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輕嗅著那甜宜的香,任憑楊萍兒死命的摟著自己,莊見低下頭,輕輕的在她耳邊道:「好妹子,為什麼哭呢?在我心裡,那個愛穿紫衣的小精靈,一直都是愛笑愛鬧的啊,就如同我心頭永遠的快樂天使,每次見到她,都能讓我忍不住的沉醉,忘記所有的憂傷和煩惱。咱們讓她回來好不好?」
莊見深情款款的說著,抱著楊萍兒柔軟的身子,心中大是情動。鼻息間幽香陣陣,目光及處,楊萍兒粉嫩白皙的脖頸,細膩如瓷,凝若羊脂。
楊萍兒用力的摟抱著莊見的身軀,耳中聽著他款款情話,如同身處雲端,暈暈乎乎的不知天上人間。哭泣聲漸漸停了,臉龐輕輕蹭著他的胸膛,感受著那份充實和溫暖,一個身子已是懶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越的軟了起來。
莊見看著眼前的玉人兒,如同一團水般,柔柔的依著自己,胸腹間感受著兩團豐軟彈挺的廝磨,不由的心頭火熱。
伸手抬起可人兒圓潤的下巴,撫著她燙的臉兒。眼見她星眸似睜非睜,霞飛雙頰,一股兒招人愛憐的媚意流轉,不由低頭吻住那水潤潤的兩片櫻唇,恣意的攫取裡面的蜜*汁。
楊萍兒腦中轟的一聲,嬌軀一陣的顫慄,先是一僵,隨即便徹底的軟了下去。這個冤家,竟然在這庭院中就這般輕薄自己,楊萍兒從未有過如此經歷,心頭不由的又是歡喜,又是迷茫。下意識的輕吐香舌,婉轉相就。暈乎乎之際,卻覺得一隻祿山之爪,竟是攀上了自己的聖女峰,激靈靈一個冷戰後,身子頓時繃緊……
「砰!」「哎呀!」「噗通!」接連幾聲怪音響起,讓剛剛踏出房門的趙王楊杲,當場呆立在了門口處。大張著嘴看著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的莊老大,面上已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莊見滿面悲忿的看了看,正自手足無措的楊萍兒,不由的仰向天,內牛滿面。蒼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小娘皮兒,受傷的總是我呢?這概率也太大了吧,竟然大到了百分之一百,連一丁點兒誤差都不帶有的。指啊!太指了!
莊大少滿腔悲忿的喃喃自語著,左眼處已經明顯的顯出一圈兒青紅,想來過不多久,頂著一比零到處晃悠的命運,是難以改變了。
這廝方才情動之下,情不自禁的施展了他老人家賴以成名的絕技——咪咪爪,只是楊萍兒小丫頭貌似對這種活動,尚是次經歷,一時緊張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個挺身,隨即就是粉拳一揮……
此刻,小丫頭滿面通紅的站在一邊,可憐兮兮的看著莊大少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的極是侷促。眼見莊大少憂鬱的眼神看了過來,不由小聲的抗辯道:「你……你……你沒事吧?不……不賴我啊,誰讓你不打聲招呼,就……就摸人家那裡啊。最多……最多下次……下次,人家使勁忍著就是咯。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
我小氣?!莊大少滿頭搭滿了黑線,一張臉如同包公再世。我柔情蜜意的跟你親熱,被你打成個熊貓,難道還要慶祝下不成?還先打招呼!這種事兒那是情不自禁,乎自然的好不好?就沒聽說過,誰跟自個兒老婆親熱時,親到一半時停下,先打個招呼說:「喂,我要摸你咪咪了,你準備好了哈。」的。你聽說過嗎?聽說過嗎?!太陽的!
今天是什麼日子,要回去查查!記下來,太衰了!這一天一定是老子的背運日,莊大少恨恨的想著。一大早就送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得,這本來想過來散散的,結果挨上了老拳,這都啥事兒啊。太杯具了!
眼看著萍兒小丫頭眼中的歉然,莊大少這火氣也沒法向她撒去。一轉頭,卻看見自己那個無良的小弟,正傻呆呆的站在門前愣,莊大少頓時面上顯出一絲獰笑,嘿嘿的向著楊杲小同學逼去。
殺氣!楊杲同學跟隨莊老大很久的日子了,那機靈勁兒可是大大的長了。很快就將殺氣的源頭,鎖定在了莊老大的身上。這位老大遭了罪,總會有人倒霉的!楊杲同學已是深深的明白這點了。眼見老大面色不善的靠了過來,眼珠兒一轉,連忙滿面堆笑的迎上,先自施禮道:「小弟見過老大。那啥,老大啊,你可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嗯?什麼事兒這麼嚴重?莊老大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詫異的頓住腳步,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楊杲滿面肅然的道:「老大,這事兒不好說,你可直接往宮中去一趟,去了一看就知道了。唉,可憐我那皇姊啊,這陣子可都……唉!」小正太偷眼看著老大,口中長長的歎了口氣,肚中卻大是得意。
嗯?宮中?皇姊?啊,是惋兒!莊見眉頭一蹙,微一沉吟,轉頭對楊萍兒道:「咱們去宮裡看看你皇姊去。」說罷,伸手從懷裡掏出臨走時,楊廣頒的聖旨,直接扔給楊杲道:「吶,你皇帝老爹給你的聖旨,命你監國。我也懶得去念,你自己看看,看完收好。然後收拾下,跟我一起進宮吧,正好這事兒也得讓蕭娘娘知道才是。」
楊杲手忙腳亂的接住莊見扔過來的聖旨,面上已是變色。拿著聖旨這般隨手亂扔的,怕是只有這位老大能幹的出來,楊杲小正太可是不敢對自己父皇的手諭不敬。回身進屋,將聖旨放到案子上,整整衣服,恭恭敬敬的施禮過後,這才打開聖旨看了起來。
莊見帶著萍兒後面跟進來,眼見他這般繁瑣甚是不耐,不迭聲的催促。在這位爺心裡,什麼狗屁聖旨,連他家惋兒一根小指頭都是比不上的。
楊杲被他催的手忙腳亂,方才騙過了老大的得意再也沒了影子。本想將老大支開,自己就可得清閒了,哪裡料到這位老大懷裡還藏了這麼一份東西。這聖旨可是定要拿到宮裡給母親過目的。
當下,三人收拾一下,出來招呼著羅世信,急急往宮中趕去。自兩儀門進入,繞過大興宮,在後宮的月華門前,侍衛攔住,楊杲方要令人通傳,卻見莊見很霸氣的手掌一翻,亮出一塊綠玉令牌,隨即拔腿就進。楊杲看的一呆,那是母親的隨身令牌,他自是認得,只是不知自家這位老大如何會有。滿心疑惑之際,見二人去的遠了,連忙拔腿跟上。
進了月華門,便是後宮所在了。本來朝臣是不允許進入的。但一來莊見有楊杲和楊萍兒陪著,二來他又有蕭嬪的綠玉令,自是暢通無阻了。
這後宮主要宮殿就是三座,正中的兩儀殿,東面是蕭皇后的住所——棲鳳殿,西邊既是蕭嬪的住所安仁殿了。到了蕭嬪宮外,莊見伸手將楊杲懷中聖旨要來,對二人道:「你們先去找著惋兒,我先去見娘娘,把這事兒說說,說完再去尋你們去。」說罷,擺擺手,抬腳就進了宮中。
楊杲和楊萍兒應了,自往後面去找惋兒。這聖旨既是莊見來傳,自當由他去向蕭嬪宣旨,楊杲卻要等著他宣完之後,才能再來找母親說話的。
莊見進的宮中,沿路但見太監宮娥,俱是亮出令牌,一路無阻。他是窮漢得了個毛驢,只覺這般一路進來大是拉風,渾然沒去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直闖皇妃的閨房有無不妥。眾太監宮女懼怕他的權勢,既然見了娘娘的令牌,更是無人敢去多嘴的。
等到到了蕭嬪房外,正要敲門而入,卻聽得裡面有話音傳出。
「你說他已經從塞外回來,去了陪都了?消息可靠嗎?可有說過何時能返回大興來?」說話之人正是蕭嬪。
「回娘娘,千真萬確。奴婢聽陪都那邊的宮人說的,道是忠國公早在十多天前就已到了陪都。那宮人離開時,好像忠國公那邊剛剛得了處園子,正在收拾著。這回大興嘛,興許一時半會兒卻是怕來不了吧。」一個聲音尖細的男音回道,卻是蕭嬪這安仁殿內侍總管李然。
莊見知道這李然是伺候蕭嬪的老人了,他在此處倒也沒什麼奇怪。只是二人怎麼說起自己來,不由的大是奇怪。詫異之餘,便立在門外側耳聽去,聽聽二人要說些什麼。
只聽蕭嬪輕歎一聲,語音中竟似有著無限的寂寥之意。隨著歎息,蕭嬪的聲音又再響起,「他便是這般貪心,那園子定然又是不知從哪家大人手中討了來的,難道就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如此到處得罪人,也不知他心中如何想法。」
李然回道:「娘娘毋庸擔心,以老奴看來,忠國公心思細著呢,他這般做法,定然有他的道理。別看他整日嘻嘻哈哈,到處招搖,但娘娘可曾見忠國公吃過虧?便是當日的高德祿和齊王,也不曾得了半分便宜去。」
裡面又是一聲輕歎,想來是蕭嬪微微點頭,隨即,似是問話又似是自語的道:「他讓哀家留在大興,莫要隨陛下外出,卻究竟是什麼意思?此番即將我們留下,又怎的不回轉大興?」
李然不語,做為內侍,該聽的聽,不該聽的聽到也要忘記!這是他多年宮中生涯的保全之道。娘娘身為皇妃,竟然肯聽一個外戚的安排,這裡面牽扯的事兒定然不小。李然又哪敢隨意接話。
莊見在外聽的裡面沉默了,這才抬手叩門,口中道:「臣莊見仁,求見娘娘殿下。」
他語音兒落下,裡面已是一聲輕呼,隨即就見房門一開,太監李然已是當門而立,目光疑惑的看著莊見,顯然是不知為何他來到此處,竟然無人通報一聲,目中已是不由的閃出惱火的神色。
莊見眼見他神氣,已是明白,嘻嘻一笑,翻手將綠玉令在他面前晃了晃。李然恍然,只是這心中卻是咯登一下。這綠玉令乃是娘娘貼身之物,此刻握在這位公爺手中,其中關係當是不淺了。
當下躬身給莊見施禮,又在回身對屋內蕭嬪告退。等到莊見邁步進去,才在外面將門掩上,自己便往門口處守著,這卻是他的精細處了。
莊見轉過屏風,撥簾而入,但見繡花軒窗下,一個宮裝麗人,正自端然而坐。眉宇間掩飾不住的驚喜下,一雙秋水雙瞳裡,波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