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醫 第六卷 在希望的田野上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年秋來到
    螭回家,把事情一說,聽得眾人一陣唏噓,大虎當即虎,好好待未來的弟妹,知道不?」

    二虎紅著眼圈點頭,道:「大哥放心吧,咱們兄弟都是沒娘的人,老爺沒娘,把秦老夫人當親娘侍奉,我也一樣,我會把丈母當親娘侍奉,咱能有個娘,能多個親人,不容易。」

    這句話,說的在場的人都紅了眼圈,氣氛顯得有些沉重。誰知二虎那丫,剛說完叫人心酸的話,愣愣出了會兒神,又冒出一句:「那老爺,不用我出嫁了,改成我娶親了,是吧?」

    這話一出,眾人的滿腹心酸全都不見了,一時間,還真有點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的樣子。衛螭瞇著眼睛,等著二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大虎,故意惹老爺、夫人心酸是不是有罪?是不是該打?」

    大虎也是紅著眼圈,磨著牙齒,瞪著二虎,大聲道:「是的,老爺。」

    「那還等什麼,把二虎那丫拉出去打一頓讓老爺我心情舒暢下再說。」

    「是,老爺!」

    大虎拎起二虎的衣領就往外走,拳頭攥得緊緊的,還真有忠實執行衛螭命令的樣子,二虎一邊擦眼淚,一邊叫道:「大哥,不能打啊!老爺,你欺負我!夫人,快救救二虎吧,老爺他欺負二虎啊!」

    謝一陣笑,不說話。衛螭咬著牙,恨恨道:「不用求夫人。你把夫人也逗哭了,夫人才不會幫你求情,你丫現在是人民公敵,知道不?」

    大虎當然不可能真地打二虎一頓,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兩兄弟打了一趟拳。練練手而已,只是一種轉移情緒的小手段,不然,再說下去,一屋子人可就要嚎啕大哭了,那像什麼樣子。

    安排成親事宜這種事情,當然要交給老成持重的管家成叔。衛螭剛和成叔一說,成叔就道:「原來其中還有如許緣故。老夫還說要勸勸老爺和二虎呢,如今這樣也好,不然,二虎真入贅了,那可是背棄祖宗的事,將來可是沒臉見先人的。」

    汗,原來在古人眼中,入贅還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衛螭心中再次提醒自己,以後可要注意盡量別用現代思維考慮問題,不然。闖禍了都可能不知道。

    把事情交給管家去打理,衛螭就不管了,二虎那傻小子,要娶親了,整天樂得見牙不見眼,特別是從衛螭那裡聽到了關家母女苦難地過往之後。每天很自覺自願的往關家跑,幫忙做點兒活計、家事,憨憨笑著,哄得關家老母見了他就像見了親兒子似的,非常有衛螭的風範,讓衛螭又是得意了一番,直言調教有方。

    家裡一邊喜氣洋洋的忙著給二虎籌備婚事,一邊準備迎接中秋的來臨。衛螭家事處理完畢,扛著修理好的小車進宮去,見他的兕子小公主去也。幾天沒見到這個小可愛,還真有些想她了。

    進了宮。直接跑去求見晉陽公主。內侍剛去通報,小兕子就噠噠跑來,穿著粉色地小裙子,身後跟著小正太李治。李治見到衛螭:「衛大人。」

    衛螭行禮見過之後,小兕子笑得甜甜的道:「衛大人,給兕子帶修好的小車車嗎?」

    「當然!看看,這是什麼!」

    衛螭把小三輪車放地上,蹲著拍拍坐墊。小兕子大大的眼睛一亮,歡喜的過來,小手輕輕撫摸著車把,細細的打量著,開心的道:「太好了,兕子的小車車修好了!兕子現在可以騎嗎?」

    說完,抬頭望著衛螭,衛螭笑著道:「當然可以,我們到院子裡去,我推著公主,好不好?」

    「嗯!」

    兕子重重點頭,歡喜的樣子,就是一普通的可愛小孩兒。衛螭還是喜歡這樣地兕子,像那天在狩獵場,推讓草蚱蜢時候的小兕子,雖然懂事,但太隱忍了,和普通小孩子很不同。疼愛一個孩子,就不願讓她委屈了自己。孩子嘛,偶爾有些任性,偶爾撒嬌,才叫孩子。

    衛螭一手抱起兕子,一手拎著小車,李治跟在身後,走到院子裡,尋了一塊兒寬敞平整的青石地,讓小兕子騎上小車,衛螭在後面推著她跑,逗得小兕子開心的咯咯直笑,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寬敞得略顯靜寂的皇宮內院,有種讓人心情透亮地感覺。

    推著跑了幾圈,衛螭有點兒累了,看李治躍躍欲試的樣子,便讓李治去推,兩兄妹自個兒玩,衛螭懶洋洋坐到台階上,看著倆小玩,心情無比的暢快。

    「偏心的師公!」

    高陽小小的抗議聲,在耳邊響起,衛螭扭頭一看,高陽小蘿莉,叉著腰,瞪著一雙大眼,噘著小嘴,正滿臉不滿的看著他。衛螭笑道:「怎麼?你也想玩小車麼?我說高陽啊,你可馬上十四歲的人了,就快嫁人的人了,好意思去和人家五歲地小鬼爭?」

    高陽噘著小嘴道:「人家又不是說那個。還有,我才不會成親!才不會嫁給房遺愛那個野蠻人。」

    衛螭笑著拍拍她的小腦袋,道:「和你父皇說好了麼?陛下同意了?」

    說到這個,似乎說道人家小蘿莉的傷心事了,往日生氣勃勃,總是透著股倔強神情的眼睛,也是一片灰敗,鬱悶地搖搖頭,低著頭不說話了。

    衛螭看得直搖頭,轉頭看看四周,見人都離得挺遠,才低聲,以僅有他和高陽能聽到的聲音,道:「也不知道你往日書讀到哪裡去了,沒讀過一句話嗎?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高陽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朝衛螭做個鬼臉,如來時一般充滿,噠噠噠跑走了,又恢復了往日地活力。衛螭看得呵呵笑。看著這些孩子,她們的快樂也好,煩惱也好,都讓他心情不錯,這也是一種生命美好的表現形式,不是麼?

    陪著兕子、李治玩了一陣。衛螭告辭出宮,準備跑去秦府看看。貞觀十一年,讓他心

    的年頭,整了那麼多東西出來,又是足浴,又是按摩的,希望能對他家老義父的身體有幫助。

    到得秦府。衛螭跑去看老爺子,老爺子正在搖椅上躺著,烤著個火盆,手裡拿著卷書看著呢,小日子過地那叫一個愜意。

    「義父,孩兒給您檢查一下身體吧。」

    來的路上,衛螭特地先跑去醫館拿了醫療箱。老爺子笑道:「你們做醫生的就這些不好,總喜歡給人做檢查,也不嫌麻煩?」

    衛螭呵呵笑道:「兒子不嫌煩就行,義父您配合一下就好。多檢查,有啥問題也早發現早治療。」

    義母也嗔道:「四郎這孩子也是孝順,關心你,叫你配合一下,還累到你了?」

    義母說話了,秦老爺子只好苦笑著閉嘴。任由衛螭擺佈。還好,檢查的結果很樂觀,老爺子的身體,經過長時間的調養,已經比過去好多了,只要繼續堅持,情況還是很樂觀的。

    老爺子道:「四郎,自從進入貞觀十一年。你已經給為父的檢查了好幾次身體了,怎麼?怕為父撐不過去麼?」

    「義父!」

    衛螭苦笑起來,這老爺子還真是說話百無禁忌,這不是找罵嗎!果然。老爺子地話剛落,義母、乾娘就開始責備了,一人對兩個,很明顯,秦老爺子不是對手。

    —

    衛螭在一旁看得偷笑不已,又發現老婆多了的一個害處。一旦被罵,對手那就是實力成倍增長,赤裸裸的不對稱戰爭啊。

    「四郎,端正月到府裡來過吧。」

    衛螭看戲看得偷笑不已,老爺子趕緊冒出一句,準備轉移話題。衛螭促狹的目光,瞅著老爺子,老爺子眼睛一瞪,衛螭趕緊順著話往下說:「行啊,到時候我們全家都過來,義母,乾娘,孩兒我喜歡火腿餡兒的月餅,要多做點兒啊。」

    「行,少不了你的。」

    老夫人伸指點了衛螭一下,嗔笑道,神情歡喜。所以說,衛螭這廝會討人喜歡,不該客氣的時候絕對不客氣,分寸、機會拿捏的恰到好處,哄得秦府的三位老人,把他當親兒子一般的疼。

    又是一年中秋到了,衛府也打了月餅,衛螭和謝要帶著孩子去秦府過,衛府地下人們一起在家過,衛螭特地交代二虎把關家母女接來一起熱鬧熱鬧。二虎很忠實的執行了命令,結果就是去到那兒都被人善意的取笑一下。二虎實在啊,不管誰取笑他,都嘿嘿傻笑著抓腦袋,一副樂滋滋的樣子,讓那些還單身的傢伙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讓衛螭哭笑不得的是,中秋地時候,漢王李元昌那個傢伙,居然還派人送了禮物來,兩份,一份是給衛府的,一份是專門送給衛澈的,讓衛澈那小子當場黑了臉,衛螭等則很惡劣的,朝著衛澈曖昧的笑個不停,讓衛澈的臉色,幾可與鍋底比擬。

    中秋越近,節日的氣氛就越濃,劉嫂、招弟已經開始給麒麟雙胞胎做冬衣了,火炕也燒上了。每年的秋冬兩季,謝總會有懷念一下現代地球地溫室效應,對怕冷的人來說,暖冬是幸福的。

    放著倆孩子自己在炕上玩,衛螭和謝坐在炕邊緣,謝道:「又是中秋了,三年時間,就這麼過了。」

    言下頗有些唏噓的樣子。衛螭笑著拍拍她手,眼神在她身上溜兒,壞笑著道:「放心,夫人,你擔心地事情還沒有發生呢,看看,這手,這眉眼,這皮膚,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水靈水靈的,滑不溜丟的,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呢,你不說,絕對沒人說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謝瞪了衛螭一眼,伸手在衛螭小腿上輕輕捏了一下,道:「貧嘴。」

    說完,歎了口氣,眼睛望著遠方,道:「你到山上看過沒?」

    謝指的是倆人穿越來時的小山。衛螭懶洋洋的,近乎吊兒郎當的道:「我每天的行蹤,太座大人都心中有數,去沒去過,您不知道?」

    謝又捏了他一下,這下就是重的了,捏得衛螭那廝直抽氣,難怪以前有本書上說,女人的生肖,不是十二生肖裡面的,是屬螃蟹的,這鉗子,天生的神級技能啊。

    衛螭趕緊拍馬屁:「要不,咱們明天去看看,懷念一下當初,追憶一下往昔,咋樣?」

    謝看著衛螭,眼神柔軟,閃著波光,看得衛螭心中也是一軟,伸手握住謝的小手,拉入懷裡。他家這姑娘,心思、感情都走細膩那一路的,真是讓人又憐又愛。

    衛螭道:「我們明天去看看。」

    「嗯。」

    待太陽升起,露水墜落,衛螭背著來時帶的旅行袋,手裡牽著謝上山去,孩子留給奶娘和招弟她們照顧。

    倆人一步步上山,衛螭走前頭,拎著刀開路,謝跟著後面,看著衛螭手揮舞著刀,劈開雜草,一手牽著她,專注的樣子,讓謝不由得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就是這個男人呵。

    「當初,你怎麼就傻傻的背著我走那麼遠的山路?」

    倆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當初來到大唐的地方,也不知是被卡車撞斷的大樹,還歪倒著,空地上,豎起了一座墓碑,是司機大哥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謝幽幽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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