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了!」准提冷笑一聲,一指點向刑天的額頭
此處乃是東海,蓬萊島所在之地,准提也不敢在玩弄刑天,免得再出意外,一指點向刑天,便要取他性命。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別說刑天只是一個區區的大巫,便是祖巫,准提也是翻手便滅,刑天在准提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刑天就這樣的看著准提一指點向他的額頭,准提這一指看似緩慢,但是刑天卻不知如何抵擋。
「哼!」刑天悶哼一聲,卻是准提點中了他。
准提這一指好似是在刑天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但是卻蘊藏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准提點中刑天,便收手在一邊微笑的看著刑天。
刑天的身體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漸漸消散,化為塵埃,回歸天地。
「我好後悔!」這是刑天最後殘留的意識,他太衝動了,當他發現准提假扮的天一道尊,他便立時給揭穿了。他雖然有些心機,但終不改巫族急躁的脾性,這也是他的宿命,巫族的宿命。
聖人之下終是螻蟻,刑天雖然有些智慧,但是終究鬥不過准提。
「螻蟻終就是螻蟻!」准提沉聲說道,刑天一再的揭穿他,已是落了他臉皮,殺了刑天,心中才好受一點。
殺死刑天之後,准提眉頭輕皺,便又笑顏開來。本來他是想要騙過刑天既可,但是沒想到刑天如此細心,竟把他給揭穿了,他這才動了殺機將刑天殺害,好在他已有想到了應對之法,要不然便要前功盡棄了。
只見准提身上金光一閃,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道人從他身上出來。
「見過道友!」兩人對視一眼,輕笑著打了一個招呼。此人卻是准提證道之前斬去的惡屍。
「此事便有勞道友了。」准提對著惡屍說道。准提說著便朝著那惡屍射去了一道青光,卻是准提為免再被揭穿,再殺死刑天之時抽取了刑天的記憶。那青光正是刑天的記憶所化,這樣一來,便不怕露出馬腳了。
「你我本為一體,何必如此客氣。」准提的惡屍微微笑道,他與准提本為一體,自然是知道准提心中所想。只見他點了點頭,身上一晃,便化作了刑天。
原來准提卻是要讓他的惡屍化作刑天,回去蒙騙巫族。那惡屍修為不低。雖不是聖人,但是要騙過巫族之人綽綽有餘。只見這惡屍化成的刑天,全身散出出刑天的氣息。
蚩尤也是心細之人,他雖然一心想要振興巫族,帶領巫族走出洪荒,但是他與刑天有約定,若是沒有騙過他。准提的如意算盤便要落空。
「貧道告辭!」准提惡屍化成地刑天,拾起刑天留下的斧子。朝著准提稽首,轉身便往洪荒飛奔而去。
「嗯!」准提點了點頭。收起了自己的掌中世界讓他離開。准提看著「刑天」離去,他也轉身回去了西方。他現在只待觀其變,做那旁觀的漁人便可。
准提自以為天機被擾亂,他又在自己的掌中世界中行事。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明明中自有天意,他今日的作為,日後總要承擔因果。
准提惡屍化成的「刑天」修為遠高與刑天本人。為了不被巫族之人懷疑,他藏起了部分的修為,只保留著和刑天差不多的修為。
「刑天」往著洪荒西北狂奔半個月,終於回到了巫族地領地。
「刑天」回可巫族的大殿,便傳信給蚩尤,招他來議事。
「見過刑天長老!」蚩尤朝著「刑天」拱手說道,蚩尤雖然戰勝刑天,取代了刑天的位置,但是也不敢對刑天無禮,而且他還勝得不光彩,蚩尤心中也有些愧疚之感。
「可見著了天一道尊?他怎麼說?」蚩尤著急的說道,他本就是脾氣急躁之人,更何況此事關呼巫族命運,更是著急了。
「見著了!」刑天點頭輕笑。
「他怎麼說?」蚩尤見到「刑天」一副輕鬆的樣子,心中更急了。刑天本就不主張巫族出走西北洪荒,他見到「刑天」的這副樣子,不由得有些心急,擔心事情有了變故。
刑天」看了蚩尤一眼,才緩緩的說道:「當日你所見土娘娘,她為巫族前途,不惜拼著修為大損,而且還冒著被鴻鈞老祖懲罰地危險,才逃出了一縷神識,為我等報信。」
「這麼說,我巫族可以回去了。」蚩尤聞言,心情激動非常,他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抱負了。
「天一道尊對此事有何看法?」蚩尤接著又問道,這才是最重要地事情,若是有了蓬萊島的,此事就更有把握了。
「唉!」那「刑天」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難道天一道尊反對此事?」蚩尤心中一緊,雖然他沒見過天一道尊,但也知他是巫族靠山,若是他反對此事地話,蚩尤一時之間也難以決斷。
「唉!」刑天沒有說話,還是歎了一聲,急得蚩尤像熱鍋上的螞蟻。
「道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過了片刻,「刑天」才道:「天一道尊並不反對此事,但也不。」
「這是為何?」蚩尤不解的問道,不過他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只要天一道尊不反對便成。
「刑天」輕笑著說道:「不只天一道尊,便是其他的聖人也不能輕易地插手洪荒之上的事務。」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只要我們不做得太過,聖人便不會出手,皆因他們神通廣大,稍有不慎便會讓洪荒破碎。」
「當真?」蚩尤抓住「刑天」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刑天」點了點頭,勸說說道:「雖然如此,但你也不要太要高興太早,聖人雖然不會輕易出手,但是他們地弟子卻不會有所顧忌。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與人族起衝突。」
這樣的語氣,才像是刑天該說的話,不過「刑天」這話雖是勸告,但卻等於給蚩尤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了「刑天」的話,蚩尤果然自大起來,「我們所慮的不過是那些聖人,只要他們不出手,他們的弟子不足為慮。」
蚩尤沒受過什麼挫折,難免有些坐井觀天,狂妄自大。
「無知!」刑天心中冷笑,對付巫族,根本就不需要聖人出手,那些聖人中最厲害的弟子,便是祖巫來了也可一拼,更別說蚩尤區區一個大巫了,只是他也不點破。
「你不要太大意了,那些聖人的弟子個個本領不凡,不可小視,我們最好便是不要與人族爭鬥。」
「刑天」說的根本就是費話,巫族中人也不想與人族爭鬥,只是他們回去之後,與人族有了矛盾,想要不爭鬥都難。
蚩尤性情高傲對刑天的話卻是不以為然,但是口上還是說道:「刑天長老所言甚是,我必會注意。」
「這便好了!我這就去交待巫族回去之事!」蚩尤興奮的說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族人天天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躲著他們,現在可好了。」
巫族之人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但只是礙於形勢才隱忍下來,後來「后土」出現,聽了后土的話,他們的心思又活泛起來,那些原本反對回去之人反而是催得最急。蚩尤在刑天去東海之後,每天窮於應付那些人,煩躁不已,現在聽了「刑天」的話,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刑天」歎了一聲,道:「你去吧!巫族的未來就靠你了。」
「嗯!」蚩尤鄭重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去吩咐巫族遷移回去的事夷。
蚩尤就這樣走了,對「刑天」所說的竟然沒有一點懷疑,實在是太大意了。蚩尤不知眼前的「刑天」乃是准提的惡屍所化,是個冒牌貨,儘管有諸多的疑點,但是他卻不作深思,輕易相信了「刑天」的話,這只怪蚩尤太想著帶領巫族回去,振興巫族,成為巫族中敬仰的英雄。
蚩尤走後,「刑天」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聲道:「巫族不明天數,當有此劫。」巫族不明天數,受了他人算計而不知,劫數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