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島上的眾多青龍會幫眾,都得了魏延的命令,沒有出手,只是搖旗吶喊,給自家的主帥助威。魏延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張須陀和龐德,一來是立威,二來也要考校一下新修煉成的本事。
全套的二十八星宿妖文,在青龍會中只有掌管一方分舵的大將軍才能得到傳授,不過每個人的天資,勤奮,機緣都不相同,自然修為進境也天差地別,比如廖化,也只不過停留在變化星宿妖身的層次上,可以任意變化任何星宿妖獸,實力不過是中等。
龐德和張須陀都各自隱藏了幾分實力,大約也就是才分化出一兩頭星宿元神的境界,不得不依仗從巨人族騙來的盤陀大法,才能勉強和魏延抗衡。
不過龐德和張須陀的盤陀大法也修煉的並不完善,想要融合巨人族和九黎族的兩大功法,更是難上加難。他們又沒有月城武那般運氣,有碧玄心法打根基,還有正邪合一心法調理兩股功法,達成微妙平衡。好在兩人都是不世出的將才,飛昇前就也就是名聞天下的猛將,本身的武藝已經到了人間界的頂峰,各自分頭潛修,竟爾把自身的武學推動到了仙道武學的層次。
龐德的刀光,威力無匹,即便是白虎元神大成的魏延,也要暫避其鋒芒,張須陀更是利用五行元力,把這桿巨人族的神兵蛇矛,鍛煉的通靈如意,幾乎就差一步就能幻化出戰意元神來。這兩人雖然比魏延遜色了一籌,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了。
古憐星在神通幫內,雖然有幫主夫人做奧援,但總歸稱得上勢單力孤四個字,手下地憐星堂雖然人才濟濟,但卻都是步十龍招來,只肯聽命月城武的傢伙。雖然古憐星也知道,月城武已經從風四娘這條線上,慢慢和她們連成了一體。但心裡總是有些不服。
她這麼開口公然招攬,龐德悶哼一聲,沒有作答,張須陀心裡也有些不痛快,只是畢竟四人算是同一戰線,不好作色翻臉。
古憐星七世經驗,最多也就是武林稱霸,小幫會的動靜,她哪裡懂得更深層次的爭端,倒是月城武雖然也沒經驗過官場。卻在做生意的時候,見過太多的官僚,深深明白,這兩位古代的大將,並不是很滿意古憐星的話。
他背後兩頭元神,分別汲取海洋之中的水元之力和青木之氣,源源不斷地匯入身體,讓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蠻力,和魏延的白虎元神狠鬥不休。
月城武知道此時越是出力的大,就越會給兩位古代的猛將好感。也越能增加勝利的希望,因此每一招都是不留餘力,一時間竟然把魏延的攻勢擋下了七八成。
得到月城武這般勇猛的巨人助戰,龐德和張須陀各自發揮實力,把平生的武藝用到了極限,比起剛才古憐星只能起到牽制作用。這三人的合力才算地上親密無間。把各自的戰鬥水平都發揮到了極限,互相間幾乎是不用招呼,就各自掩護,也不忌憚因為猛攻露出的破綻,自然會有其他兩人援手。
魏延在海神島上,遙遙操縱白虎元神,心中暗道:「沒想到龐德和張須陀在海神島上,竟然學成了巨人族的本事。雖然還未到了可以抗衡二十八星宿妖文大法的地步。但若是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不知道能修煉到什麼地步。我也是發動的早了點,若是知道巨人族的法術如此厲害,我也拿到了這門法術,以後造反的時候,豈不是更有把握?」
魏延乃是天生反骨之人,在青龍會雖然也是大權在握,比起總舵的嫡系,還是要差了一籌,只能跟廖化這樣的庸才並列,如果不是總舵那邊有兩位一樣修成了星宿神通,能夠把七頭星宿元神融合一體地高手,他早就做的比現在還要囂張十倍了。
飛昇到了這個地方,只要是有些野心,也有非凡的能力之人,誰不想靠自家的本事,一拳一腳的打拼出一個天下來?有了自成格局的實力,誰願意給人賣命?
只不過現在時形勢比人強,青龍會背後之人,智慧非凡,手下更有強過魏延之人坐鎮,就算他再有雄心壯志,也只能虎臥龍盤,不得掙扎。
這次得了命令,來到海神島處理龐德留下地分舵,本來總舵那邊也未必要如何,但是魏延卻恰在此時,修成了星宿神通,不自覺地心思就大了起來,想要以龐德和張須陀試刀,如果總舵那邊只是輕描淡寫的呵斥幾句,他自然膽子就會更大。這也是魏延打算用來試探總舵的一招棋子。
不過他面對龐德,張須陀,月城武三人的聯手,竟然苦戰半日也拾掇不下,心裡頓時冷靜了下來,暗自忖道:「看來我修成了星宿神通,白虎元神,其他人也不是沒有努力。連龐德和張須陀都有和我和我一戰的實力,青龍會中其他的名臣猛將,未必就沒有自己的殺手鑭。」
不過他性子凶橫,雖然覺得此事做的有些魯莽,卻並沒有任何悔改之意,反而因為敵人變得更強,無法輕易取勝,變得鬥志更加高昂,凶厲之氣越發地大了。
四個人翻翻滾滾在海神島外斗地海水倒反,天地變色,古憐星本來還有幾分保存實力的念頭,漸漸地竟然插不進手去,這才明白這些男人們一旦發起性子來,凶頑之處非是她這樣的女子可以揣摩。
一直以來,古憐星都覺得自己武功高強,不大瞧得起神通幫的另外幾個堂主,這種高傲乃是與生俱來,但是在見了這些猛將的搏命鏖戰,她頓時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打鬥,雖然看著鬥智鬥勇,其實全都是小兒科。這四個人的武功雖然看著沒有多少變化,遠不及武林爭鬥的時候多彩多姿,但是古憐星以畢生的武學經驗來做比較,竟然發覺不管什麼樣的招式變化,遇上這些猛將樸實無華的一招,也只有硬拚這麼一條路走。
「只有真正的實力,才決定最後的勝利,什麼花招,什麼變化,都變得可笑,難道這就是男人們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