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讓那啥狩獵見鬼去吧!」
爬倒床上,舒服的叫了聲,還在記掛著狩獵的事情,可見,這廝心理陰影不小。謝玖莞爾,濕漉漉的長髮,傾瀉而下,衛螭很喜歡的上前,幫忙擦頭髮。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長髮情結,不是說短髮不漂亮,而是出於一種性別特徵的認同,雖說這古代,男男女女都留長髮,不過,看到一個美女,披著一頭長髮,感覺總是更好些。
擦乾水氣,等著頭髮晾乾,倆人擺開棋盤,為了打發沒電的夜晚,順便等謝玖的長髮晾乾,小倆口努力的開發娛樂項目,不過,倆人能力都差不多,耗盡腦細胞,兩個人就能展開的活動,貌似目前只會下棋。
為了不再被一邊倒的屠殺,衛螭與謝玖達成協議,單日就下謝玖喜歡的,雙日就下衛螭喜歡的,目前戰績持平。今天是單日,輪到謝玖的圍棋。
擺開棋盤,謝玖有些漫不經心,若有所思的樣子,連衛螭偷偷拿掉幾顆棋子也沒注意到,這樣的反常,讓衛螭再沒了玩樂的心思,努力的履行美女夫君的責任,主動關心道:「怎麼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出來,咱倆一起參考。」
謝玖丟下棋子,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今天你說的標準的問題,很難。」
衛螭也丟下棋子,想了想,道:「我知道很難,窮畢生之力都不一定能做到,只是,概念總要先建立起來,中醫,不可能像西醫一般,所有藥都有個標準,然後醫生就等著開處方就行。中醫講究的是對症下藥,不同的醫生,用藥、診斷等還會有不同之處,我所說的標準,只是說,一些簡單的,比如外傷,比如感冒啥的常見病,咱能做出成藥來,推廣開。」
「在現代的時候,聽到某些人叫囂說廢除中醫,我總覺得十分搞笑,不明白那些人,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理由說出這樣的話來。論起歷史文明的傳承,哪個民族敢與中華民族比?瑪雅人、巴比倫人,這些文化古老吧?可他們並沒有傳承下來,唯有中國是五千年一直延續不休的,歷經了這麼長時間發展的中醫,憑什麼要被西醫取代?說白了,在歷史中,我們失傳的東西太多,傳承方式也好,什麼也好,既然來了,咱先盡力,往普及上推吧,會的人多了,能傳下去的東西,應該會多點吧!」
衛螭說的很平淡,沒有慷慨激昂,只是如實的描述自己的想法,理想與激情,是值得誇讚的,但是,可行性也不能忽略,這是成熟與不成熟最大的區別。
「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那我全力配合就好。」
謝玖很隨和,只要衛螭能拿出道理的事情,幾乎都能說服她。人家姐姐答應協助他了,這廝反倒想不通了,道:「為什麼一直以我做主導?這不像你以前的作風。」
謝玖淡淡一笑,道:「我協助你不好嗎?難道要我和你爭主導權?」
衛螭抓抓腦袋,擰著眉頭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道:「也不是,只是,過日子,有商有量的比較好吧,全以我為主,萬一我決定錯了呢?再說,我不想你受到什麼委屈,也不想你委屈自己來配合我,那啥,咱家還是遵從男女平等的。」
這廝最後一句話,讓謝玖噗嗤一笑,道:「你怎麼這麼多說法呢?」
「姐姐,我說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吶。現在的社會,是男性主導的社會,很多東西,只能你出面,我不瞭解情況,只能靠你轉述來判斷,所以,我認為,應該以你的判斷為主,我的判斷為輔。在其位,謀其政。我以前在副院長的位子上,那麼多眼睛盯著,總要拿出樣子,而現在,我們是過日子,當然要選對家庭最好的,只有我們倆和睦,才能再言其他,不是嗎?」
謝玖說的很認真,很誠懇。衛螭盯著她看了半晌兒,沒有言不由衷的樣子,確實說的是真心話,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個想法,你應該別告訴我,萬一我習以為常了,慢慢的養成獨裁的性格,你咋辦?你可沒地方去叫遇人不淑。」
謝玖美麗的容顏,徹底的綻開來,看衛螭的眼神,柔柔的,水波流動:「你會讓我遇人不淑嗎?」
「呃……從本心來說,不想!咱自認是個好男人!可是……」
嘴被謝玖一把摀住,謝玖笑道:「你不願就夠了,未來的發展,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只要相愛就行。」
衛螭徹底無言,這又是兩個人的區別之處。謝玖認為,兩個人有感情,相愛,就能克服一切困難,相愛的人,就要在一起,就一定要幸福。衛螭這廝的想法又不同,他總覺得相愛不一定要在一起,生活比較重要,愛情啥的,缺了,地球也照樣轉,生活也還要繼續。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少不得這姐姐又要發一通火,互相遷就,互相調和吧。
「哦,對了,鯉兒的事情,你問了沒?」
衛螭想起他們從宮裡回來那天,和鯉兒一道去迎接的那個少年,衛螭一回來就張羅玉米地的事情,沒空管,謝玖說,她主內,此事,交由她去管就行,衛螭也就放下,沒再操心,這刻想起來,趕緊問問。
「問了,那個小男孩兒叫越澈,是鯉兒的哥哥,他的身份,有點麻煩,是個逃奴,不過,我已經請秦二哥出面,把他的契約買過來了。」
「逃奴?!這就值得玩味兒了,你說,咋就逃到咱家來了?鯉兒在咱家的事情,我們家好像沒人去大街廣播過。」
謝玖重又恢復冷淡的表情,啜了口茶水,道:「他們兄妹是官奴,你為了找秘書,曾讓成叔去官奴中挑選過,這個越澈,據成叔說,就是你否定了的那個小傢伙,他自己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