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地圖中,傳奇英雄中每週都有三場國戰,也就是說,一周有三百場國戰。但是,從來沒有任何國戰吸引了如此眾多的關注。——那就是91號地圖的鬼族與精靈族的國戰。
參加精靈作戰的,是業界的航空母艦,北極熊戰盟!北極熊戰盟成為二十年了,除了早期聚集各路英豪橫掃天下之外,近十年幾乎再也沒有全盟共同出戰了。但是北極熊戰盟的主力戰隊,卻一直在業界興風作浪,尤其是在國戰中,大家總是把北極熊戰盟所屬戰隊當成勝利的風向標,以決定自己參加哪一方作戰。
可是今天,北極熊戰盟的三大主力,北極熊戰隊、太平洋戰隊和颶風戰隊,十年來第一次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並肩作戰!而且,他們加入的是本來實力就很強的精靈國!消息傳開,幾乎91號地區所有玩家都趕來報名參戰,使參加精靈大軍的玩家數量達到上限——1萬人!軍力12oo萬。
至於鬼族,儘管大家已經知道突然崛起的世界第一高手阿土將參加鬼族作戰,但是一個人的實力必定有限,而且,北極熊戰盟的實力,也遠非風雲可比。更為重要的是,參加精靈作戰的玩家上萬,軍力一千餘萬,杜博無論多麼強悍,也只能被淹沒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所以,除了杜博一夥,鬼族再無玩家助陣。
期待中,國戰終於開始了。
「太震撼了!」燕兒看到比全球直播還要宏大的場面,心中極其興奮,要不是中間隔著趙琳兒,她一定會撲過去給杜博一個熱吻!
她的美國朋友、同學不停地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其羨慕之情溢於言表,使燕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趙琳兒微笑不語,趙雪兒一副少見多怪的神情。
杜博沒空去關心她們的情況,專心於遊戲之中。
「老大,這有希望麼?」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敵人,不要說是飛龍,就是白起,心中也沒底。
「害怕了?」杜博在同盟頻道裡說道,「不像是秦軍的作風啊!」
「我白起打拼了這麼年,從未經過這麼大場面。」白起說,「如果僅僅是遊戲,我不會有任何擔心。但是,你借了高利貨賭勝負,這個後果可就嚴重了。」
「你借高利貸了?」趙琳兒一聽這話,嚇了一大跳,關心地說:「有什麼事就說,也許我們能幫上忙的。什麼事值得去借高利貸啊?」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為了急一口氣!」杜博說,「鬼族與精靈國戰的勝率應該是四六開,但是今天精靈的勝率達到二十賠一!這哪裡在賭精靈與鬼族四戰的賠率?完全是賭北極熊與我杜博決戰的賠率!我受不了這氣,把這段時間掙的五千萬全壓了上去,還找地下錢莊借了兩千五百萬,兌換了一千萬美元押鬼族勝!」
「什麼?一千萬美金壓鬼族勝?」趙琳兒一聽臉色都變了,「杜博,有多少把握獲勝?怎麼能這麼瘋狂!不行,把注撤回來,我們不賭了!」
「杜博啊杜博,你是真漢子,還是真瘋子?」最喜歡湊熱鬧的許曉芙也趕了過來湊熱鬧。雖然她也在鬼族的陣中,但是她卻一點也不看好鬼族的前景,完全是來玩的。
劉眉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想到一旦輸了錢,杜博將無力償還地下錢莊的債務,那個後果實是不堪設想。
「杜博,聽趙姐的,別賭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劉眉也害怕地勸道。
「都對我這麼沒信心?」杜博說,「看來我混得真的很失敗!」
「你也不看看你帶的是什麼兵!」許曉芙說,「帶的牧師比兵都多!憑什麼對你有信心?」
「杜博,去把賭注退了。」趙琳兒抓住杜博的手說,「我知道賭博公司的規則,在賭局開始前退注,只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現在國戰還沒有正式開始,你還可以退回五千多萬,還了地下錢莊的錢以後還有二千多萬,已經很富裕了。你完全沒有必要把身家性命壓在這麼一場毫無勝機的決戰中去。」
「趙琳兒,你聽我說,」杜博想解釋,但是趙琳兒打斷了他的話:「不,你先聽我說完!」她快地敲了兩行字,用秘語給杜博:「我不想為你擔驚受怕。退了注吧,我們一起過幸福的生活。」
杜博心裡一震,扭頭不敢相信地望著趙琳兒。但是趙琳兒卻專注地盯著屏幕,滿臉突然變得通紅,卻還裝出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生的樣子。
「神神秘秘,幹什麼呢!」許曉芙當然看出來情況有異,但不明就理。
杜博一下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一定下不了決心。
「快點啊,國戰就要開始了!」燕兒仍不住催道。她沒心沒肺,只知道好玩,見幾人神情凝重,杜博竟然離了崗位踱起步來,心中大急!
「跟他們說說吧。」趙琳兒把電話遞給杜博,「我已經撥了他們的電話了。只要你說一句就能取消。」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電話?」杜博有些疑惑。
「這點事都問不到麼?」趙琳兒說,「快說吧,國戰要開始了。」
杜博接過電話,猶豫了一番之後,鄭重地對趙琳兒說,「我希望你能我有信心,更希望你能夠無條件支持我。即使是剛才的幸福,我也希望是無條件的。」
趙琳兒聞言一愣,不知說什麼。
「這事就讓我自己做主吧。」杜博掛掉電話對趙琳兒說,「我不貪財,也就玩遊戲這麼一個愛好,或說是事業,錢多了也沒什麼用。但是,我受不了這麼多人對我的輕視!黃金龍在全壞公審時有三千萬人投票殺他,現在要是再來個全球投票,可能不止三千萬人會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丫必敗!我倒是想讓他們看看,倒底是誰必敗!」
「沒有必要啊!」趙琳兒說,「為了一時意氣,不惜押上身家性命,你不覺得自己走得太遠了嗎?」
「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杜博安慰道,「在京華大學我受過一次辱了,時間久了,想起來既可悲,又可笑。不過,從那以後我就誓再不能受這種屈辱了!所以我做事小心了很多,尤其是在這種事關重大的關節上,沒有把握我是不會亂來的。如果你相信我,就像燕兒般安心地玩。你想想,咱們也就擔十個小時的心,然後讓世界人民為我們的希望工程做點貢獻,不好嗎?」
「扯哪兒去了!」許曉芙不屑地嘟噥道,「希望工程有你什麼事啊?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