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詐人生 第一卷 風生水起 第九十七章【危險的晚餐】
    有人在搞鬼!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這個人是誰?

    是白大少?還是僅僅是個巧合?

    我不得而知,但是無論如何,這都足夠引起我的警惕之心了。

    現在,我的腦子裡除了這個問題在不斷盤旋,其餘都是一片空白。

    我在思索,如果非資本方式溝通不利,對方依舊隱秘介入,我該如何應對……

    身上的電話震動起來,嚇了我一跳……

    我看都沒看,就選擇了接聽,「你好……」

    原本我以為應該會是王茜的,那天我們部署完畢她就一直沒回上海,而是呆在南京,美其名曰說是要去棲霞山看紅葉,也不知道她去了沒有。

    可是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卻有點兒陌生,「好什麼呀,今天我的心情糟透了!」

    我有些疑惑,這是誰呢?聽口氣好像跟我很熟,但是我的確又一下子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過很快,我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個長著一張精巧的娃娃臉的白飛飛麼!

    我笑了,「你怎麼了?」

    那頭飛飛的反應很靈敏,「你剛才愣了一會兒,是不是忘記我是誰了?」

    我苦笑不已,這個小妮子也太敏感了吧?「不是不是,心裡在想事情呢!」

    「難道你也跟我一樣心情不好?」飛飛的聲音又變得有點兒哀怨了。

    「嗯?那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我的眉毛微微有些上挑。

    飛飛的聲音突然變得有幾分暴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好啦!你現在有事麼?沒事陪我吃飯吧……我需要人陪!」最後那句要人陪的話顯得尤其的楚楚可憐,這真是個難纏的小妮子,瞬息萬變讓人根本無從掌握。

    我想了想,對飛飛說,「這樣吧,我還有個朋友,要不叫上她一起。你看行不行?」我的意思是叫上王茜,王茜偶爾也有點兒古靈精怪的,帶上她去面對這個精靈族的飛飛,顯然比我自己獨自應付她要明智得多。

    況且,王茜來南京兩三天了,除了那天晚上我陪她做了個SPA,似乎還沒有陪她的時間。不管怎麼說,我跟她之間的發展無論如何。現在我對她終究有一份愧疚感。

    「她……是個女孩子吧?」

    我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妮子,加一身毛絕對就是隻猴兒,太精了!」

    那頭飛飛的聲音又亢奮起來,「她長得漂亮不?有我這麼可愛麼?多大了?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們交往多久了?你是不是總是要陪著她?以後是不是我找你都要經過她批准?又或者你打算跟我來個不倫之戀,這次帶上她見我就是為你們的分手做個前期鋪墊?」

    我無奈的搖頭,面對飛飛狂轟亂炸式的提問無所適從,「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啊?簡直就是一本生活版的《十萬個為什麼》了。這些疑問你留到見到她自己問吧。我先掛了,給她打個電話,然後再回復你!」說完。我沒有給飛飛繼續追問的機會。直接選擇了掛斷電話。

    撥了王茜的號碼,電話裡她那邊顯得很嘈雜,「我沒事兒了。你在幹嘛呢?一起吃個飯?」

    王茜的回答讓我有幾分意外,「我在跟大學同學聚會呢,今天有個同學過生日,要不你一起來參加吧?」

    我自然是不會去參加的,而且王茜的口氣裡也沒有特別希望我參加的意圖,只是隨便說說,於是我便婉拒了,「那就算了,明天再說吧,或者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玩的開心點兒。替我跟你同學說聲生日快樂!」

    隨後我又給飛飛回電話,「飛飛,真是不巧,我那個朋友有事來不了,那就我們兩個人吧,你想吃什麼,說,我請客!」

    飛飛在那頭雀躍一聲,「好誒!我想想啊。我要吃什麼呢?不過要不我請客吧,今兒我可能特別的能吃,化悲憤為食量麼,我要使勁兒吃,吃成一個大胖子……可是吃什麼好呢?」

    她就像是自說自話似的,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不得以,我也只能輕咳了兩聲,「咳咳,你先別著急,慢慢想都來得及,才五點不到,我還要先回去換身衣服……」是得換衣服,我穿著一套正裝,還打著一條嫩色的領帶,要是這種形象跟飛飛一起去吃飯,人家非要以為我包養二奶不可。「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吧!」

    「嗯嗯,那也好,你記得穿地帥一點兒哦,千萬別穿的像個老頭子,會讓我覺得很丟人的!」

    聽著飛飛煞有介事的話,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會讓女孩子覺得很丟人麼?我怎麼覺得我還是蠻帥的麼!現在的小姑娘,唉……

    既然決定晚上跟個小搗蛋一起吃飯,我就乾脆把股票的事情丟到一邊。反正還有兩天時間,週一才是交易日呢。

    中山東路又是堵的不可開交,看著前邊長長緩緩的車流,我毫不猶豫調轉車頭從秦淮河外繞道走。從苜蓿園大街回到中山東路上,車流就不多了,一路放著江蘇音樂台的節目,回到「童話公寓」。

    沖了個澡,站在衣櫃前我很是犯愁。

    我很想找一件能夠跟飛飛的打扮搭配點兒的衣服,卻發現無論我如何挑選搭配,都不可能找到二十五歲以下的效果。在我的衣櫃裡,除了襯衫就是運動服,而且是那種不適合穿著出門的棉質套頭衫。這麼冷的天,我穿著套頭衫出去,不被人當成神經病才怪呢!

    想了半天,挑了一件貼身剪裁的藍色網格襯衫,傑克瓊斯的,好像還是Seven去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嫌其太嫩,幾乎沒穿過。不過似乎經常在同齡人裡聽到這個來自丹麥的品牌,好像很流行的樣子。在襯衫外邊配上了一件紫色的羊毛背心,Polo的。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紫色,只是不太敢穿而已。下邊搭配了一條中規中矩的Lee牛仔褲,外邊再披上一件白色的半長羽絨服……

    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嗯,還是挺帥氣的。關鍵少了幾分老練,而增多了幾分陽光。

    目前為止,對於身上這套行頭我基本算是滿意。而事實上,我的衣櫃裡也實在找不出比這更年輕的服飾了。但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為了跟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吃飯而特意地挑選衣服?

    剛剛打理完頭髮,電話就如約響起,一看,果然是飛飛。

    「嗯。想好吃什麼了?」

    那邊飛飛好像挺興奮的,大呼小叫的,「想好啦想好啦,我現在就在樓下,你趕緊下樓吧。」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口氣裡我聽出一絲危險。

    不過反正已經是箭在弦上,哪有繼續躊躇的道理?

    我抬腿出門。

    乘著電梯下了樓,經過旋轉門走到大門口,飛飛果然已經俏生生的站在門外了。身上穿的極為單薄,腿上還是那條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小臉蛋凍得通紅的。雙腳在地上頻繁的跳著,手也放在嘴邊不斷的哈著氣。

    看到我來了,飛飛一下子跳過來。雙手捧住我的臉,「呀,真舒服啊,暖和死了。」然後她又噘著小嘴,無比哀怨地說,「大叔,你要是再來得晚一點兒,我就要被凍死了!」

    我很有些無奈,只能拍拍她的小腦袋,「好了。去停車場拿車吧,上車就不冷了。」

    上車之後,我自己繫好了安全帶,然後看著飛飛,「你怎麼不系安全帶?」

    飛飛衝我一咧嘴,「我相信大叔的駕駛技術,不用這玩意兒!」

    我搖搖頭,也不去勉強她,小妮子麼。

    就是這樣,想讓她們中規中矩,就太難了。想了想,覺得不對,我又把厚重的羽絨服脫掉,丟到後座。

    飛飛訝異地長大了嘴,「啊!!大叔,你今天穿的可真嫩啊,居然穿紫色……嘖嘖,沒想到,你還有點兒悶騷的潛質……」

    對此言論,我無以回答,只能訥訥的發動了車子,「去哪兒?」

    飛飛嘻嘻一笑,手指向前方,「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怨仇深……」她倒是唱上了,鼓著腮幫子,實在讓人有點兒受不了。

    雖然不知道目的地,但是無奈,我也只能順著飛飛手指的方向,沿著中山東路一路西行。

    開到苜蓿園大街的時候,飛飛又發出了指令,「左轉!」

    我打了方向燈,然後等待左轉的紅燈,「是,遵命!」

    飛飛在旁邊咯咯地笑,也不知道她笑什麼。

    沿著苜蓿園大街開了沒多會兒,飛飛就嚷嚷著讓我拐進一個小區,我很納悶地看著飛飛,飛飛很是確定的努著嘴點頭。

    進了小區之後,按照飛飛的指示拐了兩個彎,在一幢樓下邊停了下來。

    「好了,現在下車……」我依言下車,關上車門之後飛飛又說,「現在閉上眼睛……」雖然我很不明白,不過反正都這樣了,看到她鼓著腮幫子瞪大了雙眼的樣子,我也只能妥協。

    閉上雙眼之後,飛飛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沒通知不許睜開眼睛啊!」

    我點點頭,「你到底搞什麼花樣?」

    飛飛又笑,「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然後我感到飛飛雙手在用力的將我向前帶,我便跟著往前走。走了幾步,飛飛說,「注意,是台階,抬腳哈!」我抬腳,走上了三階台階,飛飛又說,「好了,站住,等我開門!」

    隨著,飛飛將我帶著右轉,然後我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又往裡走了點兒,飛飛鬆開了我的手,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坐下吧,小心點兒,你後頭是個沙發!」

    我微微屈膝,果然身後是個沙發,坐在上邊,飛飛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記住,不許睜開眼睛!」

    我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五分鐘之後,我聞到一股牛排的香味,屋子裡也漸漸暖和起來,顯然是空調起了作用了。我把厚重的羽絨服脫下放在沙發上,飛飛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脫衣服歸脫衣服,不許睜開雙眼,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我不高興了就會哭,我一哭就止不住,止不住你就倒霉了,你倒霉了我就更不高興了,不高興就還哭……」

    我的頭都快要炸開了,趕忙出聲阻止,「好了,我不會睜開眼睛的,直到你吩咐之前。你快別說了,頭都大了!」

    飛飛這才嘻嘻的一笑,之後我聽到有東西依次擺放到餐桌上的聲音。餐桌顯然是玻璃檯面的,瓷器跟桌面碰撞的聲音就像是飛飛的聲音那麼清脆。

    雖然閉著雙眼,但是感光系統還是告訴我飛飛把屋子裡的燈關了,然後我聽到飛飛彈起吉他的聲音。伴隨這簡單的solo,飛飛輕輕地說了一聲,「好了,可以睜開雙眼了!」

    我睜眼一看,這是一間佈置的很溫馨的屋子,整個的裝修風格與其說是居家,倒不如說是一間西餐廳,也不對,西餐廳應該不會如此細膩,那麼就是紅酒屋。

    長方形的玻璃餐檯上擺放著兩份食物,分別是一份牛排加上些許的水果色拉而中間則放著一個三枝的燭台,上邊還燃燒著三枝紅色的蠟燭。燭台旁邊有一瓶紅酒,酒瓶的瓶頸上還纏著一塊白色的餐布,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間正規的紅酒屋一般,只是少了小提琴手和穿著白襯衣繫著黑領結的服務生。

    而飛飛,則坐在旁邊的一個高高的吧檯旁邊,她的身下是一把高高的吧凳,飛飛居然換了一套衣服,上身套著一件白色寬大的襯衣,胸口解開了三顆紐扣,微微抵住胸部的上緣。下身光溜溜的,也不知道穿了沒有,白色的襯衣覆蓋著她大部分的雙腿,雙腿交疊著,手裡抱著一把吉他,專心致志的彈奏著。

    這,就是飛飛為我準備的?可是,怎麼那麼奇怪呢?

    帶著些許的疑惑,我問飛飛,「這兒是什麼地方?」我的意思很明顯,這裡太像個紅酒屋了,可是卻又明顯是在居民小區裡。

    飛飛抬頭對我笑笑,很奇怪的沒有笑得如同之前那麼張揚,而是多了幾分含蓄。我看到她的小腦袋微微搖了搖,意思是讓我不要說話。

    接著,她唱起了那首我只唱過一遍給她聽的《天堂隔壁》……

    「你說你住在天堂的隔壁……我想那兒只有你的身體……你說你不想人碰你的過去……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身體……我想要把你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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