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毫不猶豫拒絕了劉翔,然後在第二天清晨跟著甄氏和她的兄弟姐妹一起踏上了徐州之旅。對這個結果,劉翔感到十分滿意。他當然相信甄宓不可能因為寶藏而跟他一起繼續北上,也不會因為金錢改變在心裡對他的看法。
「她似乎對你的印象非常惡劣。」看著甄氏一家和張寧離開的背影,老毒物擔憂的看著劉翔道。
「我在女人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很惡劣,不是嗎?」劉翔反問他,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孫尚香、黃月英還有幽蘭的影子,忍俊不住大笑起來。
「那倒也是。」老毒物用一直永遠看不透的眼神注視著他,良久才繼續問他:「你好像不希望她去司州,可是因為玉英姑娘的緣故?還有,你為什麼要莫塵那小道姑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你不會打算完事後再去找她吧?」
「不是!」劉翔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你小子不要老是神神秘秘的,弄的老夫心裡直癢癢的。」老毒物立即對著劉翔吹鬍子瞪眼起來,自從甄氏一家的事情解決以後,他的精神差不多又快恢復成以前那樣。如果心裡有疑問不去揭開他,那就跟一天沒酒喝一樣難受。
「你真的想知道?」劉翔斜眼看了他一眼,看來他的情緒的確好轉了不少,心裡頓時也舒了口氣。見老毒物使勁的對他眨著眼睛,耳朵拉的比驢耳朵還長,便接著說道:「第一,我之所以不讓她去司州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好色,那人一定就是曹操。這要是讓他知道甄宓的美色,你的賢侄女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麼?」他心想如果說是忌諱小曹的話老毒物肯定不信,所以將曹操搬了出來。畢竟,現在的曹丕壓根就是毛頭小子一個,就算他最輝煌的時候也比不上他老子曹操。
「是嗎?難道你就沒有別的用心?」老毒物將信將疑,用不信任的語氣質問他。「你會對一個天天想著要殺你算計你的女人有性趣嗎?」
「問題是她真的很美,老夫要是再年輕十歲都會被她迷住!何況你又屬於那種飢不擇食地種族,老夫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老毒物說完還特意對著旁邊的趙雲使了使眼色:「趙兄弟,你覺得老夫說的對吧?」
趙雲回給兩人一個淡淡的微笑,面對這種明顯有火藥味的話題,哲婁保身才是硬道理。
「男人嘛,逢場作戲是在所難免地。你已經老了,我說了你也不懂,還是繼續沉醉在那些臭酒中吧!」劉翔不想跟他過多的談論關於甄宓的事,有些問題連他自己都理不清楚,萬一再給這個超級八卦王一攪和,只怕會越搞越糟糕。當下立即轉移話題:「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去找她,也沒空去找她。讓莫愁去只是為了確定甄氏一家安全離開冀州,然後咱們才好跟袁紹繼續談買賣地事。」
「這一去一回,得浪費多少時間,你就不擔心袁紹會坐不住?」老毒物擔心地道。
劉翔顯得鎮定自如,就好像老毒物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沒事,只要她們一出冀州,我就能知道,也就是兩三天的事口袁紹就是再坐不住,為了他兒子地安危,這麼點耐性也還是有的。」
「那丫頭又沒帶信鴿,你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冀州?」老毒物捻了捻鬍子,突發奇想的說。「難不成你是那丫頭肚子裡的蛔蟲?」
「不愧是神醫,連這個你都知道!」劉翔給了他一個崇拜的眼神,心說你雖然沒有完全猜對,但也**不離十。不過心靈相通這種東西,就是說了老毒物也不可能會相信,劉翔也不會傻的自尋煩惱。
「小娃兒,你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竟然消遣起老夫來了。是不是很久沒有吃藥了,想嘗嘗新藥的滋味?」老毒物精亮的眸子裡閃出邪惡的光芒,語氣中明顯帶著威脅的味道。
劉翔才沒那麼傻,經常給他當小白鼠。不過老毒物的話也提醒了他,是該給袁熙吃點什麼才行,不然他們以後在冀州的日子可就別想安寧了。「嗯,這次研製了什麼新藥?不會又是**散之類的淫藥……」他話還沒說完立即挨了老毒物一擊響頭。「臭小子,你的思想真的無藥可救了。」
「我只是因人而異,要是換成我大哥,我才不會這麼廢話。」劉翔說完也學著老毒物的樣去拉攏同盟,「大哥,我說的對吧?」
「嗯,還是看看老神醫到底研究了什麼新藥吧!」趙雲決定誰也不幫,巧妙的將話題岔開。
面對兩雙渴望而又好奇的目光,老毒物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得意,然後從袖袋裡掏出自己的傑作炫耀起來:「這叫七日喪命丹,服了以後會出現全身抽筋、四肢無力的現象,身體差的甚至還會口吐白沫,當場就魂歸西天……」
「**,這麼毒的藥你竟然敢用在我身上,真是禽獸不如啊!」劉翔憤怒得差點用雙手去掐老毒物的脖子。
「不是還有解藥麼,嘿嘿。」老毒物邪笑的看著劉翔,大有你不做小白鼠誰做的味道。
「免了,我現在對任何藥都敏感,你還是找袁家二少爺去吧!咱們現在在他老子的地盤,要是不表示一下,人家一定認為我們是紙老虎,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劉翔對著老毒物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絲邪笑。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嚴肅的表情,鄭重的對老毒物說:「你可千萬不要把人家毒死了,我可不想成為那傢伙的陪葬品。」
「放心,我有分寸,所謂七日喪命丹,讓他活上七天自然沒有問題。過了七天要是不吃解藥,那就是神仙也難救了。」老毒物說完就回房將袁熙弄了醒來,然後掏出一個新藥丸強行逼他服下。袁熙服下新藥丸後瞳孔急速放大,額頭上的如滾豆般刷刷而下,過了一會,就聽他「啊」的一聲慘叫後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起來。堂堂袁家二公子,從小嬌生慣養,富貴榮華寄予一身,幾層受過這等痛苦。
伴隨著身體的顫抖,嘴裡不停的呻吟著:「救我……救……救我……Κ」
這種慘狀,就是一旁的劉翔和趙雲都看著有點不忍,卻聽趙雲擔心的說道:「這種毒藥太狠毒了,別說七天,只怕一天他都熬不住啊!」
「沒事,這種痛苦只會維持半個時辰,接下來就會跟常人無異。
不過到第七天期限的時候,如果不吃解藥,就會當場七竅流血而亡。」老毒物的話說的很慢,這樣即使是已經痛的進入半暈狀態的袁熙也依然能夠聽的清楚。但他似乎連半個時辰的痛苦都無法忍受,依然斷斷續續的呼喚著:「救……救我……救我……」
「那我們就先出去吧!」劉翔有點看不下去,但對敵人心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反正只有半個時辰,他才不會幫袁熙求情。再說袁家如此霸道,這袁熙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半個時辰的痛苦算是便宜他了。
三人走了出去,留下袁熙一個人在房裡痛苦的號叫,聲音響遍整咋,甄府,就是守在府外的袁紹的手下也能聽的清楚。
消息很快傳到袁紹耳裡,他憤怒的帶著兵馬殺到甄府,大有將甄府夷為平地的衝動。「劉翔,本公遵守約定放了甄氏一家,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你就破壞盟約對我兒子濫用私刑!」袁紹瞪著血紅的雙眼殺氣騰騰的看著劉翔,耳邊依然迴盪著兒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既然你不守約定在光那就別怪本公不客氣了。」他說完抬手一揮,立即有上百個士兵將劉翔、老毒物、趣雲包圍起來,在他們後面還有兩排蓄箭待發的弓箭手,只要袁紹一聲令下,劉翔等人立即可能成為馬蜂窩。
這種場面,劉翔大概只有在跟山越部族交戰的時候才見識到,那時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想想還有點後帆不過他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笑著對袁紹道:「袁大人要是珍惜令公子的性命最好還是客氣一點。」
「哼,你們現在已經成為階下囚,還有什麼姿格跟本公談條件!」
袁紹用蔑視的眼神看向劉翔,同時對身邊的衛士使了使眼色,那衛士立即帶著幾個士兵循著袁熙呻吟的方向跑去。
劉翔三人看在眼裡,也知道他們是去救袁熙口而且袁紹的意思也很明顯,現在自己三人就是插翅也難飛,又沒有袁熙在身邊做人質,哪還有跟他談條件的資本。月英弩?他完全可以先殺人滅口再順手牽羊。
卻聽老毒物冷冷的哼道:「袁大人,你最好當你剛才說的話是放屁,否則你會後悔莫及的!」
袁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大難臨頭,還敢大言不讒,弓箭手,準備!」就在他下令射箭的同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將他後面的幾個字完全掩蓋了。
「爹,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