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德森那裡的時候,李富貴把自己班底裡所有的人都帶上了,因為李富貴認識安德森,由於安德森軍火商的身份李富貴還給了他特別的關注。這個安德森可不是個簡單的傢伙,生意做得非常精,這次的生意又那麼重要李富貴自然不敢怠慢。最終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李富貴訂購了四千隻新式隧發步槍,和二十門新式火炮。
回來以後最興奮的反而是金谷裕和范長河這兩個商人,大概覺得家業能保住了吧。當然林雨長也是激動得坐不下來。李富貴等他們安靜下來以後問道:「現在就剩下兵員問題了,你們有沒有什麼建議?」
陸歸延接口道:「以他們幾個家族在蘇北的影響,招個幾千人是肯定沒問題的,不過要想招到身體條件很好的壯丁,團練的餉銀可能不夠誘人。」
「這個我做有打算,幾千人的餉銀好辦,先由公司補貼,等打了勝仗再向朝廷要。」
「那剩下的都好辦了,小林子跟我們一起去,金兄、范兄給家裡寫封信,一定要把形式寫得非常嚴重,另外,李兄你也該做幾身衣服換換了。」
「我也覺得到鄉下去招兵穿著西裝不太好,不過我也不知道那裡實行什麼式樣。」
「這個就交給我吧,我給你找兩個裁縫量好身材以後給你趕幾件衣服,做什麼式樣我告訴他們就行了。」
裁縫的手藝很好,兩天後等他們把行裝準備好,上海的事情也都交代清楚了,裁縫也把四件做工精良的唐裝準時交到了李富貴的府上,李富貴穿上後對著鏡子扭來扭去,再把瓜皮帽帶上怎麼看怎麼像地主,對於自己的地主形象李富貴倒沒什麼不滿畢竟自己這次去是要和地主打交道,看著自己的形象李富貴想到:要是沒到這個時代來,自己去從影演反面角色也不錯,自己幾乎是扮什麼像什麼,而且還都是神似。
在路上陸歸延提議他們兵分兩路,陸歸延拿著兩封介紹信和蓋著李富貴官印的文書去徐州附近,李富貴帶著林雨長先從蘇州走一下把江蘇原有的團練集中到淮陰,然後在淮陰建立一個營地駐紮,也作為以後的訓練基地,這樣招募的速度應該更快。
這次兵力集結的過程很不順利,首先個只團練分散在江蘇各地與地方勢力已經結成了各種關係,把他們調走地方官不願意,團練自己也沒有積極性。好不容易才收攏了四千人,看著這些面有菜色的士兵,李富貴知道自己打仗的時候決不能依靠這些傢伙,不僅僅因為身體條件差,而是這些士兵看起來就好像沒有一點血性,欺壓百姓是一把好起仗來肯定是掉頭就跑。不過該把他們怎麼辦呢?全部遣散?拿自己這麼費勁把他們找來幹什麼?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他們帶上,這樣前呼後擁的總比光桿司令看起來尤氣勢,打仗不行擺擺門面還是可以的吧。以後實在沒別的用處還可以把他們當苦力用,反正又不怕他們造反。
李富貴在一五五二年深秋終於開始了他的軍事生涯,率領著四千老弱殘兵從蘇州向北進發,蕭瑟的秋風配合自己這支軍隊實在是在合適不過了,可惜沒有音樂,同時太平軍正在圍攻長沙,兵勢極盛,似乎長沙的破城已是早晚的事了。
一路上李富貴並沒有刻意的去約束這支軍紀敗壞的軍隊,他計劃到淮陰縣以後玩一次大的來打開影響,所以一路上偷雞摸狗的事情時有發生,行軍速度也快不起來,倒是林雨長不知道李福貴心裡打的算盤,投筆從戎的熱情是他不停的催促、教訓這些士兵。不過這次行軍禮富貴也不是一無所獲,起碼他對戰爭的理解範圍已經從衝鋒擴展到地形、天氣、後勤、訓練各個方面。
四百里路走了十幾天,李福貴終於到了淮陰縣,遠遠的就看到趙世祖帶著全縣官吏在城門外迎接自己,李福貴一催馬趕了過去(李福貴這時候還不會騎馬,他只是騎在馬上然後要一個士兵牽著馬走)。寒暄過後李福貴才知道撫台衙門的公文好幾天前就到了,楊文定交待趙世祖配合李福貴訓練團練,而且裡富貴是道台比趙世祖要大上好幾級,所以趙世祖就帶上全縣人等來迎接了。
當晚趙世祖和縣裡的頭面人物一起為李福貴洗塵,這裡面就有林雨長的老子,看到兒子居然結交了這麼大的官員,可算是老懷大慰了。蘇北的酒席和上海就不同了,一喝起來那酒就只往裡灌,喝到一半李福貴還叫人給自己那些手下送去不少酒。最後李福貴被灌倒了,真沒想到趙世祖那個忪包居然還那麼能喝。
第二天一陣吵鬧聲把李福貴從宿醉中吵醒,從窗縫裡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昨天那些團練惹事了,有幾個團練**了一個小寡婦,聽起來那個小寡婦現在正在家裡要上吊呢。林雨長正氣的對著那些團練跳腳大罵,發誓要把這些人揪出來。
「唉,頭可真疼」李福貴歎了一口氣後又回床上去睡了,昨天他吩咐過門口的警衛誰來都不見,所以不必擔心有人會進來打擾他。有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多鐘頭,李福貴終於受不了林雨長的叫聲,決定起床了。剛開門要叫勤務兵大水洗臉,李雨長就衝了進來,他查不出是誰幹的所以來找李福貴,已經在門外叫了半天了。
李福貴沒理繞著他轉來轉去的林雨長,還是洗好臉然後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走出院子一看昨天同席上的幾個都在,看來**寡婦可是個大罪名啊。趙世祖一見李福貴出來急忙迎了上來,行過禮後把整件事說了一遍,其實事情的經過李福貴早就聽過了,不過他還是裝模做樣的感歎了一番,然後問到:「不知哭主能不能把犯人認出來?」
「這個,那個寡婦現在鬧著要上吊,恐怕沒辦法來認犯人,她老爹當時被團練打昏了沒看清楚人。」
「這就難辦了,這叫我怎麼去抓人呢?」
「還望大人想想辦法,現在民情激憤,鬧起來就不好辦了。」
「那我就試試吧。」裝模做樣的想了一下李福貴對自己的親兵下令「命令所有的人在城門外集合。」
李福貴看著四千人集合列隊,四千人排起來還真不少呢,就算那個寡婦來認也不一定真能找出來。不過李福貴已經早有計劃,他從隊伍中挑出十個平時最活耀、消息最靈通的傢伙。
然後對著第一個開始發問:「昨天我們這裡有三個人**了一個寡婦,告訴我他們是誰?」
「大人,這我可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很早就睡了。」
李福貴從腰上掏出手槍頂住這個倒霉鬼的腦袋「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包庇罪犯,先斃了你。」
「大人饒命,我,我真的不知道。」
「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