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錯,四哥就是在罵娘
我XXXXX!!!
半個月!半個月!半個月要我收拾掉小芸芸的「空幻」,皇帝姐夫,你乾脆要我去死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他現在這傷勢,半個月,半個月啊,半個月能不能出府都是問題,還要他把反賊滅了,這不是玩人麼?就古代的醫療水平,胸口被射穿了啊,穿了耶,光肋骨就斷了三根,傷筋動骨一百天,皇帝姐夫您不知道?半個月,半個月我傷都還沒好兩成,就要我把空幻剿了,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皇帝姐夫,你太***不厚道了,嘴巴說不過就公報私仇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很憤慨,但是沒有辦法,他是謙謙君子、是個有骨氣的人,不可能因為被皇帝強塞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跑去找皇帝姐夫求情,死皮賴臉的要他寬延期限,所以,他必須在半個月內真的為朝廷除掉「空幻」這個心腹大患。
時間緊迫,四哥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養傷。
你胸口被紮了兩個洞,還開胸動了手術,不好好在家養著,就出街去晃悠,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四哥在家靜心養傷,足不出「園」,只由秀香照顧,外人一概不見。
不要以為四哥只是一個家丁,就沒有人來探望他皇上不是都來了麼。實際上就四哥醒來的消息傳出的當天,太師府大門就差點被爭先恐後來探望他的人擠爆了。太子黨的弟兄們要來看老大吧?從王爺黨手裡接收地六處產業,管事和掌櫃的也得來拜會新東家吧?還有大宋時代週刊編輯部地編輯代表,龐氏企業的負責人,外帶四哥的私交好友歐陽修……那不都得來看他!
「四哥重傷初癒。需要休息。太醫吩咐了。不能見客。」
不管什麼人想進來。得到地都是這樣地答覆。龐昱鐵了心地要趕緊把病養好。無論誰在外邊。都不見。
這一來龐昱倒是清閒了。名正言順地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神仙日子。那些來探望地人呢。進不去裡頭。只好成天聚在門口。越聚越多。都快把太師府大門給堵了為了看一個家丁弄出這樣地場面。也算是大宋奇景咯。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養我地病。四哥很想這麼一直堅持。但是有一個人。他是必須見。也一定要見滴。一個女人。
「脫。快脫。衣服脫光。通通脫光。」四哥養病地房裡。傳出了這樣地聲音。準確說是催促。很急地催促。
「真……真地要脫?」一個聲音顫巍巍地問。
「你不想死就乖乖脫。」
「可是……」
「我只數三下,一、二、三。」
「好好好。我脫,我脫還不成嘛,真是的。」四哥委屈的嘟囔著嘴,很不情願的開始解腰帶。娘地,太他媽丟人了簡直,老子身為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從來沒有逼過任何一個姑娘家脫衣服,可如今在太師府、在春滿園,在老子自己的地盤上,竟然被一位顏同玉雪地清冷美女,指著,逼著,要老子當她面脫衣服!
「你快些脫,施針完了我還要回宮給太后診病呢。」對面的黃衫少女冷催促著。如果你熟讀詩文,如果你頗具文采,乍一進來看到這位姿態怡然、裊裊端坐地妙齡少女,一定會立刻想到崔護的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想到宋玉地「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玉,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而在閱美無數的龐昱眼中,她便彷彿天山頂上清修獨居的仙子,遠離凡間人世的喧囂,那一抹不染纖塵、本當只屬於天外月宮的美麗,在他初見她時便已深深刻心底,此生此世,永難忘懷。
這樣的一個冰霜美人兒,竟然在四哥的房間裡、四哥的床邊上,叫四哥脫衣服,這個……唉,只要是男人,理所當然都會想歪的吧。
然而身為優秀穿越青年、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四哥沒有想歪,他清楚的很,文太醫之所以叫他脫衣服。
是要給他施針療傷!
四哥很不情願的把衣服脫光,充滿男性魅力上半身整個裸露在文涵面前。
文妤涵純粹把他當成一個病人,面對四哥健壯結實的胸膛、強而有力臂彎,還有那張陽光、帥氣中隱隱透著憂鬱和深沉的臉,竟然一丁點臉紅的反應都沒有,平靜地用她皓白如雪的纖手打開針囊,執起尖端細如絲的特製銀針,一根一根地插在上半身全裸的四哥的各處穴道上。
她的手指細長嬌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不時的用拇指、食指擰著針尾,輕輕捻轉提插,姿態優雅柔美之極,不經意袖管滑落,露出的一
修長滑潤細如鶴頸,幼細白皙的尾指自然微翹,猶如精雕細琢的玉蜻蜓。
看她全神貫注地施針,四哥不由得想到,那一晚從躚閣裡被她揪出來,帶回府中治什麼失憶,然後紮著紮著,美女神醫出了錯,把一向正直的他紮成了禽獸……那一晚,四哥真的很愧疚,以他一貫憐香惜玉的本性,初破瓜時本應溫柔的撫愛寬慰,和少女一起享受人世間的歡愛至樂,給她一個幸福、美滿、回味雋永的初夜,可是……唉,他現在真的很想捧起她的手,深情的對她說一聲:「妤涵,對不起,那一夜苦了你了!」但問題是,人家文太醫從進了這間屋子起,表情就清冷的像塊冰一樣,看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波動,靜如止水,對那晚的事情更是隻字不提,好像兩個人今天才剛認識一樣,甚至連他想感謝文妤涵以精湛的醫術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救了他一命,這位從容淡定、雅逸清冷的美女太醫,也只生冷的回了他一句。
「救你,是奉皇命,你要謝,謝皇上。」
看吧,冷成這樣,一定是心裡還在生四哥的氣。
四哥是個正人君子,臉薄,人家姑娘不說,他當然也不好意思再提。
但是,身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坐著被女人插針)是件很無聊的事,無聊那就只好找話題。
「文MM啊不,文太醫,聽說這個……扎針可以促使經絡通暢、氣血旺盛,還具有刺激:穴,調整經絡,扶助正氣的功效,好處大把大把的,是吧?」
文妤涵專心致志的施針,不願搭理他,四哥諂著臉連問了三遍,才等來一聲冷冰冰的「嗯」。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學!」
話才出口,文妤涵施針的纖手驟地停在空中。
一秒,兩秒,三秒……時空彷彿靜止,只有四哥「嘿嘿,嘿嘿」的幾聲乾笑在房間裡迴響。
這時,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緩緩飄進了她的鼻觀,不是房間裡燃著檀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文涵身上的溫香,又彷彿是從她皓嫩勝雪的肌膚裡,隱然透將出來的肉香,若似如蘭花之幽、輕淡如蓮蕊之清,直滲龐昱心肺。
龐昱忍不住心中一蕩,目光有些癡的望著文涵近在咫尺的清冷嬌顏,只見她輕抬纖手,宛如春蔥的玉指撥了撥鬢邊垂落的絲,動作既嫻靜優雅,又隱約透出某種綽約端麗的鳳姿,勾的四哥心底升起了一股無明的遐思。
他目光自然下移,眼睛正落在文妤涵聳挺的前胸,飽滿的玉峰,隨著她的呼吸勾劃著讓人興奮的弧狀。只要是男人,這個時候就都會想,要是環過手臂去,緊緊把她摟入懷中,感受一下這位人間仙子的溫暖柔軟,然後伸手在她衣內好好捏上一把,想來那種觸感,必定美不可言。
對於龐昱淫邪的目光,文妤涵完全無視,淡淡道:「十四經脈、奇經八脈、十五別絡、十二經別、十二經筋、十二皮部以及孫絡、浮絡的構成,你,懂多少?」
四哥一竅不通。
「不懂才要學嘛,等幾時都懂了,就不用再麻煩文太醫您了,是吧。」他無恥的挨過去,一把抓向文涵的小手。
文妤涵也不躲他,纖手一翻,針尖朝上。
四哥趕緊縮了回去,唯恐又被軋。
「嘿嘿,文太醫,你就教教我吧,這樣以後你就不用天天來太師府,給我施針療傷了,時常勞動你芳駕,我這過意不去啊。」
文妤涵抬起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冷冷從他臉上掃過:「有教會你的功夫,你的傷早就治好了。」不等龐昱鼓動巧舌,一針紮在他額頭正中的天門穴上、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四哥只能叫了,他本來準備好了滿肚子的花言巧語,只等文妤涵接口,保準一定可以打動她的放心,誰知太醫MM面前竟好像立著道冰牆,令他根本無孔可入。
他滿肚子話竟連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文妤涵又是一針過來,這次軋的是「人中」,就鼻子下頭,唇上邊那個,軋的他連半個字都說不了了。
「天丁大人,不,應該稱你安樂侯,皇上讓我帶句話給你。」瞧著胸口頭上被紮成馬蜂窩一樣的四哥,文妤涵冰冷的臉上罕有的露出一抹淺淺輕笑,笑地雖淡,卻看的四哥心頭一陣激盪,接下來說的他心裡就不是激盪,而是地震了。
「離你應下的半月之期,還有十天,十天之內,皇上看不到結果,你的傷,我便可以不用治了,因為第二天午時,你就要被押去菜市口斬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