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飛揚剛坐下,就聽到一聲冷哼從一旁傳來。
雲飛揚轉身一看,卻是見到一道人正對著怒目而視,似乎對雲飛揚非常的不滿,雲飛揚心下不解,便問道:「貧道雲飛揚,道號天一!敢問道友尊號!」
雲飛揚此時名聲不顯,那道人自是沒聽說過雲飛揚的道號,但雲飛揚既然問他道號,雖然惱怒雲飛揚卻也不得不答。
「貧道鎮元子!」那道人沒好生氣的說道,說完擰過頭去,不與雲飛揚說話。
「原來是鎮元子大仙啊。久聞大名!」雲飛揚一聽道他是鎮元子,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鎮元子乃是地仙之祖,一出世便有靈物相隨,一為天地書,一為人參果。這鎮元子性子淡薄,與紅雲相厚,見雲飛揚坐了紅雲的位置,連一聲感謝都沒有,心底很是生氣。
雲飛揚討了個沒趣,便在觀察起大殿內的眾人,坐在第一排有三人,一為白髮蒼蒼的老者,一為中年人,一為年輕人,正是那由盤古元神所化的三清。
第二排也是三人,一為年輕貌美的女子,一為臉色愁苦的道人,最後一位便是一臉帶微笑的道人。
雲飛揚卻是坐在第三排,有五人,原為鎮元子,紅雲和三個妖族之人,但紅雲已經位置讓給了他。
看完前面諸人,雲飛揚又轉過頭去看看紅雲。這紅雲見到雲飛揚看向他,也微笑著向雲飛揚點頭致意,卻是為新交了一個朋友而高興。紅雲不知道,他一時的好心卻是在將來救了他一命。
雲飛揚剛要轉過身來,卻發現一個惡毒的眼神真盯著紅雲,恨不得把紅雲吞下去。細細一看,卻發現那人是妖族之人化形,本體是一隻鯤鵬。這鯤鵬是妖族大聖,正是那日後為了聖位,設計暗害紅雲之人。
「哼!」雲飛揚心底一陣冷哼,鯤鵬心頭一震,覺得氣血翻湧,一口鮮血便要噴出來。知道有人算計自己,鯤鵬趕緊把惡毒的眼神收回來,不敢再盯著紅雲。
見到鯤鵬老實起來,雲飛揚才滿意的轉過身來。
「老師聖安!」卻是那鴻鈞老道出現了,除了雲飛揚眾人紛紛向鴻鈞行禮。
鴻鈞剛要講道,卻見雲飛揚坐在了紅雲的位置上,而他竟看不透此人的深淺,一直他都以為自己開天之後第一個成聖之人,是洪荒的第一強者,但現在卻看不清雲飛揚的深淺。心念一動,便分出一道神識來探測雲飛揚。
這鴻鈞看不出雲飛揚的實力也不奇怪,雲飛揚出世比開天的盤古尚要早上億萬載,在混沌之中修煉了億萬載,而且又是以力證道,比鴻鈞成道還要早上許多。
鴻鈞剛分出一屢神識,雲飛揚便知曉,雲飛揚也分出一絲神識與鴻鈞相鬥。鴻鈞的神識還沒來得及靠近雲飛揚便被擋下了。
這下卻著實令鴻鈞吃了一驚。鴻鈞又加大了法力與雲飛揚鬥起來,但是雲飛揚也加大法力,鴻鈞半步也進不得。
「道友實力真是莫測高深。」鴻鈞探查不得雲飛揚的修為,便收回自己的神識,還通過神識誇了雲飛揚一番。
「不敢當!不敢當!道友才是高深莫測!」雲飛揚也通過神識回禮,雲飛揚不想與鴻鈞結怨,所以語氣倒也有幾分恭敬。
「敢問道友尊號?」鴻鈞通過神識與雲飛揚交留起來。
「貧道不周山天一道人!」雲飛揚回答。
「鴻鈞聞言感歎道:「原來是不周山的天一道人,難怪!難怪!未成聖之時,貧道遊歷洪荒,到了不周山卻是發現有人設了禁制,化費了無數氣力都進不去!」
聽到鴻鈞的話,雲飛揚死的心都有了,他原想趁鴻鈞未成聖只之前弄死他,結果滿洪荒的找,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卻是跑到他的老巢去了,差點沒把雲飛揚氣死。
「貧道卻是要講道了!」鴻鈞收回神識,開始講解大道。無上道法從鴻鈞口出吐出,如口涎蓮花,芬芳無比,眾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其中有三人格外引人注目,這三人聽道之時,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欣喜萬分,對鴻鈞所講的大道感悟最深。這三人卻是盤古元神所化的三清。
鴻鈞講的非常玄妙,但雲飛揚卻一點也沒聽得進去,這鴻鈞講的大道與他的道背道而馳,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為之者敗之,執之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也故無敗也!」鴻鈞終於講完大道。
過了許久,眾人才從沉醉中醒來。聽完雲飛揚卻不以為然,哈哈大笑起來。
「道友可是有什麼感悟?」鴻鈞見雲飛揚大笑,忍不住問道。
眾人聽鴻鈞竟稱雲飛揚為道友,都暗暗心驚,心想鴻鈞老祖輩份最高,自己見到也要喚一聲「老師」,這年輕道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連鴻鈞老祖都要同輩相稱,想必是有些本事的!眾人剛聽完鴻鈞講完,還意猶未盡,希望雲飛揚能說出自己的感悟。
「老祖道法玄妙!但」雲飛揚賣了一關子,見眾人都豎起耳朵來,生怕漏過一個字,「但最後一句我不同意!」
「哦!」鴻鈞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他的道法是從造化玉牒所得,這造化玉牒玄妙無比,雲飛揚竟然說裡面的道法是錯的,他倒想聽聽雲飛揚有何高明見解。
「人至賤則無敵,而聖人是賤人中的賤人,因為聖人夠賤,所以無敵!道友以為然否?」聖人以百姓為芻狗,玩弄蒼生於股掌之間,陰謀詭計層出無窮,為爭面皮,爭氣運無所不用其極,實在是賤人中的賤人,一想到些聖人所為,雲飛揚就氣憤不已。但是話剛說完,雲飛揚就後悔,他原不想和鴻鈞結怨,但一想去聖人所做之事,腦袋一發熱就說出來了,憋都憋不住。
雲飛揚卻是把鴻鈞給罵上了,前來聽道的眾人群情憤湧,若不是鴻鈞在此,他們可能想衝上來將雲飛揚揍上一頓。
「大道三千,各人理解不盡相同!道友以為如何便是如何!」鴻鈞卻是不正面回答雲飛揚的問題,耍了一個太極,把問題又踢回給雲飛揚。
這下雲飛揚無語了,說是那就是承認自己是賤人;說不是又等於打自己嘴巴。見到雲飛揚吃鱉,饒是鴻鈞自稱無情無慾,太上望情,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好在,鴻鈞不等他回答便離開,不讓雲飛揚太過難堪。鴻鈞離開,眾人也紛紛散去。
「虧大了!」雲飛揚心中苦笑,眾人前來聽道都有所得,只有他一時頭腦發熱,招惹了鴻鈞,與他結下因果。只怕日後不得不和鴻鈞相鬥了,這果然是天命難違啊!這「遁去的一」選了他與天道抗爭,為天下蒼生謀得生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