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好辦我們手上的情報太少連對方長什麼道在偌大的城市裡找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看張語眉頭逐漸皺緊楚歸鴻再度道:「還有一件事我們也要記在心上才行。」
「什麼事?」張語下意識地問道。
楚歸鴻稍微湊過幾分以更輕的聲音道:「那就是關於怪蟲雖然每次現曼陀羅花和屍體的時候你都及時過去銷毀但誰都不能保證說沒有漏網之魚一旦這些怪蟲附上人身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吸乾腦漿成為被怪蟲控制的行屍走肉雖然我們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但絕不能掉以輕心。」
張語喝著服務員剛送上來的茶清香悠長的茶香始終不能平緩她焦濾的心每一次指甲敲到茶杯都會出一聲脆響聽在耳邊擊在心中:「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呢?想要通過怪蟲來控制人類嗎?可是這現實嗎?人類有這麼多他能控制多少?」
「也許是為了食物呢?」一個聲音忽然橫插了進來原來瑞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們這桌來了只聽得他接下去分析道:「也許那個人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個找食物太累了所以想出用蟲子來控制別人的辦法讓那些被控制的人自已去被吃這樣他就輕鬆多了怎麼樣我這個假設不錯吧?」瑞文頗為得意的說著。
楚歸鴻剛開始還覺得有幾分道理但隨即一想卻又覺得不對:「你說的這個也有可能但我覺得可能性不高。且不說那個人的本事。就說那朵曼陀羅花地放置之地。如果那人真像你說地那樣是為了讓蟲子控制更多的人那麼他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花放在兇殺現場呢如果放在人多的地方不是更好?這樣既不會讓我們知道花的存在也不會讓蟲子被我們消滅。我想如今這個人恐怕早就知道我們在找他了。」
如此一說原先還有些不服的瑞文頓時沒有了聲音確實不錯若要讓更多的人被控制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把花扔下就是了何必次次都放在兇殺現場。
「也許……」一直在聽他們說的張語腦海中浮上一個模糊的念頭。她使勁抓住這個念頭不讓它消失她緩慢而遲疑的說著:「也許兇手放在兇殺現場並不是要特意控制人或者什麼而僅僅只是為了給人造成恐慌看人們驚惶失措地樣子?」
「可能嗎?」瑞文和楚歸鴻一起說出了這句話會有人這麼無聊嗎?沒有目的性僅僅只是為了好玩。為了造成恐慌?
隨著這話的說出張語越來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當下道:「若真是這樣倒是好事了至少這些花和蟲子還有跡可尋不會跑的到處都是更不會在一夜之間我們周圍就全是被蟲子附了身的人。」一想到這個情況。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兇手是個女人而且很喜歡曼陀羅花也許我們可以從這邊著手調查。」
原本一直神色淡漠的楚歸鴻在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渾身一震頭抬起銳利地目光直射台上的妲已她現在唱地正是那專輯主打歌《商心》台下那些人聽到如癡如醉茶館裡一時竟是沒了聲音。
張語先現楚歸鴻神色有異隨口道:「怎麼了?你看……」
本來她要說的是「你看什麼」但在順著楚歸鴻的目光望到台上的妲已時那話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神色於震驚中又混雜了難以置信:「難道難道說妲已也喜歡曼陀羅花?」她甚是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裡有著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顫抖她是在害怕嗎?害怕妲已真是他們追尋地那個兇手?卻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視妲已為妖姬不再視妲已為敵人而是開始慢慢地將其當成了朋友。
什麼時候?也許是在妲已放過許葉凡的那一刻又也許是妲已唱響《商心》時的那一刻總之她不再如初見時那樣地不怠見妲已而妲已想必也是一樣吧。
只是……如今她卻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女人妖精喜愛曼陀羅花還有一點張語沒有告訴別人她曾在警局附近遇見過妲已當初妲已說是因為感受到那奇異的氣息所以才過來一探如今想來也有可能她是想刺探張語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瑞文也終於明白了楚歸鴻和張語的意思他們竟是懷疑妲已就是那兇手瑞文的臉不可自抑的白連嘴唇也由紅轉白他彷彿是在害怕什麼害怕妲已真的是兇手。
在臉色數番變化後瑞文勉強撐了笑臉對楚歸鴻及張語道:「你們……你們太敏感了吧妲已……妲已怎麼可能是兇手呢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本應該對妲已避之唯恐不及的瑞文在這一刻竟是第一個替妲已說話辯白的儘管他的臉依然很白很慘淡但畢竟是說了。
若換了平日裡張語定然要取笑他一番只是如今卻是沒了那份心思只是呆呆地望著妲已像是要看穿她的身體去看那顆心一樣。
台上的妲已亦現他們三道目光齊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朝他們笑了一笑於歌聲中那笑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引出一絲邪魅也引出人心的一絲遐想。
妲已的容貌本就極美如工筆刻畫精緻無雙如今再配上這旋旎動聽的歌聲與唯美溫柔的笑怎不叫人著迷即使是女人也一樣醉倒其中。
楚歸鴻是第二個說話的人:「不會是妲已妲已身上所具的是妖氣與那神秘的氣息不同而且妲已的性情我非常清楚也許她是任性了些狠辣了些但絕不會去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我可以以性命擔保絕不可能做也這種事的。」畢竟是兄妹連心楚歸鴻做下了最有力的保證。
張語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楚歸鴻與瑞文相較於楚歸鴻的堅定瑞文的神色要遲疑許多也是畢竟他對妲已的瞭解不多而且妲已給他的一直是負面印象他能夠第一個站出來替妲已說話已經很好了。
張語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顯然是在思索事情半晌她才抬頭道:「我也希望不是妲已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她是的話那麼不要怪我!」說到最後的時候那握著茶杯的手用上了力連指關節亦變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