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四哥只顧著看了。從離了小橋起就一直在看。看黃衫美女的臉蛋、看黃衫美女的身子。看黃衫美女的小腳。看黃衫美女的……反正哪裡都看。就像是在觀賞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只差沒有拿手摸了。
四哥不是那種淫。怎麼會隨便的對姑娘家動手動腳呢。就算黃衫美女大有可能是他從小訂了娃娃親的老婆。也的回家問清楚了再推嘛。
呃。問清楚了是。馬上推。片刻不等。
黃衫美女被四哥看了一路。沒臉紅也沒躲。更沒有像楊灩和小公主那樣斥罵他。或者乾脆學神仙姐姐動不動就放凍凍波。對於四哥的那敏銳的幾乎可以隔著衣服把身上每一個部位都看穿看透、沒有任何女人收的了的邪異眼神。黃衫美女直接選擇了無視。當空氣。當不存在。面前坐著的是個木頭人。
四哥更加納悶。呀呀個呸的。今天是不是撞了邪。怎麼遇上這麼個冷漠的娘們。美女。我在看你耶。你有點反應好不好。難道就這麼任由我眼奸。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麼……啊!四哥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
一個美麗的女人。當她任由男人觀賞、盯著看了一注香時間仍然沒有一丁點抗拒或者不滿……排除掉她是青樓裡賣笑的姑娘。顯然只有一種可能看她的是她的男人。而她之所以冷漠。偏又夾著一絲絲的怒氣。那可不就是妻子的知丈夫在青樓鬼混。殺過去了抓奸抓個正著。之後應該有的惱火賭氣的反應。
或者她是特意來「考察」訂了娃娃親的未來丈夫滴。可是發現未來丈夫天性好淫、流連青樓不對。是風流倜儻。極其富有求索的精神。大半夜了仍然抵著睏倦不睡。堅持在床上和新一任花魁探討人生。
然後就是這樣被誤會了。惹火了來尋丈夫的她。
如此這般滴一想通。龐昱益發堅信。黃衫美女。就是他訂了娃娃親的老婆!
終於。到了太師府。
「夫人。到家了。咱們親熱一下吧。」前腳跨進門檻。後腳還在外頭。四哥賊笑著就去抓黃衫美女的手。
黃衫美女竟然不躲。任由他握住柔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豬一樣的慘叫在太師府大院裡迴響。驚的護院侍衛一窩蜂似的擁殺出來。至少幾十雙眼睛一下子盯住這裡。
這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場面。一個絕色麗質堪比小姐(龐貴妃)當年的大美女靜靜站在月下。而他們一向尊敬、愛戴、敬佩。完美繼承了少主風流倜儻秉性的四哥(緋聞大把大把。還有花魁大賽上和三大花魁的曖昧全京城可都早傳遍了)。卻竟然沒有挨過去調戲、挑逗。反而捂著手在那裡鬼嚎。
能不嚎麼?四哥去摸黃衫美女不對。是去摸夫人的小手。想關心一下她。摸是摸到了。但是她手裡藏了根銀針啊啊啊啊啊!當時那可就扎進四哥手裡啦!
扎的其實不疼。因為四哥皮厚。不光是臉。手也厚。反應還快。一觸之下還沒扎透就被他抽手回去了。而且扎他的針也不是那種縫衣的、可以扎死人的鐵針。倒像是針灸用的那種細細長長的銀針。
總之四哥一點也不疼。但是他很意外。這個年代。竟然有女人敢拿針扎丈夫!
這不反了天了麼?三從四德哪裡去了。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現在就要從老子。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這他娘的是連鄉村妹子都知道的呀。能讓黑心老爹看的起這家、犧牲寶貝兒子的婚姻大事去訂什麼娃娃親。那至不濟也的是個皇親國戚。或者在朝高官。巨富咱還看不起!這樣人家的女兒。會不知道三從四德麼。知道了還敢扎丈夫。這還不反了天!!!
他故意叫。大叫。把這麼多護院侍衛都叫出來。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震作男子漢大丈夫的雄風。好好給這個敢扎四哥一點顏色看看!
「反了天了。你敢扎我?」四哥吼的震天價響。大耳刮子照著黃衫美女的臉就掄。力很大。但是揮的不快。存心讓黃衫美女躲。
嚇唬一下就好。男子漢大丈夫的四哥怎麼會去打女人呢?
給機會了明明。黃衫美女竟然不躲。皓腕一翻。擋在身前。
天吶。她不知道就她這纖弱身段。挨了四哥一耳光是要飛出去的麼。
這一刻。四哥多麼的想收手啊。可是周圍那麼多人看著。收手了不是證明他連自己夫人都不敢打。孬包、廢柴、渣男的罵名背定啦!
四哥糾結著。然後突然飛快的縮了回去。
嗯。莫非四哥突然怕女人了?連自己定了娃娃親的未來老婆都下不去手!?
不是的。四哥眼尖。看見黃衫美女擋她的手裡又一閃。捏她左手時挨了一下。現在換右手了。竟然還有針。
四哥可沒那麼傻。送上去讓人扎。果斷停手。
問題是眾人沒他這樣好的眼力。看不到黃衫美女手裡的玄虛。只見的四哥打到一半忽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不動了。不由大是驚奇。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想看個明白。倒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讓英明神武如四哥都不敢動她!
四哥反手就去掏刀子。扎我是吧。行啊。看誰硬!
「看什麼看。滾!」他一聲吼。先把看熱鬧的侍衛們嚇的全縮。然後「唰啦」魚腸劍拔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黃衫美女。
黃衫美女也在盯著他。
「你。剛才。叫我什麼?」她問的很慢。聲音很冷。語氣很硬。本來一直藏在眸子深處的怒氣隱隱的又流露出來。
「夫人啊。你不是我爹和我定下娃娃親的……」
不等龐昱說完。黃衫美女彎彎的鳳眸裡已經浸滿冰霜。纖手毫無預兆的揚起。抬到一半卻又放了下來。指間三道亮光被四哥賊眼看的一清二楚。
我靠。做什麼啊這是。謀殺親夫啊!
四哥更怒。但是好像黃衫美女生氣比他還厲害。銀牙咬緊了幾乎。再一次的抬起手。銀針變成了五根!
四哥能怕麼。四哥會怕麼!昂首挺胸。義無反顧的撲過去就要把她械繳了。黃衫美女卻忽然拔足。扭身往府裡跑。
嘿。倒底是女人吶。臉紅了、害臊了。怕了四哥的英雄氣概。那好。等會兒四哥就在春滿園裡。那張夠老子和六個姑娘一塊翻雲覆雨的大床上讓你知道。和你定了娃娃親滴、你未來丈夫滴威武雄風!
四哥笑了。笑的非常淫蕩。他不急著追。甩手非常帥氣的打了個響指。
一陣風吹過。龍五站在了身後。
「剛才在蹁躚閣。我不是讓你盯著。不准人來打擾我麼?」
「是。少主。可您說的不准男人和不夠漂亮的女人進來打擾。」
「我那是防的夜叉媽媽那頭母豬……」龐昱差點要罵人了。是。他是這麼說滴。主要是一個呢怕夜叉媽媽過來賣賤。像上次一樣滴打斷他。還有就是萬一小芸芸突然想他了。想的不的了。想做了。追到這裡來。那當然是要放她進來。兩大花魁陪著四哥一起雙雙飛啊!
真是的。龍五也忒笨了吧。非要老子說的清清楚楚才領悟的了麼!
榆木腦袋!!!四哥很生氣。握緊了拳頭揮著怒道:「這一次給我盯好了。聽清楚。男滴、滴的。不管是誰。等會要是敢進春滿園滴通通給我……!」一咬牙。抬手狠狠下劈。意思很明白誰他娘的再敢擾四哥春宵。殺了!
「遵命。」
龐昱這才邁開大步。順著黃衫美女的跑掉的方向追過去。護院們不是剛散麼。隨便逮兩個問就知道她去哪了。
嘿。竟然是去的春滿園!
娘的。都這樣了難道還不是四哥訂了娃娃親的老婆!不過可惜啊。就算訂的再早。嫁過來還是只能做小。不然怎麼滴。難道還配和兩個公主爭位?
四哥雄赳赳氣昂昂鼓舞壯志的殺進春滿園。叫來吹雪一問。我靠。黃衫美女哪也沒去。直接進了他的房間。
我靠靠靠靠。這還有什麼說的。除了侯爺准夫人。誰還有這麼大的天膽!
「秀香睡了麼?」四哥問他。
「睡了。」
「青兒呢。」
「也睡了。」
「好。聽著。滾出去外頭。立刻。馬上。趕緊。隨便找個的方睡。明早之前跨進來一步我打斷你腿!」哥大喊一聲。衝進了自己房間。
然後。還沒有等她看清楚黃衫美女是不是脫光了衣服在等他。腳下突然一滑。還好。前邊有張椅子。四哥眼疾手快撐住了。算是沒摔倒。
然後。還沒等他撐著站起來。左右手臂的關節處多了兩根銀針。登時胳膊一軟倒在椅子上。勉強支著身子回過頭。終於看見了黃衫美女。面無表情的她手裡拿著一挑錦綾束帶。三下五除二的把四哥綁在椅上。
「喂喂喂。你這是做什麼!?」龐昱大大吃了一驚。
「女王?**?我是蘿莉控。沒有這個癖好啊。誰告訴你這樣伺候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