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肚子好痛~~啊!白著臉,陳見恩邊穿衣服嘴巴還邊刁著一個血袋拚命的吸著裡面的猩紅的液體,臉上的蒼白隨著猩紅的液體減少而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算了,今天親王的新生儀式還是不去了,誰知道儀式到一半我會不會還在鬧肚子,如果體力不支昏倒,那也太丟主人的面子,好歹我也代表主人出席,要怪就怪早上那包過期的血吧。」想到這,陳見恩把穿到一半的禮服脫下隨手一扔,它就半掛在椅背上,蒼白半裸的身軀懶懶的捲縮在華麗的紅色沙發上。
「摑、摑」門外傳來有致的敲門聲
瞄了一下門,捂著頭裝作聽不見,誰知道門外的人依舊有耐心的敲著門。
「我不在,我不在……」她閉上眼捂著耳朵,一幅掩耳盜鈴的蠢相,嘴裡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突然覺得赤裸的肩膀上有一雙冰冷的手在移動。
冰冷的觸感讓一向怕冷的陳見恩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立正敬禮,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幽深的紫眸。
「嗨~~!你是怎麼進來的。」被眼前的人下了一跳,身子自然的往後一縮。
「算了,問了也白問,忘掉你不是人。」她瞄了瞄打開的窗戶,再把視線放回眼前這嘴角上掛著溺愛和包容表情的英俊男人身上,一頭燦爛的金髮,一雙美麗且魅惑的深眸,仔細一看,就像是一雙如深海般神秘璀璨的藍色瞳眸,卻散發著無比媚惑的邪美,鑲在那張過分俊美的臉龐上,更是教人迷醉。
「從窗戶那裡進來的,你忘關窗了。」金髮男人收回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走到茶几旁拿起剛才被她隨手扔掛在椅背上的禮服。
「下次我一定記得關窗。」陳見恩賭氣的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衣衫不整。
金髮男人拿著衣服,一手輕輕的把她從沙發上拉起,另一手半摟著她,試圖幫把禮服穿在她身上,但是當事人卻好像沒骨頭的人似的,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陳見恩,你的骨頭那去了?」邊撫著她的長髮溺愛的說
「我好累啊,不想去。」
「乖,我幫你穿衣服,抱你下樓,然後你只要坐著等儀式結束,不會很累,如果實在太累了留在我那兒休息就好了。」
「才不要!在你那我可從來沒晚上睡過一次好覺,你打的主意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瞇起眼睛媚笑起來「不過這主意我喜歡,今晚你留在我這。」驕蠻的把手纏在金髮男人的脖子上把他的頭拉下,湊上那艷紅的嘴唇。
「你在玩火!不過我不介意儀式結束後再繼續。」金髮男人啞著聲音微微喘氣,手拿起禮服為她慢慢的穿上。「今晚的儀式你必須出現,這是委員會的要求。」
「梅麗安杜.貝斯萊多親王,難道連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拒絕嗎?以後在這座城市裡還有誰會聽你這個親王的命令,委員會那班人隨便就可以使喚你?」
「你誤會了,這次是四大長老之一,馬其士的意思。他將會親臨這次的新生儀式」梅麗安杜苦笑的看著她
「馬其士為什麼要見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流浪的吸血鬼,還得攘仗梅麗安杜親王大人您的庇護,況且我從來不參加任何族人的聚會,以前主人在的時候是,現在也是。」她伸手撫上了梅麗安杜俊美的面龐,手指沿著如刀刻般的五官徐徐的移動。
「委員會長老的命令,作為親王的我必須絕對的執行,這是契約的一部分,所以……」
「我又不是秘黨的成員,而且契約是為了七大家族可以互相牽制而訂立,與我根本就無關。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我就勉強賞一下臉吧,但下不為例,麻煩的事我是向來沒有興趣。」
「謝謝」梅麗安杜終於鬆了口氣
白雲山上—赤居
在這個有名的豪宅區裡,有一座名為赤居的山莊,山莊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門外排著一排排的車子,各式各樣的高級房車停滿赤居裡外將近公里的私家馬路。
在赤居的大廳前停了一輛凱迪拉克,梅麗安杜從車上走下來,大廳的喧嘩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莊嚴的肅穆,他為陳見恩打開車門,一襲低胸的黑色禮服神情冷漠而倨傲,脂粉不施的臉和在場的女士相比實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和一旁俊美的梅麗安杜顯得極其的不合襯。賓客對其貌不揚的陳見恩和俊美的梅麗安杜在一起立刻引起一陣騷動,但是當事人確毫無所覺。
「走吧。」梅麗安杜挽起陳見恩的手,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
「我似乎並不受歡迎。」向大廳裡一掃,小姐、夫人們怨毒的眼光和紳士們的不屑一一落到陳見恩的眼中。
「那有的事,只要你願意任何時候我的地方都歡迎你的光臨。」
「大人你回來了,委員會長老馬其士閣下已經到達,閣下正在客廳裡等候大人」侍者上前行禮,奇怪的看了看其貌不揚的陳見恩,頓了頓接著又說「長老還指名要來見簡.陳閣下。」
「嗯,知道了。」
「好久都沒有人稱呼我簡.陳了。」陳見恩剔了侍者一眼,率先走入會場,梅麗安杜撇下侍者匆匆跟上
「見恩,等等。」梅麗安杜一把捉住她的手並順勢拉到懷中,這一舉動又引起在場大部分女士的驚呼,俊美的梅麗安杜一向對待同伴冷漠有加,更是認為女人除了暖床之外毫無用處,而他又是這個城市的親王自是令他身價百倍,在場的女士無一不向陳見恩投向妒羨的目光。
「很快我就會成為這裡女人攻擊的目標,梅麗安杜『大人』」環視四周,陳見恩笑著伸手摸上梅麗安杜俊美的臉龐。
「怎麼會?她們又不是活膩。」拉起她的手,他紳士的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呵呵……一身人味的我,難保他們不會咬錯人。」
「你真會開玩笑。」梅麗安杜溺寵的摸了摸她的頭。
「為了避免誤會發生,我還是早作預防為好。」說完拉起他的手,張嘴露出獠牙咬下去,這時原本在交頭接耳的人們,突然間靜默起來。
大廳裡的賓客開始往後退,一直退到陳見恩和梅麗安杜四周完全沒有人為止,所有的人都保持靜默,靜待梅麗安杜發瓢,一秒、兩秒、三秒……五分鐘過去了他們還是維持著一個被咬一個咬人的姿勢。
「見恩,在這樣吸下去我會被你吸乾的。」梅麗安杜輕微喘著氣,獠牙不受控制的露出性感的嘴唇
「哦,對不起,一時得意忘形了。」舔了舔嘴角上的血,陳見恩把手伸到他的嘴邊「那,還你。」
「不用了,我吃點東西就好。」拉起她伸到嘴邊的手親了一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梅麗安杜的舉動令會場再一次騷動起來,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作為親王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咬還不還手(媚兒:「應該是還口才對」),更沒有動怒,這長相平凡又一身人味的女人到底是誰?這一疑問便在大廳中瀰漫。這時一個相貌俊秀,銀髮如雪的少年朝陳見恩和梅麗安杜走過來,所過之處吸血鬼們無不行禮讓路。
「馬其士閣下。」梅麗安杜對銀髮少年行禮,但梅麗安杜身旁的陳見恩卻是倨傲的站在一旁,會場裡再度發出抽氣的聲音。
「咳~」年紀看上去30歲出頭的梅麗安杜向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年行禮,陳見恩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並強忍笑意,看來再經過一千年她還是不能習慣這種不以外貌論年齡的生活方式。
「簡.陳閣下,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我是馬其士.萊斯委員會的四長老之一。」銀髮少年對陳見恩行禮後,微笑的自我介紹。
簡.陳雖然是第二代的吸血鬼,論年齡絕對比不上眼前的馬其士,最重要的是她是吸血王該隱的直系後裔,這讓她在吸血族裡地位超群,再加上現在吸血王行蹤不明,更讓各系的吸血鬼都以把拉攏她到自己派系為重任,得到她的間接就可以借用吸血王的名義,畢竟現存第二代有跡可尋的吸血鬼就她一人。
第二代的吸血鬼是最接近吸血王的吸血貴族,他們甚至可以在烈日下自由活動,這一小撮吸血族可謂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但是由於漫長的時間將這一小撮的血族推向瘋狂的邊緣,他們想方設法的結束自己漫長而又沒有邊際的生命,由於他們太接近神的存在,所以連死的權力都沒有。木樁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根廢柴,烈日最多也只能燒傷他們的皮膚,十字架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最後絕大步份的這些血族選擇避世而居,像陳見恩這樣數百年來一直混居於人類當中可謂沒有,為此各派的勢力都努力的拉攏她。
見恩點點頭並未搭腔。
「閣下儀式可以開始了嗎?」馬其士問道
見恩瞄了一下身旁的梅麗安杜,示意馬其士帶路。
馬其士率先走進一個頗為寬敞的房間,月光從落地窗外射入室內,窗前放著一張諾大的書桌,三面牆上都鑲嵌著一排的書櫃,很顯然這是書房。陳見恩的視線隨著馬其士移動,他停在左邊的牆前,伸手從牆上的書櫃裡拉出一本書,書拉到一半書櫃便向後移開露出一個入口。
「閣下,請」馬其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和馬其士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暗門,獨留梅麗安杜在書房,經過一條昏暗但還算整潔的通道盡頭,他們走進了一台電梯,電梯裡並沒有任何按鈕,看來是由監控室直接控制,大約半分鐘後電梯的門打開了,出現面前的是一條頗為寬敞的通道,通道的地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地毯上有花紋,花紋在地毯和牆壁上不斷的重複,似乎是某種標誌。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大門,大門上也刻有地毯上的那個複雜圖案,馬其士走近大門。大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因入眼前的是一個小型劇院大小的大廳,兩邊分別站著一排身穿禮服,面色蒼白,但容貌都漂亮得驚人的吸血鬼,不過很明顯這些男男女女並不是什麼高級的血族,因為如此蒼白的臉孔只有那些初擁(初擁:人變成吸血鬼的儀式)過後不久的年青血族才會有,而大部分的年青血族會淪為吸血貴族們的玩偶,在陳見恩眼前的這些血族很明顯是供玩樂的漂亮玩偶。
她不解的看了看馬其士,無言的詢問為何擺下這種排場。
「閣下,您可以在這裡盡情地放縱,閣下盡興後我們再開始儀式。」馬其士一個手勢,眾男女們向她走來。
「不必了,儀式立刻開始吧。」說著、說著她突然覺得脖子一痛,腰部一緊被人從後面纏上,而脖子已經被其中一個年輕血族給咬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接著聽到「乓」的一身,一個年青的血族正以不自然的角度躺在地上,而馬其士早已經站在她的背後。
「閣下,剛才的純屬意外,絕對不會再發生,請閣下享用。」馬其士賠笑著說,除了馬其士外四周的身穿華麗衣飾的血族們紛紛跪下。
「除了梅麗安杜外我從來不碰血族,特別是年青的吸血族。」她環視了一下十數位跪在地上的年青血族,有的已經忍不住露出獠牙
「我可以要求梅麗安杜親自為您服務。」
「究竟怎麼回事?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磨蹭,儀式還要不要舉行!」剛才的意外加上早上吃了變質的「食物」陳見恩開始有點不耐煩,肚子在這時又一陣咕嚕,她的臉色就變得更嚇人。
在馬其士正想開口時,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聽到有人在喊「捉著他,別讓他跑到前庭。」
從大廳另一頭的走廊上跑來一個身手矯健,面色紅潤的棕髮少年,少年大概8、9歲,頭髮半長不短,如刀刻般的五官說明他並不是東方人,堅挺的鼻子佩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顯出這人的倔強和不屈,一身便服打扮和著個奢華的地方完全不協調。但這個少年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哪雙灰藍色幽深的眼睛,少年看著大廳的出口,毫不猶豫的在身上拿出手槍向陳見恩這邊開了幾槍。
「乓、乓、乓」幾聲槍聲響起,她周圍的幾個血族的要害部位開始流血,但是他們還是維持原來的姿勢,不一會兒他們身上的血止住了,而追趕那少年的幾名血族也在這個時候趕到,先向陳見恩和馬其士行禮,然後上前準備抓那個開槍的少年。
看著自己的手槍,再抬頭看了看中搶的人,少年眼中充滿疑惑不解,但這種情況只是持續了幾秒鐘,接著他以驚人的速度衝向陳見恩身後所在的大門,可惜還沒靠近門,他身後閃過一個黑影,少年頹然倒地。
定了定神,陳見恩看清楚那個黑影,原來是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馬其士,只見他伸手提起少年的衣領一甩,少年就像一塊破布的被甩出去,落到原來正在追趕他,但是現在正跪在不遠處的那幫血族身上,結果一群人摔成一團,地上的人紛紛爬起來,只有少年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馬其士對那幫人使了一下眼色,那幫血族利落的把少年抬起,往回走。
瞄了一眼被抬走的少年,陳見恩瞇了瞇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同情「今天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吃過東西,儀式完了我還需要去吃東西,長老儀式就趕快舉行吧」
馬其士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圖「閣下先用餐再舉行儀式吧。」接著又示意手下把剛才的少年抬到房間裡去。
「不用了,我不習慣在人前吃東西,放到車子上我要帶走。」陳見恩已經很久沒在活人身上吸血,現在的她嚴格來說不算是一個完全的吸血鬼,她本身可以在陽光下活動,,但是還有一個最大的秘密,就是她除了不老不死外,完全沒有吸血鬼的異能。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一直遵循該隱的話,盡量混居人群之中,如無必要絕對不去接觸血族。
吸血王的失蹤,讓她在同族面前變得不堪一擊,除了是吸血王的直系後裔這一身份勉強可以稱之為一種保護外,當真正的和同族動起手來實在是弱的可以。眼前的少年比不過梅麗安杜的英俊,也和身旁馬其士的風采完全無法相比,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居然不顧後果的提出要把人帶走。她知道以剛才少年的所作所為,被捉回去會有什麼後果,沒人可以在傷了血族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閣下,這恐怕不好吧,萬一他逃掉會對我們……」
「難道我連一個人類也擺不平嗎?」陳見恩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閣下堅持,那晚餐就送到府上。」馬其士又示意把少年帶走。
「儀式可以舉行了嗎?」
「請閣下隨我來。」
馬其士領著陳見恩走到另一個寬敞的大堂裡,裡面聚集著男男女女不下四、五十個人,其中混雜著血族和人類,看到他們走來,紛紛跪下行禮,陳見恩座上主位示意下面的人可以開始。
冗長的儀式持續了將近5個小時,在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梅麗安杜走了近來,他先向陳見恩行禮在轉向馬其士,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閣下,儀式也快結束了,很榮幸你能來參加我們的新生儀式,他們將會受到我族的承認以及庇護。為了感謝您代表王光臨這次的儀式,我們準備了一些禮物,請閣下隨我來。」聽了馬其士的話陳見恩才明白下面那些看上去是人的人類的「人」其實是剛經過「初擁」不久還沒受到親王正式承認的吸血族
她被請到另一個應該是臥室的大房間,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大床,室內的佈置極其華麗,暗紅色挑金邊的地毯和同色系的室內裝飾充滿了奢華的洛可可風格,挑了一張沙發座下,不解的看了看馬其士。
馬其士會意拍了兩下手,臥室的門再度打開走進來一名十分英俊的男人,半長的金髮的梆在身後,如湖水般碧綠的眼睛,深刻的五官不顯得凌厲反而有點柔和,但是略顯薄的嘴唇緊緊抿起來訴說著主人堅毅與不屈,如此英俊的男人就算站在阿波羅身旁也不見得會遜色。在陳見恩漫長的歲月中從沒見過如此英俊的人,特別是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更是讓她著迷。
「聽說閣下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沒有後裔,所以我們為閣下準備了這份禮物,希望閣下滿意。」馬其士滿意的看到她失神
「哦?讓長老費心了」陳見恩艱難的回過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目光從帥哥身上移開。
「先告辭了,不妨礙閣下休息。」對她行禮後,馬其士轉身開門離開。
「等等,禮物我收下,但是我還是不習慣在我家以外的地方吃東西,把這個也送到我家吧。」她的話讓帥哥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屈辱,但是還是維持面無表情。
「閣下,這恐怕不妥。」馬其士走到她身邊低聲的說「他的弟弟就是剛才那個少年,我已經命令他們把他送到閣下的車上,我怕他們聯手會有機會逃跑,你也看過剛才那位少年的身手,而且這人是一個頂級殺手,也許他為了拖住閣下不會逃,但是如果他製造機會讓他弟弟跑掉那也會是一件麻煩的事。希望閣下把他變成我們的一員再帶走,或許乾脆吃掉。希望閣下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
「嗯,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馬其士行禮告辭,退出房間。突然間臥內靜得可怕,帥哥站在門邊打量了陳見恩一下,自競的走到床前,伸手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接著又把脖子上的領帶脫下,修長的手指移向襯衣的紐扣,但是紐扣解了一半,帥哥突然停下了動作,走到一直發呆的陳見恩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座在沙發上的她。
這時一直犯花癡的陳見恩才回過神來,「他們……」話還沒說完帥哥就張嘴打斷她的話
「我成為你們一員後,你可以確定他們會放過我弟弟嗎?」帥哥果然是帥哥,說話比唱歌還好聽。
「這我可以保證,坐下來談吧。」她把帥哥拉下和自己並肩而坐。
「嗯,這就好。」帥哥坐下並繼續解自己身上的衣扣,但是陳見恩伸手阻止他繼續的動作。
「吸血族的後裔一向都是自願,你不願意就不要勉強。」
「我是自願的。」
「他們威脅你吧,你的弟弟很安全,等一下你隨我離開就會知道,但讓他們放走一個知道血族秘密的活人離開是不太可能的,而我並不希望你死,所以……」陳見恩在帥哥鄙視的目光下住嘴。
「你的眼神很鄙視人哦。」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聽我說完再露出這種表情好不好。」
她的話讓帥哥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但是她不理會帥哥的尷尬繼續說「現在要讓你還是一個活人離開需要點計謀,也需要你的合作。」
帥哥不可思議的看著陳見恩「你請說,我會盡量合作。」
「讓我在你脖子上咬一口,等一下他們看到你脖子上有被吸過血的痕跡也就不會攔阻我帶你離開。」
帥哥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於是陳見恩把身子移到帥哥身旁,把頭湊到他的脖子上「對不起,會有點痛。」露出獠牙對準帥哥的脖子上的動脈咬下去,帥哥吭也沒吭一聲,這個姿勢大概維持了0秒鐘,陳見恩一把推開他,露出獠牙倒在地上直喘氣。
「他們在你身上放了什麼?」她喘著氣,血液順著獠牙往地下滴
「不知道,在我進來前他們在我身上打了一針。」帥哥上前想扶起跌倒在地上直喘氣的陳見恩
「站在那,如果你不想死。」陳見恩艱難的開口,微張的嘴巴裡喘著氣,唾液混著血液不端的滴到地上。
「但是……」帥哥還想上前,陳見恩搖了搖頭,汗水隨著額頭蜿蜒而下,像是忍受著極大痛苦的閉上眼睛,但嘴巴還是猛喘著氣,獠牙隨著呼吸不端的顫動。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後她的呼吸才逐漸受到控制,獠牙也慢慢縮回去,但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帥哥小心地走近躺在地上的陳見恩
翻過身子,陳見恩微睜開眼睛看著帥哥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我沒事,能把我扶到沙發上去嗎?」
「嗯」帥哥一把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你還是躺一會吧。」
「這裡不能呆久,他們想要我的命,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們會把殺死我的罪名推到你頭上。」陳見恩有氣無力地說。
「你不是他們的首領嗎?」帥哥看來有點驚訝。
「我不是。」陳見恩苦笑著
「他們在我身上注射了什麼?」
「聖水!」她勉強的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那你為什麼沒事?」帥哥驚訝的說
「我是吸血王的後裔,一點聖水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混在血液當中,難過一會兒就沒事了」勉強扶著床站起來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怕夜長夢多,會有變化。」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陳見恩張開眼睛時已經是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適,可惜她邁步向前,腳一軟立刻跪倒地上,帥哥一個箭步上前扶著她才讓她免於和地面接吻。
「你這樣根本無法走道大門。」
「就這樣把我扶出去。」她半靠在帥哥身上喘著氣。
「但是……」
「你摟緊我,裝作很親密的樣子,我們會混過去的。」
「好吧。」帥哥讓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手纏到她的腰上。
陳見恩有如沒骨頭的人似任由帥哥抱著自己,兩人走到臥室的門前,她深呼吸了一下,抬頭看了看身後的人問道「準備好了嗎?」
哥點了點頭伸手把門打開。
依附在帥哥的攙扶下陳見恩終於走回剛才舉行儀式的大廳,一路上見不到任何的血族,只要穿過這個大廳就可以到達通往電梯的通道
「這樣做太過分了,事前為什麼不和我商量。」梅利安度熟悉的聲音傳到陳見恩的耳中
「我覺得不會,既然你不能把她拉攏到我們這一邊,如其讓她活著讓別人有機會得到……」
「得到什麼?長老。」陳見恩媚笑著揚聲,一手嫵媚的撫著帥哥脖子上的咬痕,一手來回的摸著帥哥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整個人幾乎趴在他身上。
「閣、閣下,你沒事?」馬其士沒有料到陳見恩居然會沒事還摟著禮物出現在這裡,所以幾乎是從座位上跳起來。
「怎麼了?我應該有事嗎?」陳見恩奇怪的看著馬其士
「厄……,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你不要緊張嘛,這個禮物我很喜歡,下次還有這種漂亮的玩偶記得通知一聲。」說完嬌笑著半靠在帥哥身上施施然的向大廳的另一頭走去。
突然陳見恩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對馬其士說「哦,對了,我沒有開車來,讓人幫我備車,我要回家。」
「現在已經快日出了,閣下現在離開恐怕不明智吧。」馬其士有些害怕的說。
「哈哈,聖水我都不還怕,陽光又能奈何得我多少?」
「閣下……」馬其士僵立在原地還想說些什麼
「這次看在這件不錯的禮物份上,我不會追究,但是你們不要再騷擾我,我對你們的派系鬥爭沒有任何興趣,再有下次就不會那麼走運了。」陳見恩慵懶的聲明
「閣下,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
「算了,就當是誤會吧,差點忘了,我的夜宵呢?」
「閣下,你的食物已經放在車上,您隨時可以享用。」
「那就好,謝謝你的招待。」陳見恩向後面揮揮手,靠著帥哥走出了大廳