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衛螭問謝,她怎麼擺平兩隻小蘿莉的,謝只什麼都不肯告訴衛螭其中的詳情,貌似想當成秘密藏一輩子。女人的想法,難懂啊。
再後來,高陽小蘿莉不知道怎太複雜,謝煩,衛螭也煩,乾脆作罷,不過,似乎李二陛下沒有隱瞞的意思,雖然沒有儀式,但宮裡上下都以師禮待謝。
宮裡的決議沒下來之前,衛螭整個就是一閒人。在家陪著孫思邈嘮嘮醫學知識,閒暇采采草莓,啃倆青玉米,搗鼓搗鼓果醬,這一次,調製了不少,這廝準備開發果醬蛋糕,拿著果醬描花兒練手呢。
考慮到果醬的儲存問題,衛螭乾脆大手一揮,改建了個地下冰窖,反正硝石多的是,做厚厚的冰塊鋪上,整一個樸素的人工冰箱,也算是一大創舉。
衛螭道:「沒有動氣!只是不贊同孔大人的說法,孔聖人這段話,在下也知道,說的無非就是聖人的教育理念問題。聖人認為,在上位的人不需要學習種莊稼、種菜之類的知識,只要重視禮、義、信就足夠了。他培養學生,不是為了以後去種莊稼種菜,而是為了從政為官。」
「在聖人所處的時代,接受教育地人畢竟是少數,勞動者只要有充沛的體力就可以從事農業生產,而教育地目的,就是為了培養實行統治地知識分子。所以,聖人地教育目的並不是為了培養勞動者。這在當時地歷史條件下有其相對的合理性。但是,我們現在說的是國家的對外政策。對外的時候,最高原則,應該是國家利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孔大人說要教化,行,教化,教了人家禮儀信,讓人家發展起來,然後又來圖謀我華夏大好河山,請問,你這是教化,還是培養敵人呢?」
「再者,說說這聖人看不上的小人吧。在聖人的眼中,凡事不當官的,凡事沒有學問的,都是小人,是吧?可是,就是這些小人,才是一個國家組成的基石,是一個國家國力的象徵。說說這當官吧,這做官,孔大人認為,怎樣才算一個好官?」
衛螭的表情,很嚴肅。這廝見不得這些讀書人,上位者,看不起平常老百姓,沒有老百姓,他們吃啥喝啥,天天讀書能飽的話,還買米糧作甚,要土地作甚!
孔穎達略一思索,道:「食君之祿,憂君之事。為官者,治下太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矜、寡、孤、獨、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
衛螭聽得想打哈欠,冷笑:「那請問孔大人,有誰做到了?聖人有做到嗎?」
孔穎達一窒,道:「這是目標,是老夫等儒家弟子都在努力的目標,是理想。」
衛螭懶懶的道:「孔大人都說了是目標,是理想,那就是還沒有實現。在下是學醫的,講究的是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萬丈高樓平地起,這地基都還未打,就去暢想高樓建起後的美景,這不是咱的行事風格。在我看來,一個好官的標準,很簡單,就看他治下的老百姓,有衣穿沒,肚子吃飽沒。這是基礎,只有老百姓吃飽了,穿暖了,才有力氣幹活,才有力氣耕地,倉縻實而知禮儀,人人都餓肚子,連命都保不了的人,誰還管啥禮儀不禮儀的?孔大人是經歷過戰亂的人,不知您是否到災民中去過?或是到那些偷搶砸打的囚犯中去過?是否問過他們為何要作亂?」
「陛下,恕臣說句不敬的話,歷朝歷代,犯上作亂,起義造反的,十之八九,都是吃不飽、穿不暖,被逼急的老百姓,如果能吃飽穿暖,過上平靜和樂的日子,誰會想打戰,誰會想造反?誰不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孔大人是儒學大家,是做官的,不屑耕地種菜,不屑匠人工者,可這不過是大家做的行當不同,如果把國家比作一座塔,陛下就是塔尖,各位大人就是組成塔的上部,農工商就是塔的下部,特別是農,農是這座塔的基石,也是關乎塔能有多高的基礎。為何陛下鼓勵農桑,那就是陛下高瞻遠矚,英明睿智,看到了農桑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別的不說,就說孔大人的教化四夷吧,請問,如果沒有我大唐的兵強馬壯做保證,您到哪裡去傳播、教化?恐怕還沒到人家國門,就被人給打出來了!如果沒有我大唐的繁盛,誰會相信你大唐的文化就是最先進的,就是最應該學習的?沒有國力做保證,一切都是扯談!海外有位聖人曾說過,落後就要挨打!請孔大人想想吧,啥小人不小人的話,今後還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