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府的後院中,羅世信垂頭喪氣的跪在庭中,嘴中尚自不停的嚷嚷著「我死的好慘啊,我死的好慘啊,我死的好慘啊……嗯嗯,差不多了吧,多少遍了呢?有八十遍了吧有二十遍。我死的好慘啊,我死的好慘啊……」
旁邊雄大海認真的道:「不對,是七十九遍,羅兄弟,你還要說二十一遍的。老大說了一百遍就是一百遍,少一遍也不行的。」羅世信苦臉點頭,繼續嚷嚷。
這是急急趕來的蘇烈和伍天賜,進來後看到第一眼的情形。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搖搖頭,知道在這個府裡,若是沒有奇怪的事兒生,那麼可就真是奇怪了。
兩人接到下人通報,道是莊侯爺令二人至府上議事,這才急急趕來。等到踏入廳中,見莊見一身包的跟粽子似得,不由的同時大驚。
蘇烈疾走兩步,扶住莊見,沉聲問道:「兄弟,怎麼回事?」他與莊見最先結識,人後向來以兄弟相稱。
莊見苦笑,搖搖頭,請蘇烈和伍天賜先坐了。這才將整件事細細的說了一遍。又指著和紅拂坐在一起的羅氏姊妹,給他們雙方引薦。
蘇烈和伍天賜不敢怠慢,知曉這幾女或許不定哪一天,就是自己的主母了,當下都是恭敬見禮。
羅氏姐妹連忙謙遜。她二人相見之後,自有一番激動,心中對莊見之恩,都覺得實在是百死難以想報,既是如此,那麼此生就屬恩公所有也就是了。早上聞聽紅拂說起莊見重傷而歸。俱皆大驚,這才隨著一同過來探望,可沒想到被羅世信那混小子一通的打岔,險險沒能笑破肚子。
及至莊見將羅世信趕了出去,二女這才上前答謝,出言表明心志。莊見自是樂見其成,順勢答應下來。紅拂等雖心中彆扭,卻也無可奈何,這個時代畢竟是男尊女卑的規矩,她們又份屬下人,哪有反對的權利。
等到給莊見療傷之時,羅慧兒卻讓眾人大跌眼鏡。這個睿智的女子,原來竟也是懂得武技的。雖不是什麼拳腳之技,卻是一手銀針刺**的功夫。銀光閃動准,不但可傷敵制勝,亦可救人治病。讓莊見大是感歎,自己後宮倒是各有其才了。想及昨夜退敵之時,自己拋出的胡登中似是夾著一抹銀光,這才使得高德祿躲避不迭,想來就是慧兒當時出手的。
等到問起,慧兒只是抿嘴笑而不答。在紅拂和慧兒的診治下,莊見這才真正的將一身傷勢穩定下來,想想這一日一夜的經歷,估計宮中沒了羅慧兒,飄香院沒了羅仙兒,這兩個地方都是因著自己的出現,才有的變故,怕是不管那二皇子也好,還是那高德祿和那神秘的老和尚也好,都會猜到自己頭上。此時,侯君集功力尚未全復,再加上他本就不是高德祿的對手,自己這府中的護衛便顯得尤為重要了。
當下,這才使人往城管司叫來蘇烈和伍天賜,共同商量一番。本來有心再將青幫的尉遲恭也叫來,那可是個比侯君集還厲害的高手,但想想,不能將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全部暴露出來,這才罷了。
此刻眼見眾人齊集,莊見先向羅慧兒姐妹說道:「兩位妹子,你們先把你們所知跟咱們說說,大家一起分析下,也好通盤掌握,再來定計比較好。」
二女點頭,羅仙兒所知有限,只是知道自己上司就是那小吃店的齊彪,自己過往得到任何人的消息,都是通過齊彪上達的。她的只要任務,就是和成三娘一起,把來飄香院的朝中各部臣屬在床榻間的言語,通過妓女們套問出來,掌握其弱點和把柄,為將來做打算。這許多年來,倒是收穫頗豐。可惜,羅仙兒甚是厭煩這份差事,並沒留下副本,讓莊見大叫可惜。不過好在羅仙兒記憶力甚好,倒是將一些主要人物的事兒記了個**不離十,莊見一一記下。
到了羅慧兒,說出來的消息,卻是讓眾人大吃一驚,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其中竟有那麼一番牽連。牽扯時間之久遠,人物之多,關係之糾葛,竟是錯綜複雜,讓人眼花繚亂。而之所以羅慧兒能知道這些,卻是因為另一番機遇所得,包括她一身的銀針認**本領,都是從那而來的。這裡暫且不表。
眾人聽的羅慧兒說完,都是久久不語。半響,蘇烈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看向莊見道:「兄弟,你此番可是逮了條級大魚啊。這要是一旦通了天,怕是大隋立刻就要大亂,兄弟當三思而行,讓皇帝知道哪些,什麼時候知道,你當好好拿捏分寸才是。」
莊見也是心頭抖顫。話說他只是個小混混,雖說對人性摸得通透,但這等驚天之謀,通盤謀劃,卻不是他一個高中生,街頭小混混所能掌控的過來的。是該找個智囊類的人物的時候了!莊見暗暗的想著,這個時代,本就是英雄輩出的時候,那些後世耳熟能詳的人物,他自是知道,但他們都在何處,現在可是兩眼一抹黑。眼下也只能靠著自己這半瓶子水平,勉強應付了。而且,自己一身的優勢,現在可都是自楊廣那兒來的,這大隋一時半會兒,可不能讓他倒了,否則,任何一方勢力起來,摁死自己怕是不比對付一隻螞蟻來的困難。
好在幾個主要人物,自己全都知曉了,那就且顧眼前吧!莊見想到。現在既是這種局面,先要防的就是高德祿那個老烏龜了!這個老烏龜想必很快就能知道羅氏姊妹的失蹤跟自己有關,以他的個性和身手,恐怕不日就會光臨惠顧一下自己這忠知侯府,自己可要小心安排才是。至於當日故意露出的捉住一個刺客活口的事兒,眼下已成了雞肋,自可不必再去多做安排,只消說最終沒能救活,將那邊埋伏的人手撤出,正好調來自己府上就是。
莊見沉吟半響,讓將在外的羅世信和雄大海叫了進來,這才將自己想法說出,與眾人細細商議。眾人聽罷,想想似乎也只有這樣了。當下不敢怠慢,蘇烈和伍天賜分為兩邊,蘇烈仍然鎮守城管司,伍天賜卻帶著六十個老兄弟,在莊見府上暗布各處密樁,架設機關。紅拂和羅氏姐妹護住府中一干內眷,羅世信和雄大海寸步不離莊見左右。
眼見各處事兒俱皆定下,莊見又使人往右監門府去請當日的那位參將袁文煥過府議事。眾人自去準備不提,等袁文煥來了,莊見將他請至書房,秘密商定,袁文煥才滿頭霧水的離開。
等所有準備到位,已是華燈初上時分,莊見身上有傷,自在房中用餐,紅拂和羅氏姐妹及花語依人相伴。飄香四花魁卻不肯以這等身份共處,堅持以婢女身份,自分在各女房中,權作貼身侍女。看著眼前五個如同如仙緣奇葩的女子,或溫婉、或剛烈、或冷艷、或端方、讓莊見一時間頗是得意。一席飯直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
當夜二更才過,月朗星稀。莊府的後院中,外馳內張。眾人既是知道了對頭,自不敢稍有大意。都是謹守自己方位,瞪大眼睛看著。只是一夜過去卻是無事,令眾人大是不解。而後接連數日,莊見身上之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侯君集已是全然恢復,自是仍隱身暗中保護,又密調暗影部數人,扮作各式人物,分在莊府四周,以作哨探。
這期間,那個莊見救回來的大漢張三倒是出來露了一會面,只是似乎感覺到了府裡的氣氛,只是皺皺眉頭,便自顧回屋躲著不再出來,每日裡酒食甚豪,毫無半分扭捏之情,倒也灑脫。莊見等人每日裡都是提著心防備對頭,自也不會去多問。
一晃已是十餘天過去,眼見並無什麼事情生,眾人都是微微放下心來,猜測或許那邊見莊見著實難鬥,不願再與他為敵,才如此故意示好。莊見只是搖頭,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覺卻是隱隱的總是揮之不去。
他早已現,自穿越而來之後,後世那份所謂的第六感,不知為什麼變得強了不少,有什麼事情,自己總能預先有所感應,讓他不知躲過多少危厄,此次,既是那份感覺沒有消失,那就說明,敵人仍在暗中窺伺,猶如惡狼一般,在等著最佳的時機,方才露出那鋒利的爪牙,撲上來將獵物撕成碎片。
這一日,天空突然變得陰暗了起來,已是入了冬的天氣,帶著徹骨的寒意,讓在外持續守候了多日的暗樁大是遭罪。莊見眼見眾人疲憊,心中雖是感到危機迫近,卻也不好再讓大家繃著了。俗話說,只有一日殺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算了,要死**朝天,不死萬萬年了。這麼個防備法,終不是辦法,早晚全部拖垮了,反而不如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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