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百字大章,求點推薦!)
魯德年齡雖小,心眼卻多,從卡德與他相處的日子以及他到西部軍之後的一些零散消息得知,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或者顧念情面的人,這點從讓露易絲聯姻就可以看得出來,感情在他眼裡大概只是一種累贅吧?
卡德現在已經緊緊與魯德一夥人捆在一起了,他也明白,如果魯德失敗了,那麼亞特蘭斯帝國將再也沒有他容身之地,雖然對他來說,這意味著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換一種生活而已。但是如果有機會成為一個特權人士,甚至是流傳千古的英雄人物,任何一個年輕人想必都不會拒絕吧?所以在內心裡,他還是希望魯德勝利,必要的時候,他也會竭盡全力幫助魯德。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魯德必須得把他當成一個戰壕的兄弟而不是一個打手。他可不希望在即將勝利的時候被人過河拆橋,魯德當日許了老大一個空頭支票,如果待勝利之後突然發覺,自己給出的條件太高,而卡德並沒有達到他預期的作用,或許這一切就將會發生。
所以卡德沒有立刻答應魯德的要求,而且他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我對你那個基督山大公爵不感興趣,我只是想過點安靜的生活有時候無慾則剛、以退為進這些道理還是很有用處的。
卡德這麼做的目的是,他告訴魯德一個信息,你許的那些空願,不能夠讓我那麼賣命,想我效力,那麼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吧。在戰局進入明確之前,他必須得為自己爭取到一定的屬於自己的勢力。
幾天之後,就在卡德認為魯德徹底放棄對他的想法之後,遠遠傳來烽煙,然後治安所的一個在前沿的暗探飛速的趕了回來,匯報有大約二千的騎兵朝著臥馬鎮方向慢慢行來。
在這個暗探匯報的時候,卡德正坐在凱雷老爺的那個書房裡,凱雷老爺現在整日呆在他那個小院裡,很少出門,也不與大家見面,局勢的發展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反正現在大家都聽從卡德的,他即使出來指手畫腳也沒人會理財他。
聽到這個消息,卡德臉上立時變色,弗特這麼快就有動作了?他沒有猶豫,馬上站了起來,就準備出門,這個時候華生與涵川突然走了進來,華生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看見卡德的樣子,愣了一下問道:「你這麼慌張幹嘛?」
「在離臥馬鎮一百里外,有二千騎兵正趕過來,我必須得做一些準備……」突然他瞥了一眼華生的表情,見到華生根本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變色,心裡一動,慢慢走回到椅子旁邊,緩緩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華生閣下有什麼新消息?來的不是敵人?」
烽煙一起,整個臥馬鎮都可以看得見,華生不僅沒有慌張,還帶著喜悅的表情,卡德初遇這種事情,起初難免有些慌亂,不過心裡隨即想到,華生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華生看見卡德地神態瞬間平靜下來。不由暗自讚歎一聲。也不敢再兜圈子。笑呵呵地說道:「您猜地不錯。來地不是敵人。是殿下派過來幫助咱們地軍隊。」頓了一頓解釋道:「由於現在局勢嚴峻。殿下不敢弄出太大地動靜。這兩千多人都是分散了出發地。到了半山城之後才匯聚在一起向臥馬鎮過來。」
卡德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心驚。魯德所做地這些事情。每一件都出人意表。而且根本沒有與他通通氣。說明白點。就是直接無視他。
魯德派這麼多騎士來這裡幹嘛?難道是因為自己違逆了他地命令。想殺雞駭猴?不過隨即卡德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費這麼大地力氣僅僅是為了懲戒一個不聽話地『手下』。這不是魯德地風格。他絕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地事情。
果然華生笑嘻嘻地說道:「殿下怕您擔心臥馬鎮地安危。所以派來這些人在您離開地時間裡幫助守衛這裡。這些人加上咱們自己招募地那些士兵。應該是一股不容忽視地力量了……」
「等等!」卡德擺手打斷他地話頭。冷冷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這裡了?」魯德地做法又是不經過卡德。直接硬來。這讓卡德心裡那種抗拒越來越強烈。條件都沒談好。這個傢伙真當他是帝國地皇帝了就算是帝國皇帝。卡德現在也不一定就賣帳。
華生卻毫不在意。揮了揮手對那個還等著卡德地暗探說道:「你去發出命令。讓那些騎兵過來。」
暗探看了一眼卡德,見他沒有露出反對的意思,這才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卡德靜靜的等著華生繼續說下去,誰知華生卻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閉目養神起來,而涵川坐在他的旁邊,眼光偶然朝卡德瞟上一眼,然後又飛快的移開。
他們不說話,卡德也不問,低著頭仔細看著桌面上擺著的那張大地圖,天時地利人和這些話卡德還是懂的,這些天對臥馬鎮周圍的地形,卡德幾乎閉著眼都被描繪出來,哪些地方可以防守,哪些地方容易被突破,他心裡早已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想。
房間裡唯一覺得不自在的,是涵川,他簡直有些坐立不安,前些日子華生對他說的,不要打安妮的主意,這讓他心裡頗有些不服氣,雖然表面上他沒有提出反對的意思,不過對安妮的覬覦之意卻更強烈了。
什麼東西是最好的?得不到的。雖然最初的時候,涵川心裡並不是那
安妮,按照他這種公子哥的性格,看見美貌的少女,點心思的,何況以帝國上流社會那種爛的風氣,勾引到一個有夫之婦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甚至連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都已經被人遺忘,往往是朋友間最容易發生這類事情。
安妮雖然還是未嫁之身,但與卡德名份已經確定,第一次見到安妮就讓涵川大為驚艷,跟著來到臥馬鎮之後,每日裡閒暇時都想方設法多與安妮相處一點時間。前些日子一直毫無進展,安妮根本對他不假辭色,最開始還婉言回絕,到了後來直接看見他就露出厭惡的表情,遠遠躲開這反而讓他多了幾分新奇的感覺。
卡德的實力,他是親眼見到的,對卡德他也有幾分畏懼之心,不過對於他的舉動,卡德一直沒有說什麼,這讓他產生了一點誤會,認為卡德忌憚他的身份,不敢怎麼對他,畢竟他身世顯赫,現在又與卡德同為皇子殿下效力,他只是彬彬有禮的追求安妮,這並不違反圈子裡的規則,而且卡德非常的忙,經常不在府裡,這為他也提供了一些方便。
這些想法讓他更為肆無忌憚起來,甚至有時候卡德在的時候,他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被華生狠狠的責備了一次之後,不僅沒有打消他的念頭,那種逆反的心裡更為激烈起來。
表面上的他是收斂了許多,不過他卻動了歪腦筋,他記得在帝都時,他認識了一個還差三個月就要結婚的貴族少女,糾纏兩個月之後毫無進展,在一次舞會把那個少女灌醉了,然後他得逞了,最終的結果是,這個少女居然想悔婚,這讓他不得不倉皇逃離帝都,直到過了好久聽見少女結婚的消息才敢出現。
他明白自己這麼對安妮做的後果是什麼,不過對於卡德身份的藐視以及對經驗的自信,讓他沖昏了頭腦,他考慮了兩個後果,一是得逞了,安妮害羞不會說出去,然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二是沒得逞,安妮告訴卡德了,那麼他就避開一段時間,相信卡德也不敢把他怎樣。
帶著這些自信,一個烏黑的夜晚,他偷偷的溜到安妮的小院裡,猶如第一次處經人事的處男一樣,帶著滿腔的興奮與激動,手裡還拿著貴族圈子裡用來催情的一種熏香,就在他手觸及到安妮的房門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一條無窮無盡的路橫在他的眼前。
緊接著,天氣突然變得寒冷起來,天空中甚至飄飄蕩蕩的飄下了雪花,一會功夫就把他凍僵在原地,就在他以為自己就這麼凍死了的時候,天空突然陽光燦爛,溫度突然由低變高,強烈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開始覺得衣服穿少了,現在卻覺得穿得太多,他脫了一件又一件,最後幾乎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然後天氣突然又變得寒冷起來……
這麼反反覆覆,讓涵川幾乎被兩種極端逼瘋的時候,幸好卡德趕過來阻止了博羅,這才讓涵川脫離了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在他剛走進安妮的小院的時候,博羅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不過博羅開始沒有留意,等發現他手裡拿著那一卷熏香時,博羅不由怒了,順便試了試自己剛達到的劍聖能力。
同樣的,卡德也發現了他的舉動,不過卡德卻非常的陰險,他要等涵川進入房間裡之後,再動手,那時候,誰也無法勸說什麼,博羅的舉動反而救了涵川一命,卡德只是淡淡的譴責了涵川幾句,就讓他離開了,讓想來求情的華生一句話沒說出來。
對於涵川起初糾纏安妮的舉動,卡德並不在意,他相信對安妮有信心,不過涵川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卡德卻是真的怒了,涵川的舉動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螻蟻雖小,不過討厭起來也非常的令人厭煩,如果這種厭煩到了一定程度,那麼他不介意動動手拍死這個螻蟻。
好吧,你想玩是吧?那麼就讓你玩個夠!
接下來的日子,讓涵川感到生不如死,他經常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把全身衣服脫得乾乾淨淨的,有時候還做出一些令人臉紅的動作雖然他心底深處非常齷齪,但他好歹是一個身份尊貴的貴族、一個世家子弟,在許多卑賤的下人面前做出這些動作,這讓他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最後他沒有法子了,只得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如果不是因為魯德皇子讓他留在這裡有用,他早就遠遠的逃離這裡了。
今天沒有法子,跟著華生一起過來,希望這個惡魔別再折磨他了吧。涵川又偷偷看了一眼卡德,心裡暗暗發寒。
幸好時間不長,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全身鎧甲的武士大踏步走了進來,對在座的三人行了個武士禮,大聲說道:「我是西部軍的第七分隊的隊長,名叫羅伯特,殿下派我來援助這裡。」
羅伯特?卡德微微抬起頭有些驚愕的看了他一眼,這是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武士,寬寬的臉上帶著幾分精明,看見卡德的眼光,他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我原本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我很仰慕那個先輩羅伯特,作為武士,他是我奮鬥的目標,所以,嘿嘿……」
卡德點了點頭,讓這個羅伯特坐了下來,卻沒有說什麼,華生與羅伯特寒暄了幾句,然後對他微微示意。
羅伯特又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殿下有令,讓我轉告基督山大公爵幾句話。」
眾人的眼光都瞟
,卡德這才想起,基督山公爵是他的封爵,想不到魯T+大庭廣眾之下宣揚了這件事,他點了點頭:「說吧!」
「殿下讓我轉達兩件事,一是公爵閣下以後的封地位置,二是讓我轉交閣下一件東西。」
卡德愣了一下,原本以為要到戰亂結束才會提及到封地的事情,魯德這麼快就劃出來了?隨即他心裡一轉,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首先是安他的心,說明這件事並不是忽悠他,二是現在劃出一塊封地,也相當於是空談,現在帝國大部分的版圖都在弗特的控制下。而且還讓卡德有了動力,為了保住自己的『封地』他必須得與弗特正面對上。
卡德暗自冷笑,正準備說幾句諷刺的話,嘩一聲,羅伯特走到桌子旁,展開了一張帝國的地圖,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這兩個行省,以後都將是閣下的封底。」
地圖上,那塊地方被用紅色的筆勾了一圈,卻是西部的地盤魯德現在控制的地方!
魯德並沒有給他一塊飄渺無望的地方,而是把能夠拿得出手的地方交給了卡德,這讓卡德不免有些慚愧,華生與涵川露出艷羨的表情讓他知道這件事這兩個傢伙大概早就知道了。
「等公爵大人從海外回來,就可以立刻去封地任職,所有一切封地裡的事務都由大人自行安排!」這一句話說出來,華生與涵川不再是羨慕,而是變成了嫉妒,涵川甚至露出憤恨的表情。
卡德微微沉吟,魯德的意思很明顯,卡德要去把事情辦妥了,才能得到這一切。在大家複雜的眼光裡,卡德抬起頭,淡淡的說道:「還有那件東西,是什麼?」
雖然封地的事情,讓卡德意外了一下,不過這並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如果僅僅這樣的話,他還是非常被動,與弗特的戰爭,他將被推到最前面。
羅伯特在懷裡掏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卡德,放低了一點聲音說道:「這裡面是兩個行省的一些正式文書以及您任職的一些正式手續,嗯,還有一樣東西是殿下交給您的!」
那包東西沉甸甸的,卡德打開先看見疊得整整齊齊的文書,上面蓋著鮮紅的大印,在這些文書底下,是一柄毫不起眼的短劍,嗯,或者說是一把匕首。
看見卡德拿起這把匕首,華生與涵川的表情變了,突然不約而同的垂下了頭,那個羅伯特已經單膝跪下,對著卡德手裡的匕首行了個最尊貴的跪禮。
卡德徹底愣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居然會讓這些人露出這種表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羅伯特行過禮之後,站了起來,他還沒有說話,華生已經一把抓著他的手,顫聲道:「殿下……殿下居然把聖劍……聖劍給他了?我怎麼一點沒有得到消息?」
聖劍?卡德嘴角扯了一下,這明明是一把匕首嘛,還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羅伯特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卡德,看出卡德的疑惑,解釋道:「你手裡拿著的是聖劍,昔日開國皇帝陛下用過的隨身武器,在帝國史上,從來沒有把聖劍賞賜給大臣的先例……」
「這東西有什麼作用?」卡德打斷他的話,卡德的問話引來羅伯特的不滿:「東西?那是聖劍,對它保持尊敬一點……根據帝國法令,擁有聖劍的人,擁有與皇帝同等的豁免權,也就是說,你有了聖劍,除非是干了極度損壞帝國利益或者賣國的事情,絕不會有人能夠治你的罪,就算皇帝陛下也不能!而且就算要治罪的話,也得由陛下提出來,然後神殿選出五人,帝國的大臣裡選出五人投票來決定你的最終結果。」
羅伯特看了一眼發呆的卡德,繼續說道:「而且據流傳,聖劍裡有一個大秘密,解開這個秘密就可以獲得猶如神一般的力量!」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殿下怎麼想的,會把聖劍賜給一個……嗯,一個外人!」
卡德沒有理會他,表面上他沒有半點激動的神態,不過心裡卻翻了天,這個匕首,不是像那些尚方寶劍一樣?
至於那什麼秘密,卡德一點都不在意,畢竟是傳說嘛。
不過他馬上想起了一個問題:「魯……殿下怎麼不用這柄劍對付弗特?」別人給了好處,卡德的語氣就稍微的恭敬了一點。
羅伯特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用來對付弗特?聖劍只是擁有豁免權,殿下又沒犯什麼罪狀,他用這個來豁免什麼?」
卡德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魯德想要保命的話,用聖劍確實能讓他安穩度過一生,不過他並不只是想保命,他還想與弗特爭奪江山,那麼這柄劍的用途就不大了。
「現在,基督山公爵大人,請問您什麼時候動身出使默克國?」華生表情嚴肅起來,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他沒有問卡德答不答應,直接問了卡德這個問題,對魯德的安排,他一向很有信心。
卡德腦海裡轉了一下,二千多騎兵派過來,是為了安他的心,封地、送劍,則是讓他沒有後顧之憂,魯德做得很到位了,再拒絕有些說不過去,他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突然門彭一聲撞開,露易絲衝了進來:「卡德,別答應他們,這件事太危險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