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同時撲了過來,不過,還沒有到趙京前面,就被一層真元推阻住,完全動不了也跪不下。不過,兩個人還有另外的一招,年少的那個眼睛眨了眨,眼淚又是不要錢的撲出來,哭得抽抽嗒嗒,很難看的樣子。
男人哭,看起來也真的是更讓人頭痛。趙京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看在我們算是同門同宗的份上,怎麼說這個忙我都會幫的。」說完這句話,趙京皺眉,望著楊宗榮問道:「那個何先生是什麼人?」
楊宗榮還是一臉感慨的望著這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這要多少種丹藥啊,只怕是自己的四川楊家的藥庫也不過就這麼多了吧?難道這個宵游宗是個煉丹門派?聽到趙京的問題,楊宗榮隨口答道:「何先生是藥門這一次參會的代表。」
趙京冷笑了一聲。藥門,好了不起啊,仗著自己的本領,就很看不起人嗎?連自己的師門也敢欺負,看起來,自己應該找個好時間,好好的和這位藥門的人談一談了。
手腕一番,真元捲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一下子回到趙京的乾坤手鐲裡。而就在兩個少年還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楊宗榮冷笑著站起來,由此同時,他所住的房間門,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薛大宮主,進來吧,我這門上的一道鎖還能攔得住您的腳步?晚輩這裡,您就不用客氣了。」楊宗榮口裡說的客氣。不過語氣和表情上那種陰陽怪氣,可是讓趙京看了就想笑。
門鎖「喀」地響了一聲,然後酒店的房門被重重的踢開,一個俏臉含煞的美女踏著重重的腳步闖了進來。
怎麼這到處都是美女?趙京皺眉。面前的女人真的很美,修身細腰,身材婀娜,那張俏臉上即使是怒火和不屑。看起來也是動人。一身合身地長裙,更是襯得整個人如花似玉的。
不過。美人是美人,說話可是和她地俏臉不相配了。美女長長的手指點向趙京,惡狠狠的說:「就是你,把我的弟子打傷的嗎?」
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傲嬌?趙京嘴角跳起來,懶洋洋的回答:「是我,怎麼樣?」面前地這位宮主也不過是金丹期高一點的功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間,難道她還能撕了自己啊。
對方大概也是發現了這一點,自己對上趙京沒有明顯的優勢,再加上一向和自己對著干的楊宗榮在一邊冷笑,薛大宮主狠狠的指著趙京,喝道:「怎麼樣?你是什麼人,居然給打傷我的弟子,你不想在修真界呆了是不是?」
趙京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撫掌笑道:「哦,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來的啊。」手腕一翻,趙京手心裡多了一張銀行卡:「這樣吧,十萬元做醫藥費,夠了吧?」說完將卡對著薛大宮主就丟了過來。
對面地美女臉色不要提有多難看了,一揮手。一道銀光滑過,趙京丟過來的銀行卡在空中變成了碎末,紛紛揚揚的分散開。而薛大公主咬牙切齒的吼道:「名字,你叫什麼?你的師門呢?」
趙京笑嘻嘻的聳肩,指了指兩個小鬼:「宵游宗,我地名字是趙京。」
「好,好,好!」薛大宮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冰山又多了一層:「我以麗蘭宮秋宮宮主薛函的名義,正式向你們宵游宗挑戰三殺局。敢不敢接?如果不敢的話。給我的弟子賠禮道歉,以後見到麗蘭宮的人都要退讓三分……」
「好。我接了。」趙京冷笑了一聲,賠禮道歉?退讓三分?這個秋宮的宮主好大的口氣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楊少門主,到時候就麻煩你這個主持了。」薛函再次恢復到那種鼻孔朝天的高傲表情,轉身離開。然後,只剩下一個苦笑連連的楊宗榮對著趙京歎氣:「趙兄啊,這回宵游宗就是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啊。」
三殺局。顧名思義就是兩個門派了各挑三個人,然後下場決鬥。三場之中勝兩場者,即為三殺局地勝利門派。以後那個失敗地幫派一定要尊勝利的門派為尊,所有地弟子都要聽勝利的門派的話。
而之所以被成為三殺局,就是因為如果勝利的一方不喊停,那這場戰鬥就一定不能結束。而即使是修真,能在戰鬥裡喊停的有幾個人?所以,三殺局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場面。修真界已經一百多年都沒有三殺局的出現了,現在的薛函即使看在趙京這個宵游宗軟弱可欺的份上,才賭上了自己秋宮宮主的名號,來進行這東西。
「不過,看她只是用的秋宮的宮主名義,就知道其他的宮是不會插手的。麗蘭宮裡,秋宮雖然是在弱小的,即使是宮主也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不過卻是最惹是生非的。因為薛函的那個護犢子的脾氣,也是因為她的師傅是麗蘭宮輩分最高,功力最強,幾乎接近大成期的前輩。所以,輕易的也沒人敢招惹她。」楊宗榮搖頭看著趙京:「你怎麼就答應下來了?」
趙京笑了笑,淡淡的說:「因為我知道我贏定了。」說完這句話招呼兩個小傢伙告辭,他臉上那高深莫測的笑容讓楊宗榮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告訴趙京參加大會的時間,還有三殺局的大概的時間地點,然後將趙京送走。
走出酒店大門,趙京的嘴角挑的越來越高,轉過一條街,趙京終於當著兩個迷迷糊糊的少年叫了起來:「師傅,別躲了,出來吧。」
清風撫過,兩個少年眼前就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老頭子。雪白的鬍子和眉毛,再加上那個表情,兩個少年同時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師祖宗!」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頭子這個神棍什麼時候又拐騙了這兩個孩子了?趙京皺眉,不過,劉庚也是微微吃驚的看著兩個孩子,問道:「你們兩個認識我?」
兩個孩子戰都站不起來了,硬是被老頭子虛托了起來。即使是這樣,還是明顯的看得出他們兩個的雙腿還在簌簌的抖個不停。最後還是大一點的那個孩子顫巍巍的開口:「師祖宗,因為我們門派的牆上就掛著您的畫像啊。那個,您是我們第一任代掌門的師兄……」說道這裡,孩子的底氣都不足了。自己的宵游宗的第一任代掌門據說是漢朝人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的師兄還活著?還是這個世上真的有神仙?
「你們的代掌門叫什麼?」老頭子問道。然後聽那個少年誠惶誠恐的回答:「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老人家的尊號是忘閒。」
「忘閒?」老頭子愣了一下,點頭:「你們先等一下,我和我徒弟說兩句話。」然後招手將趙京叫到身邊去。
趙京雙手環胸,笑嘻嘻的看著老頭子,伸手:「什麼條件?」
「你小子,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難道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說什麼?」劉庚罵道。
「切,你不過是要說你沒時間,要我多多關照這些徒子徒孫什麼的話嘛,工作不能白干,總要付出代價來。」趙京更加死皮賴臉的將手伸得更長。
「蛔蟲!」老頭子等了趙京一眼,不捨的將自己懷中的一個口袋放在趙京的手心裡,然後說:「那你知道該怎麼做嘛?」
「知道啊。凡是來欺負我的,我就欺負回去。凡是來打我的,我就來打回去。我趙京就要在現在的修真界打出宵游宗的名氣來。」趙京難得的不嬉皮笑臉的回答了一次問題。
趙京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即使是定下了三殺局,趙京的嘴角也在不自主的往上翹著。所以,在走進這個不大的院子的時候,趙京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到了那裡。一直到一個少年哆嗦著告訴趙京,宵游宗門派到了,才讓趙京的好心情稍微的降了一些下來。
小男孩到底還是孩子,完全忘了自己身邊的趙京,這位排輩也是在自己的師祖宗的人物,向著堂屋衝過去。一邊沖還一邊喊著:「師傅,師傅,我們請人來了,你的病有救了。」
「你們將何先生請來了?」房間裡傳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然後,一個佝僂著腰的老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老人家。可是,趙京剛才聽到的聲音明明是個壯年人的聲音。
不過,這個人不管是不是老人,當他看到趙京的時候,滿臉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的表情讓趙京非常的不舒服。怎麼,那個何先生能救人,自己就不能救人了嘛?自己偏偏要乾脆利落的救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