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彌漫著淡淡熏香及脂粉甜膩的女子香閨裡。
一個全身**的美女站在你面前,臉上寫著“隨便你把我怎麼樣吧,人家今夜是你的”這樣的動人表情。
你會怎麼辦?
惡狼一樣的撲過去,把她摁到,然後急不可耐的插插插插?
是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猴急的男人,色痞。
而四哥這樣的正人君子,男人中的男人,卻坐著不動。
一秒鍾,兩秒鍾……半盞茶功夫過去了,龐昱還是這麼靜靜看著她,一動不動,雖然猥褻的目光掃遍了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淫蕩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而且越笑越**,越笑越下流,可龐昱就是沒有動,靜靜的站著,只用眼睛看她。
傳說中的色狼的最高境界,眼奸!?
鄒熙芸愣住了,她她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男人在她一絲不掛的**體面前,還能保持冷靜的!
方才說出“我履約”的時候,她的確已淮備好了承受一切,她的眼睛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了龐昱,她以為他會瘋狂,瘋狂的撲過來,瘋狂的侵犯她,在她年方及笄(十五歲),青春正盛,從來不曾被男人觸碰過的處子嬌軀上大洩獸欲!
但是龐昱沒有,沒有碰他,甚至一點撲過來的意思都沒有,順手拉過椅子,就那麼坐了下來,色瞇瞇的笑容轉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長歎。
“果然……你是刺客地同伙呀。”
鄒熙芸再次一顫。因為裸著身體。那一閃而逝地顫栗顯得更加分明。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強笑道。
“聽不懂?哦對。你沒出手。嚴格來說不算刺客。那是……刺客地同伙?”龐昱一邊調笑。一邊盯著她地眼睛。才不至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地表情。
鄒熙芸選擇了沉默。櫻口緊閉。
“不說那可就是默認了。”龐昱笑道。
“我不是。”鄒熙芸無可奈何。只能這樣回答。
“哦,那就是刺客的頭了?”
“不是。”鄒熙芸緊緊攥著小手,眼眶裡淚花翻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龐昱笑了,笑得有一點點玩味,一點點自嘲:“我以為,女人脫光了衣服比較容易說真話,想不到……”他拖長了聲音,眼中眸光倏地一凝,“想不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利用我還不夠。都這個時候了仍是一句真話也沒有!”
“你不說,好,那我說。”他站了起來,走到緊閉的窗邊,“嘩啦”拉了開來,指著燈火通明的前院高閣。
“七秀坊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根本就是南唐余孽地老巢!!!”
鄒熙芸嬌軀不能控制的再次一顫。
“你們的宣傳中,說七秀坊聞名江南,為何京城裡事先沒有人知道?直到從江南追來了一個所謂的粉絲團。高調行事,包下京城最豪華的客棧,然後又大把大把的往七秀坊砸銀子,京城裡這幫尋歡客才知道你們在江南享有的盛名。”
“其實這都是假的,粉絲團的作用不過是在造勢,好讓全京城的人都相信江南第一美女真地有和南宮琴伊爭奪花魁的實力。事實上,這個粉絲團根本就是你們的同伙,裡邊大部分人都是殺手,當然還有勘探地形、制訂行刺計劃的行家。全城都知道這些人不遺余力的支持七秀坊。所以賽前看見他們在金明池附近出沒,一點不會覺得懷疑先把賽場摸清了,大賽當天才好占個看得清楚的席位,這是歷年來的慣例。而粉絲團的人剛好趁此機會,光明正大地把金明池附近的地形,包括鳳凰洲上的所有建築的構成摸得一清二楚!
“這只是其一,粉絲團另一個作用是把你們行刺用得光明正大的兵器、水靠等運進城來。現如今天下太平、民生安定,城門口的例行檢查本來就不嚴,加上眾所周知,這些人花了大把金銀錢財到七秀坊捧場。而大賽時的采品較量更加耗費財力。所以當打著粉絲團名義的車輛運載了大批號稱裝有金銀珠寶、其實內藏武器和水靠的車輛進城,誰也不會心生懷疑。”
他頓了頓。看著鄒熙芸慘白地臉蛋,笑笑。繼續說道。
“這一屆的大賽,皇上會來欽點花魁,這點你們早就知道,也預謀好在大賽時襲駕,但是問題接踵而至的又來了。大賽時,會場的檢查十分嚴密,尤其皇帝要來,那更加是滴水不漏,刺客們是不可能挾帶兵刃和水靠進場的。只有參加大賽的青樓的車隊,檢查會相對寬松(各青樓的表演項目賽前要保密,檢查的太徹底不是就有洩露的危險了嗎),如果再有一個強勢地牛郎隨行,禁軍恐怕就是走走過場,連看或者都不會太仔細。”
“所以你就選了京城排行第一地公子哥、我主子安樂侯,費盡心思的請他出面,為你們七秀坊擔保。”
“啊對了,找安樂侯出任牛郎還一個好處,就是出於某些原因計劃失敗了,比如像今天這樣,七秀坊地人因故沒有出手,事後官府追查起來,嚴查各家青樓,因為給你們七秀坊作保的是安樂侯,安樂侯地爹是龐太師,所以誰也不敢對七秀坊往深了追查,你們無論是想繼續潛伏,還是等機會撤離都容易的很。”
“我找安樂侯,是為了在人脈上不輸給北海郡王(趙允弼)擔保的姑娘!借助太子黨的力量最後奪魁!”鄒熙芸辯駁道。
“是,你確實需要爭花魁。”龐昱冷笑,“因為花魁是由皇上欽點,點完之後必定還要頒發……比如鳳冠(參考選香港小姐啊,當然鳳冠和蟒袍一樣,肯定也是改過的。不可能和皇後一樣)之類的采品,那時便是行刺的最佳良機!”
“想通了這點一切就呼之欲出了,你表演地歌舞弄出這樣大陣仗,不僅僅你和九仙,還有十六名女子組成的樂隊,是為了把兵器藏在樂器裡帶進鳳臨閣,事後你和他們不退場。直接留下看南宮琴伊和花想容的表演,當然也是為了保存更多的襲擊力量九仙然是練過武的,而且武功還不低。”
“你的計劃本來萬無一失:大賽奪魁,皇上為你頒獎,神仙姐姐趁機發動襲擊,迫使貼身保護皇上的葉孤城等人過去阻擋;在你們進行畫舫表演時,換上水靠潛入金明池、埋伏在靠窗地水面下頭的那些殺手,則把神策營的兵士全部引開,這時再由你突然出手行刺,近在咫尺之下皇帝必死無疑!縱然事先還另安排了預備的防守力量。九仙也能把他們擋下來。”
“你的計劃真的天衣無縫,從行動學而言沒有一點缺陷,唯一失算的你的精彩歌舞勝不了南宮琴伊和花想容,皇上必須到眼前親選,才決定的下來花魁究竟給誰。那一刻,你沒有把握皇上會選你,而要是選了別人,你就再沒有和皇上如此接近的機會了。所以你發出訊號,讓神仙姐姐在皇上金口說出花魁歸屬地最後時刻發動了襲擊!”
“這之後事情的進展果然和你預料的一樣,皇上身邊所有的防衛力量被神仙姐姐和黑衣殺手完全引開,沒有人再能保護他。而一丈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憑你的本事一躍過去殺掉皇帝想必綽綽有余!”
“撲通”一聲,鄒熙芸軟倒在地,粉頰慘白,雙瞳失神渙散。全身瑟瑟悸顫,所有的提防徹底崩潰。
“你……你早就……早就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故意攔著我?”
“對啊。”龐昱直率的點頭,“我這是在保護你,你該謝謝我呀,不然七秀坊就暴露了,你們還有閒心在這裡歌舞升平,掩飾後院掩埋兵刃焚燒證據地舉動?”
鄒熙芸聽他字字句句說得分毫不差,連一點辯駁的心思都不敢有,顫聲問道:“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在你面前。我們應該……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她本來癱坐在龐昱面前。偏又挺仰起上身想聽他的解釋,豐挺的胸脯高高聳起。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勢,逼得她撐腰繃臀。曼妙的曲線愈發緊致,完全裸露的雪白膀臂汗珠瑩然,緊抿的櫻唇強抑著聲聲嬌喘……
“唉”龐昱摸著鼻子,又是一聲長歎,不過閃著淫光賊眼卻盯著她玲瓏浮凸地曼妙曲線,“咕嘟”吞了一口唾沫:“熙芸吶,你要知道,不是每個練武的姑娘都像你這樣天生麗質,同時兼具高明的武功與柔媚修長的誘人曲線,在她們艱苦修為的過程中總會產生一點點的變化,好比手心和握劍的指頭之間有繭子啦,腳踝比一幫姑娘的要粗糙啦,還有練武練久了習慣性的動作……這個不瞞你說啊,我那位英明神武的侯爺主子,風流倜儻,不知和多少位絕色美人有過幽期密會,他掌中不拿酒杯地時候,也不知握過多少雙春蔥般地柔荑。我這個人呢,沒啥大本事,就是跟在一旁見得多了,看女人厲害,不說那啥九仙就是那天陪我在這裡睡得兩個小姑娘,嘿嘿,那也是練過武滴,加上神仙姐姐救了青兒會放在七秀坊這裡,還有大賽時你種種反常的表現,再要想不到七秀坊和刺客是一伙,你這裡就是刺客地老巢,龐四我真的瞎了眼啦!”
鄒熙芸被他說得粉頰慘白,緊緊咬著薄唇一個字也說不出,她以為自己很聰明、很會算計,設下地計劃天衣無縫,可是不但籌謀已久的襲駕以失敗告終,而且自始至終的一舉一動竟然全被這個不起眼的小家丁掌握在手中。
她這輩子,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失敗!
“哎呀!”龐昱一拍腦袋,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神仙姐姐救我的時候,說是受人之托,托她的人不會就是你吧,難道說從那個時候起,你就盯上我准備利用我了?嘖嘖嘖,好深的心機,好遠的籌謀啊!”
最後的一點的秘密也被龐昱窺破,鄒熙芸所有的尊嚴、堅持和本來就已經千瘡百孔的自信,這一刻再不復存在,失神的瞳眸眼淚幾將迸出。
龐昱起身走到鄒熙芸面前,蹲下來用袖子為她揩淚:“其實熙芸吶,你也不要太傷心,七秀坊現在不是沒事了麼。還有啊,我可從來沒有看出你會武,你的這雙春蔥小手,哎呀呀,真的十全十美,毫無缺陷,簡直像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麼的軟膩柔滑,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就算最最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鄒熙芸稍稍忍住了哭,龐昱的甜言蜜語卻還是不停:“你想想,那那麼多的女人,因為練武失了她們的窈窕身段,不得不以發達的肌肉、粗厚的肩頸,還有鼓起結實的腰腿等與男子一爭雄長,對比一下你現在的曼妙身體,哎呀,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沖動啊,再一想她們攬鏡自照時的哀歎樣子,你應該笑才是。”
“那你……你怎麼知道我會武?”鄒熙芸這才想起來問她。
“哎呀呀”他又歎,“你的聲音簡直太柔太動聽太嬌美了,就算用出谷黃鶯這四個字來形容,也是種侮辱。”龐昱故意的扯開話題不回答,暗中卻無意的露了一下從神仙姐姐那裡kin來的銀絲手套。
鄒熙芸本來恢復了一點血色的面容瞬又慘白。
“金明池西北出現的蒙面女刺客其實是你吧,你為了神仙姐姐可以脫身,故意換上和她相同的衣服,把追兵引開,哎呀呀,這可真是姐妹情深啊,難怪神仙姐姐躺在我床上都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你……蒹葭姐怎麼會在你那,你把她怎麼樣了?”
龐昱不答,站起來轉身直接往門口走。
“別走!你回來,快告訴我……”鄒熙芸直追過來。
龐昱走到門口,卻非出去而是把門栓帶上從裡邊反鎖,再轉身時鄒熙芸追得太急剎不住腳,**香軟的身體直接投入他懷中。
龐昱大手一箍,把她纖薄的柳腰攬得緊緊,咬著香軟燒紅的小耳密語道:“來,這個問題我們到了床上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