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天下 第一卷 鍾山風雨 第一章 裂土封遼(3)
    朱植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跑回院子裡把衣服脫掉,實在太難受了。可承載他的御輦並沒有把他載回自己呆了兩天的小院,而是把他往宮外送。朱植一頭霧水問小陳子:「怎麼?還有其他儀式嗎?」

    小陳子回道:「爺,冊封大典結束後,您得回到皇上賜給你的外宮去,不能再在宮裡住啦,您忘啦?」

    朱植支吾道:「哦,這一天給累昏了。」說完坐在輦上閉眼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朱植感覺駕輦停了下來,才緩緩睜開眼睛,原來自己已經到了一座府邸的前面,只見府邸不大,門漆著紅漆。前面兩個小太監正把門打開,駕輦重新被抬起,送了進去。

    到了大堂前朱植下輦,只見堂前幾個女人在候著,為首的一個個子挺高的,穿著很貴氣,長得也挺漂亮,年紀看上去也就20不到。朱植感覺好像有點像那個誰?對了,電影明星小陶虹。瞅真幾眼,眼前這娘們兒還真和小陶虹眉眼有那麼幾分相似。不過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也不能隨便問,逕直走進大堂。

    經過幾個女人的時候,小陶虹盈盈禮了一個萬福,道:「夫君回來啦,妾身有禮了。」

    朱植給她這麼一說,腦袋一下子整大了,敢情小陶虹是自己老婆?!呵呵,真不知道是福是禍。還好反應得快,朱植趕緊把她扶起來道:「娘子辛苦了,我們進去吧。」忙了一天的朱植此時終於有了點好心情,眼下這個便宜老婆長得還算不錯,而且她比小陶虹更好的是,皮膚有著江南女子的白嫩,沒有陶虹姐姐的雀斑。

    小陶虹道:「夫君隨我入內堂,把袞冕換下來吧。」這便宜老婆還挺知道疼人。換衣服時小陶虹沒有讓太監宮女們幫忙,而是親自服侍自己更衣。靠這種感覺讓朱植差點尾巴都翹到天上去。她身上的香氣徐徐傳來,搞得朱植的二哥立馬來了精神,不過他還是不敢造次,聽說古人規矩特多,而且還是皇家,一不小心給奏個荒淫不就慘啦?

    「老婆」的出現,又帶來了一些迷團,這便宜老婆娘家是什麼人?自己還有沒有別的妃子?剛胡思亂想了一會,小陶虹已經把茶水和幾樣精緻的點心端了上來。朱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老婆——身高1米65,在那個年代已經近乎鶴立雞群了,那些宮女們頂多就是1米5幾的樣子。而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出大家閨秀的氣質,能和皇子成親的一定是朝廷裡功臣勳舊的小姐。朱植很清楚,這大多是政治聯姻,比如四哥朱棣的正妃就是徐達的女兒。所以娶了什麼人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見,是美是醜,是賢是妒,一切由天定。

    其實朱植在「那個時代」並不是沒有親近過女色,而且可能是他的條件也不錯,因此身邊女朋友也沒少了,只是這年頭誰願意早結婚,不都想多風流幾年。沒想到,不想結婚的人偏偏一下子有了老婆。

    朱植心想,雖然一個雷把自己劈到了明朝,但至少自己還是個王爺,上天還給了自己一個漂亮媳婦。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萬一讓自己投胎到了窮苦人家,說不定沒等自己開始YY就沒了性命。這個世界哪裡有幻想中那麼容易,所以自己至少應該知道感恩,應該利用好眼前的好運氣。

    小陶虹看著朱植盯著自己發愣,忙道:「夫君看什麼?忙了一天,估計也累了餓了,先吃點點心,一會就叫晚膳吧。」朱植從幻想中醒悟過來,連忙唯唯諾諾,吃了兩個點心,這小綠豆羔做得頗為精緻,幾個下肚,朱植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幾天不見,怪想的。」朱植調侃道。

    小陶虹臉竟然紅了:「才幾天啊,夫君莫要調笑。」

    「哪裡是調笑,說真的,在宮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說著朱植拉起小陶虹的手,小手細膩嫩滑,說不出的舒服。小陶虹的臉更紅了,她沒有把手抽出來,只是道:「好了,大白天的,就不能老實點?不過去看看烚兒?」

    我的乖乖,居然連便宜兒子都有啦?!朱植頭又變大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幾乎每一件事都是新鮮的,昨天當了王爺,今天有了老婆孩子,說不定到了明天還會跑出一大串七大姑八大姨。朱植無奈道:「好,過去看看吧。」

    在錦衣玉暖中躺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看樣子不到一歲的樣子,睡得格外香甜,小嘴唇不時動兩下,非常可愛。只可惜這不是自己兒子,但自己還要扮演好父親的角色,朱植苦笑著對老婆道:「這幾天孩子鬧嗎?」

    小陶虹微微一笑,滿臉做母親的幸福:「沒有,烚兒挺乖的,只是今日起來就找父親。」

    朱植看過後也不想久留,不是自己兒子看一眼就行了,拉起小陶虹就走。晚上的一頓飯上朱植終於想方設法搞清楚了自己老婆的身世,原來小陶虹叫郭秀(俗氣吧),是武定侯郭英的二女兒。怪不得小陳子說一個郭侯爺來跟自己講過什麼話,原來那是老丈人。

    正吃著,陳文潛進了屋,見禮後悄悄對朱植道:「太子爺醒了,想爺了,爺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這小子話中有話,朱植點點頭,立刻扔了筷子,換了身衣服,匆匆進宮去了。

    一路上,滿肚子疑雲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據自己的明史知識,太子和遼王並非一母所生,歷史上又沒有記載兩人有多好啊?為什麼在太子病篤之際,想到了遼王,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怪只怪當年看書的時候不仔細,或者看得不夠多,朱植帶著疑惑進了宮。

    「十五弟,起來吧,來人賜座。」病榻上的太子臉色焦黃,比起前一天彷彿虛弱了許多,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跪在地上的朱植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坐在太監拿過來的一張凳子上。朱標擺擺手屏退左右。看來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談。

    「殿下,今日看,氣色已經好多了,多將養些時日,定能康復。」朱植挑著好聽的說著。

    「弟弟不要安慰孤了,時候不多了,孤自己清楚。」朱標的臉上突然閃露出一絲痛苦神色。

    「殿下……」朱植剛要說什麼,又被朱標擺斷了。

    「今日此間只有你我兄弟倆,沒有君臣。……還記得你第一次騎馬嗎?那時候你才8歲,為兄正在學御,你纏著要去,但一上馬就給掀了個大跟頭。可把為兄嚇著了,誰知道你竟然哼都沒哼一聲,又再上馬,終於馴服了它。由那次開始,為兄就很喜歡你。這些事你還記得嗎。」朱標微笑著,彷彿陷入了昔日美好的回憶中。

    這都哪跟哪啊?但嘴上還得應著:「弟弟記得。」

    「那時候兄弟裡武藝最好的是你四哥,他可是孩子頭,就你不服他。可韓娘娘就你一個兒子,沒人幫你,每次被老四打了,就跑到為兄這哭,呵呵,你還說,總有一天會把老四摔倒。現在弟弟高了,壯了,武藝又好了,可老四之國了……」朱標拉這些家常,到底是什麼用意。

    朱植不住點頭,現編點詞吧:「是,哥哥每次都護著弟弟。」

    「那時候多好啊,雖然兄弟間也有打鬧,可轉眼就好了。現在大家都大了,之間的情分也淡了……」說到這,朱標氣有些喘,眼裡竟然流出幾滴眼淚。

    朱植也被感染了,想起自己從小也只有一個哥哥,現在自己一聲不響地來到這個朝代,哥哥一定得急死,心中酸楚,不禁也跟著擠出幾滴眼淚。

    休息片刻,朱標又道:「知道為什麼兄弟裡,為兄最喜歡你嗎?」朱植搖搖頭,「那是因為你性格最堅強,最俠義。小馬王父兄都獲罪,人們惟恐避之不及,只有你這個王爺還對他是不離不棄。還不是因為小時候,他為你擋了刺客那一劍,知恩不忘,這就是對朋友的義。」

    朱植心裡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跟小馬王好了,敢情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他連忙想岔開話題:「哥哥多休息,別說這麼多,等哥哥好了,咱們哥倆還去跑馬。」

    「不可能了,為兄的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朱標眼神異常黯淡,顯然是一種人本能對生命的留戀,「但有些話為兄想要跟弟弟交代,弟弟可知道為兄最不放心的是什麼?」

    什麼?你最不放心什麼我怎麼知道,唉,對了,他要死了,難道……「可是侄兒?」朱植試探著回問。

    朱標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像放心了許多,接著道:「孤走了之後,你那苦命的侄兒要靠弟弟扶持啊。」

    朱植被這話說得有些毛骨悚然,拜託我來到這個世界才不到兩天時間,請不要說這麼嚴重的話題好不好,但他嘴裡應著:「快別這麼說,哥哥春秋正盛,如此小疾,不日能好。再說上還有父皇為侄兒撐腰,哥哥無須擔心。」

    朱標閉著眼睛道:「父皇那也……」說著就斷了,顯然有什麼顧慮。朱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兩兄弟就這麼沉默了片刻。

    朱標鄭重道:「如果父皇問你儲君之事,弟弟該如何回答?」

    我靠,這可是隨時可以掉腦袋的大事,怎麼可能問到我,朱植心亂如麻地想著,突然急中生智想起史書裡的一句話,回道:「這種事,本輪不到弟弟多嘴,如若父皇真如此詢問,弟弟只能回答:易儲之法一世之安,嫡長之法萬世之道。」

    朱標聽到此話,突然睜開眼睛道:「弟弟如此說,為兄就放心了,其實京內之事為兄已經安排妥當,只是外事為兄還不放心。弟弟可知道為什麼要封你為遼王嗎?」

    朱植一時語塞,搖頭不知。

    「允炆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柔弱,好文,耳根子軟,遇事猶豫,如果生在尋常百姓家,吟詩作畫,也能當個治世富家翁;可誰讓他生在帝王家,許多事幹不了也得干。」朱標的語氣十分無奈,「老四的事,你也早有耳聞了吧,孤看他雄才大略,手中又有雄兵十萬,定非甘心池中之物。父皇現在越來越倚重他守衛北疆,對他諸多不法之事只能睜眼閉眼。孤要在還震得住他,可日後僅僅靠你侄兒,就力有不逮了。」

    說了這麼多朱標有些氣喘,朱植連忙奉上茶碗,朱標喝了口水續道,「所以為弟請了遼王,遼東地利重要,正好虎視燕地腹背,遼東兵馬強壯,正好為你所有。你就是老四背後的一把寶劍,百年之後,老四如有動作,還要靠弟弟自遼東制其腹背。為兄請你看在你我兄弟多年情分上,到時候一定要幫幫允炆。」

    朱植聽到這終於明白朱標要說什麼了,別以為這個太子是個柔弱的主,可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對著一切都看得明白。太子身子明顯緩不過來了,朱元璋年齡也大,一旦日後朱允炆即位,主少叔壯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問題,而諸王中就數燕王實力最強……古人看政治問題還是很有一套的。

    看來自己的前身跟太子有著很深的交情,所以朱標才要找他來托孤。想到著,朱植連忙滾案落地,跪著道:「皇兄,如此重擔弟弟如何能擔?」

    「不要說這些話,難道為兄到了這時還聽不到弟弟說句實話嗎?兄弟多人中,晉王、秦王皆鼠輩爾,雖有野心,然才有不逮,都不是為兄擔心的人。知兵者無非老四,你和老十七而已,朝堂之上勳舊日少,除了你和老十七,已經找不出老四的對手。而老十七自幼獨來獨往,與誰都不善,日後有無異心還是兩說。你侄兒不靠你還能靠誰?你岳父郭英也是為數不多從龍起兵的舊將,你和他都是孤放心的人,日後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可保我兒平安。」朱標邊說邊強撐著挺起身子,雙眼緊盯著朱植,等著他的回答。

    說到這,看來無論如何都要表示表示了,朱植揉揉眼睛,帶著點哭聲道:「哥哥,從小我就沒有親兄弟,只有哥哥待我如同母所出,這份恩情縱然粉身碎骨都不能報答。日後之事還請哥哥放心,弟定當鞠躬盡瘁保允炆江山。」

    聽朱植這麼說,朱標彷彿放了心,身子緩緩躺下來道:「有弟弟這句話,也不枉哥哥疼你一場。」

    看著該說的話差不多了,朱標讓太監去把朱允炆找來。在這當口,朱標又說:「為兄這裡還有一個名單,你可以在此間斟酌挑選其中賢良到遼東輔助於你。」說著掏出一張綾子,上面用小楷工整地寫著一堆名字。朱植將綾子塞入內裡放好,心道,這朱標也不啥,這些人還不是你太子的私人,硬塞給我了,不是還帶有監視的味道嗎?不過你也別費太多心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西行,到時候也不用看你臉色。

    不一會,朱允炆被領了進來,給他老爹跪下後,朱標朝他招招手:「快,過來,拜見你十五叔。」按照歷史記載,此時朱允炆應該是十五歲,他還沒有發育個子瘦削,但長得眉清目秀,真是個小帥哥。他又轉到朱植跟前跪下:「皇叔在上,侄兒給您請安。」

    朱植連忙把他扶起來:「都是自家人,快起來。」

    朱標道:「好兒子,父親快不行了,以後的事情就按照父親頭先跟你交代的辦,外事不明就問你十五叔。你對十五叔要信任,要尊重,切不可怠慢,他是你以後可以仰仗的人。父親要走了,你一定要聽話,切不可忘記父親叮囑之言。」最後兩句,朱標語氣明顯加重。朱允炆哭著點頭稱是,朱標憐愛地摸著兒子的頭,兩行濁淚也從眼睛裡流了出來。看著父子倆訣別時的眼淚,朱植也使勁擠出幾滴眼淚。

    三人流了會淚,朱標看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拉著朱植的手道:「遼東路遠,又是苦寒之地,難為弟弟啦。」說完,他不等朱植答話揮揮手,示意人們都出去。

    朱植跪安之後,悄悄地退出了太子寢宮。

    這時一場不知道何時起的春雨漫天飛撒,宮燈在風雨中搖弋,好不淒涼。

    這一夜,朱植只眼未合,雖然美人在旁,但他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來到明朝本來就是天大的變故,而一些不是自己能理解能控制的事情。

    朱植好好地把來到這裡之後的事情和線索整理了一下。情況是這樣的,他是朱元璋第十五子,遼王朱植,年齡20歲,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自己剛剛被冊封親王,到了明年就要去遼東之藩。

    而自己從一出現就陷入到皇家的政治漩渦中,明顯朱植是太子朱標一黨,而自己的靠山太子病情嚴重,快不行了。而朱植被太子安排到遼東就是為了監視和掣肘那個歷史上成為明成祖的朱棣,目的是保護那個歷史上被其推翻的建文皇帝。等於讓自己去對抗那個雄才大略,成就帝王霸業的人。

    按照歷史,朱棣在建文登基一年之後起兵,用三年時間擊敗了自己的侄子,搶了皇帝寶座。建文以天下而制一隅不得勝,朱棣卻帶領十萬虎狼之師消滅了建文上百萬大軍。老天爺,你倒是說說這是怎樣一個狠角色。

    那個太子朱標居然讓我與這樣一個歷史上鼎鼎大名的人對抗,不是要我的小命嗎?不干行不行?我投降朱棣算了,至少還能做個太平王爺。

    歷史記載當朱棣起兵之後,建文擔心遼、寧二王從逆,發旨將兩人招回京城,改遼王封地為荊州。當朱棣打下南京奪取天下之後,又責怪遼王當初不幫助自己造反,削除了自己的護衛,最後遼王鬱鬱而終。

    我靠,這朱植的未來怎麼如此命苦,簡直是裡外不是人,老天玩了自己一次,難道歷史的命運還要玩自己第二次?

    朱植前身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倒有些公子哥的性格,只是卻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也甭想有什麼作為。但至少可以在太平盛世做一逍遙自在的老百姓,好好經營一下,車子、房子、老婆孩子五子登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可好,來到了什麼狗屁明朝,看著不錯當了個王爺,但自己卻陷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搞不好因為蝴蝶效應自己還會提早掉了腦袋。

    朱植越想越難受,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躺也躺不住,起身走了出去。在書房牆上掛著一把寶劍,鯊魚皮的劍鞘,鑲嵌著大大小小好多寶石。「嗆」一聲寶劍出鞘,一道寒光映襯在朱植臉上。賣刀片出身的朱植對刀劍還是頗有點研究的,此劍長三尺三村,借助著月光上面泛出密密麻麻的細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馬士革鋼」?再捏著劍尖彎曲了一下,韌度還不錯,在那個年代除了大馬士革鋼還真想不出有什麼鋼鐵能有如此精良。

    寶劍在手,朱植突然有了種想舞動的感覺。他來到院子當中,一輪明月當空,讓人目眩神迷。朱植舉手一劈,龍吟不止,「好劍」他心中暗叫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身子突然隨著手的動作舞動起來,朱植只覺得銘銘中彷彿有個意識在驅使著自己身體舞劍,一開始還覺得有些生澀,可後來越舞越順暢,只覺得劍身與自己已經完全合一。朱植心中的鬱悶隨著手中長劍舞動抒發出來,感覺格外痛快。

    突然,身型隨著劍光停頓,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龍吟不止,只有小樹上的葉子紛紛墜落。

    朱植甭提多驚訝,怎麼自己還會武功呢?!哦,對了,按照朱標的說法這朱植應該一直苦練武藝想找朱棣較量,所以有一身好武藝。也許是這武藝已經完全融入到身體每一個細胞中,自己不過是一種條件反射反應吧?

    朱植舞了會劍,混身感覺熱騰騰的,一股子豪氣頓生。我是一方王爺,即將手掌數萬雄兵,我有著比這些人多幾百年的知識,又有一身如此好的武藝,自己的老丈人還是明朝的開國功臣,憑什麼怕他朱棣。既然左是個死,右也是個死,何不利用手中這些有利條件拼他個你死我活?!

    既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那何不就將朱棣當皇帝的命運也徹底改變呢?想到這,朱植的煩躁心情一掃而光,天空中的月亮越來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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