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他借加班之名留在了公司許多同事都勸他晚上不要留在公司畢竟這裡剛剛死了人再加上前段時間鬧鬼之說說不定這次開部經理自殺就是被鬼給鬧的這如果再有人出什麼事那公司就真的沒人敢再呆了。
其中坐在楚歸鴻對面的蘇軍勸得猶為賣力他雖是一個大男人很多時候卻比女人還要膽小對鬼神之說猶為深信不疑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他嚇個半死。
楚歸鴻婉言謝絕的他們的好意心下感動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妖怪還怕什麼異類當然他是不會讓凡人知道這件事的就算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也不知道。
一個人呆在偌大安靜的辦公樓裡真有些寒滲滲的感覺楚歸鴻坐在電腦前瀏覽網頁他平常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天涯的蓮蓬鬼話在那裡有許多想像力豐富的人寫的鬼怪故事沒事時看看是一項不錯的消遣活動。
在楚歸鴻看不到的城市地下水管裡一股細細的水流如有生命一樣正高在滿是自來水的水管裡游動在順著水管流到公司下面後這股水流停止了前進緩慢的從嚴密無縫的水管中穿透出來這股細小的水流凝而不散的附在水管表面它輕輕地轉動著好像在尋找什麼城市的地下佈滿了各種管道線路網線、電線、水管、光纜等等雜七雜八簡直比地上還要亂。
水流在停了一陣後似乎找到了目標只見它刷的從水管上脫離然後無聲無息但是準確地沒入埋藏在土裡的電線中這下可不得了從這條電線上經過的電流悉數被截斷楚歸鴻所在的公司也不例外只見突然之間所有需要電力供應的設備都毫無預警的停止了工作樓層乃至整個大廈都陷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楚歸鴻一點都不意外的將目光從黑屏的電腦上移開抬頭看去只見窗外不遠處的幾幢樓依然是***輝煌據他所知這座大廈和旁邊幾座是由同一個電網供的電既然旁邊幾幢還有電那麼可想而之此時突然沒電絕對不是電網停電。
想到這兒楚歸鴻漆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寒意果然來了總算不枉他等了這麼久此刻牆上掛鐘的時針剛剛指向十點。
水無止無盡的水從四面八方而來以楚歸鴻的位置為中心包圍過去這一切在無法視物的黑夜裡是不可知曉的一直警戒四周是否有異動的楚歸鴻也是直到水快碰到腳時才現的他冷笑一聲抬腳跨上了凳子這樣一來水暫時就濕不了他了不過水也在不停的上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沒上來。
「靠這樣的手段就想殺我嗎?」不屑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樓層中難怪楚歸鴻如此不屑對他來說就算這些水淹滿整個大樓也殺不了他。
原本平緩上升的水似乎被他的話給激怒了驟然加大了升高的度只是一轉上眼的功夫水流就沒過了楚歸鴻站立的椅子辦公室椅子以下的東西全泡在水中。
這還沒完原本無色的水面在黑夜中突然變了色綠油油的如染上了顏料一般隨顏色改變的還有水的性質這從泡在水裡的東西可以看出每一樣東西都開始逐漸被腐蝕然後溶入綠水之中。紙筆之類的東西只需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腐食的乾乾淨淨至於木質甚至於鐵製的桌椅也沒能逃過這毒水的侵蝕最多只是拖延了一些時間罷了。
楚歸鴻的面色終於有些變了他在所站的椅子被完全腐蝕之前跳到了另一張桌子上然後再換到其他地方直到整個辦公室沒有可落腳的地方時他還是沒找到操控者的身影這不禁讓他有些著急自己雖是妖身但對於到底能否抵擋這莫名的毒水楚歸鴻並沒有什麼信心。
答案很快就揭曉在毒水腐蝕掉最後一個物體的時候楚歸鴻已經沒有地方可站了在他想出辦法之前毒水沒上了腳背只聽「滋!」的一聲皮鞋的底當即就被腐蝕沒了楚歸鴻的腳雖然沒有落得和皮鞋一樣的命運但還是免不了被傷了皮肉由此可見毒水是能傷害到他的儘管不是那種足以致命的傷害。
藉著這一會兒功夫楚歸鴻已經想到了辦法他右手一伸紅色光華閃現後一條玫瑰長鞭出現在他的手裡緊接著長鞭帶起一溜耀眼的光華在黑夜中準確地捲向屋頂垂下來的燈管。
當然這個燈管是不可能承受得了一個成年人的體重的幾乎毫無意外燈管在長鞭捲住的下一刻就掉下來了不過楚歸鴻卻趁著這個機會提氣縱身朝牆壁躍去然後五指屈伸向雪白的牆壁抓下頓時五個洞出現在指下借此楚歸鴻將身身子牢牢貼在牆上。
「你到底是何方妖怪竟要在此做亂害人既然來了為何不肯現身一見?」楚歸鴻朗聲說話眉宇間是深深的不解其實如果這個不見蹤影的妖怪沒有其他手段的話他現在要離開這裡並不難只是他有心要將這個害人的妖怪抓出來所以才一直在此周旋。
「吼!」一聲如來自黃泉深處又如來自九幽之下的聲音過後綠色的毒水停止了上漲開始不停的旋轉起來就如一個大漩渦一般所有在漩渦附近的東西都會被捲進去甚至於在漩渦還帶起了風的急轉動將楚歸鴻吹得搖晃不已。
在這個時候一個由綠水組成的巨大人影從漩渦中緩緩升起五官與身體全部由水流組成它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退回去……不要再出現……」
聽它的意思它似乎並不想殺楚歸鴻僅只是想迫他離開這裡而已。
終於迫得對方出面楚歸鴻抓住這個機會追問:「是你殺了李越對嗎為什麼要殺他?」李越就是那個從樓頂摔下來死掉的開部經理此人待部下刻薄小氣又喜歡貪功部門裡研究出什麼新東西或取得什麼功績的時候他總想方設法據為已有所以他在公司裡的人緣並不好這一次他死了有許多人雖口中不說但心裡莫不以為是該有此報竟無一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