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莊見苦苦思索,一時竟是想不透到底是誰要害自己。只是想到二皇子時,卻忽然想起自己剛才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女子。
當下將方纔之事跟眾人講了。蘇烈和伍召早知當日宮中慧兒一事,此時聞聽莊見所見,卻疑惑的道「兄弟,莫不是你多心了?世上相像之人甚多,該不會是你看錯了也是有的。那慧兒身在深宮,如何能到這等所在來,絕無可能的!」
莊見搖頭道「話是這麼說,但這個世上什麼都可以不信,但詭異之事卻是不可不信。而且越是詭異的事兒,其背後怕是越有些隱秘。而那些隱秘,往往就是事情的真相。要是那女子沒問題,那龜婆為何纏住我,不讓我見?就算真是她這院中的姑娘不願見客,只要明說不就行了,甚至還可能讓心動的客人灑下大把的銀錢呢。可她卻是偏偏說女後院沒有女子,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我倒覺得,怕是這飄香院也是有些個隱秘的。」
蘇烈和伍召聽了,不由也是疑惑。俱皆低頭沉思。侯君集微微沉吟一下,隨即顯出一絲詭異之色,嘿嘿道「老大,此事不需多費腦子。既然那老鴇子不說,不如咱們這樣這樣……」當下,細細說出一番計較來。眾人聞聽,都是笑罵。
當下幾人不再多說,將眾婊子叫進來,風花雪月的漫天胡侃起來。莊見自後世而來,心中裝的信息量何等之大。雖是不學無術,但對這些吃喝嫖賭之事卻是已到了宗師般的境界了。
自天南海北,奇聞怪事,說到男女之事上,他便選幾個後世流行的黃段子,稍微改動拿出來耍寶,果然惹得一眾人,不分男女俱皆大笑,紛紛笑罵不已。幾個婊子眼見這位小相公,機靈可愛,言語幽默。且看這身份,在這一群人中,隱隱然竟是最高的,不由的個個都是雙目放光,幾雙媚眼不停的放電,恨不得這個小冤家,即刻跟自己顛鸞倒鳳一番才好。
莊見眼中看著,不由嘿嘿笑道「不如咱們跟幾位姐姐玩個遊戲如何?我這人呢,最是好奇,喜歡打聽一些隱秘事兒。你們誰說的好,說的有譜兒,我這裡就有大把賞錢,但要是說的咱們不信,那就對不起的很了,說的不好的,可要給咱們兄弟任指一人,嘗嘗她那美妙的肉味,至於這到底是哪個部位的肉味嘛,嘿嘿,咱們舉手表決,輸了的人可不得放賴拒絕,如何?」說著,已是自懷中取出兩大把白錢,嘩啦啦的攤了一桌。
望著桌上那兩堆白花花的置祥五銖,眾婊子登時便是瞪大了眼睛,紛紛大口的吞嚥著口水,眼中這位可愛的小相公,已是直線升級成為一個巨大的金山了。
其中一個叫做采香的不由出聲問道「公子爺說話可是當真?咱們姐妹若是能說出奇聞密事,便將這銀錢賞下?」
莊見微笑點頭,旁邊侯君集笑罵道「你這妮子,感情咱家大人還能唬你不成,咱家大人那是何等身份,說出一句那就是一句,但你可想明白了。咱家大人聽多了奇聞異事,要是你所說咱們不滿意的話,嘿嘿,你還是先想想自己那塊肉比較香的好,哈哈。」
眾人互對個眼色,都是大笑。采香卻是毫不在意,話說自己那日所見之事,本就離奇古怪,平日和幾個姐妹說起,都說怪事。想來不至於過不了關去,就算過不了,大不了被人佔了便宜去,要是能讓這位小相公在自己那妙處吃上一口,哎呀,想想就要受不了了。
采香想到情動處,雙股不由的交錯,只覺一股股的潮熱汨汨而出,雙眸流盼之際,直欲要滴出水來。
莊大少那曾想到,平日都是自己意淫別人,今日卻成了被別人意淫的對象。猶自得意洋洋的看著幾個青樓女子,嘴角勾起。
旁邊眾女子知道這采香的毛病,都是吃吃而笑,看著熱鬧。對於采香先拔了頭籌,卻也大是艷羨。也不催她,便要看她出糗。
屋內幾人那根本是個中老手,早見了采香的模樣,侯君集不由怪笑道「我說采香姐兒,你就算想要咱家大人吃你一口,也要先把那奇事說出來啊。再說了,就算不過關,那吃你一口的或許還是咱老侯,又或者是那位喜歡吃人肉的呢。」說著一指坐於一邊的伍天賜。
采香心中一驚,這才醒悟,看了一眼雙目著紅光的伍天賜,見他對著自己呲牙一樂,紅舌伸出,舔了舔白森森的牙齒。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冷戰,一絲兒漪念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這會兒雖是股間濕答答一片,心中卻已是清醒,這才一沉心思,緩緩講道「奴也不知道這事兒算不算離奇,只是當日委實覺得奇怪,幾位公子自可品評一番。」
蘇烈微笑道「你自管說來,算不算的,咱們的身份,也不至於賴了你的銀錢就是。」采香這才低笑應了,講了起來。
「那是好幾日之前的事兒了,那幾日,奴的身子不乾淨,這夜裡便有時候起夜。那一晚,月亮亮的出奇,奴本是都在屋裡淨身的,只是那日偏巧雜役忘了給奴添置墊子,奴怕寒,只得往秋月姐姐那兒去,準備借一個。奴記得清清楚楚,那會兒總有二更了,所有人都歇了,得虧是在樓內就能去了秋月姐姐處,不然,可要嚇死奴了。」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雄大海不由的大感不耐。待要呵斥,卻見莊見對自己微微搖頭。當下只得忍住。
只聽采香接著說道「奴貼著壁角兒走,不敢離那窗戶太近。生怕有什麼跳了出來,生生嚇死人來。走的一會兒,卻猛然看見一扇窗子微開了一道縫隙。奴心中害怕,就不敢再動,只在那站住了。正自猶豫要不要回去算了。卻突然好像看到有個亮亮的東西,在那院子裡一閃不見了。」說到這兒,采香面上,已是一片驚悸之色。想來當時定然是怕的狠了。
果然聽她大喘了一口氣,素手壓倒自己那高聳的胸脯上,定定神,這才又道「奴心中害怕,險險沒有喊了出來。想要就此回去,卻是腿上無力,怎麼也挪不動腿兒。只得屏息靠在那兒。想要等會兒再走。也不知過了多久,奴覺得有了些力氣,這才扶著牆壁,要回去算了。哪知就在這時候,卻見外面又是一亮,這一下嚇得奴登時就不敢多動了,心中不知求了多少神佛,只盼那怪物就此離去才好。等了許久,不知怎樣,只得壯著膽子去看,等到仔細看去,這才終於看明白,那院中不知何時,竟是站著個和尚。遠遠的看不清模樣,只是似乎在一扇窗子外和什麼人說話。那裡向來只是雜役放置雜物之所,並無人居住。卻不知他在跟誰說話。奴心下好奇之際,正要往前靠靠,卻見那和尚目光經往奴這邊看來。奴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動。幸虧那和尚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又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似是在呵斥什麼,然後突然轉身,竟是忽然飛身而起,飄飄悠悠的直接從那高牆飛了出去。奴這才大駭,不想竟是瞧見了佛祖真身了。趕忙跪下,誠心禱告良久,方才無事。等到再次起身,院中已是什麼也不見,毫無異常。奴也不敢再往秋月姐姐處了,就此回了自己房間。這事兒,卻不知可算離奇?」
眾人聽的她講完,都是一片沉默,各自皺眉思索。采香心中忐忑,她當日只道是自己無意中撞見了佛祖真身,心下半是驚懼半是歡喜,不知這份機緣究竟是好是壞,只和自己閨中密友秋月說過,卻被秋月好一通取笑,說她夢。又說真是看見佛祖真身,如何能講出來,怕是佛祖不願讓人看見,故意隱了身子的。要她不管真假,忘了才好。
采香覺得大是有理,只是這事兒便是奇怪,你想記住的,卻總是不經意間就忘掉了。而你越想忘了的,卻偏偏怎麼也忘不了。采香心中藏著這事兒,大感不安。本來決定怎麼也不會再說。哪知今日眼見這許多銀錢在面前,貪心大起,再也忍不住,這才說了出來。
然而等她說完,卻見幾個姐妹都是滿面驚懼之色,而那幾個男人卻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她更是心下慌張,只覺得屋中忽然一片詭異的安靜,讓人沉悶的欲要喘不動氣了,不由急聲問道「你們……你們為何不說話?你們莫要嚇我啊。」
莊見聞聲抬頭,這才想起這裡還有別人在這兒,當下哈哈一笑道「姐姐這奇事講的很好,我很喜歡聽,果然大是離奇。這和尚半夜逛青樓,嘿嘿,定然是個不守清規的野禿驢,你不用害怕,諾,這些錢你便拿去吧。今日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下去吧,咱們稍作一會兒,這也就要走了。」說著,將身前一堆置祥五銖統統推到采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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