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和你沒關係,都是我惹來的麻煩,現在不裡避難來了。所以你千萬別趕我出去,不然我可就慘了。」自和錢小米認識以來尹冬夜便沒有在言語上佔過上風,習慣所致當下也不反駁,非常利索的將所有過錯攬在身上。
錢小米因著這些天既要承受來自宮中眾人的閒言碎語,心裡又一直對他的抉擇揣摩不定,精神受著雙重壓力之下對他當然是多有埋怨,但念在他如今認錯態度良好也就發作不起來了。
「不出去又能怎麼樣,你也總不能在這房裡呆一輩子吧,就算我肯也沒這能耐。而且你娘一旦發現你不在了,還不第一個來找我麻煩,到時說准還真要找個高人把我這個『狐狸精』收了去,那我不是更倒霉。太后一向和你娘交情這般好,這事連她老人家也不想摻合進來,你說我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抵擋住你娘的步步緊逼,可是再不採取對策事情只會越發不利。」沒有太后作強硬後盾,以她這一介宮女要和大長公主硬拚無疑以卵擊石,還沒到一個回合怕就要敗個焦頭爛額,想了想都覺得氣悶。說著更氣嘟嘟地把尹冬夜的雙手拉過來手裡捂了捂,感覺他本來凍得冰塊似的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的臉色這才緩了緩。
大長公主「威名」在外,身為親生兒子的尹冬夜自然遠較其它人都深有體會,點了點頭十分認同錢小米的說法。「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事情不盡快尋個妥當方法解決,拖得越久越難以收場。可是現在我娘身體狀況不比往常我不能不多順著她點兒,要不真要萬一氣出事來,這個罪過我也擔當不起。若這事放在以前那就好辦多了,左右我這『不孝子』也挨娘親罵皮實了耳進右耳出盡可越罵越走而現如今可使不得這一招,真是讓人傷腦筋。」尹冬夜對自己眼下的處境相當頭疼,既要顧念娘親肚子裡那個也不知誠信了沒有的未來弟弟,面對娘親半點忤逆不得,但真要這樣繼續下去一旦皇帝真的應著娘親的請求下旨賜婚就什麼都遲了。
尹冬夜與當今聖上風清熾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情誼非一般臣子可比。按理說這事風清熾會站在他這一邊問題他也清楚他那皇帝表兄自幼受帝皇教育,在等級觀念上和自己娘親也是不相上下。想娘親在慈靈宮鬧將的第二天,他和錢小米之事皇帝表兄已經知道並有問及言,言語間流露出惱他辦事糊塗的意味,想來也是不太贊成他們的事情。在這樣的前提下,他並不懷疑只要他娘親出面多加請求皇帝表兄會不應了娘親的所求,結果幾乎是可想而知了。
雖也體諒尹冬夜的難處聽到他如是說錢小米又哪能不介懷,有些鬧彆扭了過頭去也不看著他言不由衷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煩心,既然能被你娘這般有眼光的人看中柳家三小姐想必定是才貌雙全兼之善解人意,你現在不喜歡時間久了興許就看對眼了。常言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指的便是這般配對,你就這樣繼續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哼,說來說去還不是得看他娘臉色做人,肚子裡的弟弟當然重要,可是真要是繼續這樣「聽話」下去還能有不當這柳家女婿的份兒,這不是有勁無處使。
尹冬夜曉得她是吃味了,用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偏過去的臉輕輕扳回來,笑道。「錢姑姑還在說這風涼話,現在敵方都已經快殺到中帳了,我們可不能還鬧內訌,一致對外屏退大軍才是要緊事。末將這回的確有錯在身,待度過這次危機,是打是罰末將都願聽從處置。」他們既已戳破了那層隔在心中的窗戶紙,舉止言語也自然變得親密起來,在這黑暗而又溫暖的房間裡顯得分外旖旎。
二人相識日子不算短,一直打打鬧鬧早就多有「肌膚之親」了,本不該有什麼不好意思。然因著兩人關係有了非一般的進展,他服了軟讓錢小米硬話也不好說出口,再不甘心也只能以「恫嚇」手段給自己出氣。
「你當然有錯,還錯的很呢,一對著你娘就光會說不會做,過後自然是要好好懲治你,看你還敢學人酒後吐真言。說來也真是丟臉,你們這些武將不是都習慣了大碗酒大塊肉的做派,怎麼這麼容易就喝醉了。」說到底她倒不是氣他酒後失言將他們的事說了出來,她氣的是當初兩人都還沒
方心意,他就擅自給他娘洩露了軍情,害的現在他不及招架無力。一想到這,她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拍開他的手才不讓他碰。
尹冬夜不知道錢小米以前那世界還流行著「野蠻女友」這檔子事。但他卻是被她「欺負」慣了地。見她問及只是有問必答。「這也不一定是壞事。若不是虧了我酒後吐真言。你我現在又怎麼會有如此進展。」這話倒是真切。之前雖然他們還未意識到對彼此地感情。要不是有這一出突發變故想來也不會有這般快認清一切。
話雖如此說。但錢小米也還是高興不起來。仍舊愁得很。「但問題現在你光吐了給你娘知道。她可就不依不饒了。現在鬧這麼僵。眼看著你那柳家三小姐都快進你家門了。卻又不能忤逆你娘。那這還有什麼兩全其美解決法子。難不成你還打算要我當小老婆不成。」他家那個老佛爺沒肚子當後盾時就已經夠難應付了。現在還有誰敢招惹她。總不能真地如那些小丫頭說地那樣避重就輕改當小老婆。以求那老佛爺大發慈悲網開一面吧。
錢小米自問不算蠻不講理。她也很體諒尹冬夜如今左右為難地處境。只是她更明白大長公主是不可能輕易讓步地人。若一味退讓只會令她更加有恃無恐。
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這是在說氣話。沒料到尹冬夜聽了卻是當即愣了愣。隨即露出一副一言驚醒夢中人地神情。「唔?小老婆?你這提議倒是不錯嘛。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說著還竟是斂神正色一本正經地上下打量著她。好似正在認真考慮她是否有當小老婆地潛質。
錢小米沒想到:己隨口一說他倒還當真了。氣得「嗖」地一下站起來。恨不得把他踹出房去。「怎麼?你——你還真敢動這心思。想要我當小老婆。和柳家三小姐二女共侍一夫。門都沒有。」
豈有此理。沒多久前才情綿綿。現在就敢有這樣地念頭。那就讓他去找願意當小老婆地女子好了。
幸好尹冬夜應靈敏,馬上拉她重新坐下,安撫道。「噓,別這麼大聲說話,我這樣說當然有原因,你先別生氣。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急性子要不得,就不能慢慢聽我說完。」相識這麼久他對錢小米的脾性也多有瞭解,每每一較真就容易激動,他倒是早就習慣了,只是眼下情況特殊不得不加以制止。
「那還能有什麼原因,你給我個妥當說法,可別想矇混過去。」錢小米現在是豁出去了,他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她再和他多廢話,就當今晚是她做了場美夢算了。「我可告訴你,我錢小米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淑女,但也絕對不做這丟人的事情,小老婆是決計不當的。
就是當了大老婆,以後也決不允許有其它小老婆的出現,花花腸子生不得。」她對他喜歡歸喜歡但醜話必須先說,原則性問題還是要他明白才行,否則一切都沒有繼續下去的基礎,所有不軌苗頭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這可不能怪她小心眼,畢竟他們本就來自不同的世界,不得不提防會在意識上存在重大分歧,而在現在這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算不上多稀罕的大事,難保他這小子骨子裡也有這麼點要不得的花花意識。
看錢小米像被惹怒的三花貓伸出利爪,隨時準備因著他如何回應而決定是否發難的模樣,尹冬夜毫不懷只要他不知機地說錯不中聽的話,馬上那爪子就會招呼到他身上,興許還會附贈幾個牙印子。尹冬夜就算再皮癢也沒有想被她抓幾爪解癢的打算,趕緊將她那兩爪子盡包在他的手裡籠著,這才放心回應她的追問。「這你大可放心,你看我爹就知道我們尹家人向來是沒有這等膽大妄為的念頭,虎父無犬子,我又怎麼會動那等心思。」以他目睹父母多年相處經驗所得,深知在女人生氣吃醋時最是不能和她硬碰硬,不然十年八年後她們也能把事情翻出來說事,眼下趕快給錢小米吃顆定心丸以表心跡。
「你別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說不會,那你方纔那是什麼意思,為何一聽到『小老婆』這三個字就眼神發亮?」雖然稍為安心,但他的說辭還不足以令錢小米滿意,仍是十分懷。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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