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館長的就職會是這樣的狂放這讓玄月清想起了柳天龍柳天龍曾經說過一句狂妄的話「當今職業拳壇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和柳天龍相比這個館長又要狂妄的多不應該說目空一切但是她又從新任館長眼裡看不到說這些話時應該表現出來的狂妄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趙宇涵有些出神很清楚父親不是一個張狂的人想到醫院裡的大伯和姐姐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父親的行為父親想樹立聲威想支撐起點的輝煌想激出那個無名父親只是為了大伯。看到起點其他拳手懷著疑慮和認為父親把起點未來當作兒戲的憤怒他真想現在就大聲對他們說請相信我爸爸雖然不一會父親就可以證明自身高超的能力但是他實在不喜歡別人用那樣的眼光去看父親。
「宇涵上來記時一個回合的時間。」
趙宇涵回過神別館的五名拳手已經站到了台上將父親圍在中間。
「哼」趙宇涵冷哼中上台連表也沒看宣佈比賽開始什麼一回合他們看上去個個強壯但是能夠支撐一分鐘嗎?
幾乎在同時五人一齊出手正面面對徐進明的拳手墊步側踢前胸右邊那人用擺拳擊向頭部左邊的用邊踢擊打後腰左後方的則用低邊踢擊打膝彎處處在背後的一個更是高高躍起藉著其他人的掩護施展砸肘砸向徐進明頭頂。
徐進明感覺何等敏銳如同週身長了眼睛一般先不理會正面的強勁側踢和兩側的擺拳、中位邊踢左腳快速出腿攔截左後的低邊踢有點像後踹又有點像變形的側踢看來是一個非常規動作上身則小幅度後仰右臂架住砸肘的同時肘尖無巧不巧的格住了右邊擊過來的擺拳然後右臂直接變反肘擊中後襲拳手的胸部而左臂卻閃電般夾住了剛剛擊中後腰的邊踢正面的側踢眼見擊到胸部右拳已快速收回以快不可見的速度擊中足踝那只正面擊過來的腳僅僅剛碰到肌膚而已。
一個照面除了用擺拳的拳手完好無損外身後的那個拳手倒飛摔倒在拳台胸骨斷了兩根臥地不起;正面拳手和使用低側踢拳手均捂著右足踝坐倒在地上;另一個被夾住右腿拚命掙扎無奈下身體騰空左腿掃踢徐進明用右臂擋下。
此時右邊那拳手擺拳被擋後剛想用斜撞膝擊打肋部眼光所及卻被其他人的慘狀嚇住一個後大跳跳開離圓圈邊緣足有三米遠眼睜睜看著另一人被新任館長抓住右腿回拉右頂膝狠狠在其腹部來了一下然後將其貼地甩向這邊新任館長的凶悍完完全全嚇呆住他。
徐進明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唯一站著的那個拳手前衝在圈邊騰空飛踢起跳時力大速度快若猛虎撲食一舉將唯一站著的人踢倒落下時正好踩在甩過來的拳手身上再次發力又跳了回去。
這一切發生的超乎尋常的快快到足以讓所有人窒息見識過張狄拳的人在驚訝的同時不免暗地裡與之比較感覺中新任館長的實力絲毫不亞於那個無名。
要知道五名職業拳手表現雖然拙劣但是如新任館長這樣電光火石般一口氣盡數擊倒也足以讓所有人震驚。
許久起點的拳手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外館的拳手互相攙扶黯然神傷的離開門口沒有進來的人則是罵罵咧咧掩飾著心中的慶幸慢慢散去。
玄月清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震動上前說「恭喜您起點有您這樣的館長真是福氣。我有個疑問以您這樣的身手為什麼不參加職業拳賽?」
徐進明微微一笑「我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
「可是您給我的感覺是十分好強也許是我感覺錯了今後您有什麼打算?」
徐進明環視那些還處在興奮當中的拳手笑道「我只是想做前任館長想做的事這間武道館是他的心血我會盡我所能支撐起這家武道館。」
「那老館長復原後您會功成身退嗎?」
「不會只要這間武道館還存在我和他就不會再分開。」
「上次無名來踢……」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今天在這裡發生的所有事你都可以不寫有一句話一定要寫如果無名真想摘下這塊招牌我願意在這裡恭候他的大駕。」
玄月清笑了一開始她就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趙館長您放心這句話一定會刊登在我們的雜誌上不過有一點疑問的是您真確定能打敗那個無名嗎萬一事與願違豈不是……」
「沒有確定不確定只有做與不做。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四處看看……還有我姓徐。」徐進明說完轉身進了辦公室。
玄月清一愣姓徐不是姓趙的嗎?放眼去尋趙宇涵哪見到半個身影再回頭欲問何永待竟也沒見到何永待的身影不由嬌嗔一聲「好你個何永待竟敢背著我把趙宇涵藏起來。」
這話如果被何永待聽到可真是要氣死此時他正在武道館門口看著街上的行人抽著煙腦子裡不知想什麼在出著神。
至於趙宇涵早就趁玄月清和父親交談的時候躲進辦公室這讓魂大為不滿。
曾親軍挑戰失敗後一直坐在辦公室裡面後面的那場搏擊他根本沒看。
徐進明進來後立即讓趙宇涵出去練習趙宇涵為難道「那個玄月清走了沒有?」
「不要廢話出去練習早點練完到醫院去看你姐姐。」徐進明略帶慍色。
到易瑩燕趙宇涵的心情又差起來。
玄月清正在館內找其他拳手詢問那個徐館長和趙宇涵之間的關係見到趙宇涵從裡面出來猶豫了一下上前攔住問「為什麼躲著我?」
趙宇涵強笑道「哪有的事只是進去和曾大哥聊聊天我現在要訓練了請不要打攪我。」
魂一聽急道「多說說話沒事就當是讓我多看幾眼。」
趙宇涵心中歎道「魂你死心吧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這樣下去你的心會亂的會永遠無法體會你的神之拳。」
「……」魂無聲無息地沉寂下去。
玄月清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想發火卻見趙宇涵笑容下隱含悲傷心中突覺不忍一時間愣在那裡任趙宇涵從身邊走過。
「我們該走了。」
何永待回到武館後十分識實務地低聲提醒玄月清點點頭和何永待一起離開。
在辦公室徐進明和曾親軍對視了有十幾分鐘。
「不服氣?」
「不是。」
徐進明慢慢清理件「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輸得那麼快?」
「不想。」
「呵呵。」徐進明笑了笑翻開曾親軍最近的行程安排「五月份你有一場職業積分的比賽準備好了沒有?」
「沒什麼準備的。」
「為什麼?」
「贏了又怎麼樣?」
徐進明放下手頭件看著曾親軍「為什麼打拳?」
曾親軍面部抽動了一下「你是怎麼練的?」
徐進明不答反問「我算不算是你的師叔?」
「是。」
曾親軍渾身輕微抖動了一下徐進明看在眼裡「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打拳。」
「我……想證明我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母親生活因為很窮所以身薄體弱經常受同齡的孩子欺負又不敢告訴母親怕她擔心每次挨打後會一個人跑到江邊哭。在十二歲那年遇到了師父師父問我想成為強者嗎我說做夢都想……」曾親軍說到這裡臉上現出會心的笑「結果師父帶我來到了這裡這裡就是我實現夢想的開始我的一切都是師父給的。」
「你一開始打拳是為了錢後來就想成為真正的強者是不是?」徐進明走過去和曾親軍並排坐著。
曾親軍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師父告訴你的嗎?」
徐進明笑道「猜的。窮就會想錢有了錢就想證明自己這是每個人都會走的經歷。再問你一次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得那麼快?別告訴我你不想知道你師父又沒事傷心應該是為了那丫頭吧。」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恨我自己沒有用當時如果我先一步攔在前面她怎麼會有事都是我的錯。」曾親軍抓住自己的頭髮拚命扯著。
徐進明輕拍他的肩說「這不是你的錯知道嗎沒有做到不代表有錯做到了也不代表沒有錯如果按你的說法我就應該負擔最大的過錯因為我沒有及時趕過來。」
看到曾親軍似是又恢復了常態繼續道「最後問你一次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輸得那麼快?」
「對不起師叔我只接受師父的訓練。」
徐進明一怔後哈哈大笑起來「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死腦筋好了不問你了今後可別後悔。」
「不會的師父說過強者的路不止一條。」曾親軍站起來「我去訓練了準備五月份的比賽。」
強者的路不止一條徐進明琢磨著這句話長久才大歎在教徒弟這方面他遠遠不如大哥易原啊。
這時趙宇涵卻又跑了進來。
「什麼事?」
「爸爸剛才我想了一下既然你在這裡今後是不是可以叫羅巢過來一起訓練?」
徐進明略一思忖「不用了在哪裡訓練都一樣今天我到一點東西強者的路不止一條每個人的特長都不一樣只有一條適合自己的路今後對你倆我不會刻意去安排訓練計劃只是在你們的訓練方法上點撥一下你們要自己去尋找自身的缺點和優點用自己的領悟去提升本身的武技走出一條自己的強者之路。」
自己的強者之路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趙宇涵現在甚至連方向也無法把握再說因為體內有魂的存在難免不會受到魂的影響只怕他走不上這條路何況他還有很多東西想從父親身到比如三段寸勁拳。
「今後真不教我了?」趙宇涵指的是拳術不是基本東西。
「要你自己去領悟就是怕我所擁有的東西會局限你的思維你還小心智方法不太成熟容易沉迷到我的武技當中過幾年當你心智成熟時再將我所有的東西教給你那時這些東西才能有效地給你以啟發而不是依賴。」
「我明白了。」趙宇涵放下心父樣的意思是先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從父親的武技中得到啟發這就是父親現在的想法。
「魂在嗎?」
「放心今後我不會再給你武道方面的提示我也很想看看自由發展的你能不能突破現有的格鬥框架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格鬥術。」魂顯然一直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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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面一個月的時間裡趙宇涵除了訓練和到醫院陪易瑩燕說話之外基本上沒有其它的活動。
何清蓮和趙小青也在這期間分了工。
何清蓮陪易瑩燕母親王淑宜好在隨著時日的增加那種悲痛與日俱減代之的是濃濃母愛的體現。
趙小青則被徐進明拉到了武道館幫忙館內各種事物把徐進明搞的頭昏腦脹在處理俗事方面徐進明遠遠不如趙小青趙小青一到館內的工作安排立即顯得井井有條其美貌和能力被各拳手贊到極致漸漸的「絕代佳人」的稱呼暗暗在眾人之間傳開。
雜誌社也在近幾期雜誌連續以起點武道館為重心封面全是起點武道館各個排名靠前的職業拳手當然那只是一個傳播徐進明那句話的借口。
可惜的是徐進明並沒有等到無名這個人好像從世上消失了一般再見不到其蹤影。
易原的身體復原的很快出院後回到了武道館不過他不願收回館長的位置而是一心一意訓練曾親軍對其它的事也懶得再問徐進明笑說大哥在藉機丟大包袱。
易原卻笑言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沒發生那件事他也準備如此做只不過現在提前了幾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