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五人互相熟識了一下,便在酒樓裡找了一間包間坐
因為盈雪是唯一的女性,所以我們一致決定把點菜的工作交給了盈雪,盈雪也不客氣,點了十來道菜才罷休,最後還要了一打啤酒。
等著上菜的時候,我們也聊開了。
身體微胖的任波笑著說道:「盈雪,說起來我們自從小學畢業後就再沒見過面了,今天看到你還真是嚇了一跳,我都懷疑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也變了不少。」盈雪的話一向很簡短。
李志明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叫林楓吧?不知道你和盈雪是什麼關係?」
任波打趣的看了我一眼,「不會是盈雪的男朋友吧?」
盈雪看了我一眼,「只是普通朋友。」
李志明又道:「盈雪現在長得這麼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我不想談我的私事。」盈雪的語氣有點冷。
見有點冷場,任波馬上打圓場道:「難得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不談這些有的沒的得事。對了盈雪,你現在還在彈鋼琴沒有?」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盈雪,沒想到她以前是學鋼琴的。
盈雪搖了搖頭,「初中的時候改學貝斯了。」
任波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了。」看到我疑惑的目光,任波解釋道:「以前我們四個都是跟著同一個音樂老師學習樂器的,我學地是圓號。志明是薩克斯,雲飛學得是大提琴。而盈雪學的是鋼琴。而我們當中,又以盈雪學得最好,經常得到老師地誇獎呢,說盈雪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李志明接口道:「是啊,那時候我們可真是妒忌死盈雪了,為此還捉弄過盈雪。呵呵,想起來當時可真是好笑。」
「不瞞你說。」任波接著說,「林楓,你不知道吧?那時候盈雪可是我們公認的鋼琴公主,她那一手鋼琴彈得真是沒話說。我記得小學五年級那會兒,市裡有個音樂比賽,她還得過二等獎呢。」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盈雪——說實話,那時候我還真沒注意有盈雪這樣的一個小女孩,汗一個先。
難得的,盈雪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前的事了。大家也別再提了。再說,那場大賽的一等獎得主就在這裡呢。」說完。盈雪看了看我。
呵,這下子可不得了了,任波三人都用一種非常詫異眼神的看著我。
「不是吧?」
「這麼巧?」
「……」
任波第一個反映過來,馬上站起來,伸出手來就要和我握手。
「失敬失敬,還真沒想到啊。當年震撼全場的鋼琴王子竟然就在眼前啊!我跟你說啊林楓,想當年第一次聽到你的鋼琴後,還真得把我震憾了一把。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盈雪都不得不為你的鋼琴聲折服。在下除了佩服,還真得找不出別的字眼來。」
我馬上站了起來,跟他握了握手,嘴上謙虛說:「你太客氣了,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厲害。」心裡卻道:我靠,這小子怎麼這麼老氣橫秋啊?他真地才高一?
李聲明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原來世界這麼小啊?」
「世界總是會有許多巧合地。」我笑著說道。
這時候,一向沒說話的趙雲飛忽然說道:「盈雪。這次組建樂隊是你的意思嗎?」
盈雪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趙雲飛又說道:「盈雪。你真的已經放棄鋼琴了嗎?」
盈雪一下子不說話了,我從表情裡看出她心裡的掙扎,這時候我發現任波和李志明都用一種關切的目光看著盈雪。
我突然發覺,或許鋼琴和盈雪之間很有些故事。
盈雪輕輕笑了一下,「雖然我現在已經改用貝斯了,不過一樣在搞音樂啊。就像你們一樣,現在不一樣在搞其它地樂器嗎?」
「這個怎麼能相擔並論?」趙雲飛慢慢的說道:「你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了嗎?」
「好啦雲飛,你少說兩句。」任波見有點冷場,又說道:「就像盈雪所說的那樣,都是搞音樂,鋼琴、貝斯不都一樣嗎?」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以前盈雪說過什麼話嗎?」
見趙雲飛正準備開口,盈雪搶先說道:「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任波三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摸了摸手後腦——盈雪似乎很不希望我瞭解她的過去。
正
候,我們點的菜上來了,我馬上說道:「好啦,今天隊的事,其它的事一概不理,大家吃菜,吃菜,別客氣。」
「對對對,大家吃菜。」任波馬上附和著說道。
大家吃過幾口菜,喝了幾口酒,氣氛又活躍了起來。任波三人發現盈雪似乎與他們所認識地盈雪有些不一樣了,都極力的避免談起她地過去,還真的一心把心思放在了樂隊上面。
看得出他們對組建這個樂隊還是很有興趣的,特別是我說出組建這個樂隊的宗旨時,他們的興趣就更濃了。
大家先在位置上做了一個大致的分配:盈雪理所當然是雪姬樂隊的貝斯手加主唱;李志明是吉它手;趙雲飛負責架子鼓;而我是鍵盤手。
任波似乎顯得有點多餘,因為一個搖滾樂隊中用到管類樂器的地方很少——不過當我知道他們更擅長管絃樂器後,當然不會認為任波多餘。
反正大家都是玩玩,為什麼非要局限於搖滾樂隊?
想一想我能演藝出梢浦由記的那些作品,我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激動——好吧,我承認我特喜歡梢浦由記的樂曲。
當我說出我的想法的時候,也引起了任波他們極大的興趣,果然相對於搖滾樂,他們更喜歡純粹一些的音樂。
所以最後,我們樂隊的性質也被定型為混合樂隊——這樣說似乎像是我們的風格不太明確,其實不然,要說風格的話,還是比較像梢浦由記那樣的風格。
然後又說到作曲上面——他們的想法是選擇那些有名的音樂。我當然是不會同意的,打包票的說:作曲的事交給我。
任波他們當然不會相信我會作曲,還好有盈雪,在盈雪的保證後,大家才同意由我作曲。不過大家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了——畢竟才高一的我,又會彈鋼琴,又會作曲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然後又是樂器的問題,大家雖然也有自己的樂器,但畢竟不可能什麼都有,而我們組建的這支混合樂隊絕對會用到許多的樂器。
當然,這些對我同樣不存在問題,不但把所需要的樂器全包了,連練習的場地也由我來找。
聽到我全包了樂器,還負責找場地,除了盈雪外,他們三人都用一幅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
呵呵,想想也是,就不說場地了,光是那些樂器可就要花許多的錢——這裡的許多可不是指幾千上萬,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要組建這支樂隊,很可能要花上十幾萬,可能還會更多。
看得出任波他們三人家境都是比較富裕的,話又說回來,家裡沒幾個錢,想玩西洋樂器幾本上是不大可能。
不過家裡再有錢,像我這麼大年齡的人,一下子想拿出十幾萬,還真是不敢想像的事,也難怪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火星人似的。
也難怪任波聽到我這麼說後,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我:「林楓,你家裡是幹什麼的?這麼有錢?」
他雖然做著說悄悄話的樣子,可是聲音卻也不小,這裡面的人都聽到了。
看著大家都關注的看著我,盈雪擦了擦嘴,「林楓就是S鎮林氏集團的公子,想必拿出那麼點錢還是很輕易的。」
下面一片嘩然。
「我靠啊!」任波激動的說道:「林兄,以後我任波就跟著你混了,上刀山下油鍋只憑你一句話。只求你別拋棄我。」
看著任波搞怪的樣子,大家都被逗樂了。
笑了一下,我說道:「大家不要因為林氏集團,就把我看成跟什麼似的,我和你們都一樣,只不過家有點錢而已。」頓了頓,我繼續道:「再說了,我現在用的錢跟家裡沒有半點關係。」
「你不會是說你用的錢都是你自己掙的吧?」一邊的趙雲飛很是吃驚的道。
「你別傻了。」一邊的李志明說道:「他說的你也信啊?他才多大點,怎麼掙錢?要說幾百上千塊我還信,一下子拿出十幾萬……哼哼。」
任波見李志明說得有點難聽,馬上打圓場道:「這誰說得清楚呀,說不定人家林楓向家裡借了點錢,買了點股票,一下子就發了呢?」
我笑了笑,對他們的話毫不在意。我沒發覺得是,盈雪看我的眼神,有了微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