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量著張文的父親的時候,他也正不停的打量著我還是他先說話了。
「小文,不跟我介紹一下麼?」
張文猶豫了下,指了指我對她父親道:「爸,這位叫林楓,是林氏集團林懂事的兒子。」
張文的爸爸笑著說道:「原來是林公子,幸會幸會。令尊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仰慕已久,只是無緣一見。」
「這是我爸爸,張潤生。」張文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也笑了笑,主動伸出右手,「張伯父你好。私底下經常聽小文提起你,早就想見一見伯父了。」話剛說完,我只覺後腰一疼。原來是張文悄悄的把右手伸到我的後腰,使勁的掐了下我後腰的嫩肉。
「哦?是嗎?」張潤生不動聲色的說,「不過我怎麼沒聽小文提起過你?」
「呵呵,可能是小文太害羞了吧。其實我們在蘇州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小文正在上大學。說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就是年。」我的嘴上是說得輕鬆,不過後腰的那塊嫩肉更疼——我說張文,你能不能輕點?好歹我也是在幫你啊!!
「呵呵,原來是這樣。」張潤生大有深意的望了張文一眼,「我說小文,既然你們早就認識,為什麼一直不跟我提起?我看你平常也不像是那麼害羞的人啊。」
「爸!你說什麼呢!」不知道為什麼,張文的臉上出現了兩朵小紅暈。這種羞答答的模樣還真讓人心動。我的心臟自然是受不了,快速地跳動了幾下。
「呵呵,你這孩子。年級也不小了,這種事有什麼不好說的?」張潤生笑了一下,接著說,「好啦,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合了。我還是去找幾個老友繼續我們的話題。」
等張潤生離開後,我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雖然只是聊了數句,但張潤生的形象還算可以吧?那為什麼張文一直對他的這個父親避而不談呢?這裡面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或者說我對張文地這個父親瞭解的還不夠?
正當我充滿疑問的時候,只覺身邊傳來了一股殺氣。回頭一望……只見張文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啊哈哈……我肚子好餓,小文我去吃點東西……」我的後腦已經結了一顆大大的汗珠,轉身就要離開這危險之地……顯然,張文並不想就這樣放過我。
「你給我站住!」
「啊……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小文你肚子就不餓嗎?」
「不錯你個頭!別給我打杈。你跟我父親那樣說話算什麼意思?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男朋友啦?」張文雙手叉腰,一臉怒氣的說。
我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地說,「小文姐你小聲點,別忘了你叫我來幹什麼的。你想讓這裡的人都聽見你的話啊?」
張文愣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已經有一些人好奇地望向了我們。我見張文像變臉似的,馬上舒展開了眉頭,一臉笑意的挽起了我的手臂。
「有你的,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張文在我的耳邊惡狠狠的說著。
啊哈哈……一頓責罰看來是免不了的了……
看來張文也確實餓了。張文拉著我徑直走到了擺放著食物的餐桌邊上。我們各自拿起一隻空著地致美的小瓷盤,從餐桌上挾起食物來。張文的吃形很優雅,一點一點的往嘴裡送,小口小口的咀嚼著;至於我嘛……為了給足張文面子,只好勉為其難的放棄了平常地那種奔放吃法。
我和張文才吃了幾口,又一個聲音傳來了過來。
「林小弟,我們又見面了。」
放眼一看,竟然是今天白天還一直見面的貨局長。我放下手中的餐具,一臉驚異的看著貨局長。
「貨老。」
「貨老。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和張文幾乎同時叫道。
「怎麼?老頭子來這裡很奇怪嗎?」
我一下子發現自己失言了,連忙道歉說,「不是,不是,貨老你別誤會。只是咋見到你,有些意外。」
貨老也不以為意。他的眼光在我和張文的身上來回掃了一下,笑著說,「沒想到你們倆也認識啊。也難怪今天趙局長會處於下風了,原來是出了內賊啊。」
嘿,沒想到這老頭還真幽默啊。
張文也知道貨老在開玩笑,一臉笑容的說,「貨老你真會開玩笑。」
貨老哈哈笑了一下,「林小弟,我正巧有些話要跟你說,現在方便嗎?」
「哦?不知道貨老有什麼事?」我看了一下四周。只見大廳的一角的陽台說,「那裡沒人,我們到那裡說如何?」
「正有此意。」
當我和張文、貨老三人走到陽台的時候,正巧一股勁風吹來。風裡似乎還夾著些許細小地沙粒——還好這裡不是四川,四川的夏天又濕又悶,像這樣夾著沙子的風吹在身上,沙子會粘在身上,極其的難受。
「北京的自然環境一年比一年差了啊。」貨老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知道他所說的是沙塵暴,這大概也算是北京的特產吧。我記得上一世上大學的時候,正巧有一位北京的同學,他就跟我們提起過北京的沙塵暴。
「呵呵,這也沒辦法,要發展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話是不錯。不過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這個問題到還真不好回答。不過這貨老不是找我們話說嗎?現在怎麼又談起無關緊要的事來了?
不過貨老想必自有深意,我思索了一下後,決定不從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舉了一個例子。
「在海上有一座孤島。島雖然不大,但是
漂亮。那裡有一片很原始的叢林,各種各樣美麗的~說那裡是世外桃源也一點不為過。不過島雖然漂亮,但是住在那裡的居民卻生活地很貧苦。大概是很少與外界聯繫的原因,那裡的人生活非常落後。好多年輕的人因為受不了那裡的貧苦的生活,紛紛離開了這座孤島。」
聽到我講故事,不但貨老仔細的聽起來。就連張文也留心起來。我微微笑了笑,接著講道:「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大富豪,他看上了這個地方,決定花大價錢買下這地方,修建一個巨大的遊樂場所。一但那個富豪真地買下了這地方,並修建起遊樂場,必定會把那裡的生態環境破壞怠盡。不過相對的。住在那裡的居民會得到一大筆的錢,並離開那裡,過著富庶的生活。」
說到這裡,我忽然對貸老說。「貨老,如果你是那裡的村長,你會同意賣掉那座島嗎?」
貨老沒想到我會忽然這樣問他,他沉思了良外,才搖了搖頭。
「是我的話,一定不會賣掉。我可不止捨不得那裡豐富地自然環境,更重要的是,那裡是生我長我的地方啊!怎麼能為了錢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呢?」
我含笑著點了點頭,貨老能有這想法一點也不出奇。畢竟做為一個中國人。都有類似落葉歸根地思想,特別是到了貨老這樣的年級,對於「家」這個概念更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深厚感情。
我轉而問向了張文,「小文姐,如果是你,你會賣掉嗎?」
—
張文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話,我多半會賣掉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大量的年輕人流向了外地,也就是說,如果這位島繼續這樣貧窮下去,最終只會剩下不願離開的老人。慢慢的這座島會變人無人居住地荒島,反正都要離開這裡,還不如乘現在賺它一筆。」
我聳了聳肩,對貨老說,「貨老。你聽到了吧?這就是一般比較理智的人的想法。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為了生存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貨老含笑的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認同我的觀點。不過張文可就不幹了,她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說,「好你個小楓!什麼時候學起了臭芷若來了?會利用人來了啊!真了不起!」
我和貨老都哈哈笑了起來,不過我才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張文趁我不注意,一把扭住了我地耳朵,還使勁的打了幾個轉——那個疼啊,眼淚都差點留了出來。
我彎著腰,求饒說,「小文姐,別,別……哎喲,好痛!快放手……呀呀呀……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哼哼,現在才求饒——晚啦!」張文冷哼兩聲,繼續道:「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啦?」
我愁眉苦臉的說,「小文姐……你也看看地方不是?貨老還在一邊站著呢……哎喲,你輕點……」
張文不解恨的使勁擰了一下,才不甘心的放開了手,「呵呵,貨老見笑了。我這個弟弟實在太調皮了。」
貨老爽朗的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年輕真好。」
我揉了揉被擰得通紅的耳朵,才苦著臉說,「小文姐,你也等我把話說完才發脾氣好不好?」
「呵,我還冤枉你了不是?要不要我跟你道歉啊?」張文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賠笑道:「不敢不敢……」
我假裝咳嗽了一下,以化解此時的尷尬,才接著說,「其實,像小文姐這樣地想法也沒什麼不對。雖然看似有些殘酷,但這就是現實,人總得生活下去是不是?而且那樣做不算全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後代子孫——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後代跟著自己受窮吧?就像現在的中國,雖然知道破壞環境會給人類帶來災難,但是為了能使整個中華民族強大起來,又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這是一個很無奈的矛盾,想要調合真的很難。」
張文卻不怎麼同意我的觀點,她說道:「雖然你說的也有道理,但發展和保護環境是可以並行的不是麼?現在國家不也是在積極的保護環境嗎?」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不過這也只是政策而已,具體實施下來可就難了。要不為什麼每年地環境都在惡化?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當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國家也不可能讓自然環境繼續惡化下去,所以我們也別太擔心。畢竟這是人類的生存問題。」
貨老沉思了一下,他忽然問我道:「那麼小楓,你也是同意小文的觀點,贊成賣掉島嶼羅?」
我笑了笑,很自信的說,「如果我是村長的話。當然不會同意賣掉小島。」
貨老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你地話中似乎另有含意哪。」
張文皺了一下眉頭,「在賣與不賣之間,似乎還有別的選擇。小楓你是這麼想的吧?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出說出來。」
我點了點頭,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大富豪為什麼會想著要在那座島上修建遊樂園。但他既然大老遠的跑來談判,那就說明了一個事實——這件事對他有利可圖,既然有利可圖就說明他不會輕易的放手。如果我是那個村長的話,就會積極的跟那個大富豪談判。爭取跟他合作,積極地開發那個島嶼。這樣一來,就不用離開家園了,而且家園也會越來越好。更重要的是,我還可以在一定的程度的保護好環境,雖然也免不了破壞,但總比什麼都管不了好多了吧?」
聽完我地話後,貨老高興的拍了一下手,「呵呵。精彩精彩。看來我想不服老都不行了。老了啊,思維也變得僵硬了,是沒你們年輕人靈活
我謙虛的說,「哪裡哪裡,其實我只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貨老你過獎了。」
「這已經很不錯了,小子我很看好你。」貨老呵呵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張文說道:「小文啊,小楓這孩子真的很不錯,雖然年齡上比你小了點,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哪,要好好把握住啊。」
張文一下子被鬧了個大紅臉,她狠狠的擰了一上我的後腰,才支支唔唔的說,「貨老你誤會了,我們是不可能地啦……他,他那個……已經……」
我知道張文心裡在想什麼。不錯,我家裡已經有了四個女人,而且我對於現狀也很滿足,不過……我深深的看了一下張文,只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望著漆黑的遠方有些發呆。
不過要說我對張文沒什麼想法,就是家裡的薛芷若也不相信吧……
貨老不知道我的情況,自然不瞭解張文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暗呼了兩聲「可惜」,就把話題引向了一邊——看來他剛才也只是隨意說說,年輕人地事他根本就懶得管。
「好了小楓,我們現在來談談正事吧。對於現在中國的動畫業、遊戲業你有什麼看法?」
我心裡暗呼一聲厲害,剛才他彎抹角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果然是在試探我啊。要是剛才的答案他不滿意,估計就不會有現在的話題了。
不過他問的問題可是我的專長啊。我想了一下,慢慢的說道:「那我先說說遊戲業吧。總觀現在中國的形勢,國產遊戲總體來說處於很不妙地位置上,雖然我們顛峰做出了一些成績,但是改變不了總體的趨勢。」
貨老點了點頭,同意我的看法。我心裡暗呼厲害,年級這麼一大把了,竟然對這一行業還這麼瞭解,看來這貨老還真有幾下子,可不能因為年級大了就小瞧他了。
心裡這麼想著,我嘴裡繼續說道:「但是這也僅限於2000以前。到了明年,我相信中國的遊戲業會慢慢發展起來,而且會以你們無法想像的速度迅速成長。」
貨老一臉疑惑的問我,「為什麼這麼說?」不但貨老,就是張文也無法理解我說的話。
是啊,為什麼?要不是我上一世親眼見證過中國的網絡遊戲是怎麼發展起來的,恐怕我也無法理解吧。一想起上一世,心裡就是一翻感慨……自從顛峰發展起來後,我已經很少像這樣感慨過了。一來應該事情實在太多,讓我很少有時間再去想上一世的點點滴滴;二來因為這一世已經生活了17個年頭,對上一世也看得比較淡了。
「小楓你沒事吧?」可能是看出了什麼,張文關心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張文溫柔的一笑,說道:「剛才的你讓我想到了在蘇州大學的時候呢。那時你的眼神裡經常會流露出類似的感情,那時我和芷若為了這事還討論過好些次,我們都覺得你心中似乎藏了什麼事……對於你來說,恐怕是會守護一生的秘密吧?」
我笑了笑,為了避而不談這個話題,我繼續說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我想貨老,還有小文姐你們都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網絡!Inter***網!小文姐,你在電視台上班,因為接觸過Inter***網吧?」
張文點了點頭,「用是用過……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辦公,而且平常用的機會也很少——這和遊戲有什麼關係?」
「那你有沒有聽過MUD這個述語?既然電視台在用網絡,我想你的同事應該也有玩MUD的吧?」
「這個我知道,就是網上比較流行的一種文字遊戲吧?我聽同事說起來。不過我沒覺得這有什麼好玩的吧?QO有趣,玩過一陣後就覺得有些無聊了。」
我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已經在用QO
張文白了我一眼,「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啊?好歹我也是在電視台上班的,這些新鮮事物當然早就在用了。」
我接著說道:「其實在很早以前網上已經有了圖形MUD。什麼叫圖形MUD?就穿了就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作,其實《網絡創世紀》已經算不上圖形MUD了,它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網絡遊戲。但是因為中國的網絡還沒發展起來,再加上其它的一些原因,網絡遊戲在人們的心中還很陌生。陌生並不代表沒人玩,就我所知,在中國雖然沒有官方的服務器,但是私營性質的服務器卻已經有了。」
我正說得起勁,只見貨老和張文都是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我拍了拍腦門,「對了,你們知道網絡遊戲的概念嗎?」
張文對此還有些模糊的概念,她想了想說,「所謂網絡遊戲,是不是在Inter***網絡上玩的一種遊戲?你剛才又提到了MUD,那是不是它像MUD一樣,可以很.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完全是這樣,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貨老卻在這時感歎了一聲,「想不服老也不行了啊……你剛才說什麼我完全沒聽懂,不過聽小文這麼一解釋,到是有些明白了。對了,你剛才提到了服務器,那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