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媽聽完我的話後,一下子都愣了。
爸爸掏了掏耳朵,「小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他哪裡是沒聽清楚,分明是不敢相信嘛!
我再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喜歡芷若,芷若也喜歡我!」第一次,我沒在芷若後面加一個「姐」字。
爸爸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臭小子!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這種事也敢亂說!」
我也站了起來,倔強的說道:「我沒胡說,我們早就真心相愛了!」
「你還說!」爸爸氣得臉色通紅,左右看了看,嗯,沒什麼條形物體,抓起自己坐著的凳子就要向我砸來。
我靠,我知道我爸的脾氣有點暴躁,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看到他的動作我還真吃了一驚!
我爸旁邊的趙瓊一看,這還得了,嚇得花容失色,在我爸抓起凳子的同時拉住了他。
「叔叔,你冷靜點!」
而薛芷若也幾乎在一瞬間,站到我有面前,伸開雙手,完完全全的把我護住。
趙瓊哪裡是我爸的對手,我爸又是在氣頭上,使勁也沒個分寸,感覺有人阻礙了自己的動作,管它三七二十一,使勁一甩,把趙瓊給甩開了。
趙瓊踉蹌後退幾步,幸好急時抓住了旁邊的凳子才沒跌倒。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的極快,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等我反應過來地時候。趙瓊已經穩住了身體。
就在爸爸舉起登子要向我砸來的當口,媽媽猛地一拍桌子。
「國輝你給我住手!」
媽媽的吼聲讓爸爸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不過舉起的登子並沒有馬上放下。爸爸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我,像是有什麼生家大仇似的,哦不對,他就是我爸爸,不是生家大仇……
媽媽大聲說道:「國輝你給我看清楚了,眼前是你什麼人!他是你兒子!你能狠下心就給我砸吧!」
「我沒他這樣地畜生兒子!」我的爸爸也很頑固。
看著薛芷若和趙瓊的動作。我心裡一陣感動,拍了拍薛芷若的肩膀,想把她扶到一邊坐下。
薛芷若倔強的定住身子沒有動。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爸,說道:「叔叔,你要砸就砸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先勾引小楓的,是我不對……」
我爸這下還真得不知道該怎麼是好,舉起凳子左右不是。
我媽盯著我爸,說道:「國輝。你冷靜點,快把凳子放下。」
爸爸猶豫了一下。氣哼哼的把凳子放了下來,用力地坐在上面,把頭偏向了一邊。
旁邊的趙瓊連忙把他地茶杯倒滿水,雙手奉到我爸的面前。
「叔叔,你先喝口水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嘛,小楓是你兒子。芷若姐跟你們的關係也不一樣,砸壞了誰都不好是不是?」
爸爸看了趙瓊一眼,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就在爸爸唱水的時候,趙瓊偷偷的把他的酒杯藏了起來。她地小動作除了我爸外,自然被我們看在了眼裡。
媽媽有些好笑的看了趙瓊一眼。
等著爸爸放下茶杯,媽媽的眼睛掃視了一下我和薛芷若,「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薛芷若對望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媽媽的話。
「你們先坐下。」媽媽又說道。
我扶著薛芷若坐好。我媽媽說道:「芷若,還是你先說吧。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小楓的?」
薛芷若的臉微微有點發紅,低著頭輕聲說道:「叔叔、阿姨,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說起來,我心裡開始有小楓的影子,應該從小楓還在蘇州學鋼琴說起……」
薛芷若雙眼迷離的望著前方,充滿回憶的說道:「第一次見到小楓地時候,他應該4吧,當時我只覺得他長得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疼愛。我想那時候的張文和周蘭也和我有一樣地想法吧。可是和小楓接觸的越久,我越發現小楓和一般的小孩子很不一樣,小楓他很神秘,當別的和他同齡的孩子還在看圖學文的時候,小楓已經在蘇州的圖書館裡看著各種深奧的書籍,這讓我很吃驚,一個小孩就算再聰明,再天才,也不可能像小楓那樣。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很好奇,讓我很想知道小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薛芷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特別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小楓望著天空出神的樣子,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滄桑,就像一個經歷了許多故事的人;可是那時候小楓才幾歲啊!一
的小孩如何能有如此的眼神?那時候,我忽然發覺小成熟得不像一個小孩子,仔細想想,包括我在內的那些和我同齡的人,都沒有小楓那一刻表現的成熟。從那時起,我對小楓越發好奇了。」
周圍很安靜,都在靜靜的聽著薛芷若的回憶。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薛芷若的心聲,沒想到從那時候起,薛芷若就有了我的印象。
想起蘇州的幾年生活,我也不經陷入了回憶。
薛芷若的聲音輕輕的又響了起來。
「小楓很有才華,不止表現在他的學習能力上,在音樂的造詣上更是讓人吃驚。他不止鋼琴彈得好,他做的那些樂曲更是讓我心動。如果說小楓的神秘讓我好奇,想一探究竟的話;那他在音樂上的造詣,更是時時吸引著我,讓我深深為他著迷。」
薛芷若頓了頓說道:「當然,那時候的我雖然對小楓好奇,也為他著迷,但我並不明白自己心裡的真正感情,畢竟我和他的年齡相差太大,我怎麼也無法聯想到我對小楓的感情會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直到那一天……」
薛芷若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我心疼的說道:「是在WX發生的那些事嗎了,你別再放在心上了。」
爸爸、媽媽對當初的事也是歷歷在目,媽媽關心的說道:「是啊芷若,都已經過去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薛芷若搖了搖頭,溫柔的看著我,說道:「我沒事,就讓我說完吧。」
薛芷若接著道:「直到那一天我被李俊美關起來後,我心裡充滿了絕望,我知道我這一生算是完了,當時我真的想就那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小楓。說起來可笑,我就像一個被惡龍困住的公主一樣,希望自己的騎士能把自己救出去。懷著心裡的那絲絲期盼,我最終沒有鼓起自殺的勇氣。」
聽到薛芷若說到這裡,媽媽有點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當年有小楓在,事情處理的快,要不然……」
爸爸也歎了口氣,「是啊,要不是當年小楓找來他干爺爺,這事情可不敢想像。」
趙瓊聽到提起了他爸,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當初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是小楓出了什麼事呢,急得我要死。」
我有點意外的說道:「小瓊姐也知道?」
趙瓊點了點頭,「嗯,這事聽我爸說過,不過他只說你家裡出了事,具體是什麼事沒明說,我當時還以為小楓出事了呢,都快急死了,後來聽說曾叔叔親自出馬,保證沒事,我才放下心來。」
「原來當初是為了救芷若姐啊。」說完,趙瓊換了一個臉色,狠狠的說道:「這李俊美真不是人,對了,後來這事怎麼處理的?李俊美這人後來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這事曾叔叔在處理,我沒有過問,不過聽曾叔叔說李俊美背後的勢力也不簡單,我想應該沒把他怎麼樣吧。」
「算便宜他了!」趙瓊狠狠的說道。
「芷若,你是不是被救出來後,就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喜歡上他了?」媽媽輕聲問道。
薛芷若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被關著的那幾天,我想了很多,可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小楓揮之不去的影子,那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真實的感情,原來我不知從什麼時候已經深深愛上他了。被你們救出來後,我和小楓去了WX的一家咖啡館,在那裡,小楓深琴曲的款款深情徹底的打動了我,我知道我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這一生恐怕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可是這也讓我更加的痛苦,我和小楓年齡上的差距,就像一條巨大的鴻溝,讓我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向小楓表達我的真實感情。」
薛芷若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直到小楓五年級那會兒,GH舉辦了一次音樂比賽,他的鋼琴曲再一次的撩動了我的心弦,我再也無法忍受心靈上的折磨,我知道我再不向小楓表明我的心思,我非得發瘋不可。那天,市裡請吃飯,我叫上了小楓,故意喝了很多酒。小楓把我送回家的時候,我藉著酒勁,開始試探著小楓,然後我們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
「你們上床了?」媽媽皺起了眉頭。薛芷若紅著臉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