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早餐,薛芷若代替趙瓊開車送我到了學校。
車子停在了校門口,我和薛芷若來了一個吻別。
「小楓,你早點回來。」
「嗯,那我上學去啦,芷若姐……」話還沒說完,我的嘴就被薛芷若的食指給堵住了。
「我喜歡聽你叫我芷若,或者叫我……老婆……」薛芷若的微微有點發紅。
我一下子笑了,伸出手在薛芷若玉潔的臉面上輕輕摩挲著,
「老婆,你在家裡好好照顧自己和我們的孩子。嗯,今天外婆可能就會過來,雖然說是她過來照顧你,但她一個老人家,一個人在這裡連個朋友都沒有,肯定會很不習慣,你多陪陪她,家裡就拜託你了。」
薛芷若點了點頭,「嗯,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外婆的。」
「呵呵,那我走啦?」
「嗯,再見。」
告別薛芷若,我下了車向學校走去,剛進了校門沒多遠,就被劉亞給攔了下來。
看著雙手叉腰一臉氣惱的劉亞,還有周圍好奇的目光,我的頭一下子又大了起來。自從經歷過那天發生的事情後,劉亞已經對我好幾天不理不睬,我還以她已經放過我了,沒想到今天又被她纏上了。
我無奈的說道:「劉亞,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問問你。剛才那車上的女人是你什麼人。」
我有點意外的說道:「你都看到了?」
劉亞嘲笑似地看著我,「你們就在校門口又親又抱的。雖然是在車裡,但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
呃。我有點忘形了,還真沒注意這些。想一想,又是早上上學地當口,進出那麼多學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了我和薛芷若親熱的鏡頭。
「我對別的女人怎麼樣,好像不關你的事吧!」說著。我越過劉亞,繼續往前走。
劉亞幾步追了過來,「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你說我把你和別的女人親熱地事告訴你女朋友,她會怎麼想?」
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有些好笑的看著劉亞,「劉亞,你和我女朋友很熟嗎?」
「根本就不認識。」
我翻了翻白眼,「那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嘛!」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有了女朋友還在外面鬼混!」劉亞的語氣有些激動。
我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那你還纏著我幹嘛?」
「我……」劉亞一下子啞口無語。
我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她,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教室。
因為已經快到了上課的時候。除了幾個經常遲到的「老油條」外,其他的學生基本上都到了。
我一進教室,就看見好多同學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很摸不著頭腦,不過我也沒放在心上,走到自己地位置。放下了書包。
剛一坐下,同桌王鵬就一臉古怪的問我,「林楓,今天是不是有位美女送你來上學啊?」他說地是一位美女,而不是女朋友,我就知道他指的是薛芷若。
我有點意外的說道:「你也看見了?」
「我可沒看見,是聽別人說的。」王鵬把臉湊了過來,「聽說你和那位美女還親過了,是不是真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班裡有幾個人看到我和薛芷若親熱後。回到教室裡就把我地事給傳開了,難怪好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不就是和一個女人親熱嗎?用得著這樣,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嗎?
「那女的是你什麼人?」王鵬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我女朋友。」我順口就說了出來。
「可是……你女朋友不是……」
我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誰又規定我不能有倆個女朋友?」
王鵬對我比了一個大拇指:「你強!」
不久,上課鈴就響了起來,因為第一節課是早自習,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所以顯得有點雜吵。而我呢,也拿出自己正在策劃的《超越——英雄傳奇》和相關的資料,忙自己地事。
王鵬看著我寫寫畫畫,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林楓,我從開學就看見你一直在寫這個,連上課都不聽。你寫得是什麼東西?是劇本嗎?」
也難怪王鵬會這麼想,因為我現在做地那一塊,正好是劇情。
我笑著說道:「什麼劇本啊,我就一個人寫著玩玩。」
「這樣不好吧。」王鵬有些擔心的提醒我,「為了寫這個,你課都不聽,不怕成績下降嗎?」
和他同桌也有些時候了,王鵬也知道我考進七中的時候是全年級成績最好的。看著王鵬如此擔心我,說心底話,我還是很高興的。
於是我老實說道:「其實高中的課程我早就自學完了,所以現在即使不聽課,對我的影響也不大。」
「什麼?自學完了?」王鵬很吃驚。
我笑著點了點頭。
「你可真厲害。」王鵬羨慕的說道。
我笑了笑,又繼續開始我的工作,我一投入就忘了時間,不知道不覺,已經到了第三節課,這節是數學。
數學老師在上面大講特講,而我呢,在自己的位置上,時而翻看著資料,時而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就好像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並不是學校的課堂。
正在忘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衣角被狠狠的拉了一下。我還以為是王鵬找我有事,轉過頭奇怪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只見王鵬不停的向我打眼色,順著他地目光我向窗外一望。
我靠!竟然是班主任!
我桌子上面鋪的東西太多。想一下子收拾好還真不太容易。所以我尷尬地向班主任笑了笑;班主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做了一個「你出來」的手勢。
同桌王鵬。用一種無限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說:朋友
心的去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了頭:用得著這樣嗎?不就是被班主任發現了嗎?又不是真地去赴死。
其實在我的心中,對於這個班主任,印象還是很深刻的——雖然他只當我了一學期班主任。
班主任姓胡,教的物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才調到七中不久,作為一個老師,他是非常稱職的,至少他不會用有色眼睛看待自己的學生,這也是我印象最深的地方。
在全班同學還有數學老師的目送下,我走出了教室。
班主任把我帶到教室外面的一處角落,現在本就是上課地時間,整個學校都顯得很安靜。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帶著責備的語氣問道:「林楓。你剛才在幹什麼?」
如果是上一世,被班主任這樣叫出來。我一定會忐忑不安吧,可是現在地我畢竟不是上一世的我。
我笑道:「沒做什麼,在寫一些對我有用的東西。」
見我還笑得出來,班主任有點生氣的說道:「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課嗎?」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是數字課。」
「哦。你還知道是數學課啊!」班主任的語氣變得有點凜冽,「既然知道是數學課,幹嘛還做那些與數學無關的事?林楓,你成績好,那只代表你初中地成績,高中和初中是不一樣的。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學生,在初中的時候成績好得頂瓜瓜,可一到高中就不行了。如果你現在不好好學習,那麼我可以肯定的說,你將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耳裡聽著班主任訓話的聲音。我心裡一片平和,沒有任何的感覺——也不完全是這樣。非要說有什麼感覺的話,那就是懷念。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就像一個多年未見地朋友,忽然一天在街上遇著了,大家一起聊起過去的往事。即使那些往事有許多是不開心地,大家還是聊得興致勃勃。很有一些一笑泯千愁的意味。
聽著班主任說得差不多了,我微笑的說道:「胡老,我問你個問題。你說我們高中學到的知識,走到社會後,能用得上的有多少?」
班主任一下子愣了,他細細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林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雖然走進社會後,高中的知識可能根本用不上,可是並不代表你就不需要學習。」
頓了頓,班主任繼續說道:「學習,一來是為了應付考試——這樣說雖然有點難聽,但這也是事實,如果你不好好學習,又怎麼考大學?二來也是鍛煉一個人的思維,一個人的情操,開闊人的視野,增長人的見識;這些都是在學習當中慢慢積累的,也許你學的東西可能以後根本用不上,可是在學習過程中積累的經驗,卻是彌足珍貴的,在你以後的人生當中,會起到非常大的幫助。所以,不要以為高中的那些知識對你以後沒用,就不把它放在心上。」
我笑道:「胡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學習並不只局限於高中的知識吧?好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高中的那些東西我早就自學完了。而我現在正在做的呢,就是對我以後會有很大幫助的東西。」
班任意外的說道:「高中知識你都自學完了?」然後,他馬上平靜了下來,「自學完了又能怎麼樣?你都掌握了嗎?就能代表你上課不用聽講了?」
我還是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樣吧,胡老,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這個月的月考也快到了,如果這次考試我沒能進全年級前三名,那我就聽你的話,好好聽講,好好學習;如果我能進年級前三,那我在學校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要干涉我,好不好?」
「你和我打賭?」班主任有些好笑的說,「你不是開玩笑嗎?叫我跟你打這種賭?」
我一臉正色地說道:「胡老。我知道你關心我,關心我的前途。不過我和其他地學生是不樣的。我這樣說你可能有點想不明白,不過這不要緊,你只要知道我和其它同齡的人不一樣就行了。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的前途我會自己好好把握,我更不會拿我地前途開玩笑。」
看見班主任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我,我繼續說道:「胡老。我之所以跟你打這種賭,並不是想為我上課不聽講開脫,只是為了向你證明一件事:我的前途我自己會把握,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良久,班主任開口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學生。」
我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我這個人很特別。」
「是很特別的,但願你不是自大狂。」班主任說道,「好吧,也許我也有點發瘋了,我就跟你打這個賭。不過。你賭輸了可要老老實實的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
「你怎麼知道我就會輸?」我笑道,「好吧。如果我真的輸了,自然願賭服輸。」
班主任搖了搖頭,「你回去上課吧。」
「那我走啦,胡老。」
班主任望著我遠去的背影,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個奇怪的學生……
中午放學地時候,一出校門。就看見薛芷若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裡。
我走過去,在周圍學生地注視下,上了車。
「小瓊姐還沒起床嗎?」我邊把書包往後面放,邊問道。
薛芷若微笑道:「外婆過來後就起來啦,不過我看她身體還有點不妥,就讓她在家陪著外婆,我來接你。」
「外婆也過來了嗎?」
「嗯,剛過來不久,是爸送她過來的。」薛芷若邊說邊啟動車子。
「哦?我爸也過來了?」我有點意外。
「嗯,不過沒坐多久。公司有事又離開了。」
薛芷若剛點燃發動機,忽然一陣噁心。忙用一隻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把早準備好的袋子
來,對著袋子就一陣乾嘔。
看到薛芷若的動作,我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事吧?」
薛芷若乾嘔了幾下,拍了拍自己地胸口,然後拿出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口。
「呵呵,你別擔心,我沒事的,這是正常的孕吐。」
「這個我知道。」我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不過你以後別開車了,萬一開車的時候孕吐了怎麼辦?很容易出事的!」
「好啦,我知道啦。」薛芷若嘻笑盼焉的道:「那你總得讓我把車開回去吧。」
我無奈的說道:「好吧,下不為例哦。」唉,誰叫我不會開車呢。
車子慢慢的發動,我望著窗外的風景,隨口說道:「真不明白小瓊姐怎麼想的,學校離家就那麼點路程,有必要還每天開車接送嗎?」
薛芷若邊注視著前面地路,邊說道:「我倒是明白小瓊的想法。」
薛芷若回頭望了我一眼。
「這樣我們會感到很充實。」
……
回到家後,只見趙瓊和外婆正在沙發上聊天,而廚房外面地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碗筷,就等著我們回來吃了。
我望了望桌子上的菜,笑著對身邊的薛芷若說:「又是你弄的?」
薛芷若笑道:「才不是呢,那些都是外婆做的,她可不要我下廚房,說是孕婦聞不得油煙味。」
看著我們回來了,趙瓊拉著外婆站了起來。
「外婆,你看小楓和芷若姐已經回來了,我們快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趙瓊家跟我們家的關係不一樣,所以在家人面前也非常隨意。只是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隨著我叫外婆了?以前不一直叫的婆婆嗎?
「好好好,我們吃飯。」外婆笑著拍了拍趙瓊的手。
我和薛芷若走到外婆前面。
「外婆……」我輕輕的叫了一聲,看著外婆頭上銀色的髮絲,心中忍不住一陣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又是十幾年,現在外婆的樣子倒是和我上一世記憶中的差不多了。
外婆抓住我的手,微笑著對我點著頭。
「好孩子,我們吃飯吧。」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嘗過外婆的手藝了。其實我外婆的手藝還是很好的,只是人畢竟到了老年,口味比較偏淡,雖然如此,我還是比平常多吃了兩碗飯。
這是讓人懷念的味道,不是嗎?
吃過飯,外婆叫趙瓊把廚房裡煲的湯拿了出來,聞著沙鍋飄出的香味,連我都不自覺得嚥了嚥口水。
趙瓊放下沙鍋,叫了句「好香啊」就要拿碗盛來喝。沒想到剛拿起湯勺就被外婆一手打掉。
看著趙瓊一幅心急的樣子,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婆說道:「小瓊,這湯是專門給芷若喝的,你可不能喝。」
趙瓊不依道:「不行,外婆你偏心,為什麼芷若姐能喝,我就不能喝?就算是專門為孕婦準備的,又沒說孕婦喝的湯普通人就不能喝。」
外婆笑道:「這可不是我偏心,這湯你還真不能喝,等你哪天也懷上小楓的孩子了,我也煲給你喝。」
聽了外婆的話,我非常意外。
「外婆,我和小瓊姐的事你也知道了?」
「嗯,你媽都告訴我了。」外婆拿起湯勺盛了一碗,端給了薛芷若。薛芷若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謝謝外婆。」
「別那麼客氣,都是一家人了。」外婆笑著說道,「這湯你多喝點,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
薛芷若點了點頭,對著碗吹了幾口氣,試了一小口,然後只見薛芷若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幅非常古怪的表情。
一邊的趙瓊湊到薛芷若身邊,問道:「芷若姐,這湯是什麼味道?好不好喝?」
薛芷若古怪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想知道?」
「你就別吊我味口了。」
薛芷若輕聲笑了起來,「不是我吊你味口,這還真不好形容,我看還是哪天你自己嘗嘗吧。」
趙瓊一下子伏在了桌子上。
「你們怎麼都這樣啊!是不是真想急死我?」
我們都被趙瓊給逗樂了。不過趙瓊今天這一幅小女生的樣子,還是讓我有點意外的,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外婆在這裡的原因吧。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把外婆單獨叫到了一邊。
「外婆,你心裡會不會反對我們這樣啊?」
「反對什麼?」外婆「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小心的說道:「芷若姐和小瓊姐都比我大很多,而且我還是和她們兩個一起生活,這些你都不反對嗎?」
「有什麼好反對的?」外婆笑著說,「在舊社會,童養媳和三妻四妾我可見得多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芷若和趙瓊這倆個孩子我都很喜歡,她們能做我的孫媳婦我很開心。」
聽到外婆這麼說,我一下子愣了——我外婆可是**員,而且還當過婦聯主席,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怎麼不讓我意外?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外婆不但沒意見,反而很贊同,讓我非常開心。
「我聽你媽說,你準備把王芙蓉和李雪梅那倆個孩子也取進來?」
我點了點頭,沒想到我媽什麼都對外婆說了。
外婆笑著說道,「這倆個女孩子我也非常喜歡,我支持你把她們拿下來。只要她們家裡不反對,我們家裡你就別管了,一切有我。」
我一聽外婆竟然這麼支持我,開心的說道:「謝謝你外婆。」
外婆愛憐的摸著我的頭,「你是我孫子,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去?我還等著你給我多生幾個重孫子呢。」
我「嘿嘿」笑道:「這個你放心,外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