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 大學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趙宇涵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更想不到王瑞毅等裁判讀到七時才站起細看下右腳踝內側竟是紅腫起來看來是受傷了腳受傷意味著這場比賽結束了。

    王瑞毅是職業拳手而且是非常自信的那種一個照面倒在台上還受了傷而對手不過是初賽在面子上怎麼也說不過去站起來後幾乎用惡狠的眼光盯了柳天龍一眼他不服啊何況這場比賽他輸不起這次來可是要讓柳天龍退出拳壇的來之前在當地媒體還下了海口輸了哪有臉回去。

    比賽重新開始王瑞毅很沉穩的慢步逼近絲毫看不出腳上已經受了傷柳明惠錯步移動現在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上王瑞毅要想反敗為勝只有在他近身攻擊時抓住反擊機會一舉O。

    柳明惠還是低位邊踢如同先前一樣看上去很普通。

    趙宇涵看得出王瑞毅的怒氣柳明惠那樣做簡直沒有把職業拳手放在眼裡如此的玩耍只會引火上身以柳明惠的性格萬不會這樣無理只是現在柳明惠正背對這邊他看不到柳明惠面部的表情想來除了冷沒有別的東西。

    也就在柳明惠出低位邊踢時王瑞毅快速欺近很突然右衝膝結結實實頂到柳明惠腹部。

    勢大力沉箍頸接著又是連擊柳明惠完全沒有抵擋身體弓了起來。

    夾頸摔不是直接摔地而是拋空補了一記寸勁拳柳明惠橫飛出去。

    全場立即驚聲一片不待驚聲落下柳明惠在空中身體翻轉雙腳落地踉蹌退了幾步直到台邊大口喘氣。

    趙宇涵手心中全是汗水他越看越糊塗越看越不明白從王瑞毅攻擊開始柳明惠似是放棄了抵抗任王瑞毅擊打王瑞毅的打擊力度可比那時候他在SHW拳台上對柳明惠時強太多了但是柳明惠完全承受了下來他所不明白的是柳明惠為什麼不抵抗。

    「他是做給你看的。」魂輕描淡寫地說。

    「看什麼給我看什麼?」趙宇涵腦子亂一團難道看挨打不成。

    「看他挨打。」

    魂還真這樣說趙宇涵愣了愣「為什麼?」

    「看他的力量看他的抗擊力他是要告訴你他的身體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力量、反應、抗擊力前所未有的強即使是職業拳手也不能輕易擊倒他。」

    「因為要讓我看所以第二次還是出了低位邊踢就是讓王瑞毅進行強有力的反擊真是幼稚。」

    「你還不瞭解他的心柳明惠只怕是把你當成畢生的對手對他而言目標不僅僅是職業拳壇的最高位置最重要的是打敗你而且是打敗最強的你為了這一點我看他再幼稚的行為都能做的出。」

    趙宇涵無言以對柳明惠的想法幼稚中透著可怕別人擔心對手變強而柳明惠卻是怕他不強。

    魂感知到趙宇涵的想法說「你何嘗不是這樣。」

    趙宇涵頓悟原來他和柳明惠是同一種人。

    台上王瑞毅士氣遭到從未有的打擊那套任何職業拳手都經受不住的連擊卻沒有辦法讓柳明惠倒地一次右腳的傷痛立即如針扎一般刺在大腦神經最痛端再不能朝前挪動一步任柳明惠在那裡調息。

    在後面的時間當中王瑞毅完完全全被柳明惠狂風暴雨般的拳淹沒憑著經驗和超強的抗擊力堅持完第一回合。

    趙宇涵看的仔細王瑞毅回休息區時每邁出右腳一步眉角會忍不住的上挑疼痛不止來源於右腳只是最為明顯堅持下去還能有多大意義?

    再看向柳明惠意外的發現柳明惠胸腹起伏劇烈鎮定冷漠的神色掩蓋不了雙腿的輕微顫抖甚至有越抖越厲害的跡象。

    職業拳手的拳豈是那樣容易受的王瑞毅的打擊還是傷了柳明惠看情形不比王瑞毅強上多少趙宇涵手心捏著汗不可否認第二回合將決定勝負勝負的關鍵不是拳技的高低而是雙方意志力的強度。

    柳明惠的雙腿控制不住的顫動休息反而讓他更清晰的體會到王瑞毅強大的打擊傷害不知道當第二回合開始他還能不能輕易站起來。雙手按住了雙膝想控制住雙腿的顫動卻連帶身體也抖動起來。

    館場裡「柳天龍」和「柳明惠」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第一回合後二分鐘柳明惠表現精彩觀眾報以熱烈的掌聲隨即在休息時間裡高喊助威。

    趙宇涵雙耳不聞喧嘩他很緊張緊張柳明惠就此不能站起後二分鐘凶狠的攻擊不僅沒能讓王瑞毅倒在台上相反增加了身體的負擔王瑞毅經驗豐富看出來了所以堅持了下來現在就看柳明惠能不能堅持下去相信自己拳頭的力量很重那二分鐘不停的連擊王瑞毅身上的創傷絕對不比右腳輕王瑞毅能堅持柳明惠同樣也行。

    鑼聲響起王瑞毅站了起來柳明惠上身動了動沒能起來趙宇涵卻隨著鑼聲刷的站起。

    四目交視「就那麼點本事還狂妄到讓對手肆意擊打。」

    趙宇涵眼裡傳遞著嘲笑柳明惠冷哼一聲慢慢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趙宇涵坐回椅中。

    魂笑道「你激怒他了。」

    「我怕他站不起來。」

    「你倒是很擔心如果換個角度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你這樣做。」

    「一定會。」趙宇涵想也不想回答。

    「你很自信。」

    「我瞭解他。」

    台上倆人沒有動互相凝視氣氛很緊張空氣壓抑到只剩下呼息聲接下來的一擊將決定本場比賽勝負……

    ********

    趙宇涵沒有心思看後面的一場比賽柳明惠最後一擊實在華麗不是華而不實那種是王瑞毅被穿透力的拳擊起後的華麗拳腳相疊在燈光下帶著影中間含有晃打的技術連貫速度超快整套打法先拼受王瑞毅的拳以穿透力拳擊破王瑞毅的重心而後施以毀滅性的打擊勝實際不在華麗不可抗拒的攻擊上而在第一回合的第一次低位邊踢上整套戰術從攻心開始打了王瑞毅個措手不及。

    不過王瑞毅輸的並不難看柳明惠贏了後還是沒能站住最後坐在了拳台上。

    趙宇涵莫名的煩燥思起見玄月清時的平和有心再見見她他與柳天龍道了別在全場「柳明惠」的叫喊中找到何永待笑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何永待說「今天在路上有個蚊子真是邪貼著我一路叮走了一百多米看著它不知所措的亂飛我對它說……」

    何永待頓住趙宇涵合著他的意問「怎麼說?」

    「你丫的終於迷路了吧找不到老婆了吧。」

    「……你在說什麼呀再說叮人的蚊子不都是雌性的嗎?」

    「有分別嗎?」

    趙宇涵拉他到角落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在找什麼?」

    「……我只是在問你……」

    「問我怎麼只有一個人你還想看到什麼人?」

    趙宇涵盤思著何永待的話說「看你一個人在這裡覺得奇怪平時不都是兩個人的嗎?」

    「你小子我就不能獨立完成採訪任務。」

    「說的也是不過先前我可看到玄月清來了好像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何永待笑道「我又沒說是一個人來的怎麼你在找她?」

    「哪裡我走了不耽誤你繼續看比賽。」

    「喂她在記者休息室你真不找她?」

    趙宇涵回頭問「她在那裡做什麼現在不都在這裡看比賽的嗎?」

    何永待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如果你真想去找她我領你過去。」

    趙宇涵有點想去找可是見了面好像也沒什麼說的他只是想平和心中的煩燥罷了「算了我走了。」

    出了武道館空氣清新了心情卻不見好大有越來越煩的走勢一個人順著大道慢慢前行。

    走不多遠前面出現條小道趙宇涵不知怎麼就轉了進去幾家街邊燒烤從遠處泛過來陣陣香味不由走了過去。

    「小兄弟這裡有位置。」幾位大嬸很熱情的說紛紛指著自己這邊的空位滿臉的笑意中掩藏著對其他人的不滿。

    趙宇涵正猶豫著在哪一家解解饞入目看到裡面一張座位上一個熟悉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直接走到正面看著她驚愕的面容笑道「玄……姐姐你不是在記者休息室嗎怎麼跑到外面來吃燒烤來了?」

    說著坐到玄月清對面桌子上點的燒烤全是上次點過的數數一樣不少這家的主人笑顛顛地跑過來問加些什麼小桌上有兩個空啤酒瓶趙宇涵想了想說來瓶啤酒。

    玄月清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他不免問道「不介意一起吃吧?」

    玄月清攏了攏秀髮掩飾眉宇間的慌亂輕笑道「很巧呀。」

    「是很巧剛才看到這裡有燒烤就過來了你是不是有心思?」

    玄月清笑道「哪裡有。」

    老闆把啤酒拿了過來趙宇涵給玄月清倒了一杯「還說沒有酒都被你喝了兩瓶還有啊不笑還好笑起來比鬼還難看算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吧。」

    玄月清低頭喝著酒說「喜歡喝就多喝了兩瓶笑的難看是因為我老了。」

    趙宇涵看不清玄月清低著的面容搖搖頭說「我可沒有這種看法是你的心老了。」

    玄月清將杯中的酒一口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呵呵你講吧樂意聆聽。」

    「從前有一隻漂亮的公雞這只公雞很艷麗簡直可以說風華絕代有頭母豬愛上了它而且愛的死去活來日日想夜夜想做夢也想可是母豬不敢向它示愛因為……因為……它們不屬於同類……」玄月清說著說著大笑起來銀鈴般地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過來趙宇涵尷尬的坐在那裡。

    「怎麼不好笑嗎?」玄月清拿起杯一口喝乾接著又倒了一杯「老闆再來兩瓶。」

    趙宇涵隱隱覺得不大對喃喃道「這個好笑嗎?」

    「為什麼不好笑那頭豬真笨竟然會愛上雞……」

    玄月清笑著喝著桌上的燒烤是一點也沒動。

    轉眼兩瓶啤酒又下了肚趙宇涵張大嘴看著她像喝白開水似的喝著原來一個人難過時真的是把酒當水喝的心中不免難受說「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的?」

    玄月清酒勁上來了滿臉紅潮「宇涵姐姐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這句話一出她殷殷哭起來。

    「靠美女沒人要我要。」旁邊一漢子見玄月清長的漂亮出言調戲。

    趙宇涵還沒發火玄月清怒起來「老娘找頭豬也不會找你這兒子。」

    周圍人哈哈大笑趙宇涵見那漢子有惱羞成怒的跡象站起來一腳將木椅踢散掏出錢放到桌上對玄月清說「我們走吧。」

    「我不走老闆再來……」

    「夠了。」趙宇涵怒吼一聲玄月清一下禁聲低下頭如綿羊「我們走。」

    玄月清乖巧起身誰知坐著還不覺得站起來雙腿就發軟趙宇涵扶住她離開了那條小道在街上攔了一輛的士。

    「你家住哪?」趙宇涵上車後問玄月清說了地址後歪倒在他身上醉過去。

    玄月清住在一棟24層的大樓裡家在第8層從的士出來一經風吹她就開始吐不間斷的吐到家門口趙宇涵初時沒躲及身上身下被吐的到處都是倒是玄月清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污穢。

    他不知道玄月清是不是一個人住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直到確定屋裡沒有人便從玄月清包包裡翻出鑰匙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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