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就這麼在大街上解開隱身怕嚇到人。」不用看張語就知道來人是誰雖面上還是淡淡的但眼中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楚歸鴻輕笑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如果只有你的話我可一點都不擔心會被嚇到你怎麼知道我跟在旁邊?」
張語皺皺小鼻子道:「就你那身狐狸味就算隔得再遠我也能聞到。」楚歸鴻被她說的一愣從沒人跟他提及過有什麼狐狸味難道真的有?
看楚歸鴻那奇怪的樣子張語忍不住「撲哧」一笑:「行了別想了再想也想不出什麼來上車吧我帶你四周轉轉省得你再用兩條腿來追。」其實張語剛才是打趣楚歸鴻的他身上根本沒什麼狐狸味倒是有幾分草木清新的氣味這與他長期接觸草木有關。
一路開過來基本沒什麼人與車弄到後來張語乾脆飆起了車楚歸鴻還是第一次見張語飆車的狠勁饒是他心膽過人還是被她那份狠勁嚇了一跳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一滴汗悄悄地從角流了下來。
張語帶楚歸鴻來到了海邊車停下後她卻沒有下車的打算只是靜靜地望著看不到對岸的大海天是那麼藍海是那麼綠如一色的天又如一色的海偶爾有幾隻海鷗掠水飛過洋溢著清新地氣息。
「這裡還是這麼乾淨。和幾年前來時沒兩樣。」張語雖然沒下車但還是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陶醉在這清新的空氣中。
「如果你早二十幾年來這裡就不會這麼說了二十幾年前的海可比現在乾淨太多了。」楚歸鴻卻是別有一番感觸。
這話惹得張語睜開了眼:「二十幾年前?你那個時候來過這裡嗎?」二十幾年前楚歸鴻應該是剛出生才對那個時候的事他怎麼會記得呢?不過旋即一想他是狐妖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
楚歸鴻淡淡地道:「二十幾年前我就是在這裡遇到媽媽的。接下來就有了我!」
張語聽得一頭霧水狐狸的話怎麼聽怎麼怪不過她此刻也沒什麼心思深究下去甩甩手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你這隻狐狸心裡秘密多地很我才懶得問呢。」
楚歸鴻頗有深意地看了張語一眼。但終究沒說什麼隔了一會兒張語突然又說話了只是這一次聲音輕了很多:「狐狸其實你可以不必死的只要你回了妖界那這裡的事就與你無關了。」
楚歸鴻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張語亦跟了出去踩著腳下細細的沙子耳邊傳來楚歸鴻的聲音:「我也曾想過只是人間有太多的人與事放不下。我媽媽就是最重要地一個。」人界與妖界不屬於同一空間所以彼此間存在著空間壁障。這個壁障凡人是不能通過的在通過之前就會被紛亂的能量給撕成碎末。正因為如此楚歸鴻才絕了帶母親到妖界避難的想法何況到了那邊他也不一定能護得母親周全。
「那……」張語剛說了一個字就突然停住了看表情似乎很難啟齒直到好一會兒後方咬牙擠出一句:「沒什麼。」她剛才其實是想問楚歸鴻在他放不下的人中是否有自己一個但不等問出就現此話不妥豈不是間接告訴了楚歸鴻自己對他的情意。雖說她平日裡強悍的很但到底是一個姑娘家。有些話難以啟齒。
她不說話楚歸鴻卻突然有了動作修長的手抬到她的臉頰邊當厚實的手與溫熱地臉相觸時張語如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般渾身大震臉不由自主側了一下似在躲避他的手。
楚歸鴻似也意識到自己地失態尷尬地放下了手兩人的臉此刻都如被火燒一般地紅心中暗道自己過於魯莽。
在這之後兩人一時都不做了聲裝做一副專心看海的樣子只是眼角的餘光不時地會瞥到對方身上去偶爾不小心接觸了又趕緊移開好像什麼都不是的樣子。
這兩人對對方都是有情無奈各自都不是普通人中間礙著太多的事而且還有幻影那句話杵著使得兩人都不敢敝開了心扉如果他們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成為男女朋友了。
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張語在絞了半天腦汁後終於想到一件事:「萬一……我是說萬一嫦娥他們找不到望天箭救不了這個世界的話你如果回了妖界的話幫忙照顧著點黑靈它能力還弱若是遭人欺負了恐怕不是對手有你照料著要好一些。」
想不到事到臨頭她還想著跟在身邊地那個狗妖:「它會肯回妖界嗎?」楚歸鴻可不相信黑靈到時候會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從前幾次的事件中他早就看出這一天師一狗妖感情深地很都是能為對方受傷流血的主。
「不走也要走由不得它使性子!」張語冷著臉將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她決不允許身邊的人無謂枉死能活就一定要活下去黑靈只要回到妖界就不會被人界的消亡連累可以好好的繼續活下去。
「其實也不必太悲觀即使月球真的撞到了地球也不可能將整個地球撞碎掉總還是會有些人活下來的憑你的能力未必不能化險為夷。」
張語卻不像他那麼樂觀苦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即使我當時真的逃過死亡那麼也只是稍微拖延一下罷了等到撞擊過後各種各樣的事都會生核洩露火山爆瘟疫等等地球必然要回到原始星球的階段而且萬一要是撞到地底核心的話整個地球都會爆炸開來到那時別說是我就算是仙人也未必能活下來。」
不過她很快又變做那副樂天的樣了笑道:「總之一切等到了那天在說吧現在嘛……」她歪著頭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現在你先陪我去抓螃蟹。」
一時間歡聲笑語充斥在這片海岸邊沙灘裡經常會有一些小螃蟹鑽來鑽去偶爾還會去夾遊人的腳癢癢的並不疼以前張語還在讀小學的時候經常囓著要她父母陪她來這裡抓螃蟹長大後就沒怎麼來了今天看到楚歸鴻後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