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狩獵熱熱鬧鬧,衛螭的狩獵……只能用悠閒兩個他是李二陛下以隨隊醫生的名義徵召來的,沒人身體不舒服,他也就很悠閒。隨著來的,還有太醫署的三個醫生,其中有個熟人,就是金銘。這小子升了個小官位,見到衛螭的時候,抽空拉著衛螭,就著打來的野味,喝了壺小酒,說是敘舊。
李二陛下這次狩獵,居然把長孫皇后給帶了來,兕子小蘿莉、高陽籮莉等都給帶來了,甚至,衛螭還在隨行隊伍中,看到了徐惠的身影,李二陛下當這是度假麼?讓人很無言啊。
衛螭來了,小兕子這不會打獵的,當然是跑來找他玩了,這一次,屁股後面還跟了個新城。歷史改變了,這小丫頭不再像歷史上那麼備受冷落,身為李二陛下與長孫皇后最小的孩子,備受疼愛,小兕子性情又好,去哪裡都願意帶上她一塊兒玩,小姐妹倆的小身影出現在營地的任何角落,都備受歡迎。
出乎意料之外的,高陽的弓馬騎射居然嫻熟異常,領著一隊侍衛,跟著她家皇帝老爸狩獵去了,妞妞和衛螭一樣,啥都不會,小蘿莉更樂意跑來和衛螭一塊兒玩。
「怎麼了?被蟲子叮了麼?」
小兕子領著新城過來,看她白嫩的臉上一個紅紅的小點,露出來的手腕上也有,再城也是額頭被叮了一個,一路過來還不停撓,撓得額頭紅紅一片。衛螭趕緊把已經被孫大大研製出來的清涼油拿出來獻寶。出門地時候,謝給收拾了不少裝著,說是在野外經常能用到。掏出一盒來,抹了點兒在倆小被叮得紅紅的地方。
抹了就不癢了,這是好處之一。壞處就是,不能靠近獸類,人家要進山狩獵的也不能挨近,說是氣味兒太大,小兕子和新城還好。小孩子嘛,又不用去打獵,衛螭這個大人,就被勒令不要靠近秦老爺子他們。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呆著,不過這也正合了他的意思,本來就不想去狩獵,在營地當孩子王比較自在。反正他們家大虎二虎兄弟。兩個就頂人家幾個人,好人才啊。
隨著李二陛下來的長孫皇后等後宮女眷,不去打獵,守著孩子們。湊到一塊兒玩大富翁、跳棋,頗為自得其樂。那小小的徐惠,當然也加入進來。話不多。只是一雙眼睛靈動智慧。不管是玩遊戲還是別的,就算一開始不在行。只要說一遍之後,馬上就能明白過來,上手非常的快,且記憶力非常彪悍,啥叫過目不忘,衛螭這回是見識到了,還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女孩。衛螭在一邊暗自嘀咕,這麼好地一孩子,就這麼被圈養在宮裡,被某蘿莉控皇帝給禍害了,這該叫啥?天妒英才或是滅絕人性?或者說,皇帝就應該享受天底下最好的,不止物質,還包括女人!?
吃喝玩樂的過了幾日,某日,李二陛下宣佈舉行宴會,招待同來狩獵的人,來個君臣同樂,隨隊來地女眷們也列席。這時候的宴席,話題當然還是圍著狩獵轉,收穫多的,紅光滿面,說笑聲也帶著志得意滿,酒喝得那叫一個爽快,收穫少的,有些怏怏,但狩獵才開始,誰笑到最後還是未知數,暗暗憋了口勁兒,準備在後面一舉追回來。
衛螭不屬於這些行列,平淡得很,端著酒杯淺酌,偶爾陶醉地瞇瞇眼——他喝的是葡萄酒,胡商賽義德送的上等葡萄酒,他偷偷帶來的,趁著眾人不注意地時候,偷偷倒了一小杯。每天一小杯,既解了嘴饞,又保健養身。賽義德見他喜歡,曾拍著胸口保證,只要還能繼續合作,每年都會免費供應衛府上等葡萄酒。衛螭心中明白,也不客氣的收下了。
「……來來,叔寶哥,我們老兄弟倆喝一杯。」這是程知節的大嗓門。丫絕對是人型屠宰機器,領著有空來地兒子、孫子,程家地獵物已經堆了高高一堆,看地衛螭深深懷疑,後世的物種危機,絕對有這老貨兒地貢獻在其中。
老頭子紅光滿面,端著酒杯,到處找人拼酒。第一個目標當然是人丁單薄的秦府,可憐啊,人家隨便一拉都七八個,就秦府才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小鬼,還有衛螭這個出了名酒量差的,衛螭暗自估摸,差不多三輪,他就可以認栽了。至於秦宗漢……衛螭不認為他會是主力軍。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意外、奇跡還是會發生的。秦宗漢那小鬼,看著斯斯文文的,靦腆古板的一個人,酒量居然出奇的好。第一杯喝下去,臉孔就開始發紅,眼神有些迷濛,衛螭還以為他要倒了,結果十來杯下去了,臉色還是那麼紅,眼神還是那麼迷濛,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看不出半分醉態,依舊有禮有節的,程知節的酒敬過來就先喝下去,然後又再回敬,喝得程知節興致大發,蒲扇般的大掌拍著秦宗漢的肩膀,不停的誇獎:「好,好,是個爺們,不像你那四叔,嘖嘖,還男人呢,居然端著又淡又酸,娘們兒才喝的葡萄酒。」
衛螭裝作沒聽見,眼神盯著某處,努力想像成那是程知節的替身,然後使勁兒的照顧重點部位,爭取從思想上打敗敵人。秦宗漢只是呵呵靦腆的笑著,杯來酒干。秦老爺子在一旁看著,笑得眼都瞇了,特別是在程家倒下去兩個壯漢之後,笑得更歡實,也或許是酒上頭了,居然笑著道:「我秦叔寶的孫子,能不會喝酒?告訴你,他剛生出來,老夫就把他泡酒罈子裡。」
「那是,那是,咱們幾家的孩子,就得這樣教。四郎,把你家小子送來老夫幫你調教調教,省的像他老子似地。在家怕夫人,出門怕酒桌。」
在場的人,聽得哈哈大笑。衛螭極度無言,眨巴著眼睛,尋思對策。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第四下的時候,想到了解決辦法。葡萄酒是啥?葡萄酒被稱為是整個世界歷史長河中,未曾間也非使用的最古
和最主要的藥物。
衛螭定定神,開始侃:「程叔叔此言差矣,這葡萄釀可不是一般的酒。往大了說。這可是藥,寶貝藥!」
這話引出了在場諸人的興趣,想到衛螭搗鼓出來的那些東西,貌似都還和保健養身有點兒關係。逐追問道:「此話怎講?這葡萄釀有何益處?」
衛螭開始背保健知識忽悠人。在現代,幾乎人人都知道,每天喝適量的葡萄酒,具有活血、助消化、滋補助食慾、明目殺菌等作用。衛螭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努力給眾人補充保健知識,順便為自己不擅喝白酒地弱點開脫,總之,忽悠暈了再說。看誰再笑他。
衛螭道:「……平日感冒,可以用葡萄酒加熱,然後敲個雞蛋進去。攪拌一下。涼了喝下去。能有比較明顯的治療效果。就是對風疾,也有良好的防治和調理作用。每天一小杯。對健康、對身體都是大大有好處的。」
李二陛下笑道:「醫生就是醫生,簡單一杯酒,都能和藥、和身體扯上聯繫,幸好衛卿家不在御史台,否則,以你地攀扯能力,朕及眾卿家就要頭疼了。」
衛螭汗然,糗大的揉揉鼻子,憨笑道:「這是職業病,職業病,陛下以及諸位大人莫見怪。」
「何謂職業病?」
衛螭又解釋了一番,眾人不由一笑,這麼個說辭,倒也貼切。探討了一下葡萄酒的好處,李二陛下笑道:「莫說這衛螭框框條條多,要求多,朕的風疾,在他地調理下,自覺輕鬆不少。」
衛螭嘿嘿笑笑,低頭做不好意思狀。說完酒,話題又轉開,不知怎的,突然爭論起來,論題是『打獵的收穫多少與馬匹的好壞是否有關係』。聽得衛螭一臉地囧狀,話說,進山裡還能騎馬打獵嗎?不都是徒步麼?好吧,他是外行,不參與,只是聽說李二陛下是養馬愛好者,人家是上馬能打戰,下馬能理政,文武雙全的千古一帝。而在場的,多是武將,都是大半輩子在馬背上度過地人,說起馬來,都頭頭是道,一個還比一個能侃。衛螭就當聽故事,眼巴巴瞅著,聽著,聽到有趣地地方,跟著嘎嘎笑幾聲,倒也快樂。
說著說著,說到馴馬上。李二陛下道:「諸位卿家都是愛馬之人,朕這裡有幾匹外邦進貢地好馬,只是,其中有一匹馬,使臣進貢的時候稟告朕說,那是匹能日跑千里地好馬,只是性情暴烈,無人能馴服,說我大唐人才濟濟,武功震天下,兵多將廣,能馴馬養馬的能人想必也不少,特獻給朕,朕平日政務繁忙,尚未來得及馴服,今日恰逢諸卿在此,誰來馴服?誰馴服了,朕就把寶馬賞賜給誰!」
底下一陣嗡嗡聲。衛螭扭頭四顧,大多數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他也興奮,不過是為了能親眼看到馴馬興奮,話說,馬兒騎過,但還沒見過馴馬咋弄呢,這次興許能長見識了。
跟著一群人跑去馬廄,一匹紅色的馬,被單獨關在一處,見有人靠近,不停的打響鼻,甩腦袋,金色的眼睛,警惕的看著眾人,頗通靈性的樣子。衛螭也不敢靠近,就遠遠好奇的看著,小兕子也跟來湊熱鬧,衛螭把她舉了坐自個兒肩膀上,一大一小兩人遠遠看著。
真實的馴馬,充滿刺激與暴力,談不上溫和與善良,這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過程,談不上完美,但是身為人類,征服別的種族的時候,天性中帶著的征服欲得到滿足,滋味兒是無法形容的欲仙欲死。
一乾號稱愛馬,想馴服寶馬的勇夫們,一一上前一展身手,結果,都同樣的淒慘,本來衛螭還滿腹同情與興奮的旁觀,時不時的還提醒兕子閉眼睛,每次兕子也乖乖的聽話閉眼,小手緊緊抱著衛螭的脖子,時不時的緊張一下。但看著看著,實在是太好笑,沒法兒緊張起來了,結果,一大一小,兩個很無良的在一旁嘎嘎直笑,一不小心笑得太囂張,還被剛被顛下馬的人給瞪眼。
這是李二陛下的寶馬,雖說馴服了就賞賜,但畢竟是李二陛下的馬,在場的人,都是戰場上下來的,對軍人來說,馬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愛護都還來不及,指望他們太血腥的去馴馬是不可能的。於是,一群人在馬廄折騰了一下午,也沒見誰成功。
臨了,李二陛下道:「難道我泱泱大唐,無人能馴服此馬嗎?朕的賞賜加倍,不止把寶馬賞賜,還有金銀珠寶!諸卿可有誰願試?」
李二陛下一邊說,一邊掃視人群,目光所及之處,眾人皆紛紛躲避。李二陛下輕哼一聲,轉向李治,道:「雉奴,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在馬背上已是如履平地,你是朕的兒子,可願一試?」
李治看看那匹馬,又回頭看看母親,面露怯懦,道:「父皇,如此多的將軍猛士都無法馴服此馬,兒臣……兒臣如何能比得上諸位老將軍們。」
李二陛下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帶著失望。李治只是恭敬的低頭,沒有氣餒,也沒有沮喪,眼神非常平靜。就在這時,一道稍顯稚嫩的女聲,恭敬道:「陛下,臣妾能試嗎?」
這道聲音響起,眾人皆望過去,衛螭也跟著看過去,剛看了一眼,「美女」兩個字就像子彈般衝入腦中。古人云,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這是一個還未長成,就像暗夜中剛剛綻放出兩三片花瓣的花蕾,稍顯稚嫩,身姿卻已娉婷動人,搖曳生姿,嫵媚俊美的氣息,稍顯嬰兒肥的臉蛋兒,美麗,風情楚楚。這樣的俊美,初綻花蕾般的青澀嫵媚,只不知待她長成時,又會是怎樣的迷人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