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鴻宇帶著冰兒來到生物實驗室的時候,遠遠地就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氣,實驗樓中的研究人員全都站在實驗室的外面,而且還不時地向後退去,看到段鴻宇和冰兒的時候,目光同時看向了冰兒,因為她的裝束實在很扎眼。
「這裡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外面。」段鴻宇向著一個年紀最大的研究人員問道。這個老博士是機械實驗室的負責人,叫克倫比爾,一頭雪白的頭髮,身體有些佝僂,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他也是裁決號的主要研究人員。
「段先生,這是裁決號外溢出來的能量,我們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寒意,所以就出來了,還請您快些把它收起來吧,否則我們的很多實驗就要泡湯了。」克倫比爾有些焦急地向段鴻宇說道。
「好的,我們這就過去,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冰兒。」段鴻宇對一眾研究人員說道。
「冰兒小姐好。」眾人同時開口說道,雖然搞研究的人都很呆板,但是做為下人需要知道的禮數他們還是很熟悉的,嗯,和環境有關!
「各位叔叔伯伯們好。」冰兒很乖巧地回答道。
聽到冰兒的話,所有的人都十分錯愕,研究人員都知道冰兒的底細,所以對她能有如此正常的思維感到不可思議,而段鴻宇則是覺得有些彆扭,好像抓到了什麼,但是卻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段鴻宇帶著冰兒走進了實驗樓並直奔地下室而去,越靠近地下室寒氣越重,當走進放置裁決號那間屋子的時候,那種寒意就像是把人赤身裸體地扔到了冰天雪地中一般,而且是還是那種極地的冰寒世界。
裁決號和之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它處身的容器早已破碎,本來浸泡著它的溶液也早已消失不見,而它的身上則出現了七彩光暈,細小的銀色紋路竟然可以掩蓋整個機甲的黑色,格外醒目。
段鴻宇看到裁決號的時候,也看到了杜隆,他此時身上正環繞著深青色的光芒,顯然是在全力抵抗這種極度的冰寒,甚至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杜隆的頭髮和眉毛上已經掛上了厚厚的寒霜。
此時的段鴻宇也是催動內力才抵擋住那冰寒的氣息,只有冰兒對這冰冷的環境毫不在意,還一副輕鬆愉快的樣子,只是他不明白杜隆怎麼會這麼狼狽,按理說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阿杜,你這是怎麼回事?」段鴻宇開口問道。
「別…別…說了,快…快想辦…法把…東西收起…來吧,我要……不行了。」杜隆哆哆嗦嗦地說道。
「啊?不會這麼誇張吧?」段鴻宇驚訝地說道,然後向著杜隆走去,但是卻發現每靠近一步,寒意就會越重一些,當達到杜隆身邊的時候,他也是全力催動內力才能堪堪抵擋住這強烈的寒意。
「會的,快……快死人了。」杜隆回答道。
「爸爸,你要給我看的東西是它嗎?」冰兒若無其事地走到段鴻宇的身邊,指著裁決號問道,眼睛中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
「嗯,它是你的,喜歡嗎?」段鴻宇笑著問道。
「喜歡,謝謝爸爸!」冰兒聽到段鴻宇的話興奮異常,就要撲上來表示一下。
「停……你剛才叫外面那些人叔叔伯伯?」段鴻宇看著冰兒那幼稚的小臉,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感覺到的不對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了,爸爸,冰兒哪裡做錯了嗎?」冰兒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段鴻宇。
「沒有什麼不對,以後叫我哥哥。」段鴻宇有些鬱悶地說道,從她的表現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這一不小心,差點兒被一個小女孩兒給耍了。
「不嘛,人家不要叫哥哥,就要叫爸爸。」冰兒嘟著小嘴,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不許哭,你不給我解釋清楚,咱們就沒完,我有那麼老嗎?非得叫我爸爸?叫哥哥不行嗎?」段鴻宇嚴肅地說道,及時抑制住了冰兒眼中快要掉下來的淚珠。
「不要嘛,嗚嗚嗚,冰兒只想要爸爸,嗚嗚嗚……」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冰兒還是撲到了段鴻宇的懷中,哭的無比傷心。
「這個,爸爸和哥哥不是一樣嗎?就是換個稱呼而已。」段鴻宇雖然有些心軟了,但還是繼續努力著。
「爸爸。」冰兒固執地說道。
「哥哥你給好吃的,換個稱呼好不好?」段鴻宇利誘道。
「爸爸。」
……
段鴻宇這邊和冰兒做著交涉,那邊杜隆都要哭了,他現在凍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在心中祈禱著他們快些想起他。
十多分鐘就在段鴻宇個冰兒的對峙中過去了,無論段鴻宇許諾多少條件,但始終沒有讓冰兒改變注意,這個「爸爸」是當定了。而直到此時,他才想起身邊已經快變成冰雕的杜隆。
「呃……阿杜,你沒事吧?嗯?沒音了,你不是掛了吧,掛了就吱聲,不說話我就當你沒有事了。」段鴻宇底氣不足地說道。
「我倒是想說話,但是我說不出來啊!」杜隆心中想到,段鴻宇的話差點兒把他氣死,如果真掛了,還能吱個屁聲啊!
「冰兒,它是你的了,你看能不能讓它不要釋放寒氣?」段鴻宇暫時不理會杜隆,對冰兒說道。
「當然可以啊,小冷可是很聽話的。」冰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小冷?」段鴻宇沒反應過來。
「是啊,我給它起的小名啦!」冰兒指著裁決號說道,然後也沒有見她做什麼,徹骨的寒意突然就消失了,而下一刻,裁決號消失不見了。
「哪裡去了?」看到裁決號突然消失,段鴻宇驚訝地問道。
「在這裡啊!爸爸不是說送給我了嗎?」冰兒抬起手,在她手臂的軟甲上有著一個縮小的槍型圖案。
「嗯,它是你的了。」段鴻宇訕訕地道,感情這丫頭早就知道裁決號是她的東西了,自己還說是送給她的呢,真是有些羞愧啊!
噗通!
聽到聲音,段鴻宇和冰兒一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原來是杜隆倒在了地上,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蹲下來看著地上的杜隆。
「爸爸,他病了嗎?臉色好難看啊!」冰兒一臉好奇地看著杜隆,在他的頭髮和眉毛上仍然掛著寒霜。
「阿杜,你沒有事吧?」段鴻宇小心地問道。
「你們,你們這是謀殺,我差一點兒就掛了。」杜隆話音還有些發顫,顯然是凍得不輕。
「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就是給裁決號安裝一個核心嗎?研究人員都跑出去了,你怎麼一個人困在這裡了?」段鴻宇好奇地問道。
「我安裝完了核心,就在這等你們……」杜隆用他那很有特色的顫音給段鴻宇解釋起來。
杜隆給裁決號安裝完核心之後,就在這裡等段鴻宇,誰知道乾等也不來。就在他有些無聊的時候,裁決號突然開始對他釋放寒氣,而他也因為無聊,就和其對抗。開始的時候還不怎麼樣,但是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終於抵擋不住寒氣,但當他想離開的時候,已經發現走不了,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的裁決號能自動發起攻擊?」段鴻宇聽了杜隆的話,轉過頭問冰兒。
「當然了,小冷可是很聰明的。」冰兒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聽到冰兒的話,段鴻宇愕然,杜隆愕然,裁決號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無疑又高了許多。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一會兒等你恢復了,就和冰兒切磋一下,看看裁決號的威力如何,你能不能自己走,不需要我背你吧?」段鴻宇問道。
「我現在動不了,看來要麻煩你了。」杜隆有些尷尬地說道,一個聖級異能高手,竟然被一個機甲弄到了這步田地,實在是讓他的面上無光。
「爸爸,我來吧。」冰兒搶先回答道,然後也不等段鴻宇同意,伸手抓住杜隆的腰際,直接把他拎了起來。
段鴻宇看著這副景像有些傻眼,沒有想到冰兒有這麼大的力氣,杜隆好歹也有個兩百來斤吧,她就這麼拎起來了,還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冰兒算上鞋跟還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單薄身體拎著一個成年人,怎麼看著這麼不協調呢?
當段鴻宇三人出了實驗室的時候,那些研究人員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除了杜隆還被冰兒拎在手中,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理會杜隆一路上的抗議,段鴻宇和冰兒拎著他直接出了基地。杜隆心裡是這個恨啊,今天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被一個小女孩兒拎在手中,這要說出去就沒有臉見人了。
遠離基地幾公里之後,三個人停了下來,等待杜隆恢復的同時,段鴻宇開始準備午餐,生火,烤肉,很快,烤肉的香味已經散發出來,而冰兒則兩眼放光地盯著烤肉,不停地吞著口水,一點兒淑女的樣子也沒有
「給你,吃吧!看把你饞的。」段鴻宇把一塊烤好的肉遞給冰兒,一臉溺愛地看著這個純淨的小女孩兒。
「嗯,謝謝爸爸!」冰兒也不客氣,接過烤肉就往嘴裡送,一點兒也不在乎烤肉還是滾燙的。
「慢點吃,別噎著了。」段鴻宇遞給她一瓶樹汁酒,有些擔心她一直沒有吃過東西的胃是否能享受得了這些烤肉,不過想想她生化戰士的體質,也就釋然了。
「真好吃,冰兒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呢,謝謝爸爸!」冰兒三兩口消滅了手中的烤肉,又灌了一通樹汁酒之後,吮著手指對段鴻宇說道,樣子十分可愛,只是眼睛仍不時地盯著烤肉。
聽到冰兒的話,段鴻宇覺得一陣心酸,於是又遞給她一塊烤肉……
兩個多小時後,杜隆終於徹底恢復了,午餐也結束了,二十多斤烤肉和十多斤樹汁酒進了冰兒的肚子中,讓看著她那一點兒也沒有挺起的小肚子的段鴻宇大大地吃驚了一番,真是海水不可斗量,食量不可肚量啊!
「我們試驗下裁決號的威力,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吃飽喝足,段鴻宇提起了正事。
「不用。」杜隆和冰兒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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