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的事情總算是告以段落,至於尋找聖物蛇靈珠,能否給他們幫上忙現在暫時還不能下定論,我只能盡力去做。
如果這聖物真要是找不回來,王長老應該不會把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但我深知這老傢伙城府很深,到時肯定不會和我輕易的罷休,為了救師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時,刀疤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我一臉凝重悶悶不歡,眼裡帶著疑惑的目光向我投來,當下把整個事情的厲害關係大致的對他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一向口無遮攔直爽的刀疤也是沉默不語。畢竟蛇靈珠是苗族的聖物,萬一事情辦不好,我們卻知道了太多的秘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我想他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他們真的要殺我們滅口,奶奶的,到時候老子和就他們拼了,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底的。」老六紅著臉說,「憑我們的本事,他們要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想把我們做掉,那就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而且就算我們死在這裡,我想其他幾位哥哥應該也會追查到此,到時候他們定會為我們報仇。」
我知道刀疤的意思,如果那些苗人真的要殺我們滅口,按他的做法,可能就會弄成一個魚死網破的局面。
苗人中不缺乏好手,那些苗族武士個個更是一些不怕死的玩命狂徒,不管是玩陰招,還是論真功夫,要想平安下山肯定是件很難的事情,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我來回的在房裡踱著,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但願事情不要發展成這種局面。
見老六還怒紅著臉,大有一副現在就要殺將出去的勢頭,我連忙拍拍他的肩膀說:「六弟,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方,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今天下午我已經答應了王長老,說要給他幫忙找回蛇靈珠,更何況要查清我師傅所中的詛咒還得靠這老東西的線索,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就這樣下山,否則再上山恐是不易。不過,我們最好要做最壞的打算,到時候見機行事。不管到時候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我絕不允許別人傷害你,哪怕用我的性命去換。」
聽完我的話,老六感激的看著我,對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晚上,王長老在大廳裡面給我們設宴,新的苗王要等老苗王入殮後才能正式開壇選舉,所以,桌首專門留給苗王坐的虎皮大椅此時依然還是空在那裡。
參加這次宴席的人,除了幾個認識的長老,多是些陌生的面孔。意外的是,苗女也在裡面,見我走了進來,熱情的和我打招呼,我對她友好的笑笑,趕緊向她點頭致意。
見眾人已經按位入座,身旁的王長老站起身來鄭重的說:「今晚把諸位召集過來,除了有要事相商,還要給大家介紹一個高人認識,他就是坐在我身邊的鬼道長。」
話音剛落,便看到席上的眾人刷的一下都把目光向我投來。我想,在座的有些人雖然沒見過我,但是我這幾天做過的事情想必他們應該也有所耳聞。
見大家都看著我,弄的我很是尷尬,只好向他們一一點頭致意。
王長老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笑著對我說道:「鬼道,這些在座的都是我們族內的好手,有會放蠱驅蛇趕蟲的,有精通巫術的,有善於追蹤的,也有練家子,不過我想在你面前,他們就只能算些小兒科的把戲了,有空你多多指點他們下。」
知道這老東西是在抬舉我,一看這些人就不是泛泛之輩,要不是太陽穴高高隆起,要不就是滿臉的精悍之色,要我指點他們,實在是愧不敢當。
心裡不想被這老東西打腫臉充胖子,只好一臉愧意的站起來對他們笑道:「我這兩下子彫蟲小技,自然是不敢在各位高人面前班門弄斧,哪還能談的上指點,慚愧。」
說完便對他們抱拳施禮,剛坐下就聽到席間傳來一陣『唏噓』之聲,不知是起哄還是對我的話不滿,讓我聽了很是不爽。
坐在我邊上的老六卻忍不住了,帶著醺醺的酒氣頗有點得意的說:「要說我大哥啊,他可是什麼都非常厲害,不僅在功夫上內外兼修,更讓人折服的是,殭屍猛鬼看到他都怕。想當年,我一記開碑手都只把他打出一口血,卻被他回身一腳,踢斷了我幾根肋骨,差點送了在下的小命……」
刀疤故意摸著腰部作出很痛苦的樣子,引的所有在座的人發出一陣大笑。
他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覺得刀疤這小子除了吹牛的本事大,不知道他還會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
飯後,大家圍攏過來開始商量正事,當然是關於蛇靈珠的事情。由於我對蛇靈珠失竊之事瞭解不多,便想急於知道關於其失竊的相關情況。
王長老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未等眾人發言,連忙起身說:「關於蛇靈珠失竊之事,還是先請勾靈說說她最近的發現吧,勾靈繼承了她家族的優秀血統,是我們族內最優秀的追蹤好手,有著最敏銳的嗅覺、視覺和聽覺,最近都是她在跟蹤調查此事。」
正在心裡琢磨這勾靈到底是什麼厲害人物,卻見那個苗女站了起來。
「原來她就叫勾靈,而且她的名字竟然還這麼好聽。」我在心裡暗喜。
看不出來此女竟然善於追蹤,雖然很早以前就聽說過苗人裡面有一種獨特的血統,繼承了這種血統的人都精通追蹤之術,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親見這些人,今天算是碰到了一個正主了,我想她的鼻子肯定超過了最出色的獵犬。
帶著驚異的心情,我把目光向勾靈投去,心裡只盼望著她早點說話,卻見勾靈正在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我,和我的目光相碰之後,臉上霎時就泛起潮紅,連忙把目光錯向一邊,模樣更是顯得俊俏無比。
看到她那羞怯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一陣竊喜,但想到自己醜陋的模樣,只好很有自知之明的打消了心中浮起的邪念,因為我很清楚,自己在她面前僅僅只能算一隻癩蛤蟆而已,畢竟,這世上還沒有聽說過癩蛤蟆能夠吃到天鵝肉的怪事情。
在我的期盼中,勾靈起身對大家抱了抱拳,用非常柔美的聲音說:「蛇靈珠失竊之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卻是我們族內的敗類所為,此人已經死於西傑的刀下,上次我們幾人尾隨追蹤至夜郎,本以為已經將聖物拿到手,事後才發現是假的。不想一個兄弟在夜郎被人施了中害蠱,多虧鬼道先生出手相救。這幾天我帶著人繼續追查,奇怪的是,竟然還發現了很多扶桑忍者和不少厲害人物好像也參與了進來,看樣子,事情已經變的很複雜了。憑我的直覺,他們的正真目的不僅僅只是把聖物偷走,而且我敢肯定我們的聖物應該還在夜郎,只不過在誰的手上我現在不是很清楚。」
勾靈說完,低著頭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好像很不好意思,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眼光中的那份灼熱的緣故。
看樣子,她知道的就這些了,但這些消息對我這個不知道內情的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幫助。
勾靈說完後,眾人開始各抒己見說出自己的想法,廳內有點嘈亂,我無暇去細聽他們的說法,倒是勾靈的話仍然還在我的大腦內來回的旋轉著。
從她的話語中,我可以感覺得到整個事情的嚴重性,既然扶桑忍者也參與了進來,可能就不是僅僅把蛇靈珠盜走換成錢財那麼簡單,否則,已經過了這麼幾天,為了安全期間他們肯定會把這價值連城的聖物轉走,沒有任何理由值得他們繼續留在夜郎這種危險得地方。
除非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買主也在夜郎,但這個可能性更小,想那買主如果有實力買下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必有往這偏僻的夜郎跑。還有很多那些不知底細的厲害人物,他們又會是誰呢?來此又有何目的?或許那個在夜郎的獨眼客也正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不過,眼下要祈禱的是,希望在銅仁碰到的那四個負大刀的黑袍神秘男子,千萬不要攪進這件事情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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