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瑞挨了那一擊心中更有了必勝的信念逼迫著胡世傑正面交鋒而胡世傑盡量游動不與他糾纏有機會出個一腿兩腿進行回擊有時被逼到走投無路時便以快拳予以回擊然後拼著挨上幾拳晃出死角如此幾來幾往第一回合的時間就那樣結束了。
在整個一回合的時間裡鄧瑞並沒有能夠組織起有效的連擊攻勢雖說擊中對手不少拳自己卻也挨了不少而從對手的拳中他感受到力量不大直覺認為胡世傑很弱可是他卻沒能在第一回合擊倒胡世傑心中有了羞惱感接著轉化為怒氣教練問他對胡世傑的實力有什麼感想時他直接就說「很弱下回合擊倒。」
同樣的羅輝也在問胡世傑胡世傑喘了口氣鄧瑞比他想像中的要弱一些力量他能夠承受步伐和速度自己好像還略佔一點上風。
「第二回合有沒有信心擊倒他?」羅輝笑問。
「前三十秒結束。」胡世傑說完轉身朝台中走過去。
羅輝沒料到胡世傑會這麼有信心看著他的背影心潮澎湃這是第二個巴不倫啊。
拳台上兩個人都有著同樣的O想法氣勢上與第一回合明顯不同兩雙眼互相盯著。
開始鑼聲響起鄧瑞一個大跳快速衝上去想趁比賽剛剛開始的機會逼住胡世傑從而展開連擊。
問題是他想的固然是好胡世傑卻不再像第一回合躲躲閃閃而是滑步前衝兩人這一互衝相對速度太快根本沒有讓人反應的餘地。
一個是意外一個是有備而來結果可想而知。
鄧瑞右臂被胡世傑糾鎖住還沒落地的雙腳受到大力衝擊身體橫了起來接著胸被狠狠挨了一下肘擊整個人轟地一聲摔倒在台上。
肘空摔胡世傑創造的危險摔法第一次在職業賽上出現。
本是很平靜的觀眾首次爆發起來趙宇涵心血沸騰這就是職業拳壇的氛圍拳台上巍然站立的是他熟識長這種激動的感覺不是那些陌生所能體會的他抓著陳莉的小手說長終於要出頭了。」
陳莉笑他「是啊他現在自食其力了你呢?手還在發抖。」
「我這是激動想到有一日我也會長一樣站到台上就激動。」
「原來不是害怕啊。」
「……好呀你在取笑我……親我一下就饒過你。」
「不要這麼多人還是看比賽吧。」
「那……看完比賽後親。」趙宇涵想起陳莉柔軟的小嘴就挺衝動。
「嗯……」陳莉聲音很低。
比賽還沒有結束鄧瑞經受這樣的打擊仍站了起來裁判示意比賽繼續。
胡世傑不會給鄧瑞喘息時間衝上前三連擺擊接雙腿連擊。
鄧瑞確實沒有恢復過來胸口炸開般難受無法阻擋胡世傑的連續重擊身體搖搖欲墜他此時方瞭解胡世傑的真正實力。
胡世傑用雙飛踢結束了人生第一場職業比賽。
WH市電視台記者程力最後給了一句評語「有創造性的殺傷力極大的摔技是本場比賽的轉折點胡世傑在職業道路上有了一個完美的開局。」
真正懂拳的人都不這樣認為他們覺得整場比賽沒有轉折點胡世傑實力本就在鄧瑞之上勝利是理所當然。這個論點後來被玄月清和何永待在雜誌上披了出來。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都是六回合均是入職不過年餘的拳手之間的較量有一場最後是以點數分的勝負。
助威賽完了重頭戲也該上演了觀眾靜下來。
主持人在叫喚著雙方的名字時聲音不止高昂還帶著顫音夠能煽情的。
吳禮順在觀眾的歡呼聲中披著紅色的袍子出場身高一米八五頭藏在帽沿下看不清神態步伐穩鍵雙肩看不出起伏上台後紅袍被他一扯拋下完美肌肉橫呈露出後背上老身眼裡射出的是如大山一般的威嚴任誰都不能侵犯的氣勢瀰漫拳台。
輪到柳天龍出場時全場氣氛達到最高潮叫喊聲刺的趙宇涵大腦嗡嗡直響震耳欲聾。
柳天龍身披白色披風披風金線鎖邊上繡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上台時慢步跨上上台後手一翻披風如白雲旋轉了數圈落到隨行手中氣勢不同凡想盡顯王者風範。
這兩人都沒有隨行教練像他們這種實力已達頂鋒的拳手已經沒人有資格擔當的起的。
冠軍的象徵是一隻白金鑄造成的拳套由兩個人捧到台上舉起繞圈。
「好漂亮啊。」陳莉由心底發出讚美。
「今後我把它拿過來讓你帶帶。」趙宇涵笑道。
「為我?」
「為你也為我自己為我們倆。」
「嗯這是約定嗎?」
「算是吧。」
「怎麼算是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呵呵好是約定不過你可別跑了。」
「誰跑……討厭。」
趙宇涵笑了笑目光重回拳台這場爭霸賽是強強對決看上去很難說誰勝誰負實力應該很接近勝負的關鍵在於誰的狀態好吧這一定會是一場讓人難忘的比賽。
玄月清和何永待坐在另一頭。
「很強從氣勢上來說有一打。」何永待琢磨著。
玄月清笑道「我說過今年柳天龍想守住拳王稱號不容易。」
「那麼自信?」
「不是自信是分析論實力柳天龍還是要強上一些但是吳禮順年輕力壯柳天龍都快四十了如果回合打多了柳天龍必敗所以柳天龍要守住拳王稱號必須在三個回合之內結束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差距上來看這好像不太現實。」
「也許吧如果柳天龍真的因為年齡問題而失敗的話我不會認為他是失敗者。」
「……也許……真正打敗他的只有一個人。」玄月清想到了趙宇涵的父親徐進明那日徐進明的表現深刻在她的腦海中。
「也許。」何永待笑了笑也許不是也許而是肯定。
比賽臨近開始吳禮順和柳天龍走近倆人相隔三米距離隔著裁判互相盯著。
一個強如山嶽一個靜動一體拳台上氣氛立即壓抑起來坐的近的觀眾不知不覺心提到了嗓子眼。
裁判摸了一把汗開始宣讀規則……
兩個不敗的男人站到了一起具有相同的必勝的信念很難說他們現在的心情會是怎樣。
比賽開始吳禮順右腳朝前踏了半步左腿下壓略彎雙腳後跟均抬空雙手成掌虛伸前手上後手下這是進攻姿勢。
柳天龍則擺出一副普通的防守動作。
觀眾靜下來屏息注視即將到來的龍爭虎鬥。
玄月清暗覺奇怪按她認為吳禮順應該游動防守拉長比賽時間柳天龍則要想辦法快速結束比賽如今看來是有些反了。
吳禮順神色不動前移半米身體完全無起伏他僅憑雙腳掌的力量移動身體其它各關節完全沒有任何動態靜之一點被他發揮到極致就好像被人用繩子拉著滑行無聲無息的壓縮倆人之間的間距壓縮著周圍的空氣。
柳天龍見狀防守姿態竟是盡除平淡的朝前走了一步將距離拉近到二米。
趙宇涵緊張的透不過氣來他看不出兩個超強高手的意圖如同看不出大伯和張狄之間的較量一樣彷彿高手與高手之間首先比拚的只是氣勢而已。
「這場比賽一個回合就會結束。」
魂早就在一旁觀看這種實力的對決他怎麼能放過。
趙宇涵笑道「知道你不會放過這樣的比賽你怎麼斷定一回合就會結束?」
「吳禮順是個真正的武者他不願欺柳天龍年齡大想以真正實力一決勝負勝即是勝負即是負只怕他在追尋的不是那個冠軍頭銜而是武道的最高境界。」
「所以柳天龍如他所願直接正面交手一定高下?」
「是他們之間的交手只會在幾招之間像他們那樣的拳手力量都達到了身體的極致誰都不能輕易去挨對手的拳。」
「他們之間的間距不到二米了為什麼還不出手?」趙宇涵眼睛盯在台上。
魂淡淡道「如果我告訴你他們會在一米的這個距離才會出手你信不信?」
「我信你說的為什麼?」
「他們掌握不了對手的動態吳禮順雖是移動但是整個身體卻保持靜止全身都在等待爆發但是一旦讓柳天龍避開或是格擋開身體動作會失調敗局不可避免。同樣柳天龍就像是即將捲起千層浪的大海慢步中隨時都能爆發他同樣也有那樣的顧慮吳禮順只怕是他遇到的最強挑戰者稍稍疏忽會遭遇到致命打擊。」
吳禮順和柳天龍之間的距離還在拉近果真朝魂所說的一米距離邁進趙宇涵看的有了窒息感再看周圍的人個個微張著嘴胸部起伏不定只怕一有動靜就會爆發出來。
「誰會勝?」趙宇涵不知不覺說出聲來。
「我怎麼知道。」陳莉喃喃自語。
「柳天龍。」魂的口氣很平靜。
「為什麼?」
趙宇涵話才出口台上倆人已到一米距離雙方右臂甫一接觸同時發出沉悶的低吼。
吳禮順右臂發力與柳天龍右臂互格(後腿)左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下向上急穿左手同時去抓柳天龍右肩。
柳天龍則是突然左腿後邁收手重心後壓吳禮順的穿膝在力盡時才擊到柳天龍的腹部縱然這樣柳天龍仍要弓身消抵擊在身上的強大力量。
在柳天龍弓身時左腿再次前邁右拳貼著吳禮順頂起的左膝擊打在其腹部強霸無匹的穿透拳力將吳禮順擊的雙腳離地身體極度彎曲在如此重大的打擊下吳禮順雙手仍是猛扣在柳天龍右手腕和肘部柳天龍不顧大吼一聲右腳緊接著再次前邁右拳直接轉成上勾拳身體擴展吳禮順被頂到空中。
吳禮順臨危不亂咬牙硬挺雙手盡最大力扳右腿在空中橫膝擊向柳天面部。
誰知柳天龍又是一聲吼右臂轉成下勾拳砸向檯面。
「轟」。
拳台發出巨響觀眾回過神時柳天龍已經從半跪狀態站起吳禮順躺在拳台上一動不動。
從倆人接觸開始到吳禮順倒地只有短暫的五秒。
震憾。
觀眾沒有預料的爆發賽場死一般的沉寂主持人評說員沒有回過神裁判也忘了讀秒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柳天龍的動作簡直超出了格鬥範圍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比賽啊。
魂的話這時才說出來「因為柳天龍會先避其鋒芒再反擊如果吳禮順是山的話他就是水先承受再反擊。」
半晌趙宇涵才說「那麼近的距離怎麼去判定對手的動作?吳禮順完全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樣強啊難道是中看不中用?」他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魂歎道「那是因為你只看表面。柳天龍並沒有判斷出吳禮順會怎麼出招左腿後邁是事先計算好的不管對手如何出招拉開距離肯定可以減少打擊力度。吳禮順出穿膝也是千思熟慮的一招他考慮到了柳天龍後退膝攻是晃子那招實際上是變化後的前踹這麼近的距離前踹就算是柳天龍突然後跳也不可能躲過同時他的左手表面上去扣柳天龍右肩實際上是奔右手腕去的只要抓住就能一舉得勝。但是他沒有想到柳天龍只是左腿後邁而不是大幅度後跳膝頂中後反而不能轉成前踹同時左手沒能抓住柳天龍的右手腕敗實際敗在左手那一抓上不過柳天龍最後強行下擊的那一拳卻讓右臂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不能恢復話說回來如果柳天龍不強行下擊吳禮順可能反敗為勝。」
趙宇涵聽的目瞪口呆這裡面竟含有這麼多的內容在裡面吳禮順的出拳考慮到柳天龍的其後變化而柳天龍卻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