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摸金校尉專門對付殭屍的絕招魁星踢斗式,二弟性命休矣!」我在心裡大驚,知道接下來在二弟落地的時候那個摸金校尉定會當空抓住二弟後背脖勁處的脊椎骨,順手一鋝,到時候二弟可能就會全身脊椎斷裂而死。
情急之中,我也顧不得斷舌鬼擋在我的面前,死命的揮動著金刀往二弟奔去,剛躲過『哧溜』飛刺而來的舌頭,便聽到二弟身旁的那個摸金校尉尖利的痛苦淒叫著,聽到淒厲的叫聲後,斷舌鬼逕自捨下我往那個尖叫著的摸金校尉飛去。
「難道二弟沒事?」見狀,我也揮動著金刀趕到二弟身邊,護住二弟退到了一旁。
「你沒事吧?老二。」見二弟口角溢著鮮血,我關切的問道。
二弟擦乾嘴角的鮮血,對我無力的笑了笑,說:「大哥,我沒事,那個摸金的有事了。」
說完,便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只見二弟身上竟然還穿著一件帶刺的皮衣,皮衣上佈滿了根根鋒利的細小鉤狀尖刺,心裡霎時便清楚了剛才那個摸金校尉為何會傳來痛苦淒厲的叫聲。
「大哥,我師父說的真對,上次面見他的時候,他就擔心這五鬼過於厲害,怕我有性命之憂,故此讓我穿上了這件用茅山狸貓皮做成的鑲著桃木釘的師門法寶,就算五鬼再厲害,一時之間想要傷害我的身體,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唉-,剛才那招魁星踢斗式好險。」二弟看著那個被桃木釘傷到的摸金校尉,悻悻的說。
此時五鬼已經被我們傷了三個,雖說氣焰大降,但二弟也被重傷,顯然已經沒有了什麼戰鬥力,眼下我們和這些村民們仍然是凶多吉少。轉頭往五鬼看去,只見他們已經相互攙扶著站到了一起。
見我看著他們,那個使出魁星踢斗式的摸金校尉大怒,陰陰尖叫道:「今天晚上,就別怪我們逞兇作怪了,是你逼我們這麼做的,臭道士。兄弟們,子時已經到了,該是我們讓這些醜陋陰險的人付出代價的時候。」
說完,便見那五個黑影,化成五團陰氣,須臾之間已是合成了一團。五團陰氣合成一體後,不斷的相互滋長著,剎那間,竟然形成了一個新的黑影。
心中大駭,知道五鬼合體後定會有新變化。定睛看去,這黑影身形和常人一般無異,可能是五人各補所短之後的緣故,合體後,現在竟成了一個四肢五官健全的新樣子。
「也好,五個變成一個,正好讓我鬼爺爺和你們單打獨鬥,省的讓我分心照顧我二弟。」看著眼前的黑影,我無奈的說。
「臭道士,你還沒有真正領略到我們的厲害,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五個混音一起向我說著。
說話間,只覺一陣涼風吹來,眼前的黑影在風的吹動下,原本不是高的身形,忽的一下竟然隨著陰風的吹動,不停的搖擺伸縮著,身軀很快已是變成了數丈高,高高站立的雙腳,一直跨到了對面的肥土坡上,長長的舌頭,好像無法控制一般的從高大的身體上拖到了地面,樣子甚是猙獰恐怖,正瞪著血紅的雙眼怒視著我。風停後,須臾之間又回復了原形,好像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一般。
「變無常,形無常,逞兇索命也無常,啊!這不就是師傅說過的傳說中的無常厲鬼嗎?」我大驚道。
那無常鬼在陰風的吹動下,不住的隨風扭動變化著身形,終於,身體在憑空長長好幾丈之後停止了變化,周圍的空氣頓時便陰冷壓抑的讓人有種想要窒息而死的感覺。
「大哥,好濃烈的陰氣,我們該怎麼辦?如果能夠拖到我師父趕來就好了,否則今晚我們必定葬身於此。」二弟看著前方高達數丈的黑色鬼影,擔心的說。
舉起金刀,我無力的向二弟搖搖頭,看來今晚果然就是我們兄弟二人的祭日了,呆了呆,說:「要逃跑是來不及了,但垂死之魚也要掙扎一下,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無常鬼待定下身形後,方轉過身向我們看來,圓睜著彷彿懸掛在半空之際的綠熒鬼眼,顯得很是憤怒,見我高舉金刀站在他腳邊,口裡猛地吐出一股猶如濃霧般的陰氣,隨著吐出的陰氣,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尖利刺耳的鬼叫聲,時而如芒刺在背,時而又猶如烈火攻心一般,大腦內霎時已是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彷彿置身在痛苦的深淵中一樣難受。
在陣陣鬼聲的刺激之下,所有跪在地上的村民都痛苦萬分的用雙手蒙上了耳朵,有些年老之人已是忍受不住痛苦,七竅開始不住的流出血來。
我和二弟痛苦的緊皺著眉頭,陣陣鬼音讓我們忍不住想要丟掉手中武器,村民們的慘狀更讓我心裡猶如刀割一般的痛,如果再不制止住無常鬼發出的恐怖鬼音,不用多久,所有的村民都會盡數死亡殆盡。
當下咬咬牙,用力的揮舞著金刀往無常鬼的雙腳砍去,心裡卻清楚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奮力一搏了,如果再不能把其重創,今晚這金子坡頂就會成為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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