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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允抱著林笑語走回了衙門,將暈睡過去的林笑語交由顧媛照顧,環顧四周卻不見司墨在,多半也跑出去避難了,不禁暗笑道:「這個丫頭,皇上耳目遍天下,咱們的底子已經被人家摸了個一乾二淨,躲躲藏藏有什麼用呀!」
「賢侄,皇上有旨意,等你回來就去行宮見駕!」陶公理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笑呵呵地道。
「好!」張允低頭看了看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醬紫色的衣衫,又摸了摸打縷的頭髮道:「陶叔叔,能不能稍等片刻,我這模樣實在不大好看,怕驚了聖駕!」
陶公理一聽這話,禁不住狂翻白眼,心說:「這小子真成,別人要是聽說皇上召見自己,就算在廁所裡出恭只怕連屁股都顧不上擦,拎起褲子就往宮裡跑,可他倒好,還窮講究起來,要說驚擾聖駕,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怕呀!」
想是這麼想,不過陶公理可不敢明說,而是笑瞇瞇地道:「不用,聖上說了,你一回來就去見駕,不得延誤。」說到這,湊到張允身邊低聲道:「小子,說話留點神,有了救駕的功勞說不定就能將功補過,日後發達了,別說我這當叔叔的沒提點你!」
「不會,不會!」張允笑了笑,也不知道這不會是說不會忘,還是不會說話留點神,跟著陶公理就走進了他原本住得縣衙門內宅,哦,因為現在被萬曆佔了,也就升格成了大明皇帝的臨時行宮!
邊往裡面走。張允忍不住壞壞得想,什麼時候自己沒錢了就在衙門口插快牌子,寫明萬曆皇帝曾到此一遊,誰想參觀就要交納一兩銀子,不知道能賺多少。
他只顧著yy直到來到書房才明白過來,連忙跪地磕頭。等萬曆命他平身後才站了起來,見萬曆正在看他早就讓司墨寫好放在家裡的折子,就站在一旁候著,不過滿身的鮮血,黏糊糊的。很是不爽。
萬曆許是也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給熏到了,遂笑道:「去吧,洗個澡再來陪朕說話!」
「謝皇上恩典!」張允忙告退離開,反正是自己的地頭,他也不講究什麼臣節。徑直跑去浴室。
萬曆微服出訪,身邊帶地人本就不多,那些大內侍衛半數殉職。能伺候他起居的就有個陶公理,沒奈何連顧媛也臨時充當了宮女,安頓好了林笑語回來聽張允說要洗澡,遂笑道:「桃紅早就把水燒好了!」
不提桃紅還罷,一聽這名字張允的眉頭就是一皺,瞇著眼道:「媛媛,這個桃紅留不得,若是相公死與皇上的刀下卻拜此賤人所賜!」說著也不泡什麼澡了。直接拉著顧媛從柴房,用瓢舀了冷水草草沖洗了一下,換了身整潔點的衣服,也把洩密一事說與了顧媛。
「我對桃紅不簿,她怎能如此待我?!」顧媛傷心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沒什麼可難過的!」張允此時反倒平淡了許多,摟住顧媛道:「媛媛。聽我說,若非今日白蓮教生事,相公怕是難逃一死,即便是現下救駕有功,可是吉凶也難料得很,若是我遭遇不幸,這個家你得幫相公管好了,但凡有一條活路也不能輕生,忍辱負重,把咱們的孩子養大,告訴他,他爹不是孬種,對得頭上地青天,聽到沒!?」
「嗯!」顧媛流著淚點了點頭。
「好!」張允笑著捧起顧媛的小臉道:「來,給相公笑一個!」
顧媛咬著嘴唇,終於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只是淚水卻難以控制得流淌而出……張允也覺得心酸,在此時更是深切得體會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暗道:「媽的,若是此次能夠不死,老子就不幹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在顧媛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離去。
可當張允重回書房時卻被眼前地情景驚呆了,只見陶公理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根白綾子,正纏繞在桃紅的脖子上勒得嘎嘎作響,桃紅那張清秀的小臉成了絳紫色,驚恐,迷茫等諸多表情宛如凝固了一般,金魚一樣凸出來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氣。
萬曆坐在桌案前,面色平靜得看著這殘忍的一幕,見張允進來指了指一把椅子道:「不用多禮,坐吧!」
「謝萬歲!」張允曾在心裡幻想過一萬種幹掉桃紅洩恨地方法,可是當真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死在她所效忠的主子手裡,也不禁有種不寒而慄,心裡更添了幾分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很清楚萬曆這一手是在向他示好,固然是因為張允救了他地命,更多的是萬曆很清楚,從走進縣衙門的這一刻起,主動權已經到了張允的手裡。
這樣的角色改變促使他不得不用點懷柔的手段來拉攏張允,如果殺掉一個密探就能獲得張允的忠誠,他會毫不吝惜,於是就有了眼前的情景。
「啟稟萬歲,微臣回去營救公主時遇到了白蓮教高手地攔阻,未能把公主搶回來!」張允又跪了下來,為了證實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張允將護身的盾牌呈遞了上去,那上面有個纖長的掌印。
回來的路上張允也在想擁有這樣一隻手指地女人必定是絕色美女,可她咋就會有如此的掌勁呢,竟能生生把精鐵鍛造而成地盾牌上印出個手印。
萬曆看了盾牌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後,歎了口氣道:「你起來吧,這不能怪你!」話是這麼說,萬曆的臉色卻一點也不好看。張允知道丟失了公主,萬曆的心中又多了一樣殺自己的理由,可他又能怎樣呢?白蓮教逆賊果真來攻打河間,你有幾成的把握能守住?」萬曆忽然問道。
「這個……」張允一時語塞,想了想道:「若是只憑罪臣手下的這些衙役,想要守城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那你可有良策!?」
「臣有一策,城內有不少的商戶家有都有家丁護院,若是把他們召集起來,再有臣這些日子積攢起來的一些火器。倒是能阻擋一些時候,但這只能解燃眉之急,為了皇上地安危,臣懇請皇上下一道聖旨,從左近駐紮的兵營裡調派些精兵強將來勤王護駕!」
說到這。張允站了起來,口氣堅決地道:「不管怎樣,罪臣都會誓死保衛聖上,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萬曆目光灼灼得看著張允,似乎是在分辨他所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可他從張允的眼睛裡看到的全都是真誠和決絕,末了點了點頭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調兵的聖旨朕會著人去送地!」
張允告退離去,到了公堂之上對守候在此的衙役道:「休息何在?」「屬下在!」
「爾等自去各個商戶家中,持老爺的簽子,把家丁護院借給本老爺,若有人膽敢推三阻四,就對他們言明後果自負!」說著把公案的簽子桶整個扔了下去,眾衙役拿了簽子匆忙去了。
隨即又看著賀虎道:「你帶著黑巾眾的弟兄在縣衙門四周佈防,若有人閒雜人等膽敢貿然靠近。格殺勿論,另外,再找一名弟兄騎馬去炮仗作坊,命雷公將做好地火器都裝上馬車,著那邊的護院火速運來城中。分發到東西南北四個城門上去,還有令雷公守好門戶。若有人膽敢趁此混亂之機胡作非為,殺!」
「遵命!」賀虎領命而去。
張允看著空落落的公堂,心裡竟湧上莫名的荒涼而酸澀來,歎了口氣,看著留在身邊的范同道:「走吧,咱哥倆在城裡逛逛!」
不得不說在張允地治理下,河間縣的治安狀況比往日裡強了許多,方才又是爆炸又是殺人的,竟沒有什麼人跑出來興風作浪,黑暗籠罩地街道上淒冷得很。張允騎在馬上轉過了一個街口,就瞅見有人衝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范同拎著鬼頭刀擋在馬前,定睛一看道:「劉油兒,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出來溜躂個什麼勁呀!」
劉油兒低垂著腦袋道:「大人,小人和手下的人也想請戰!」
張允從馬上跳了下來,盯著劉油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請戰?」
「是!弟兄們聽說有逆賊膽敢行刺皇上,全都是義憤填膺,讓小人前來請戰,還望大人成全!」
張允知道這幫傢伙耳目眾多,河間城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要說他們不知道那才叫見了鬼呢,再說了勤王護駕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即便是不幸死了,怕是必定會有賞賜,家裡一輩子就不會再愁吃喝。要是僥倖不死,說不定就能混出個出身,比當混混不強了很多啊,這也難怪連素來滑溜的劉油兒都按捺不住了。
「好吧,准了你了,不過爾等要聽從本大人的調派,膽敢胡作非為,哼哼,那可都是誅九族地罪名,你可明白!?」
「明白!」劉油兒點了點頭。
「好,先召集你的弟兄們去東門候著吧!」
劉油兒朝張允磕了頭匆匆得招呼布衣幫的人去了。
河間縣的城牆原本就是古城,後來各朝均有修繕,等到張允接任縣令時,這城牆雖然頗顯陳舊了,不過卻厚實的很,大約有個兩三丈高,儘管沒有護城河圍繞四周,想要輕易攻下倒也不容易,炮仗作坊位於縣城地東側,若是把地雷等物運來之後,必定是走東門過。
因此張允為了防守嚴密,乾脆命人把其餘的三道城門用磨盤或者石碾子堵了個嚴實,白蓮教徒們就算來得多些,沒有什麼攻城利器,想要輕易破門而入也是千難萬難,等到火器運來,只須點燃了往下面一扔,多少人堵在下面也是有死無生。
因為張允宵禁極嚴。故而天一擦黑基本上各家各戶就全都關門睡覺,先前城裡地白蓮餘孽攻打眠香閣時,雖然殺聲陣陣,而後林笑語等人鎮壓時又動用了手雷,驚天動地的,百姓們哪個能安然入睡,即便是知道多半是出了大事。也沒幾個人膽敢出來探聽。
那些商戶也是如此,一個個緊閉大門,把家丁護院全都趕到院子裡巡視,以防有人闖進家裡洗劫殺人。商戶們是小心的過了頭,不過卻也給休息這些召集人馬的衙役行了方便。只須光光光把門敲開,把張允的口令轉告給戶主,也不等對方應允,轉身就走。
張允的手段眾商戶哪個不知道,還真沒有幾個敢藉故推諉地。最多是在家裡留上些人手看家,剩餘的或是讓管家帶著,或者親自率領。拿著燈籠火把極刀槍棍棒的就全都朝最近的城門聚攏而去。
巡視的路上張允就遇到了幾波,朝他們一抱拳道:「諸位鄉紳的人情本官記下了,待退去強敵,必有重謝!」
這幫商戶連忙客氣了幾句之後繼續趕路,到了城門前自有先行趕去的捕快調度,也免得這些沒遇到過戰陣地家丁護院們事到臨頭慌了手腳。
張允繞著四個城門轉了一圈之後,見各處雖有些忙亂但都在控制之中,特別是有受過林執玉訓練的衙役們指揮著。倒也還算是有調理,看了看天,已經是二更時分,派遣出去打探消息的布衣幫徒眾依然沒有回來。
突然間張允的眉心一跳,拍了一下范同的肩膀道:「范同。你帶上幾個人速去接應炮仗作坊那邊來地車隊,莫被白蓮妖孽劫了去。若是抵擋不住的話……就一把火燒了,切不可留給白蓮妖孽!」
「是!」范同拔出了捆在腰帶上的鬼頭大砍刀,粗著嗓子吆喝道:「鄭樂,跟哥哥去辦差了!」
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張允自然是有多少人就用多少人,因此連監牢裡的獄卒們也都徵調了過來,鄭樂這幫人也都是持刀拿弓,殺氣騰騰,尾巴一樣跟在范同後面朝東邊跑去。
「沒想到你從來都沒帶過兵,真打起仗來倒也似模似樣呀!」林笑語地聲音在背後響起。
張允扭過頭來,見林笑語的臉色還有些發白,顯然先前挨得那一掌受了些內傷,皺著眉頭道:「你受了傷不老實跟家裡待著,跑出來幹什麼呀?」
「我擔心你!」林笑語說著從馬背上解下來一個包袱,打開後裡面竟是一件軟甲,朝旁邊一個小個子道:「行了,就別藏著了,還不快出來幫相公披掛起來!」
「嗯!」那小個子怯生生得走了過來,看了張允一眼就害怕得把腦袋耷拉了下去,小聲道:「相公!」
「你們……」張允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家裡的仨女人來了倆,林笑語倒也罷了,畢竟算是半個行伍出身,殺起人來比他只強不弱,可司墨一個小丫頭也跑過來不是添亂嗎,再說了,一會兒要是有個閃失,他還不得心疼死呀,想到這眼珠子一瞪,怒喝道:「你來做什麼,這是打仗,要死人地,你以為是過家家呀,回去!」
「我……」司墨被張允嚇住了,愣在他面前不敢動彈,淚水卻無聲的淌了下來。
不能心軟,堅決不能心軟,張允邊提醒自己,邊別過腦袋去看著林笑語道:「你也是,怎能讓她也來湊熱鬧呢?!」
「她非要來,我有什麼辦法,更何況家裡就她一人,待會兒兵荒馬亂的我也不放心呀!」林笑語只當沒見到他滿臉的憤怒,把軟甲往他身上一批,邊給他穿戴邊道:「這是我爹爹以前穿過的,你身子不如他魁梧,多半會鬆一些,只須勒緊就沒事了!司墨,幹什麼呢,還不過來幫忙!」
司墨這才入夢方醒湊了過來,前前後後的服侍張允。可張允卻依然板著臉道:「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笑語,待會要是真打起來了,你倆都給我後面去,怎麼?不樂意,那就都給我回家去!」
別看林笑語平時和張允逗起嘴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這種時候她還真沒膽子跟張允頂著幹。要不然誰知道張允脾氣上來,會不會又玩上一手張大人扛媳婦,若是在眾目睽睽下來這麼一出,林笑語可就真丟臉到家了,所以只得忍氣吞聲得點了點頭,心裡卻發狠道:「哼,本姑娘給你點面子。等回頭打起來了,誰管得著誰呀,我就不信你能總在我屁股後面跟著!」
張允這軟甲還沒穿妥,就聽遠處傳來一聲高亢而悠長的號角聲,跟著站在城頭上遠眺地人就喊道:「有人來了!」說話間幾個人跟斗骨碌得就衝了過來。邊跑邊喊道:「不好了,白蓮妖孽殺過來了!」
沒等他們近前,林笑語身子一閃,一腳就把為首一人給踹飛了,厲聲道:「喊什麼喊。再敢胡說八道動搖軍心,老娘的百斬刀就嘗一嘗你脖子裡的血什麼滋味!」這一嗓子當即就把四周的人都給震住了。
不知道地低聲打聽:「這是誰呀?!」
知道得縮了縮脖子道:「笨蛋,連她你都不知道。這就是咱們河間赫赫有名地巾幗捕頭,殺起人來,眼睛都帶眨的,她在此督戰都老實點,要不然就等死吧!」
「強!」張允朝林笑語舉了舉大拇指,站在半開地城門口往外看了看,只見外面黑黢黢的一片,也看不清來了多少人。遂揪過剛才跑進來的一人道:「白蓮教來了多少人!?」
「怕不有幾千號子吧,密匝匝的,方纔還打著火把著,這是才熄了!」
娘地,這幫人倒是挺***狡猾呀。還跟老子玩起了心理戰的把戲,***。黑燈瞎火的打夜戰,真虧白蓮教地那些頭頭腦腦想的出來!張允在心裡一通罵,卻也沒有辦法,今晚剛剛月初,頭上連個月亮都沒有,星光又不夠亮,老遠看過去影影綽綽的,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張允最擔心的卻是往這邊運的炸彈,白蓮教既然能把一群人悄無聲息得送進城來刺殺萬曆,那摸清楚炮仗作坊地位置自然也不難,更何況方才有了漏網之魚,他們知道這些手雷和地雷的厲害,只要對方的指揮官稍微有點腦子,必定會想去劫掠了那些火器。
現在唯一讓張允感到慶幸地是一直都沒有爆炸聲傳來,這至少說明還沒出事。可他剛動了這念頭,就聽到遠處轟隆一聲巨響,跟著一團火光直衝上天,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醒目。
「**!」張允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轉世了,要不然咋就說什麼中什麼呢。
也就在此時,號角聲再次響了起來,張允看到面前驟然浮現出一些白影,並且急速朝這邊衝殺了過來,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白蓮教的人開始攻城了。
「關門吧!」張允對火器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只求范同等人能夠安然逃脫,雖然大聲道:「都藏好了,黑燈瞎火的,咱們看不到他們也是睜眼瞎,等他們湊近了再招呼!」可他的話音剛落,城外的喊殺聲就響了起來,張允鄧上城頭一看,就忍不住想樂。
原來放眼望過去,白蓮教的人雖然沒點著火把,可腦袋上卻纏著白布條,一個個整得跟日本浪人似的,在暗淡的月光下就好像飄過來一片白圈,不禁有些後悔當初訓練出地射手太少,要不然瞄準了一箭一個,把靶子還好射呢!
「有弓箭手沒,射他們!」張允下令。
耳邊就聽錚嗡一聲弓弦響,下面一聲慘叫。
「好!」張允拍了一下巴掌,尋聲看去,滿臉的笑容瞬間僵硬,原來射箭的不是別人,正是林笑語。
也許是發覺了張允看著自己的目光不善,林笑語朝他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手卻沒閒著,又摸了一根羽箭出來,彎弓送手,唰的一聲,下面又死一個。
由於東城門沒有堵上,因此防禦中心就移到了這邊,跑過來地衙役還真不少,一見林笑語動了手,也都拿出自己的弓箭,連瞄都不用,只要箭飛出去,肯定有人倒地。
就在白圈越湊越近,離城牆不足百米時,就聽到遠處有人嚷嚷道:「媽地,跟老子裝鬼呀,弟兄們,砍丫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