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那女刺客花容失色,雖然還是素手相環,想要把姬無花的拳勁卸去,這次卻再也不能奏效了。姬無花的拳勁凝聚成了一坨滴溜溜不住旋轉的氣團,女刺客的精妙手法再也無法將之洩勁,只能被姬無花逼著硬拚了一招。
這一招把女刺客的底細盡數洩露,這女子櫻唇一張,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顯然是給姬無花擊成重傷。
姬無花一拳得手,也不繼續緊逼,反而負手背後,含笑說道:「姑娘若是束手就擒,無花也不想辣手殘花。只要你能交代為何要來我八圈城殺人,或者還可酌情處理,甚或放你離去。」
姬無花這一句,來我八圈城殺人,等若公然承認自己也是月城武這一脈的人了。他明著是對這女刺客勸說,實際上,是給月城武一個姿態,等他來處理此事,放棄了對這名手下女敗將的懲處權力。
其中微妙之處,除了月城武之外,旁人是難以理會的,那名女刺客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的關鍵,被姬無花打傷之後,她臉上花容變色,說不出的楚楚可憐,不過在姬無花和月城武的眼裡,都知道這不過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說不定要是魔門哪家宗派的特殊功法,專門為了在男性敵人手下示弱,最後反敗為勝的殺手鑭。
因此兩個人表現各不相同,姬無花是九分憐香惜玉,一分的無可奈何,月城武笑吟吟的默不作聲。似乎別有所思,不管他們地姿態如何,那女刺客都看不透這兩個男人的想法。
她泫然欲泣。做出了柔弱之姿,卻似乎感覺自己被全身都看得通透,被這兩個男人嘲笑一般。幾次想要張口。卻覺得說什麼都不夠合適,一時間竟然讓場面冷了下來。
月城武見著女刺客什麼也不想說,低聲喝道:「既然你什麼不想說,就先跟我回八圈城吧!」他伸手往下一探,一招龍爪手,乃是看了剛才姬無花的招數,有樣學樣地照搬。那女刺客卻誤會了。見到月城武招式平常。勁力普通,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喜意,暗道:「你麼這兩個男人,也太小覷我了,那個一身白衣的我打不過,這個看起來就差勁的很,想要欺負我受了傷,也想得太過美妙了!」
這女刺客小巧地腳丫在自家的另外一隻腳上一絆。就像是被月城武凶神惡煞的表情嚇住了一般,嬌柔的跌倒在地,若是換了其他男人,面對如此絕色的女子,縱然不是心生憐惜,也會誤以為她已經全無反抗之力。
月城武哪裡會看不破她的作態,心中嘿嘿一笑,已經用上了嫁衣神功。這門神功霸道之極。只要和人交手,就會傳入一股熾烈無比的內勁灼燒對手地五臟六腑。給月城武提升為仙道武學之後。威力更是驚人,就算比之碧玄派地三昧真火心法也不會差多少。
而且碧玄派的心法,是用來催動法術,要發揮到體外,距離越遠威力才會越大,這嫁衣神功雖然月城武也觸類旁通,以碧玄十二經的火真脈之力催發,但是仙力勁氣卻是凝而不發,雖然比不上三昧真火的殺傷範圍關,但是在交手的拳腳之間,卻熾熱更高。
平時月城武多半以離垢珠,百劍圖迎敵,或者是以盤陀**變化了百餘米高的巨人之軀,使用狼牙棒砸人,極少有機會和人使用拳腳功夫,這一招還帶有幾分試演心態,雖然招數上故意露出破綻,但是內力運用上卻已經竭盡了全力,絕不怕這個女刺客搞什麼花樣。
這女刺客看不出來月城武這一招龍爪手蘊含的幾重嫁衣神功的後勁,見到這一抓臨頭,猜想月城武是要抓住她頭髮,把她拎起來走,小屁股坐在地上,雙腳一撐一踢,看似雜亂無章,沒有了章法,其實卻蘊含了一門魔門著名地腿法,她知道姬無花的武功驚人,就想生擒了月城武,好給自己奪出一條生路。
月城武駕馭了百劍圖,確實威風凜凜,不過在這些武者眼裡,六派門徒的諸多法術,在有了足夠遠的距離,或者手持什麼法寶的時候,威力確實異常之大的,但是空手搏殺卻都弱得不成比例,她也以為月城武是那種六派出來的普通弟子,手上有一件威力非比尋常的法寶,本身卻沒有什麼了不起。
月城武看似隨意地伸手一拍,分開了女刺客地雙腿之後,照舊兜頭抓下,那個女刺客嘴角終於露出了微笑,心中暗道得計,伸手在地上一拍,憑空躍入了月城武的懷裡,雙腿把月城武牢牢攀住,一雙手兒也沒有閒著,兩記小擒拿把月城武地兩條胳膊鎖死,然後笑吟吟的張開了櫻桃小口,一下子就咬在了月城武的喉嚨間。
她還有意的飄向姬無花一個風情萬種的得意眼神,言下之意便是:「我已經制住了你的朋友,還不給老娘退開!」
月城武一派好整以暇,還有心情向姬無花問道:「這女子使用的是什麼武功,居然會如此香艷?」姬無花搖頭笑道:「我也不知,也許這位姑娘會願意答你!」
那女刺客終究還是經驗不足,大佔上風之際,就忍不住讓一雙貝齒微微離開了月城武的咽喉,語音柔媚的說道:「這乃是我們天魔宗,香風飄雪身法,專門用來對付一些不肯憐惜鮮花的粗魯男子。」
月城武嘿嘿一笑道:「姑娘倒是看的准,知道我不會因為你是個花朵般的女孩子,就手下留情……」他話音未落,場中的情況就已經大變。月城武早就預備了十餘種後招變化,這才故意被這女刺客成擒,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一舉翻盤,從絕對的下風,變成絕對的上風,階下囚變成座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