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張正大笑起來,將手中的信函交給了身邊的賈詡,說道:「賈先生,正如你之前所料,袁紹果然答應了我們聯盟的請求!而且要我們先向公孫瓚發動攻擊,以表誠意!」
賈詡也是淡淡一笑,接過了信函粗略一看,又是傳給了大帳內的其他人,同時轉頭對張正笑道:「逢紀此人行事衝動,而且剛愎自用!若是此事通過袁紹帳下其他人,或許還不能成功,但只要能夠讓逢紀相信將軍的誠意,那逢紀必然會助我們完成此計!」
「呃!」剛剛看完信函的趙雲卻是一臉古怪地望向了張正和賈詡,滿臉不明地問道:「將軍!先生!末將還是不明白,這次我們南下,不就是要趁著公孫瓚和袁紹兩人兩敗俱傷之際,坐收漁翁之利嗎?現在我們先出手,那豈不是變成我們與公孫瓚相爭,而袁紹坐山觀虎鬥?」
「打就打!」還未等張正和賈詡回答,旁邊的華雄卻是先毛了,直接站起身,就是吼了起來,喝道:「先殺了公孫瓚,再去殺了袁紹!特別是公孫瓚,當年在虎牢關的時候,就讓他給跑了,現在正好給他補一刀!」
「華雄!別胡說了!」雖然早就習慣了華雄這樣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作風,在旁邊的張正還是忍不住喝了一句,隨即又是轉頭笑著對趙雲說道:「沒錯,從一開始我和賈先生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別忘了,當日在鄴城。我們可是殺了袁紹的親外甥!袁紹又怎麼會輕易相信我們,與我們聯手對付公孫瓚?先出手對付公孫瓚,那也是我們取信袁紹,讓袁紹放心為我們去和公孫瓚硬拚的前提!」
「可是!」聽得張正這麼一說。趙雲也是嚇了一跳,立馬問道:「若是我們主動去攻打公孫瓚,那豈不是引起了公孫瓚的敵意?到時候公孫瓚肯定會掉轉頭來攻打我們的!公孫瓚手下有幽州軍六萬,還有近一萬白馬義從!這樣的兵力,我們如何能夠敵得過?」
趙雲這麼一說,大帳內的其他將領也都是面露憂色,趙雲說的沒錯,張正手下的兵力不足三萬。而且幾乎全都是步兵,別說那多出近一倍有餘的幽州軍,光是那一萬白馬義從,就不是張正手下這些兵馬所能夠敵得過的!
就連對公孫瓚恨之入骨的閻柔等人。也都是沉默不語,他們都是幽州本土將領,反而更加清楚白馬義從的恐怖之處!那來去如風的白馬義從,幾乎是所有步兵的噩夢!若是對上白馬義從,只怕只需要五千白馬義從。就可以將張正手下的大軍給徹底擊潰!
見到眾將面露憂色,張正和賈詡卻是相視而笑,隨即賈詡也是輕輕點頭,對眾將說道:「諸位莫急。我們的確是要對公孫瓚的兵馬發動攻擊!但卻有一法,讓我們攻打了公孫瓚之後。卻不被公孫瓚攻擊!」
賈詡這麼一說,眾將都是不由得一愣。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地看著賈詡,對於賈詡剛剛所說的話,都是面露懷疑之色。對此,張正和賈詡兩人又是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流露出會心一笑。
三天後,在位於章武城以東近三百里的位置,一支滿載糧草的兵馬正在緩慢地朝著章武城趕去。章武城雖然隸屬於冀州地界,但如今已經為公孫瓚所佔領,成為公孫瓚糧草囤積的重要據點!
公孫瓚這次為了攻打袁紹,不僅是將幽州境內的大部分兵馬調派過來,更是將幽州境內的糧草也全都搜刮殆盡!章武城內所囤積的糧草已經足夠公孫瓚這次所率領的近七萬大軍消耗三個月有餘!這對於土地貧瘠,一向缺糧的幽州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公孫瓚還不滿足,在幽州境內仍然不忘繼續搜刮糧草,每十天就往章武城運送新的糧草!
雖然這麼做,必然會引起幽州境內的民怨,但對於公孫瓚來說,這一切都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擊敗袁紹,攻佔冀州,區區民怨,公孫瓚只要率領自己的白馬義從前往,就能夠將那些刁民給平定!
而章武城作為糧草囤積之地,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公孫瓚在戰場上廝殺數十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章武城,公孫瓚已經是布下了重兵把守,不僅有近三千幽州軍駐守這小小的章武城,還有一千白馬義從常年在章武城周圍巡邏,確保章武城糧倉的安全!
一千白馬義從雖然看上去好像很少,但實際上,白馬義從機動性極強,無論是作戰、巡邏、撤退,白馬義從都能做到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而公孫瓚的主力大軍,就駐兵在章武城以南近一千里的位置,若是章武城有任何風吹草動,公孫瓚手下的所有白馬義從都會搶先朝著章武城援救!如此安排,章武城的守衛,可謂是萬無一失!
今日,正是十天一次,從幽州境內運送糧草的時候,這支運輸軍隊,正是從幽州押解糧草的運糧隊。運糧隊行進到距離章武城只有百里左右的位置,負責運糧隊指揮的一名副將看了看天色,也是下令讓將士們暫時停下腳步,原地休息。
有了自家將軍的命令,那些辛苦了大半天的士兵們也都是長舒了口氣,紛紛就地坐在地上。雖然現在還只是開春時節,天氣還很涼,但士兵們還是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噴出一團團霧氣。
年輕的副將翻身下馬,也是用手抹了一下自己額頭上冒出的汗水,這個時候,旁邊一名比較機靈的士兵立馬就是上前將身上的水壺遞了過去,笑呵呵地說道:「將軍!喝水吧!」
對於這個士兵的機靈勁,那副將也是十分滿意,自己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軍官,但在這些普通士兵面前,自己還是能夠擺擺官威的,至少也是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吧!這個時候,那名士兵也是笑呵呵地說道:「將軍,咱們這次跑了這麼一趟,那十天後,還用得著咱們回幽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