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兩個如狼似虎的男性,青鱗子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掌櫃的,你們找貧道有事?」
「嗯……是這樣的。」劉翔右手放在身邊小飛的腦袋上,「這孩子喜歡喂鳥,我答應送他一隻。可是這大冬天的到哪裡去訓鳥啊,好容易看到一隻也是在天上飛的,要是用箭射下來也變成死鳥了。」
「這個……貧道也不會抓鳥啊!」青鱗子很為難的說道。
「嘿嘿,那個……你不是餵了信鴿嗎?」劉翔一臉的壞笑:「要是有多的就送他一隻吧。我看這孩子挺有喂鳥天賦的,改明兒要是鴿子生鴿寶寶了,叫他再還你一隻也行!」
青鱗子的臉立即變得像殺豬一樣難看:「這個……貧道只餵了兩隻,而且它們是情侶,分開的話……」
「那不是問題!反正城內城外也就這麼遠,不會影響它們正常生活的。」劉翔笑的更奸,對著小飛道:「還不謝謝道長!」
小飛禮貌的對著青鱗子鞠了個躬:「小飛謝謝道長哥哥!」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青鱗子,那意思很明顯:「快拿鴿子來啊!」
「這……」青鱗子像是被人狠狠的在胸口捅了一刀,那股痛啊!他才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餵養大的鴿子送人呢,可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劉翔。而且劉翔這招也真毒,連讓他拒絕的機會都不給。無奈之下只好忍痛從鴿捨裡捉出兩隻鴿子,又將飼養的方法和注意事項仔細又仔細的講述了幾遍,直到小飛完全弄懂才很不情願的將其中一個公鴿子交給小飛。
「謝謝道長哥哥,小飛一定會好好照顧它的。」小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鴿子的羽毛,突然抬起頭看向青鱗子:「它叫什麼名字呢?」
「陽光。」青鱗子的聲音非常的沮喪,看來只有從師傅那裡先借一隻公鴿子來,等孵出小鴿子的時候再還回去了。
「陽光,這個名字好啊!」劉翔貪婪的目光再次落到青鱗子手上的那只羽毛潔白的母鴿子身上:「那道長手上的那只鴿子一定叫白雪了。」
「是……是的。」青鱗子立即避開劉翔的視線,要是剩下一隻鴿子再淪陷的話,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其實我還有件事希望道長幫忙。」
青鱗子心想:「肯定不是好事。」
嘴裡還是謹慎的說道:「大掌櫃的請說,只要貧道力所能及的,貧道一定盡力!」
「哦,其實是這樣的,我打算去一趟廬江,但是又擔心路途太遠,萬一家裡出什麼事照顧不來。所以……」劉翔說道這裡故意看了看青鱗子。後者一臉茫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劉翔要他幫什麼忙。生意有紅綃姑娘照顧,看病的話,最近跟劉翔有關的人好像都很健康,也不需要他。
「所以我想把你的白雪帶到廬江去,萬一要是出事了,也可以讓它給我送信,不知道長的意思如何呢?」
青鱗子差點沒當場吐血身亡,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劉翔面前提飛鴿傳書的事!剛失去陽光,現在又打起白雪的主意。他對劉翔的性格雖不是非常瞭解,但多少也知道三分。明說是借,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還呢!
「大哥哥你看!道長的臉色好差哦?」到底是小孩子,說話還真不一般的直白。
「哦,沒事,可能今天沒休息好。」青鱗子趕緊掩飾道。
「沒事就好。」劉翔舒了口氣,目光再次集中到白雪身上:「那白雪的事……」
「拿——去——吧!」青鱗子非常痛苦的吐出三個字來。
「那就多謝道長了!」劉翔得意的接過青鱗子手上的白雪,愛憐的摸了摸白雪身上那潔白的羽毛,然後帶著小飛揚長而去。
「土匪!吸血鬼!」
青鱗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心底怒吼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於吉會把劉翔列為比老毒物更難對付的人物了,可惜!為時已晚……
「陽光……」「白雪……」
不管青鱗子的吶喊聲是多麼的強烈,反正劉翔跟小飛是聽不見了,因為他們已經來到月花樓!
劉翔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身邊的小飛來,立即剎住腳,拉著小飛往另一邊走。
「大哥哥,為什麼不進去?」
「呃,走錯地方了,那邊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劉翔指著望月樓解釋道。
「可是……我看到紅姐姐了。」小飛被劉翔拖著,眼睛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月花樓的大門方向。
「這個……」
「紅姐姐!紅姐姐!」
小飛最終還是被劉翔強制拖到望月樓的後院,直到紅綃聞訊趕到後院才肯罷休。
「紅姐姐,大哥哥為什麼不讓我從那個門進來?」弄不清楚狀況的小飛很天真的問道。
「這個……」紅綃很為難的看向劉翔,後者也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好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讓紅姐姐送你回去,免得你爹娘擔心你。」小飛的父親就是陳錦,這是後來劉翔要帶他進城時詢問下才知道的事。「記得以後要好好照顧陽光,不要讓他餓著,病了的話就來城裡找道長哥哥,他會幫你的。」
飛的注意力立即回到手中的信鴿上,很乖巧的點頭。
紅綃疑惑的問道:「陽光是誰?」見劉翔指了指小飛手裡的鴿子,她立即會意的笑了:「好漂亮的名字,那你手裡的一定叫白雪嘍!」
「嘿嘿,果然是我的女人,想都想到一塊了。」劉翔一臉壞笑,弄的紅綃哭笑不得,為了保護身邊的未成年人,她立即帶著小飛到望月樓的客房去了。
劉翔只好去找趙雲、老毒物喝酒,順便談了一下去廬江之後的安排工作,直到孫尚香派劉福來催才依依不捨的返回劉府。
一夜春宵,盡在不言中。
次日清晨,劉翔便以去廬江處理生意事務為由,帶著趙雲往廬江而去。沒想到這一走,卻是他最後一次在吳會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