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送信的人在何越的故意放縱之下逃回張掖,把T到沮渠蒙遜的手裡,並且把自己在南涼被何越抓獲的事情說了出來。>
房在送信的護衛說完之後,向沮渠蒙遜道:「大王,現在我們要求援吐谷渾的事情已經被何越現,阿才應該很難有機會對何越進行奇襲,一個不好還要吃何越的敗仗。臣認為應該再派人前往慕賀川通知阿才,免得他中了何越奸計。」
沮渠蒙遜搖頭道:「何越既然能夠抓到我們回來的人,現在再派人去也是無濟於事,要是派去的人再被何越抓走,我們張掖的情況就會有更多的被洩露。阿才雖然願意答應起兵,而且還答應說會起兵十萬助戰,但是什麼時候卻沒有說明。這事情恐怕有些難。」
梁中庸點頭道:「大王英明,阿才帶領吐谷渾征戰四方,闢地千里,深明唇亡齒寒之理,但是阿才絕不會替我們與何越打頭陣。再阿才需要的是饒河等地,他最期望的事情莫過於我們跟何越兩敗俱傷,他就能夠順勢北上爭奪樂都抱罕各地。」
沮渠蒙遜雙眉緊皺,雖然臉上一臉沉凝之色,但是心裡大喜。阿才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不過現在阿才要起兵的事情被何越獲知,何越定然不會讓阿才斷其後路,更可能是馬上調兵南下,先跟阿才來場大戰。
要是何越真的這麼做了,沮渠蒙遜真是要加額相慶,不管何越跟阿才生衝突之後是勝是敗,再要攻打北涼恐怕是難以如願。
沮渠蒙遜想通這事情之後,對房梁二人道:「何越已經獲知阿才要起兵相助,對阿才必然有所行動,我們必須趁機配合阿才,讓何越在姑難有動作。」
房對沮渠蒙遜道:「大王,臣以為何越現在會有兩種選擇,一個是留下少量兵員暫守姑臧,自己統大兵南下,先與阿才交戰,戰勝之後再返回姑臧。若是如此,我們可以進兵姑臧,要是暫守姑臧的敵人敢出城,我們就在姑臧城外跟他們交戰,要是他們守城我們就攻城,逼迫何越還軍。另外一個何越會分兵,在姑臧留守數萬人,這樣一來,我們對姑難有把握,不過何越前往慕賀川的兵力就會大幅減少,我們就等待何越跟阿才交戰的結果。要是何越失利,我們就趁機攻打姑臧。」
梁中庸向房問道:「若是何越大勝呢?」
房看看沮渠蒙遜,沒有說話。
房雖然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很明顯。若是何越大敗阿才,沒有傷筋動骨的話,那麼北涼要不就是死守,要不就是棄城。
沮渠蒙遜點頭道:「嗯。我們現在就看何越怎麼動作。近段時間多派出一些探子打探姑臧城地消息。要是何越大軍出城。我們就抓住機會攻打姑臧。但是。小心何越去而復來。表面上是率軍南下。實際上卻潛伏在附近。等我們去送死。」
沮渠蒙遜地提醒讓房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剛剛雖然想到應對何越地計策。但是明顯不如沮渠蒙遜地縝密。要是何越真地像沮渠蒙遜剛剛所說地那樣。自己可能又會掉入何越地陷阱之中。
為了應對何越。沮渠蒙遜帶著沮渠善、房、梁中庸以及四萬軍隊前往番禾郡。留下沮渠伏奴和世子沮渠拿守張掖防備西涼跟何越從沙漠進兵。
到了番禾郡之後沮渠蒙遜派出多路探子打探姑臧城地消息。但是何越沒有任何從姑臧城出兵地跡象。反而是錢牧率領地前鋒部隊從武興郡向番禾郡逼近。
沮渠蒙遜分兵屯西郡。形成鼎足之勢。但是錢牧卻沒有任何顧及。同樣分兵一南一北。南重北輕。自己帶著兩萬人直趨番禾郡城下。另外一萬人分佈要道。
隨後何越從姑臧城增兵錢牧。錢牧將番禾郡三面圍定開始小規模攻城。
在錢牧攻城不久,西涼的軍隊從酒泉出配合攻打張掖,另外早在龍山西麓埋伏的騎兵對張掖城附近各郡進行騷擾。讓幾個郡不得安生。
錢牧不徐不疾地攻城,何越在後方逐步增兵讓番禾郡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沮渠蒙遜不得不親自巡視城中,撫慰盧水胡人,告訴他們很快吐谷渾的軍隊就會出兵相助。
圍城已經數月,何越不痛不癢的動作讓沮渠蒙遜有點疑惑,似乎何越並沒有要一舉吞併北涼的意思,同樣張掖西面的攻城也跟何越這邊一樣,沒有全力以赴,但是就是圍在城下不走。最讓人不耐煩的就是騎兵進入
騎兵,這些騎兵人數不多,但是十分精銳,他們沒有T7何一個城池,可是對付那些出城的牧民來說他們近乎鬼魅一般的存在。
何越在北涼圍城,吐谷渾派出的探子幾日一報,將北方的消息傳到慕賀川,張見北涼兩面受敵,只要一處出現漏洞,北涼就有覆亡的可能,不住地哀求阿才起兵相助。
阿才見何越完全不理會他在吐谷渾的軍隊,心裡忿怒,得知何越在姑的士兵已經不如兩萬,便令手下戰將徒呼兒率兩萬軍隊攻襲何越在饒河的牧場。
當徒呼兒到達牧場的時候,現整個牧場已經人去場空,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徒呼兒當即在牧場駐紮下來,同時回報阿才。
得到徒呼兒的回報之後,阿才大喜,喚來慕瞶道:「何越完全不理會南涼,必定是手下士卒不足敷用,饒河的牧場內空無一人,想必他們都退到了抱罕。現在我統領大軍北上,你在慕賀川好生看覷,搜括士兵隨時增兵饒河。」
阿才吩咐了慕瞶之後,就帶著大軍前往饒河。正如徒呼兒所說的那樣饒河已經空無一人。
北方的探子陸續回報,姑臧城內的士兵除了留守城池的三千人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被何越帶到了武興郡。
阿才馬上令人刺探何越在西平郡的駐軍情況,知道西平郡只有五千人,喜上眉梢,當即決定渡河攻打西平郡。
阿才的動作十分迅速,令徒呼兒率領前部先行渡河自己隨後跟上。
夜晚徒呼兒的軍隊還沒有完全渡過大河,突然一連串哨箭的聲音從大河附近一直向西平城方向延伸過去。
率部渡過大河的徒呼兒馬上命人回報阿才,同時帶兵在背河結陣。
阿才的消息還沒有被回來,徒呼兒就聽到馬蹄聲震天價響起,黑夜之中除了知道左邊右邊前方各有騎兵殺來之外,並不知道對方具體有多少人。馬蹄聲之後還有一連串的火把,數量之多把徒呼兒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頭領,怎麼辦?要跟他們打嗎?」一個手下向徒呼兒問道。
「結陣防守,不要讓敵人衝過來,後面大王的軍隊馬上就會到來。」
徒呼兒的命令才下達,從三個方向來的騎兵已經衝到徒呼兒前鋒的戰陣之中。
黑夜中騎兵的火把扔向敵陣,接著馬上的騎兵們握著馬槊向背水結陣的徒呼兒軍隊衝來。
沒有多久兩軍就混成一塊。因為是在黑夜之中,徒呼兒根本沒有辦法指揮軍隊,也不知道衝來的敵人到底有多少,只能憑感覺作戰。
徒呼兒心裡沒譜,手下的士兵就更加沒譜了。在敵人的騎兵衝過來時,他們紛紛選擇了避退,兩萬人的戰陣不到兩刻鐘時間被騎兵衝亂。
徒呼兒感覺手下有些潰亂,心裡暗自奇怪阿才的消息怎麼還沒有到來,回頭向河對岸望去,卻把他嚇了一跳。在河對岸有好幾個地方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這些著火的位置好像就是原來安紮營寨的地方。
仔細傾聽時,對岸好像也傳來喊殺聲,徒呼兒明白過來,阿才也是遇到了跟自己相同的麻煩。
不是阿才沒有給徒呼兒回音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收到徒呼兒的回報。就在大河對岸響起哨箭聲的同時在河的這邊也同樣響起一排哨箭聲,方向是湟河郡方向。
跟徒呼兒只遇到三支騎兵相比,阿才倒霉透頂,幾乎整個饒河郡各處都有馬蹄的聲音。光是那些震動大地的馬蹄聲就足以讓阿才的手下將領們變得面如土色。
正準備渡河的士兵們面對蜂擁而來的敵人,只是抵擋了一會,就有將領對阿才道:「大王,這裡距離饒河郡城不遠,大王先帶人前往饒河郡。
那裡有城可守,不會有太大問題。」
渡河時被敵人突襲已經是很倒霉的一件事情,再加上半夜,阿才在火光下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敵人的騎兵沖得像波浪一樣,知道今晚是難逃兵敗了。聽到手下將領這麼一說,忙帶了自己的親兵急急從戰場上脫身出來前往饒河郡。
阿才帶著一萬軍隊趕赴饒河郡,軍隊前頭才到城下,只聽見城上出一聲聲弓弦顫動的聲音,想要第一時間進城的士兵倒下一片。接著城牆上亮起無數火把,火光下,一個一身甲冑的將軍出現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