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達電視台的時候,張文事先跟領導通過電話,所把我們帶到了三樓的會議室內。
只見會議室裡早就坐著三個人。見到我們進來,那三個人紛紛起身,迎接我們的到來。通過張文的介紹我得知,站在中間的那位,看起不過40出頭,其實已經年過半百的中年人正是他們電視台的~並排在趙局長左邊的,白髮已經花白的老人卻是中央文化局的貨局長。另外一位中年人卻是張文的同事,也是電視台的台長。
互相介紹完後,我們客套了幾句,然後分成兩大陣營坐在了會議室的兩邊。張文也坐到了電視台那邊。
趙局長作為開局者首先發話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薛小姐比電視上看到的還年青漂亮。」
薛芷若大大方方的說,「趙局長過獎了,我還很年青,很多事不夠周全,應該多向趙局長這樣的人多多學習。我時常聽張文提起過你,張文對你可是讚不絕口,一直說你是她學習的榜樣。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趙局長哈哈大笑起來,「我們的張台長真的這麼說過?」說著,他的眼角瞄了張文一眼。
雖然知道薛芷若在拍趙局長的馬屁,但張文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她才有些嗔怪的對薛芷若說,「我說芷若啊,就算我這麼說過你也別說出來啊,這樣我多難為情。」
薛芷若笑著說,「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看著她倆人一唱一合,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愧是好姐妹。演戲也是一套一套的。張文這情況是不是典型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薛芷若和張文這麼一鬧,氣氛也變得輕鬆起來,沒有了剛開始那樣地嚴肅。又和趙局長聊了幾句,趙局長忽然對我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林小弟應該是林氏集團林懂事的公子吧?」
我皺了皺眉頭,他不提顛峰公司卻先提我老爸的林氏集團,明擺著有些看不起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像我這麼小的年齡就有了這樣的成就,就平常人看來,沒有我老爸的幫助還真有些難以置信。
我也難得解釋,點了點頭客氣的說,「趙局長說得不錯。雖然很不想承認我和林氏集團地關係,但我確實是我老爸的兒子。」
「難怪這麼年青就有了這麼大的一翻成就,真是年小有為。不錯不錯。」
趙局長這話說得很稜摸兩可——到底我是因為老爸的優秀基因而年少有為,還是因為有了老爸在背後支持才年少有為?不過我想。趙局長的意思多半指的是後面那層意思吧。
雖然我知道趙局長有些看輕了我,但也不想解釋什麼,這種事只能越描越黑。但是我不想解釋,並不代表我的女人願意別人誤會我。
王芙蓉因為身份原因。不好在這裡插嘴,只好皺著眉頭生起了悶氣。而薛芷若則不動聲神的說,「小楓確實了不起,連我都很佩服他。小小年級沒有向家裡要一份錢就一手建立了顛峰公司,而且還取得了驚人地成就。況且這次飛越基金能夠成立,也是出自小楓的飛越計劃。林氏集團只不過偶爾知道了這個計劃,認為其大有可為,才加入了計劃當中。」
薛芷若剛說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貨局長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多留意了我幾眼。
而趙局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原來如此,小小年級就能這樣確實了不起。」
我想薛芷若多多少少有些無奈吧?她本來是想澄清別人對我的誤會,讓更多的人更加注重我。但我的事又確實不好解釋,就像剛才趙局長那樣,他死認著我是靠著家底才有了一翻成就——這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別人怎麼解釋都沒用。
我本來是基於解釋無用的想法,才不想澄清。薛芷若見解釋無效,也就放棄了再次解釋的想法,把話題引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貨局長忽然說道:「薛小姐,娛樂界一直盛傳著你們的星光公司有一名神秘地作曲家,不知道那位神秘的作曲家是不是就是眼前的林小弟?」
我非常驚異的看了貨局長一眼——這本應該是很保密的事,他怎麼知道的?
薛芷若也露出了一絲意外地神色,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貨局長說得不錯,星光公司的神秘作曲家正是小楓。不過我很好奇。貨局長是怎麼知道的?」
貨局長呵呵笑了一下,「說來也巧,當初雪姬樂隊在清華搞演出會的時候我也正巧在場。當初我可是對雪姬樂隊的每位成員都印象深刻啊,剛才見到林小弟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好不容易才想了起來林小弟曾經也是雪姬樂隊的一員呢。」
沒想到這老頭年級不小了,記憶卻這麼好。我記得當初在清華搞完演出後,又搞了一個新聞發佈會,雖然我沒出場,不過在那個新聞發佈會上確實說過雪姬樂隊的音樂都是我創作的。大概他就是憑著這個猜出了我的身份。
貨局長這麼無意地一插嘴,到是起到了薛芷若想要的效裡。只見趙局長非常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讚歎道:「沒想到林小弟還有這麼回事,真了不起,了不起啊!」
貨局長也笑著說,「年少有為,才華橫溢。林氏集團的林懂事長可是生了一個了不起的孩子啊。」
看得出這個貨局長倒是真心的稱讚我,我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尊重這心——呃……我可不是因為他把我的馬屁拍爽了才這樣的啊!!
「貨老,你過獎了。我還很年輕,還有許多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為了表達尊重,我連他地稱呼都改了。
好像非常喜歡我對他的稱呼。貨局長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人感覺到幾分慈祥。
有了這麼一段
,那個趙局長也少了幾分對我的輕視之心。話題仍大多數時候都是薛芷若和趙局長在說話。
從表面上看我們聊得是越來越投機,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可是扯了半天也沒把話題扯到正事上。雙方似乎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趙局長不急,薛芷若就更不急了。
我的心裡正在盤算著趙局長的想法。只見身邊的王芙蓉竟然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我的眼睛望著她,王芙蓉不好意思的衝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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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芙蓉還是太嫩了一點。我知道她跟著我們來這裡就是想見見世面,沒想到我們見面後不是談正事,而是談天說地,話題還越扯越沒有邊際。王芙蓉會覺得無聊也不是沒道理的,不要說她,就是我也覺得很無聊。
不過我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生意上就是這樣,特別是雙方談判時,誰佔了先機,在談判上就處於有利的位置。所以我雖然也覺得無聊。但不得不把戲演下去;不光如此,心裡還要時時分析著對方話裡透出的意思,猜測對方的想法——很多時候,對方往往看似無關緊要地一句話,卻包含了各種有用的信息。
不過說實話,這樣的生活還真的累死人,也難怪中國地有些富豪死得早,估計就是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狀態下,又不懂得調節生活。結果活活的給累死了。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中午。趙局長站起來結束了話題。
「薛小姐、林小弟還有各位,我們在XXX酒樓裡給各位準備了一桌酒菜,我們邊吃邊聊怎麼樣?」
薛芷若站了起來,代表我們說道:「那謝謝趙局長了。」
趙局長帶路先走,他拿出手機安排手下的人做好準備。剛出了會議室,薛芷若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上個洗手間。」
趙局長對張文道:「小文,你帶一下薛小姐,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好的。」
一邊的王芙蓉碰了碰我,「小楓我也去下洗手間。」
「去吧。」
就這樣三個女人一同到了洗手間,而我們一行人先行下了樓。
薛芷若和張文一到了洗手間,張文不滿的嚷開了。
「好你個薛芷若,你要拍趙局長地馬屁也不用把我扯進去吧?你知道剛才你說的話有多噁心不?」
王芙蓉一臉詫異的看了看薛芷若,再看了看張文。
薛芷若笑道:「我這也不是為你好嗎?你看我那麼一說,你們趙局長對你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啊!連稱呼都變了。小文來小文去的,叫得可親密了。」
張文不依的叫道:「臭芷若,我誠心誠意地幫你,你竟然這樣對我!你還有良心沒有?」
「我這也不是在幫你嗎?」
「你這也叫幫我?寒磣我是不是?」
「哈哈哈……你別這麼說。」
「還笑!我讓你笑個夠!」
「哈哈,住手,別這樣……哈哈哈……」
看著倆人嘻嘻哈哈的扭在了一起,王芙蓉深深的體會到了倆人之間那種濃濃的姐妹之情,不由得會心的笑開了。其實她也知道薛芷若剛開始的時候在拍趙局長的馬屁,不過看到張文那麼配合,她還以為倆人早就商量好的。沒想到那根本就是即興演出,所以才有些詫異。
倆人打鬧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紛紛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梳理儀態。不過嘴上還是互相埋怨著對方。
「哎呀臭芷若,你把我的頭髮都弄亂了,這叫我出去怎麼見人?」
「誰管你?誰叫你先動手地,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不知輕重。」
「呵!你知道輕重?那你幹嘛還手?」
「不還手還等你欺負啊?」
「……」
沒想到一向端裝穩重的薛芷若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一邊的王芙蓉看得忍俊不禁。
張文抓住機會,趁機諷刺道:「哈哈芷若,你完了,你的光輝形象全沒了吧?芙蓉我告訴你,你別看她平常人模人樣的,背後裡可瘋了,你不知道我們一起上大學那時候……」
眼看著張文就要挖出自己的老底,薛芷若急了,馬上搶過張文的話,「打住打住!你這個臭丫頭,多久的陣年舊事了你還說?要不要我也把你以前的糗事說出來?」
張文得意的說道:「我可不像某人,人面前一套,背後又一套。我張文是怎麼樣的人就是怎麼樣的人,所以我不怕說。怎麼?怕了吧?」
「哼哼。」薛芷若也得意的哼了兩聲,「真的不怕?那我可真說啦?記得某人的初吻……」
「哇!!臭芷若你事你也說得出口!!」張文連忙撲上去阻止了薛芷若的發言。
「你不是不怕嗎?」薛芷若笑嘻嘻的說。
「算你狠!!!」張文那個氣哪……
王芙蓉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薛芷若和張文對望一眼,也笑了。
「想了想,都過去多少年了啊……」薛芷若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愁腸。
「是啊……那時候我們還是不知愁的丫頭,現在麼?感覺自己都老了一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張文的話裡帶了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