲說道:「曼成到底軍營裡出了什麼事?」
敢情到現在為止夏侯淵根本就沒聽清楚出了什麼事啊雖然對夏侯淵報仇心切很理解但李典心中仍舊是很不滿,緊接著就是將軍營內的情況照實說了一遍沉聲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的水土不服,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比例況且我們這次帶來的先鋒軍有不少都是跟隨我去過冀州,也渡過黃河,不可能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這件事肯定是有問題」
能夠被曹操委以重任,夏侯淵肯定不是那種莽撞之輩,之前只不過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罷了現在冷靜下來,聽得李典的話,夏侯淵頓時就是臉色一變,顯然也是察覺到其中的嚴重問題了,當即便是喝道:「真的有這麼嚴重?不行我們現在立刻就去軍營內看看情況你立刻去找黃江,讓他把城內所有的郎中都給找來你立刻去找許褚將軍,讓他也到軍營內和我們會合」
冷靜下來的夏侯淵還是頗有將才的,幾句話就是將事情給吩咐得妥妥當當,而那些軍官在看到夏侯淵如此有條不紊地行動,他們那些凌亂的心思也是暫且安定下來了,一個個都是按照夏侯淵的指使去做而夏侯淵則是和李典帶著那些軍官,快步朝著軍營方向趕了過去
而就在夏侯淵等人剛剛走出太守府大門的時候,之前被夏侯淵安排去找黃江的那名軍官也是趕來回復:「將軍黃江並不在他自己的房裡,府內的下人也都不知道黃江的行蹤」
「嗯?」聽得這話,夏侯淵和李典兩人都是立馬定住了腳,同時回過頭,驚疑地看著那名回報的軍官,緊接著又是相互看著,從對方的臉上能夠看到對方那驚疑的表情
這邊軍營裡的將士們出了事情,而緊接著黃江就不見了這件事如果要說沒有蹊蹺,就算是打死夏侯淵和李典,他們也不會相信李典也是忍不住對夏侯淵說道:「今天剛進城內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個黃江行事有些鬼祟,莫非,這件事真的是和黃江有關?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現在我們可就危險了」
「不要急著下定論」夏侯淵也是一臉不善地說道:「暫且不用管黃江,我們先去軍營裡看看情況如果真的是黃江搞的鬼,他也跑不了」
「殺啊——」就在夏侯淵的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從城外方向傳來了一陣震天的喊殺聲,而城內的各個方向也是突然冒起了火光,很明顯是有人在城內縱火
「不好我們中計了」看到這一幕,夏侯淵和李典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兩人幾乎是同時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朝著左右看了一眼,便是急匆匆朝著府外趕去,那裡有馬匹,他們準備上了戰馬就朝著軍營方向趕去不管軍營內發生了什麼情況,但裡面至少也有自己的軍隊在有軍隊在,他們才能算得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