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的話,顯然引起了在場人士的注意,李淳風呵呵傅所言甚是,徒兒剛見到衛大人夫妻兩人的時候,也為兩人的面向驚異,以為徒兒修為不夠,以致算不出來,想不到師傅也算不出來,不知是何緣故?」
最後一個問題,明著是問他師傅,卻是看著衛螭問的,問得衛螭又是一腦門冷汗,定定神,冷靜的微笑:「是呀,不知是何緣故,在下也很想知道,還請兩位道長指點迷津。」
袁天罡又盯著衛螭看了看,道:「衛大人,能否告知生辰八字,貧道用稱骨之法為你算上一算。」
衛螭道:「在下今年十九歲,四月二十七的生辰。」
袁天罡換算著,不停的掐算,算了半天,連連搖頭,道:「不對,不對!」
衛螭呵呵笑問:「請問道長,有何不對?」
袁天罡道:「來處朦朧,去處模糊,來去兩不知,安能算得明白。」
衛螭表面呵呵微笑,心底卻大汗淋漓,不愧是超級大大大大大大BOSS,衛螭確實是沒有來處的人,未來嘛,大唐添了他和謝倆個,還真是充滿變數。以後再也不能看不起古代神棍,不能再隨便欺負人家了,要把人家當成比較有學問的古代神棍來欺負。
衛螭笑道:「在下愚昧,來處去處啥的,在下不懂,不是有句話說,從來處來,往去處去。袁道長以為如何?」
袁天罡愣了愣,盯著衛螭看了一會兒,笑道:「此言不錯,是貧道過於執著了。陛下,貧道明日也會參與小徒和衛大人的活動。」
「袁道長也去?正好,朕也想去看看。」
李二陛下摸著鬍鬚頷首,銳利的眼神,在衛螭和袁天罡身上掃來掃去。掃的衛螭又是一身冷汗,話說,這大唐的牛人也太多了,考驗,十分艱巨的考驗。
「陛下!」
在一旁,被衛螭忽視好久的傅仁均道長終於忍不住。激動的道:「衛螭此子,舉行這樣一個活動,實在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這話,衛螭聽得非常的不樂意,問道:「這位不知怎麼稱呼地道長,請問,在下哪裡居心叵測?哪裡其心可誅?」
傅仁均道:「貧道傅仁均。歷任太史令一職。煉丹之術,乃是長生成仙的大道,汝的言論。言丹藥有毒,不是居心叵測,不是其心可誅?汝這是欲與全天下的道友為敵?」
衛螭也不生氣,反而感到好笑,樂道:「傅道長是吧?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當時李道長一直在場,可以問問他,我有說過道士怎樣怎樣嗎?我有說過煉丹不好嗎?咱只說過不能多服,不要長期服丹。這怎麼就變成與全天下的道士為敵了?傅道長戴帽子的技術不錯,在下慚愧,不過,有些帽子,咱戴不了,傅道長還是別送了,留著自個兒用吧!照我說,這只是一場為了人命而作地實驗活動。傅道長卻擅自把它上升到與天下道士為敵的高度,居心叵測,其心可誅,在下奉還給道長!也不知道長是啥身份地位,能代表全天下的道士?稀奇。」
身為合夥搭檔,李淳風這會兒一定要出來一下了,笑呵呵的道:「傅道友,貧道也想知道,道友如何代表天下所有道人?」
傅仁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李道友,你身為三清弟子,居然幫著外人,否定祖宗傳下來的長生神仙術?」
「打住,打住!我先問個問題,請李道長稍待。」
「無妨,衛大人請便。」
衛螭皺眉看著傅仁均,問道:「不知傅道長可有服食丹藥的習慣?」
傅仁均昂然道:「貧道煉的就是這外丹之術,當然有服丹。」
「服了多久了?」
「貧道自幼就有服丹的習慣。」
「那好,啥都別說了,明天,請傅道長到場監督,如果道長不放心,可以戴上您自己煉製地丹藥,到時便知,徒做口舌之爭,實在無趣,咱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衛螭說的很光棍,傅仁均似乎有些無法接受,臉氣得通紅,望向李二陛下:「陛下,請您為貧道主持公道!」
李二陛下道:「一切留待明日見分曉!朕絕不偏袒,就如子悅所說,用事實說話。」
「陛下英明。」
衛螭趕緊馬屁送上,得到的是李二陛下地白眼兒。傅仁均見李二陛下也這麼說了,只得作罷,告退而去。
傅仁均走後,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著衛螭,道:「衛子悅,你膽子不小啊,自己說說,這事兒,做的對還是錯?」
衛螭很堅決:「那還用說,當然是對的!陛下,您想想,如果能因此而讓因為服食丹藥而死的人減少,哪怕只有一個,也是好的。人命至重,貴若千金。服丹,那是多耗費金錢、生命的事兒,有錢、有時間服丹,還不如把有限的金錢和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大唐建設事業中去。
「說不定,有人把省下來地錢拿去買東西,就有一家農戶受益,或許就有一個小孩兒能穿上新衣了,或許就有一個小孩兒能上學堂了。然後,穿上新衣的小孩兒一高興,他爹娘也高興,高興了,幹活就勤快了,又為大唐農桑做貢獻了呢?上學的小孩兒,說不定又是未來的國家棟樑呢?」
衛螭這話,說的在場的仨人,一陣無言。話說,這丫也太能說了。李二陛下定力過人,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言之有理!朕明日一定會去看看!」
「多謝陛下!有個小小的忙,不知陛下能否幫上一下?」
廝臉皮真厚啊!李二陛下看他的眼光,很糾結,很傾倒,語氣平板地道:「說。」
「陛下,請您準備一些雞啊,羊啊啥的活物,可以不?」
「要這些做何用?」
衛螭嘿嘿笑道:「微臣自有妙用,請恕微臣賣個關子。明日一切自會揭曉。」
李二陛下龍腳動了動,眼睛盯了某男的屁股一眼,很有踹上去的衝動,幸好,旁邊還有袁天罡、李淳風在場。感謝袁天罡、李淳風兩位童鞋。
李二陛下答應後,衛螭笑嘻嘻的沖李淳風抱拳。笑道:「陛下答應幫忙,李道長,現在咱們輕鬆了一大半。」
李淳風笑道:「沒錯,謝陛下慈悲。」
李淳風童鞋的禮貌周到,讓李二陛下對某男的厚臉皮更加地糾結,廝咋就沒長進呢?也不知道向先進滴童鞋學習一下!
又說了一陣,袁天罡和李淳風告退出宮,衛螭被李二陛下留了下來。人家說了,要與他探討一下太子殿下的復健進度問題,很光明正大的理由。沒法兒反駁。
「朕不會打你,你怕什麼?」
衛螭那廝一臉防備地表情,讓李二陛下哭笑不得。衛螭嘿嘿笑笑,小小的向李二陛下挪動了兩步,總之,還處在安全距離之內。
李二陛下也不管他,只是感慨的歎了口氣,道:「朕聽說,你待承乾農戶家中?可有此事?」
李二陛下地表情很嚴肅。近乎嚴厲,口氣也不和藹,衛螭倒是不怕,道:「回陛下,有這回兒事!復健練習的時候,遇上了莊戶的孩子,正好有空,就進去坐了一會兒。陛下。這……不會觸犯律法吧?」
李二陛下笑罵:「你丫就是法盲!」
衛螭面不改色,肯定的道:「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又是一陣無奈,決定不理那廝,道:「那天回來之後,承乾向太傅等,討教了許多關於農桑的事情,據皇后說,東宮的用度,也有減少。這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這種消息,衛螭心中是高興的。不過面上可不能太得意,萬一人家父親吃醋呢,對吧?
板著臉,一副平淡口味,把那天的情況緩緩講出來,李二陛下聽得一陣唏噓,歎道:「大妞是個好孩子,就如子悅所言,窮人孩子早當家。沒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朕之過也。」
衛螭一聽,連忙道:「陛下請不要這麼說!隋末地饑荒、戰亂,死傷無數,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陛下的功績,能耀千古。就拿臣家地莊子來說吧,有個安穩日子過,大家都開心,都感激陛下,現在日子難,那是百廢待興,慢慢來,只要有心,只要努力,總會好起來的。人家大妞他爺爺都說了,現在賦稅低,日子總有盼頭,會好起來的。再說了,陛下管的是整個天下的百姓,當的是我大唐全國的家,臣連一個莊子的家都還當的吃力,陛下管理著這麼一個大家,更是舉步維艱,一步登天,那是神話故事,現實地生活,咱要的是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下,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
李二陛下道:「衛螭,口才越來越好了。」
衛螭大汗:「呃……陛下,臣說的是實話。」
李二陛下笑罵:「你這臭小子,就會和朕說好聽話,哄得朕高興了,好幫你收拾爛攤子,是吧?」
「陛下,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呀,臣冤死了不要緊,可要是因此污了陛下的聲名,那可是大罪過。」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朕都明白。衛螭,你能帶承乾去農戶家中,當今朝中,唯有你有這個膽子,妙人,朕覺著,無忌當初用來形容你的這兩個字,端是貼切無比。」
李二陛下呵呵笑著,衛螭跟著傻笑,問道:「陛下,您這是誇獎臣嗎?」
「你說呢?」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衛螭傻樂:「臣不知道,不過,覺著應該是誇獎。」
李二陛下道:「回去好好準備,朕期待著明天的實驗活動。不過,衛螭,先對朕透露一下,丹藥真地不能吃?真的有毒?」
衛螭大汗,李二陛下也有這麼八卦的一天,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把這個表情拍下來,那就爽得妙不可言了。
衛螭道:「陛下,真有毒!最好不要服食,至於怎麼證明毒性,嘿嘿,明天陛下就知道了。」
廝繼續賣關子,打死都不肯說,李二陛下無奈,也只能等著明天一起看。心底不知道在琢磨啥,看衛螭目光,很是讓他流了一把冷汗,試探著問了問,人家李二陛下笑吟吟的學著衛螭剛才的語氣:「到時子悅就知道了。」
衛螭很想撞牆,不厚道呀,李二陛下,咋好的不學,學人吊胃口!鄙視,該嚴重鄙視。
出宮回家,對上的就是美女姐姐冷淡的美臉,請帖是送出去了,但是人家姐姐今天一整天,直到現在這會兒才見到衛螭,昨天的氣還沒出呢,咋可能給他好臉色看!不給好臉色看就罷了,說話,那也是夾著刺兒,帶著棒兒,刺得衛螭一陣陣肉疼,最後,沒辦法了,一把把謝抱炕上坐著,自個兒像個小學生似的站起來,滿臉正色:「夫人,我要給你唱首歌!」
美女姐姐漫不經心:「什麼歌兒?唱吧,姑且聽聽。」
衛螭眼冒精光,一本正經:「夫人請聽了。你是我地玫瑰,你是我的花……」
反反覆覆就唱這兩句,謝繼續刺:「不是就會唱這兩句吧?連個歌兒都唱不全,怪沒勁的。」
又被刺了!衛螭一狠心,繼續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刺得俺直接想喊媽媽!」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