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即使和父親在一起交談暢笑也抹弒不了的淡淡憂傷在這一刻的笑聲中煙消雲散。
「可惜沒有酒唉。」
彭能剛突然想喝酒有很多年了他是滴酒未沾如今卻想到了酒。
趙宇涵笑道「二伯您今天就忍忍吧明天大哥和我出去回來時給你帶幾瓶好酒。」
袁浩笑道「是啊爸明天我給你帶酒回。」
「只有這樣了哈哈……」
趙宇涵回家後將二伯收子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徐進明先是一怔後是大喜接著通知了大哥易原易原爽朗的笑聲從電話裡透出來說是過幾天親自過去賀喜。徐進明想了想決定將武道館的事交給老婆和曾親軍負責也親自過去一趟二哥一生波折如今老來有這等喜事不親自去可不行。
當天晚上趙宇涵到醫院看望姐姐又遇到了曾親軍打過招呼之後取出那七顆血葡萄將兩顆放入杯中搗碎成為紅色漿泥然後用瓢小心謹慎的一點點喂到易瑩燕口中。
曾親軍面現關注神色待趙宇涵喂完才問「你喂的是什麼?」
趙宇涵開玩笑道「是從深山帶回的仙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曾親軍大喜「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趙宇涵見曾親軍如此認真知道這玩笑開的不合適宜沒想到曾親軍暗戀姐姐到這種地步說是仙藥他都相信看來曾親軍心亂著呀後再一想姐姐沉睡不醒自己還要借她開玩笑也太不應該低下頭帶著歉意道「我帶回的是一種具有很強活筋疏血的野果希望能對姐姐有所幫助。」
曾親軍失望之極頹然坐到床邊。
趙宇涵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將剩下的血葡萄交到曾親軍手中說「剩下的你幫姐姐喂吧每天兩顆。」
曾親軍小心接過生怕掉落到地上趙宇涵心酸不已找個理由道別而去。
回到家趙宇涵想到父親本事高這次到二伯那裡去可以找到更多的那種野果說不定姐姐長期服用會有效果便將想法告訴了父親。
徐進明前段時間事忙還真沒想過經兒子一提醒覺得確實有那個必要後來還真帶回了近百顆血葡萄也不知他是如何去找的。
晚上睡覺趙宇涵許久沒有聽到魂的聲音有些想念躺在床上呼喚良久魂終於出現。
「有什麼事嗎?」
魂的口氣少有的正經。
「沒事不能找你嗎?最近你在做什麼?」
「修心。」
趙宇涵笑道「那也不用沉寂無聲吧?」
「你沒到我這個境界不會懂的知道嗎看了死神張狄和你大伯及你父親的格鬥技突然發現我現在缺的不是拳技知識而是心修為。在那之前我自認為和你父親處在同一水平上沒想到會差那麼遠你父親進步太大了而我還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水平本來以為是你的身體局限了我的發展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思才明白那不過是一個微弱的原因甚至可以說我把身體條件當成了借口如果一味這樣繼續下去我永遠無法突破現在的瓶頸狀態。」
魂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感歎趙宇涵有所感觸說「所以你一味修心連話也不說一句今後就是打黑拳時才出來?」
「那也不是只是最近有所領悟說到打黑拳的事我想告訴你一聲九月份我再打最後一場那種拳賽現在對我沒什麼意義。」
趙宇涵驚道「你不打了難道要我打不成?」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上場拳賽給我提了醒繼續打下去遲早會碰到現有身體條件下我應付不了的拳手過兩年再打要有意義的多你和那邊談談兩年之後再打看行不行?」
「過幾天就要了明天我去問問看吧。」
魂歎了口氣知道此事多半是行不通的「如果不行就找你父親出面吧。」
趙宇涵不安起來魂很明顯是鐵了心只打最後一場了如果沛不同意還真叫父親出面不成?此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一夜都沒睡安穩。
「你真這樣決定了?」
沛上下打量著趙宇涵一個暑假沒見趙宇涵氣質有些變了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不出心思。
「是二年之後我再來。」
「為什麼有這個決定?是害怕了?」
趙宇涵輕輕搖頭來之前他早決定好如果沛不同意今後就自己上父親那裡他是沒膽去說的「行還是不行只要你一句話。」
沛苦笑了一下近一年來趙宇涵長高了些長壯了些可是身體依舊還不夠成熟那日的驚險過程嚇壞了他說實在的他怕了錢想賺命卻更重要趙宇涵的想法他不是沒想過與其次次膽顫心驚不如待趙宇涵身體完全成熟後再去打黑市拳那樣錢賺的多心也安一些。
「發什麼愣呢快點給我個答覆。」趙宇涵催促著。
沛呼出一口氣說「等我一下我進去打個電話。」
「好我在外面等著。」
沛無疑是去給光頭打電話表面上魂屬於他的拳手可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
「老大……」
「有屁快說有屁快放今天老子心情好給你一分鐘。」
「哦是老大。是這樣的這個……我想了很久覺得我手下那個拳手魂的發展潛力很大……」
「他媽的廢話連篇潛力不大老子還關注個屁。」
「是是我覺得現在他不適合繼續打黑拳……」
「你說什麼你個兒子再說一遍?老子閹了你。」
沛將話筒拿開一些掏出手帕擦了把汗說「老大您別急別生氣聽我說我這不也是為您考慮嗎?您想想您不是想要一個超級高手嗎魂今年才歲就有了這樣的水準再過兩年那還得了如果在這兩年萬一折損了多可惜所以我想這兩年還不如讓他安心的進行自我訓練等到身體條件成熟了再打拳您放心等他再次回到拳台我保證讓您滿意。」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沛知道光頭心動了遂繼續說「您也知道我這人十分好錢兩年對我來說太長不過為了您的大局著想……」
「媽的就照你的意思辦九月份那場也取消掉你小子記住了別耍花槍人沒了我找你算帳。」
「是是老大。」
沛喜出望外沒想到還真成了卻不知光頭最近又得到一名強力拳手對魂的迫切期待有了放鬆。
「九月份的比賽也消掉了?」趙宇涵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
沛笑道「這還不如你的意?」
終於算是暫時擺脫了黑市拳賽趙宇涵走在大街上心中不知是喜還是失落。
魂得知九月份的黑拳也不用打時並沒有表現出失望他顯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漠不關心趙宇涵忽然覺得魂變了為了提升拳技境界而改變這不知是好是壞。
在路過一個電視機專賣的商店門前一則新聞正在宣讀今年各市加入武道職業聯賽拳手的名單趙宇涵想起了胡世傑也不知進入了沒有遂站立觀看沒多久他聽到了胡世傑的名字。
趙宇涵想了想覺得應該向胡世傑賀喜一下可胡世傑沒有電話他便撥通了羅巢的電話。
「哎呀呀你可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回來一起慶祝呢。」
電話一接通羅巢興奮的聲音傳過來趙宇涵笑道「等我做什麼你們先慶賀不就成了。」
「嘿我就是那個意思啊可胡老大非說等你一起慶祝我們的田會長大人也是那個意思。」
「好啊原來就只有你羅巢不想等我呀還是我師弟呢。」
「呵呵玩笑話別當真我現在聯繫他們你等我電話。」
「好的今天就不訓練了。」
趙宇涵掛斷電話慢步街頭心裡盤思著是不是該給胡世傑買點小禮物看到附近有個拳褲專賣店步入裡面掛滿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拳褲他按胡世傑的身材挑選了一件上等黑色金邊的然後在上面印了一條騰飛的金龍寓意為潛龍升天。
做好這些羅巢的電話就來了說是下午五點在他家的武道館集合還特別說明陳莉也會參加。
趙宇涵看看時間還早便讓店主用金線將金龍描了一遍這一描就描到了五點多中途羅巢電話催了好幾遍抵達光輝武道館時都快到了六點。
人數很多除開柳明惠武道協會的有二十多人外加陳莉等近十個拉拉隊成員三十多人全都帶火的瞪著他他十分不好意思的不停道歉。
胡世傑上前拍拍他的肩笑道「晚點沒事大家又不趕時間。」
趙宇涵連忙將包好的禮物遞到胡世傑手上說「祝賀你如願以償。」
胡世傑愣了愣拆開包裝那件短褲滑了出來胡世傑半晌沒有說話。
「好精美啊。」陳莉看到那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忍不住讚歎。
「是啊是啊真好看。」
「你們摸還是金線的呢。」
「是嗎我摸摸看。」
女生們嘰嘰喳喳著圍了過去。
其他人想著狂歡都沒有準備禮物不免有些尷尬。
田野心裡最難受暗自責怪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胡世傑明白大家的心思大聲道「走啦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唱歌狂歡今晚全算我的。」
羅巢心中一亮接道「今天是我們祝賀胡老大的怎麼能讓胡老大出錢這錢由我們來平攤你們說好不好?」
這個主意立即得到所有人的眾人直接朝預訂好的酒店出發。
這一頓飯吃的熱鬧眾人都不喝酒拿著飲料當酒敬過來敬過去鬧的真是像在喝酒一般把旁邊站著的女服務員樂得直顧捂著嘴。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又殺到了歌舞廳開了個大包廂在裡面練起了歌喉。
這些個武者平時只知練武沒幾個體驗過這種生活唱起歌來跑調的厲害趙宇涵是連脖子都紅了到最後就連羅巢都不敢站到台上唯一不怕羞的只有一個就是丁耀威。別人嗓子不好吧都遮掩著一點他不一樣雞公破鑼嗓子還唱的特別有勁在自己變調的歌聲下跳著自創的舞蹈把大伙樂的……笑聲都壓過了他的擴音喇叭。
說到底論唱歌還是那些女生厲害一個比一個唱的好到最後二十多個大老爺門看著十個丫頭輪番上場還別說聽她們唱歌也是一種享受。
趙宇涵從未過過這種生活心醉之餘忽悟人生流華月影如梭沉醉武道不嘗世間百態如何能通悟武道真正的含意?之前覺得今天是被浪費了的心情突然開解全身心投入到歡娛之中。
這時又輪到陳莉上了一身淡紫連衣裙翩翩秀髮如流雲披肩面頰嫣紅如花趙宇涵看的如癡如迷。
陳莉時刻都在注視趙宇涵此時見他如此沉醉地觀望自己如蜜潤心便點了一首情歌《聽月》心裡說「這是送給你的。」
天際明月印著你的身影
伸手欲挽
又不知從何挽起
茫然看著你的身影漸漸遠去
輕輕走在月下靜靜聆聽
柔步欲止
卻不知何時止停
黯然數著我的腳步慢慢遠離
如果月亮能夠告訴你
就讓我將愛藏在月光裡
如果你迷戀我的深情
請用心去聽月亮裡的柔情
所有的愛
所有的情
一切一切都屬於你
陳莉歌聲婉轉柔情蜜意纏纏綿綿她心醉詞中眉眼帶著俏將這首歌裡含著的情意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
眾人竟都聽的呆了用心去唱才能有如此美妙動人如斯的歌聲縱然原唱來了也不過如此說不定還不如陳莉此時唱的。
趙宇涵更是不知身在何處只覺歌聲來自天籟句句勾動人心。
一曲罷掌聲響起其她女生再沒有興趣上台演唱都沉寂在那首歌的歌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