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鐵衣從懸崖上一滑而下,笑嘻嘻的說道:「不是青鳥群,是人!不過似乎來意不善,大家還是別抓鳥了,準備開戰吧!」
月城武同時回首,也看到了遠處來的那些人,等他看清來者的身份,心頭不禁一凜,暗道:「看服飾,應該是青龍會的人,不知道八神洲那個分舵的人馬,居然如此雄壯!」
月城武一擺手,憐星堂的人依靠山崖,列成陣勢,這些人在折衝的訓練下,倒也軍容整肅,其他的七個堂口,都沒憐星堂反應這麼迅速。也就是馬武和徐晃的手下還好些,其他的幾個堂口,又要防備青鳥突襲,又要列開陣勢,都弄了個手忙腳亂,如果不是神通幫有幾大高手在,這一瞬間的混亂,就要有很多傷亡。
青龍會領帶之人,遠遠的就放出了一團烈陽般的星宿元神,一頭一身白毫的老鼠在滾滾的火光中東突西竄,正是二十八星宿妖文中的虛日鼠元神。能夠把二十八星宿妖文練到元神外放的程度,這人的武功應該超過廖化那個級數,可以和神通幫任何一個高手抗衡。
孟神通倒也識貨,二十八星宿妖文在八神洲上也不是沒有流傳,只不過收集全套十分為難,有資格拜入六派之人,很少會去修煉這種妖氣縱橫的法術。而且若是沒有特殊法門,修煉二十八星宿妖文非常容易被妖氣侵蝕,最後變化成怪物。現在只要提起修煉這門妖法,大多數人都會立刻想到青龍會,畢竟青龍會的幫眾。是以修煉這門法術位主流,幾乎人人都練過兩手。
老孟眉頭大皺,暗道:「怎麼神武王朝的人沒由來,卻碰上了青龍會的人馬?難道他們也看上了這座浮空島?」
孟神通這次帶出來地。都是碧玄心法在十二層以上的幫眾,能夠拜入六派,資質自然都有些不凡之處,平時不大看得起那些八神洲上,拜不入六派師門的凡人。因此,雖然青龍會來勢洶洶,孟神通也不害怕,只是有些要費點手腳的念頭。
虛日鼠元神綻放奇光。亦是和孟神通等人所用地手段一樣,起到了驅趕青鳥群的作用。那些青鳥感應到滾滾熱浪,自然不願意靠近,倒也讓這個人護住了大多數的青龍會之人。
過江龍,苦智,羅剎夫人,鐵鏡先生,辛龍子,都好不容易才把手下收攏到身邊。神通幫的八個堂口,在這個時候就顯出了差異來。
憐星堂的隊形最是嚴明。馬武和徐晃的手下雖然略有混亂,但是卻一樣保持了昂揚的鬥志,這三個堂口的幫眾,就算立刻投入戰鬥。也沒有任何問題。
過江龍和羅剎夫人,顯然在前世也是當過幫主,門主一類地職務,雖然勒令手下的方式有些粗糙,但是也面前有了個隊形,能夠發揮出來五六分的戰鬥力。
苦智面對這種情況,就明顯有些束手無策,就只能徒勞的呼喝兩聲。後來見不起作用。居然也就不管了,只是默默念佛。鐵鏡先生雖然也不明白排兵佈陣。但是他的鐵鏡堂人手最少,只要不亂成一團,也不需要什麼整齊的陣勢,雖然有些各自為戰,比苦智的那一團亂,還算稍微好些。
辛龍子脾氣暴躁,又不懂怎麼指揮,大喝呵斥了幾句,就動手把不聽話的人教訓,雖然他的這一支隊伍也一樣亂七八糟,但是至少在如此暴力之下,大家都還懂得原地不動,不讓局面更加惡化,只不過這麼傻乎乎地站著,自然是擺明了要給敵人當做靶子,這種情況習辛龍子就管不了了。
別人都要約束手下,就只有古憐星根本不用煩心此事,她上次在海神島和青龍會的魏延大戰一場,事後想起來就十分憋悶,她自負在當時武功最高,也起到了關鍵作用,最後卻還是被月城武把龐德和張須陀延攬了去。
雖然古憐星對月城武並不芥蒂,但是卻有些生自己氣。「如果我當時武功再高一線,出手就把那個什麼叫魏延地砍成十七八段,然後隨便一句,涼那兩個武將也不敢拒絕,說到底還是我武功不成,等我突破了碧玄心法二十四層,一定要重振聲威。」
古憐星心裡憋了這麼一股火氣,就有些忍耐不得,當頭飛騰起半空,冷冷的搶先開口道:「來著可是青龍會的?這裡我們神通幫有事,還請諸位江湖兄弟移步。」
古憐星這話,倒是江湖常用,雖然語氣冷了些,但是話卻沒什麼可挑,唯一不妥的就是這話本來該孟神通說,卻給古憐星搶了先。孟神通看了天上地古憐星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古憐星性子傲,本事大,又是他夫人明玉的閨中好友,老孟雖然是黑道梟雄,這點度量還是有的,雖然被古憐星搶了該他說的話,卻也沒怎麼放心裡去。
放出虛日鼠的那個人,身長玉立,是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手中一口長刀,彪悍之中帶有三分儒雅,竟然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身上一襲青色鎧甲,更是襯托地他颯爽英姿。
見到神通幫這邊有古憐星出頭,他也不惱怒,拔刀一指,大喝道:「這座浮空島,已經給義父撥給我做分舵使用,你們這些小蟊賊趕快離去,我關平或者會放爾等一馬!」
古憐星聽到關平把話說地霸道,冷冷一笑,也不答話,雙手一翻,十根纖纖玉指,結成了十多團法印,她祭煉的一顆青色寶珠,冉冉升起,化成雷光,當頭就落。古憐星雖然是女子,但是脾氣地暴躁火辣,一點都不輸給男人,就算孟神通的帳她都經常不買,何況青龍會的一個分舵大將軍。
關平見到古憐星出手就打,嘿嘿一陣冷笑,長刀化電,後發先至,竟然上來就跟古憐星硬拚,完全是一排硬橋硬馬的搏命打發,雖然只是簡單一刀,卻立刻帶起了沙場上千軍萬馬,鐵血激昂的氣勢,一股勇往直前,遇山開山,遇水過河,百折不撓的戰意,明明白白的刀法中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